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爱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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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爱搞怪-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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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也会闹脾气。”
  “……”
  殷闻风轻嗤,掌控方向盘的大掌冷不防一转。
  啊——
  重心不稳的她,当下往他身侧猛撞过去,且非常碰巧的,她额上的伤口正好擦撞到他厚实的肩头。
  “呜……好痛……”她双手捣住头,微拧的脸蛋净是一片痛楚。
  “很痛吗?”
  “殷先生你……你不是开得好好的……”她当然痛了,而且
  万一伤口又裂开,她复原的日子岂不是又要往后延?
  “怎么,只准你闹脾气?”
  这么说来,他是故意的!
  柳荫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会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来报复她?
  “你……你……你就这么讨厌我?”她往车窗倏退,泪眼汪汪的脆弱娇颜犹带惧意地望着他。
  “不,我怎么会讨厌你呢?如果你熟悉我,就会明白当我讨厌一个人时,绝对不会用这种作法,所以,我是喜欢你的,你懂吗?”殷闻风在说这番话时,唇角是微微上扬的。
  然而,柳荫非但感觉不出他所谓的喜欢,还不由自主地连打好几记哆嗦。
  “听不懂?”他略带遗憾。
  “我……我……”这时候,柳荫只有一种念头,就是——她绝对绝对不要成为他的故人。
  他要笑不笑地斜睇她,似乎已从她青红交错的脸蛋上看出某种端倪。
  忽地,他探身。
  柳荫一惊,以为他又想欺负他。
  “我是要看你的伤口,再说,我可不喜欢你怕我。”
  谁会无缘无故去恐惧一个人。
  就因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几乎都是针对她,让她不怕他也难。
  见她瞠着一双饱含委屈的水眸,动也不动地任由他检视她的额头,他禁不住失笑,“真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副模样。”
  不过,他也满期待看到当温驯的小羊不再沉默时,会是如何张牙舞爪。
  “我相信以前的我跟现在的我,绝对没有两样。”她撇过脸,有些赌气地应道。
  “啧!”
  泛红的眼眶险些掉下泪来,但她及时告诫自己,哭只会让他更瞧不起她,于是又收拾起眼泪,硬逼自己开口:“你若信不过我,我随时都可以——”
  含怨的娇音倏地断掉。
  重新启动的引擎声,伴随着殷闻风的讪笑,一块响起,“怎么不继续说?”
  “我!我……”接下来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她没忘记,不久前,她说过不会轻言离开。
  “终于想起来了。”
  对他的明褒暗贬,柳荫自是笑不出来。
  “我家还很远吗?”她无力问道。
  “别急,下一个路口就到。不过……”
  “不过什么?”
  “那里真是你的家吗?”
  柳荫无语。
  “啧!挫败的表情不太适合你。”
  “殷先生,你到底要我……啊,对了,司机!那位载我的计程车司机,也许能够证明我是无辜的。”
  她真笨,竟然到现在才想到有人可以证明她的清白。
  “你以为我没想过要把他揪出?”他横睨她一眼,像在笑她的迟钝。
  是呀!他怎么可能没去查探这条重要的线索。
  “难道……你们没有找到他的人!”她心房一震。
  “也对,也不对。”
  人确实是找到了,不过,他宣称自己只是个平凡无奇,以开计程车为业的司机,简单来说,他根本不承认自己跟柳荫是同一伙人。
  这是什么回答?她完全听不懂。
  座车突然煞住,殷闻风侧过俊美脸孔,一双无底似的漆黑深眸狭着丝丝诡谲,凝住险些闭上眼儿的娇怯红颜。
  “你家到了。”
  “……谢、谢谢。”
  他会不会靠她太近了?他所喷散出的灼热气息,几乎全被她给吸纳,害得的她……怎么办?她能感觉到如果在她脸上放一尾活跳跳的虾子,恐怕没几秒钟就熟透了。
  “你脸红什么?”
  “我……那个……你你……你不是说我是坏女人,那你还靠我这么近?”
  她接近语无伦次。
  “如果你真是坏女人,那我也不介意转换个身份,变成坏男人,你说如何?”不知哪来的兴致,他刻意调笑,益发凑近她涨红的绝色脸蛋。
  “你你你……”意识突感晕眩,柳荫慌乱到两排贝齿频频打颤。
  “你紧张什么,我可没说过要对你——”他故意留下暧味的想像空间。
  “殷……殷……你你……”她大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你不是很期待我对你……啧!算了,反正你的答案也不出那一句话——
  “‘我不知道’。”殷闻风讪然一笑,坐回位子上。
  “你……”她犹如大梦初醒。
  “下车。”扔下话,他不再看她,迳自下车。
  啧!他不否认方才的他,确实是被她所迷惑,而且,他似乎也有渐渐控制不住自己情感的迹象。
  砰!
  巨大的关门声响,让柳荫霎时掉回到现实,她一手捣住失序的心口,一手掩住逐渐褪去红潮的脸蛋,未了,她冷不防轻扯唇角,笑了。
  只是,过于苦涩的笑,还不如不笑。
  第三章
  这是一间约十几坪大,干净却没有太多装饰的套房。
  而当柳荫一踏进去,第一个感觉就如同她先前所料、陌生,全然的陌生。
  她轻轻踩过地板,不自觉伸手触摸着不算新颖的沙发和各式普通家具后,便直直走向仅用单色珠帘隔起的卧室。
  坐上铺着浅蓝色被单的床沿时,她一脸的若有所思,接着,她拿起枕头就往自个怀里猛塞,而表情也跟着转为苦恼。
  怎么办?
  她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殷先生,如果我一直恢复不了呢?”
  硬逼自己忘记方才在车上的插曲,她似无措又似惶恐地看着站在梳妆台前,不知正在把玩什么的殷闻风。
  殷闻风眼泛戏谵地看着相框内一张大型黄金猎犬的相片,不禁讪然而笑,“你又不是见不得人,怎么连张个人照都没有?”她宁愿放一只狗,也不想摆自己的照片,这又说明了什么?
  “可能是我讨厌照相吧!”柳荫放下枕头,唇边漾着极苦涩的微笑。
  殷闻风徐徐回身,“这话说的不假,像你们这类的人,通常都不喜欢曝光。”
  柳荫唇一抿,低头无语。
  “怎么,生气了?”
  “殷先生,请你先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好吗?因为你的答案对我来说很重要。”她难得直视他。
  “你先回答我,你想变回以前的柳荫吗?”他一挑眉眼,反问。
  “当然想。”她不愿再去深究他的话意,只能照实回答。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直依附在他的羽翼下,只是,他对她的
  成见着实太深,非一朝一夕就能抹灭,所以,她只能说遇见他是她何等的幸运,却又是何等的不幸。
  “只要你愿意忘却过去,就算你不想留,我也会强迫你留,但是,你若执意要回到过往,那留与不留就全在你一念之间。”他语气淡漠却含义颇深。
  “你的意思是说……”她急急抑遏住内心突起的骚动,但逸出的声音仍旧泄露出她的渴望。
  他是在暗示她,他会收留她到她恢复记忆的那一天为止是吗?至于他的下一句话——柳荫逃避似地跳过。
  “你听懂的。”
  “我……等到那一天再说吧!”她眸光闪烁,勉强挤笑。
  “啧!等那天真的到来,我想,你恐怕早己不知去向。”
  挖苦她,真能让他的心情变好吗?
  “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够答应我。”谍对谍的游戏,她实在玩不起,也不想再玩下去了。
  “说。”
  “在我愿意面对你所谓的事实以前,你能不能暂时别当我是个……是个……”浓密卷翘的长睫毛因紧张而不断眨动,而雪沁的双颊更因为情绪的浮动不安,而泛出不自然的红嫣。
  “这么难以启齿?”
  “你能不能别把我当成是什么图谋不轨的坏女人?”她屏住气息,一口气说完后,速速撇过脸,不敢瞧他的反应。
  嗤!
  她就知道他不会答应她。柳荫咬住下层,一股浓浓的愁闷顿时袭上心头。
  她真有这么坏吗?还是说,她已经害过他,要不然,他怎么连一丁点的机会都不想赐给她?
  “可以。”
  她想,她大概快要——
  “喝!你是说你你……你答应了!”她惊喜万分,却又不敢表现的太过。
  “再这样下去,你累,我也累。”他看的出她的极限就快来到,所以,他愿意先给她喘息的空间。
  “谢、谢谢你。”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她,只能别扭的道谢。
  “别急着谢我,因为我还有后话。”
  “什么后话?”一听,她的心口又忍不住吊起来。
  “我可以暂寸不追究你潜伏在我身边的目的,不过,你倒是说说看,在去除那层身份后,你想要我殷闻风将你视为何种女人?”
  “这……”
  “很难回答?”
  “不!我只是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她晓得自己在脸红,然而,这问题本身就很恼人,她相信这世界上大概没几个女人能够回答的出来。
  “说出你现在的想法不就成了。”
  “我很感谢你救了我。”她脸儿含羞,却语带艰困。
  “嗯哼!”
  “我也很感激你不再敌视我。”
  “好说。”他讥道。
  “所以……所以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她不会赖在殷家白吃自住的。
  “喔,什么都行?”
  她的心,无端颤悸了下。
  不过,既然头都剃到了一半,再反悔似乎已经来不及。
  “嗯。”她羞赧地点下头,不由自主地又想起在车上时,他说要变成坏男人的那一句。
  “那从明天开始,你的身份就是——”
  她呼吸倏顿,娇颜异常酌红,不敢对上他双眼的莹眸,只能直勾勾瞪住他一张不断张合的俊美薄唇。
  “我殷闻风的专属女佣。”
  幸亏,殷家本来就有很多各司其事的佣人,否则,她难以想像如果要把整栋房屋全部打扫干净的话,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天的时间。
  是的。
  在回到殷家的隔天,她的身份就从娇客一下子沦为女佣,但,不知是可怜她,还是因为已经没有佣人房的关系,她还是住
  在原来的豪华客房。
  坦白说,当她听到殷闻风赐给她的新身份居然是女佣时,她着实呆傻了好几分钟,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再不然,就是他口误。
  难道说,她真的在期待某些事情的发生?
  他是说过他喜欢她,可是,这种喜从绝对不是单纯的男女之爱,这点她早就心里有数,只是,她的心还是有控制不住的时候呀!
  柳荫轻叹,不讳言心口仿佛被无数的蜂刺给蝥到般,一直隐隐作痛。
  “你这是在做什么?”殷闻风目光沉沉地盯视蹲在楼梯上,双手非常努力擦拭的纤细人儿。
  乍听下,虽不是石破天惊,却仍教柳荫的心无预警地震荡好大一下。
  她急忙起身,却因为太过慌乱,脚步差点踩空,下过,她的重心似乎颇稳,所以身子虽然摇晃得厉害,却很快就保持住平衡。
  欲伸手扶她的大掌在前一刹那遏住,他再问:“你在这里做什么?”这回,他的口吻似乎变得冷锐许多。
  “我……我在擦楼梯呀!”他不是有看见,为什么还要她回答,而且口气还这么坏?
  “是谁让你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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