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呀幸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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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来呀幸福来-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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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啊!”讨厌,汤洒出来了啦!吼~~杀无赦!
  下一秒,她还来不及“变身”成庙街十三妹,加注在她细瘦臂膀上的蛮力陡地松弛,因为坐在身旁的男人已旋风般地起身挡在她面前,古铜色的粗犷大掌猛地扣住赵二少的手腕,不知用了多少力道,总之是让对方下得不松手。
  “她不想跟你走,别动手动脚的。”范馥峰细眯双眼,一向温和内敛的目光此时非比寻常的凌厉,语气虽淡,却有股说不出的压迫。
  “我、我……你、你你……”赵二少胀红俊脸,被这个比自己还高过半个头的魁梧男人一把钳制住,腕骨其实痛毙了,痛得都快飙出泪,但他死要面子,额头虽渗出点点冷汗,却硬是ㄍㄧㄙ住不喊疼。
  “你、你……你放手……”
  范馥峰眉峰微蹙,依言放开他,仍像座小山般保护性地挡在余文丽面前,那深沉目光盯得人头皮发麻。
  就算心不甘、情不愿地被逼退场,被宠坏的赵姓帅哥依旧得撂下几句狠话!
  “丽丽,你不会知道你错过了什么!我原本打算找一个适合的对象定下来、结束单身生活的……我给过你机会了,是、是你自己错、错失了良机!”说到最后有些结巴,他吞吞口水,忿忿地瞪了范馥峰一眼,终于掉头走人。
  走得好、走得妙、走得呱呱叫!
  余文丽冲著赵二少离去的背影吐舌、歪嘴、皱鼻地扮鬼脸。
  “有没有烫著?”
  “啊?!”鬼脸在千钧一发间赶紧回复至美美的模样。
  “我看看。”
  范馥峰蓦地转过身来蹲在她面前,旁人议论的声音仍在,他却不在意,只垂目仔细察看她小手的状况,神情认真且严肃。他嘴角抿得很紧,刚毅的下巴线条绷起,似乎真动怒了。
  “我没事,那碗汤倒出来好几分钟了,已经没那么烫,我的手好好的,只是油油的,还有……唔……人家漂亮又梦幻的绉纱蓬蓬裙弄脏了啦!”说著说著,竟忍不住对他撒起娇。
  不知怎么一回事,纤指只是被他握在粗糙大手里,她的心就跳得飞快。
  又不是没被其他男人握过小手,但这一次特别不同,特别、特别的不同啊!他的掌温热得像团烈焰,毛细孔透出的热气烘得她酥酥软软的,唉~~她得咬牙才能勉强忍住几要滚出香唇的叹息……
  “……我想去洗洗手。”软声嚅著,心里因他自然而然的呵护感到万分雀跃。
  深深看了她柔润的脸容一眼后,范馥峰动作俐落地收拾起一旁的餐盒和餐具。
  “还剩很多,你不吃了吗?”余文丽讷讷问道。
  将东西迅速装好,他拎起她的彩虹亮片大包包,也不在乎她的手还沾著汤汁,另一只大掌握住她的柔荑,一把将她牵起。
  “阿峰?”要带她去哪里呀?
  “回我的研究室再吃,那里有冷气,也有私人的卫浴设备。”略顿了顿,多加一句。“也有洗手乳。”
  “喔……”她傻傻地被带走。
  瞅著男人宽厚的肩背,她心里甜滋滋的,笑得真像只偷吃了满缸蜜的猫咪……
  第四章
  “我可以看看吗?”
  站在都快顶到天花板的大书柜前,余文丽指著摆成长排的相片资料夹,微侧身子询问刚从专用洗手间步出、双手拎著洗净的大餐盒和餐具的男人。
  她洋装莲蓬裙上的汤汁早在一个小时前清理过,小手也用他的洗手乳洗得干干净净的,凑在鼻间轻嗅,还可以闻到柠檬草的清香。
  范馥峰眼神一浓,迅速闪过些什么,无语,只点点头。
  她娇唇浅笑,立即抽出当中标示著“台湾乡土动物”的档案夹,低垂著秀白颈项,细细翻看。
  室内空调舒爽偏凉,午后阳光由她身侧的玻璃窗透入,迤逦在光可鉴人的石英砖上。
  她偏不穿地板拖鞋,就裸著秀足浸润在金阳里,发梢、白额、巧肩、藕臂都轻跃著暖暖光点,连那件无袖的连身小洋装也把暖阳全兜住似的,她盈盈一动,阳光就在裙上跳舞,浑身都是慵懒的暖意。
  不去注意她,是件极为困难的事。
  范馥峰抽出几张面纸,慢条斯理地拭净餐具上的水珠,眼角余光却不受控制地直往她那个方位瞄去。
  她虽然来找过他好几回,今天倒是第一次踏进他的私人研究室。
  两人适才一块儿把大餐盒里的食物扫得精光,但他没再由著她喂,而是从办公桌的抽屉中取出另一套餐具,和她静静分食。
  思及她适才吃饭时瞧他的眼神,那种呼吸窘迫的症状再一次发生在他身上,气氛温馨却暧昧得要命,他觉得自己很没用,堂堂男子汉竟被她逗著玩,生活也因她的闯入而掀起波澜。
  近来,他想起她的时候越来越多了,这又代表什么?
  桌面上,他中规中炬的餐具和她印满卡通图样与小花的餐盒、筷匙摆在一块儿,感觉颇为突兀好笑。两种截然不同的调调硬要强拉在一起,真能合得来吗?会是谁包容了谁?还是谁伤害了谁?又或者……只是彼此伤害?
  想太多了!
  他这脑袋最近挺爱跟他作对,稍不留神,思绪就偏得厉害。
  下意识甩甩头,他苦笑。
  “这些照片都是你拍的?”这一方,看档案照片看得津津有味的余大美女瞠圆亮眸。
  她面颊红扑扑,见范馥峰点头,轻扬的软嗓充满崇拜。“你不是专攻生态吗?为什么也懂得摄影?噢,,我的老天!这张梅花鹿拍得真好!”
  脚步不受控制地走向她,居高临下一瞧,原来是他刚回台湾的第一个礼拜,跟著登山社团申请入山,在海拔三千公尺左右的坡原上所拍到的梅花鹿。
  照片中,日出云海间,万丈光辉笼罩著整片温柔起伏的草坡,那只公梅花鹿伫足在高原湖泊边,回望远处山头。
  “好美啊,。”真心证叹。“你怎么这么厉害~~”
  他目光离不开她诚挚的美丽脸蛋,蓦然哥被某种力道重重弹了一下心口。
  “我在大学时上过几堂摄影社团开的课,后来自己又胡乱摸索,技术其实不好……是因为这场景原本就美,拍出来当然好看,不是我厉害。”
  “不不不!”余文丽叠声轻嚷。“不只这张相片,你其他的作品也很能抓紧人心!虽然大部分都是为了研究和记录而拍摄的,没运用多少技巧,但呈现出来的感觉却自然又直接,真的很美的!”
  没有谁不喜欢被称赞的,特别是被一个大美女以外显得不得了的崇拜眸光,从头到脚地巡礼一番。
  在那样的注视之下,男人的自尊通常会被喂得饱饱的,自信心十足,胸膛鼓胀,一颗心仿彿飞翔在太平洋上,严重点的还会呵呵傻笑。
  范馥峰同样是男人,该发生的症状都齐全了,只是他没傻笑,只呼吸变沉,黝黑脸皮又不争气地热辣辣一片。
  “嗯……呃……”脑筋打结,连口齿都有点不清,他假咳了咳,清清喉咙。“那个……其实,梅花鹿每年会换一次毛,这只公鹿应该刚换毛没多久,所以毛色很美丽,身上的梅花斑点也很明显。还有,你看,”略方的指尖指向照片中公鹿那对昂扬的大头角,接著道:“这只公鹿的对角又大又漂亮,表示在成长期间脾气一定很火爆,喜欢打架而且常常发情。因为公鹿的鹿角在还没有钙化之前,就是所谓的鹿茸,鹿茸含有很丰富的荷尔蒙,是男性的性激素。”
  余文丽受教地点点头。“难怪大家会把鹿茸和壮阳牵扯在一块儿。动物学里也研究这个吗?”
  “什么?”话题似乎突变得有点诡异。
  “壮阳啊!”
  喉咙猛地被自个儿吸入的气呛到,他哑哑地挤出声音。“那应该是……生物科技的研究范围。”
  “喔~~”她又点点头,清亮眼珠溜了溜,忽地思及什么,又问:“对了,动物园里不是也养了不少梅花鹿,但印象中,我好像没见过有哪头大公鹿的对角能长得像这一只这么漂亮。为什么?是野生的基因比较好吗?”
  扬脸,近近对进男人烁著暗金的眼底,一明一灭,忽烈忽熄,余文丽感觉到两人间无形却不容忽略的电流。
  唉,如果真对她无心无意,想拒她于千里之外,又怎能用那样的眼神瞧她?
  他究竟在抗拒些什么?
  她不懂。
  朱润唇办近在咫尺,她吐气如兰,范馥峰胸口鼓噪,低道:“不是……动物园里的公鹿,园方怕它们脾气暴躁会发情、三不五时打架,为了维护其他鹿只的安全,就把公鹿的角割下来,减少它们的男性荷尔蒙,所以很少有漂亮的对角。”
  嗄?!“怎么可以这样?!”她错愕地眨眨眼。“发情就该让它好好纡解,怎能随便割角?这跟『去势』差不了多少,很没天理耶!”
  讲解梅花鹿生态原本是件很“健康”的事,但不知怎么回事,八成是他心魔作祟,竟愈说愈觉得浑身燥热。
  深吸了口气,他取过她手里厚厚的档案夹,赶紧往下翻,转移话题道:“你刚才看的梅花鹿是属于台湾偶蹄类的动物,台湾本土动物中还有非偶蹄类的,如白鼻心,俗称水果狸。还有猫科动物,如银豹、石虎,但这两种动物都已濒临绝种了。另外,台湾弥猴也是一大代表,它们的生态十分有趣,猴群中地位较高的会有其他猴子来替它『理毛』,所谓的『理毛』并不是抓虱子,而是将毛中的盐粒挑除,分食食物时,也要猴王同意才能拿去吃,但猴王的地位永远会被群中的老二、老三挑衅……”
  他滔滔不绝地说,档案夹页上出现什么动物的照片,他立即就能讲述出一大串相关资讯。
  “……对了,还有台湾黑熊,它颈上有明显的V字白领,很好辨认的。目前台湾山区仍找得到它们的踪迹,如果遇上了,千万不能傻傻地装死,也不能潜入水里躲避,爬树也没有用,因为熊会游泳也会爬树,唯一能做的就是拔腿就跑,而且要往山下、坡下跑,熊在往下的行动较为迟缓。”略顿,他唇边浮现一丝笑。“其实它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除非是在第一道寒流来袭,山上天冷,它们往下走,躲避寒流,以及身旁带著孩子的时候,才会主动攻击——”蓦然间,他双目迷惑,不懂为何声音被截断了?
  “唔……”唇微湿,温热温热的,萦回他鼻间的馨香变浓,这才陡然醒悟,她、她、她……她竟主动“攻击”他?!
  男人专注在专有领域的模样好MAN、好帅、好让人垂涎,果然是认真的男人帅翻天啊!
  余文丽忍不住了,双手攀在他的宽肩上,踮起脚尖,如玫瑰花瓣的两片软唇轻轻送上去,堵住了他的口若悬河,也堵掉他的呼吸。
  呼吸、呼吸!他真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摊在掌里的档案夹“咚”地掉落地面,范馥峰浑身一震,立即要抽离开来,但偎著他的柔软人儿似乎察觉到他的意图,攀著他双肩的细臂改而环住他的颈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老天……
  软而坚挺的胸房贴著他结实的胸肌,她的秀发、肌肤散发出某种自然馨香,他分辨不出,在他所拥有的如此丰富的专有知识领域中,竟找不到任何一种花香足以形容这气味……
  又或者,他根本没办法思考,特别是当她得寸进尺地探出舌尖诱惑地舔过他的双唇、顽皮地钻入他不自觉松弛开来的齿间,把他吻得更深时,他的大脑早就成了一团浆糊……
  下意识地,他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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