《海龙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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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龙之怒-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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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半夏大笑起来,这个丫头真是春心早动,恨不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多么的喜欢苏凤南。
  只是水半夏有点怀疑,像苏凤南这样的冰雕美男,会懂什么是“爱”吗?
  “老五呢?没和你们一起回来?”苏凤南把兴奋得满脸通红的芽芽抱到怀里,用丝巾擦了擦她因为兴奋而流出的口水,漫不经心地问。
  水半夏顿时丧气地垂下了头。
  严峻耸耸肩,无奈的苦笑。
  “他还是不肯回来?”苏凤南皱了皱眉。
  “我和他吵架了,所以偷偷跑了出来。”水半夏小声的说。
  苏凤南愕然看了她一会儿,硬邦邦地撂下一句,“女人真是麻烦。”
  “你……”水半夏顿时气结,“你怎么不先问问到底是谁的错就妄下结论?”
  “还用问吗?我的兄弟永远都是对的。”苏凤南冷冷地看著她,好像看著一块不值钱的石头,“就算错了也是对的。”
  “你……你……”水半夏被气得再也说不出话。
  这个俊美脱俗的苏二爷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瞬间一落千丈,连这旅店里的店小二都不如了。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讲理的人?
  难怪他会是强盗窝里的强盗头子!
  因为强盗原本就是这世上最不讲理的人。
  真是……他娘的!
  翌日,一大早。
  “真是的,他以为他是谁啊?凭什么那样说话?‘我的兄弟永远都是对的。’嗯!”水半夏边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边喃喃抱怨。
  她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说的话感到这么愤怒和不可思议,看起来那么出色冷静的人,居然说出那么幼稚护短的话,想想就气得她直翻白眼。
  她现在总算明白云飞渡为什么是那样一副死德行了,原来他的兄弟都是如此。
  “呵呵,二爷是出了名的护短,这世上没有谁比他的兄弟更重要了,在他的心目中,大概这些兄弟都是完美的吧?就算有瑕疵,也是完美的瑕疵。”严峻对于苏凤南的这种偏执也感到好笑。
  因为苏凤南要带芽芽去城里置办些物品,所以水半夏和严峻就和他们分道扬镳,直接上山。
  “白玉京”位在高山上,地势很险峻,每个关口都有人把守,但那些人看到是严峻来了都很高兴,纷纷向他鞠躬施礼,露出笑容热情欢迎他。
  山寨男人特有的豪爽让水半夏郁闷了一夜的心情总算恢复了一点。
  只是这些人打量她的目光也是小心翼翼的,带著些戒备,就和苏凤南看她的时候差不多。
  真是一群古怪的男人。
  难道她是怪物吗?干嘛都一副没有见过女人的模样?
  不许女人登船出海的习俗是自古就流传下来的,可是没有禁止女人登山的禁令吧?
  “严兄,你总算来了,爷等候你们多时了。”一个精悍干练的黑衣男子主动来迎接他们,还特意向水半夏鞠躬行礼,“五夫人好。”
  “你……你好。”突然被这样正式对待,水半夏有点受宠若惊。
  “这里才是五爷的家,所以以后也是五夫人的家了,还请随便些,不用拘谨。”黑衣男子面貌严肃,但是语气很有礼,甚至带著一些亲切,“在下乐善,以后五夫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对我说。”
  “啊,好,好。”水半夏连连答应。
  水半夏和严峻跟随著乐善东拐西拐走了好半天,来到了一个悬崖边。
  悬崖高百丈,陡峭如刀削,一道瀑布从百丈崖顶倾泄而下,奔腾直泄谷底,犹如万匹白练自天而垂。
  在悬崖的左侧有一高台,上面有天然的石桌石凳,石桌旁坐了两个人,一青衣一蓝衣。
  看到那熟悉的蓝色,水半夏的脑袋嗡的一声就乱了。
  云飞渡居然比她早到!
  第九章
  “过来。”云飞渡对著水半夏伸出了大手。
  水半夏却固执地站立在原地不动,甚至还因为余怒未消鼓起了脸颊,小嘴也抿得紧紧的。
  “过来。”云飞渡皱了皱眉,再次说道。
  严峻在她的背后推了她一下,水半夏朝前踉跄了一步,却又停住,这次她还回头狠狠瞪了严峻一眼,气愤他的没情没义。
  云飞渡浓眉一扬,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拽到怀里,俯在她的耳畔低语,“你还敢跟我呕气?嗯?居然和我的朋友‘私奔’,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你……”水半夏气极,刚想吼他,却看到那个青衣男子站了起来,朝他们这边一笑,她顿时目瞪口呆。
  只是淡然一笑,她就觉得这高山峻岭都没了颜色。
  男子很高大,看起来比云飞渡还要高一些,古铜色的肌肤,眉眼间与云飞渡依稀有些相似。浓密黑发在头顶绾了个发髻,只用丝带系住,并没有任何玉石装饰,身上的衣服也不过是寻常可见的青色布衣,穿在他身上却显得极为洁净好看,烘托出极为华贵的气质,就好像一颗夜明珠放在黑夜里越发显得明亮。
  男子身上有一种睥睨天下,傲岸沉著的气度,内在的光华令人在他面前会不由自主地屏息臣服。
  水半夏看得入迷,云飞渡吃醋,狠狠在她的胳膊上拧了一下,害她吃痛地叫了起来,“啊!好痛!”
  “他就是我的大哥,也是‘白玉京’的老大,苍轩。”云飞渡把水半夏拉到男子的面前,沉声向她介绍。
  “你好,小女子叫水半夏。”水半夏诚惶诚恐地乖乖施礼,“因为误闯了云飞……云公子的船才相识的。”
  严峻在后面暗自咋舌,“白玉京”的老大果然不一样,在他面前,连水半夏都变得这样乖巧可人了呢。
  想当初她对著云飞渡可是大呼小叫的。
  “水姑娘,不必拘礼。”苍轩挥了一下手,“坐吧。”
  “谢……谢谢。”水半夏胆战心惊地坐下,发现那两个男人还站著时,又急忙跳起来。
  “水姑娘,或者应该称为五弟妹了?”苍轩的目光盯著云飞渡,却询问著水半夏。
  水半夏低下了头,脸颊绯红,与云飞渡正在闹别扭的事,她也不好意思对著苍轩说出口了。
  “是这小子欺负了你吧?”苍轩依然看著云飞渡。
  水半夏忍不住也怯怯地瞄了云飞渡一眼,最后还是点头,“嗯。”
  “我只是想试探一下她是不是凡俗女子,是不是贪财贪势,是不是奴颜媚骨,是不是只要得到了云夫人的宝座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云飞渡坦然道。
  “你……”顾不得苍轩在跟前,水半夏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她咬住嘴唇,盯著这个狂妄自私的男子,“既然信不过我,何必要我?”
  “信任是需要长时间才能得到验证的。”云飞渡若有所指地说。
  水半夏胸口一阵气闷,恼怒地别开头。
  “五弟妹。”
  听到苍轩唤她,水半夏慢慢地转头看他。
  “以后如果他还敢这样欺负你,你就这样狠狠给他一拳吧。”苍轩淡淡地说著,然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记重拳就以雷霆万钧之势落在云飞渡的胸口。
  就连云飞渡也错愕万分,胸口的疼痛远不及被苍轩打了一拳的冲击来得厉害。
  在他的记忆里,苍轩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兄弟动过手。
  “这一拳只是为了警告你,以后做事别总想著自己,多少也替他人想想。”苍轩逼近云飞渡,低声道。
  云飞渡的目光闪躲了一下。
  “你把‘白玉京’当作了什么?把这些兄弟当作了什么?你以为只要每年都送来成堆的黄金白银就够了?一去经年不肯回来,你知不知道凤南每年春节都为了你而郁郁寡欢?”
  “哥……”云飞渡低下了头,“对不起。”
  “跟我说对不起有何用?”苍轩在他的头上拍了两下,宛如眼前的大男人还是当年那个任性妄为的孩子,“有什么话对凤南说吧,如果他肯原谅你,就什么事也没有。”
  “凤……二哥他的伤好些了吗?”云飞渡的语气越发沉闷。
  “好多了,多亏了小七,跋山涉水弄来了许多奇药,发作时已经没那么厉害了。”苍轩淡淡地说。
  “喔。”云飞渡应了一声。
  “弟妹的事,严峻用飞鸽传书告诉我了,她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女子,千万别伤了她的心。”苍轩再次揉了揉他的头,叹了一口气,“小五,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以为你这辈子都要孤身一人了。还好,水姑娘出现了。”
  提起水半夏,云飞渡一直苦闷的脸上终于浮起一抹轻柔的笑意。
  “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苍轩回头对水半夏笑了一下,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挺拔而孤傲,让水半夏再次看得入迷。
  悬崖高台上只剩下两个人。
  “看够了没有?”云飞渡把水半夏拽入自己的怀中,满是醋味地责问。
  “没有。”水半夏想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恨恨地说。
  把她的身子固定住,云飞渡低头看著她,用额头抵著她的额头,两人的鼻尖几乎触到一起,“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低,可是很深沉,宛如他此时深邃而沉痛的眼神。
  水半夏的心一荡,几乎立即就原谅了他,但想到自己也太好说话,又急忙闭上了眼睛,故意不去看他的双眼。
  她长长的睫毛颤巍巍的,宛如柔嫩花瓣上的蝴蝶展翅欲飞,云飞渡忍不住伸出舌尖在那上面舔吮了两下。
  水半夏的身体一僵,刚想伸手推他,云飞渡的唇已经滑到了她鲜润的嘴唇上,温柔地侵入,含住她的小舌吮吸舔咬。
  水半夏的呼吸都快没了,心怦怦狂跳。
  这个吻绵延而温柔,不像以前那样强势和饥渴,好像只是为了慢慢品尝她的甘甜,就像慢慢品尝一杯美酒。
  水半夏警告自己不能就这样轻易原谅了他,可是太过舒服的感觉让她本能地抱住云飞渡,她的双膝发软,再不寻找依靠,就要滑倒在地上了。
  温柔的吻越来越浓烈,逐渐变成了宛如是要交换灵魂的深吻,迫不及待的想要从对方那里索取什么,也迫不及待地奉献出自己的所有。
  云飞渡的呼吸变得粗重,他狠狠地把水半夏搂在怀里,狂乱地在她的身上抚摸揉搓著,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水半夏的脸儿越来越红,呼吸也散乱了,她拚命地咬著嘴唇,身体迸发的热潮也让她快要忍受不了。
  “不……不要……这是外面。”她羞耻地把小脑袋完全埋进男人的胸怀,为自己这样轻易就情动而尴尬。
  可恶!
  她本来还想多和他冷战几天的,起码要让他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生气,多么的愤慨。
  可是一听到他的道歉,一看到他那么忧郁深情的目光,她就立即心软了,一被他这样亲吻,她更是连身子都软了……
  云飞渡低头含住了水半夏的耳垂,水半夏终于发出压抑的呻吟,紧紧地抱住云飞渡。
  “啊……”感觉自己的身体猛然悬空,水半夏吃了一惊,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被男人拦腰抱了起来。
  “去我的别院。”云飞渡咬住她的鼻尖,低喃。
  水半夏顿时羞红了脸,把头藏进他怀里,再也不肯出来。
  爱如潮水,欲望更如潮水。
  而且一潮比一潮高涨,水半夏的反抗只是不断引起下一轮更为凶猛的进攻。
  “啊……啊嗯……云……云……不要了……”水半夏颤抖著哀求,短短几日的分离似乎让云飞渡堆积了太多无处可发泄的欲望与精力,她的身体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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