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不满的看了看隐在身旁的秦一一眼,都是这人事事搞得风声鹤唳,这云玉真她还是了解的,能够争得如今的江湖地位凭借的都是自身的辛苦打拼,并没有依靠任何人的帮称,经营的产业也是倒卖情报与她东溟派没有丝毫的利益纠葛,所以,因为彼此年龄以及身份、容貌等因素两女也算是知己密友的关系,正准备叫手下放松警界,但这人却又跟自己耳语一番,让她依计行事。
秦一现在已经换上一身东溟派派众的标准打扮,再加上他本身容貌就极为普通,若是低下头来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这时,一道仇恨的目光不时的扫过秦一的身体,不用看都知道是尚明那小子发出来得,也不知道东溟夫人究竟跟他说了什么,反正就是从早上第一次见面起这人望着自己的眼神就是一副敌意,好似自己抢了他宝贝的样子,估计若不是顾忌自己武力高强,这小子真有可能会暗下黑手。
看来是真的打算跟他卯上了,对于这人的不自量力秦一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也并不是嗜血好杀的杀人狂,再说,现在若是搞死他确实跟捏死一只蚂蚁般轻松,但以东溟夫人的智慧又岂能猜不透这背后凶手是谁?
对方虽是个不入眼的小人物,但如此一来令双方交恶的蠢事他秦一是绝对不会做的,而且,谁说杀人就非要自己动手的,不久的将来真正属于东溟派的血腥战斗还在后头呢,到时候他一定会为这个年轻人安排一个宏大的死亡葬礼的,就是……不知道他是否能够对的起那个光荣的称号呢?
第二卷第十一章这厮,酒品咋就这么差涅
在秦一的暗自授意下,所有主要人员都做好了准备。
只是云玉真一人乘一小帆上的船来,以示诚意。
看着两个容貌气质相差无己的绝色美女在一起交谈确实是一件赏心悦目的美事。
海天一色、美女如画、笑靥如诗、娇姿美态,这样的一副景象确实让人心生懈怠,绝不会认为对方心存歹念。
站在一旁的秦一暗自叹息:这美人帮主确是名副其实,好一个倾城国色,可惜,实在可惜呀,如此绝美的容貌下却偏偏生了个蛇蝎心肠,不过,好在本性并非愚顽,只要趁着此女没有彻底滑落深渊涧底,放在身边即使矫正过妄,应该还有救。
毕竟,生在这乱世之中,若想保得小命自然需要各种非常手段,对于她一个弱质女子来说这些年付出的代价已经足够大了。
丝毫不知早有一个危险的男人正在暗地窥视自己并在短短一瞬间就蛮横霸道的决定了她未来的命运,云玉真满脸关切的说道:“昨夜突然惊闻妹妹遭逢大难,姐姐顿时心急如焚,所以,立即带着手下赶来助阵,这海沙帮一向喜欢跟咱们巨鲲帮作对,没想到如今竟然又把主意打到妹妹身上,别怕,虽然硬拼不是海沙帮的对手,但从今以后也要搅得他韩盖天不得安宁,必为妹妹讨回公道。”
单婉晶听得大为感动,秀眸一红,嗪首低垂,声音哽咽的说道:“谢谢姐姐关心,这一笔帐我们东溟派绝对不会就此善罢干休的,只要回到琉球,我们必定把这耻辱千百倍的归还于海沙帮。”
云玉真闻言眸内精芒一闪,一边轻声安慰起来,一面故作诧异的说道:“妹妹想回琉球?可当下你们的‘飘香号’已被毁,这海面上风高浪急,凭这艘帆船……别怪姐姐多嘴,恐怕很难到达。”
单婉晶脸色一暗,无奈说道:“妹妹也知道其中的困难,但此际正是我东溟派虎落平阳、龙游浅滩,只要挺过这一关,必叫那些行凶的恶人知道我们的手段,哼!”
瞥见东溟公主眼中闪过的寒芒以及那话语中隐隐透露出的杀意,就连早就习惯了杀人的云玉真都不禁为她突然间散发出的煞气所摄,心中突然产生一丝惊疑,也许,自己也打错主意了,为自己竖立一个这样的敌人,似乎并不是一个明智的举措下。
心底暗叹,把这丝刚刚冒起的意念掐灭,走到今天这一步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怕以后得罪了她东溟派也是在所不惜了,而且,这个美丽的小公主能够安然度过今天还是一个未知之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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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美丽的女子若是落在独孤策手中,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虽知道自己也是间接的帮凶,但她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跟在独孤阀这条船上向着无底的深渊越划越远,当年那个纯真的少女早就死掉了,如今这副躯壳中留下的只是一个为了生存而挣扎扭曲的堕落灵魂。
暗叹一口气,掸去心间的思绪,云玉真脸上再次露出了一种真挚的感情,沉声说道:“妹妹,若是不嫌弃,姐姐可以帮你,只要你们不嫌弃我这船小。”
单婉晶心头一沉,却一脸慌张的推脱道:“这怎么可以,先不说这一来一回到琉球需要耗去许多时间,就是姐姐愿意,也不能平白让姐姐帮忙。”
云玉真闻言故意俏脸一板,说道:“难道是妹妹不相信姐姐吗?还是担心我云玉真会对你东溟派不利,若是如此,那恕玉真告辞了。”
单婉晶毕竟经验浅薄,哪能看出此女蛇蝎之心,这种以退为进的招术虽然没有新意,但很多时候却是屡有奇效,果然,正待云玉真作势要拂袖而去,单婉晶一脸慌张的解释道:“姐姐误会了,小妹绝无这个意思,只是,现在江湖争端日频,若是姐姐这时候出海远航,到时候自家地盘岂不是要受到威胁?”
云玉真闻言一愣,旋即娇笑道:“就凭妹妹这句话,玉真就陪你走这一遭,自来雪上加霜者甚重,锦上添花亦是多已,但雪中送炭者无己,姐姐在这江湖上也度过了这么多年,除了妹妹却再也没有一个贴心的知己姐妹,如今,看到妹妹窘态,自然义不容辞,再多谢这份感情就显得生分了,而且,不是姐姐自夸,我巨鲲帮的地盘可不是那么好下嘴的,这点,你尽可放心就是了,都说琉球是这世间最美丽的乐土,姐姐可是早就想去见识一番了。”
“嘻嘻,再说,素闻东溟派最重恩怨,本帮主这次帮忙,也算是给自己结个善缘,到时说不定还有用到你们的地方,所以,妹妹不用过意不去的。”
好一个红粉帮主,秦一在一旁听得暗自叫好,虚虚实实,欲擒故纵,巧舌如簧,再加上感情攻势不怕单纯的东溟公主不中招,若不是心中早有定见恐怕还真得被这个女子骗过去,难怪她巨鲲帮可以纵横东南沿海十数年,盖因此女之功呀。
剩下的事情就更简单了,秦一的心思本就是夺船‘借兵’,事前早让东溟夫人跟手底的几个心腹交代过具体行动的细节,所以,大家一个你情、一个我愿,这出‘请君入瓮’的戏码终于完成。
船桨划动,水流迅速的推动船舰向着远处一望无际的大海驶去,身后只留下一艘空空如也的帆船。
东溟派的所有弟子都依次登上了八艘海船,怀着各异的心思,两方人马都在暗地里磨拭着手中的利刃,等待着,等待着……
‘巨鲲号’的主舱内,一行人分宾主坐在两旁,大量的食品、酒水陆续有下人送了上来,因为东溟夫人一向很少跟外人见面,所以,这场名为‘压惊’的午宴她并没有出席,反是秦一硬要跟在单婉晶身边美其名曰观察敌我行事,到是把一旁的尚明气的脸色发青,却又不好阻止,毕竟只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吃个饭,若是反对不但显得自己小气,更有些无理取闹的意味。
对于尚明如此明显的敌意早就留心观察的云玉真自然看在眼中,望着坐在公主身后没有丝毫过彩之处的秦一,终于忍不住心头的疑惑,貌似随意的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怎么以前从未看过呢。”
单婉晶闻言一愕,竟有些不知如何答复,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措词,反是秦一大方,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边自斟自饮,一边随口诌道:“云帮主贵人事忙,怎会认得我这种小人物,承蒙夫人厚爱,在下现在不过是在东溟派中混口饭吃罢了,到是美人帮主的大名在下可是闻名已久,所以,才会厚颜讨的一个席位,今日一见……滋滋,果然是人间绝色呀。”
众人闻言顿时色变。
第二卷第十二章破奸藏,恼羞成怒
舱中众人本在畅饮,但秦一却不修口德,当众调戏‘红粉帮主’云玉真,惹得众人侧目,巨鲲帮一众人员更是大怒,觉得简直就是不给他巨鲲帮面子,无不忿恨。
别忘记,这可是巨鲲帮的船上,难不成这厮真是活腻了?
单婉晶暗自叫苦,果然没错,就知道让这个家伙参加午宴绝对会出事,以她对秦一的短暂了解,这人不但性格狂傲不羁,根本就不在乎这世间的一切律条,更是弃之如弊履。
现在似乎应该再加上一条:这人不但是个大色狼,酒品也是极差,这才刚喝了两口猫尿,就给自己捅出篓子了。
扭头狠狠的瞪了秦一一眼,单婉晶一脸尴尬的解释道:“姐姐勿怪,秦公子乃是我派中新聘的客卿,他平时挺好的就是一饮酒就喜欢说胡话。”
云玉真眼中寒光一闪,望着秦一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杀意,直到听得单婉晶的解释才心生诧异,她可从未听说过这东溟派有过客卿一职,且观这人似乎没有任何突出的地方,不禁疑惑的追问起来。
“原来是客卿长老,公子真是年少有为呢,不知公子师承何派,有何绝技?”
云玉真自小修炼家传武学,自创轻身功夫更是江湖一绝,武学修为可见一斑,以她的眼光也完全看不出秦一的底细。
突然,心头闪过一道霹雳,她终于知道哪里出问题了,盖因从上船开始自己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此人,当然,这是个模糊的说话,以她现下的修为灵识,却完全忽略掉了这人存在的痕迹,就是说从一开始秦一在自己的眼睛中就完全是‘隐形’的,如果不是他突然开口说话,自己恐怕永远都不会注意此人。
心生骇然,东溟派什么时候有了这种高手,难道说她们已经识破了己方的阴谋?不,决不可能,想到如此,赶紧平伏下心头的波动,脸上的娇容更加媚人心魄了。
秦一抬头望着坐在自己上首的云玉真,眼眸中闪烁着灼灼的光芒,那是侵略性的邪光,就像是一把有若实质的神光,一下就穿透了对方的衣衫,一分一寸、仔仔细细的审视着这具赤裸丰满的娇躯,透视着她的灵魂。
只是一个照面云玉真就彻底败下阵来,竟然不敢再跟秦一的眼眸对视,心中惊惧,好可怕的眸子,似乎就在一瞬间就把自己的魂灵吸了进去,那种深邃的黑暗简直就是夜幕中恶梦的源头。
在秦一的注视下,云玉真从未像现在这般无力,那双眼睛是如此的邪恶,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猛然剥光了衣服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那种没有丝毫隐私的屈辱让她差点疯狂,一股强烈的杀意不可遏制的涌上心头。
舱中猛然一冷,众人全都诧异的望向两人,这些外人根本就看不出其中的玄妙,只是一直谨记秦一先前嘱咐暗自观察云玉真的单婉晶心生疑窦:
难道……果如那个讨厌鬼说的那般,这云玉真方才所说言语只是在跟自己演戏?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就别怪我东溟派反脸无情了。
“师承?云帮主说笑了,鄙人只是一山野粗人哪来什么师承,不过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