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瞪着那个大箱子。对了!师傅给他将过幻阵,其中一个例子就是有锁却无钥匙,无念腾一下站起,回忆回忆,想起来了,好像是要用神兽之血为引。找泽泽去,也不管那猪一样的泽泽是不是神兽了,想起自己在笼子里那奇遇,似乎就是手上粘到了泽泽的血,估计泽泽不是神兽也是神兽的后代。
在泽泽不情愿中无念用剑尖取了一点点血,然后又马上帮它治好,回来将血抹到锁孔上面。只见一阵银光亮起,那箱子的图像像是被撕开又像是融化一样,锁孔不见了,锁孔所在的位置剩下了一个圆盘,机关盘,无念服了。看着上面的各种偏旁部首,无念将手按在上面,一点点转成李无念三个字,然而毫无动静。又将其转到乾秋两字,还是没动静,无念想了一下,看着上面的半个文字,将其旋转最后拼成师傅,只听啪一声,机关盘自动旋转降下。
无念兴奋的将箱子打开,哇!什么叫一闪一闪亮晶晶,无念此刻的双眼就是了。只见箱子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宝石、项链,和无念想的一样,不过不是一个,而是一堆,这下师傅不抠门了,真是好师傅!除了宝石项链戒指以外,还有几把剑和匕首,一边隔开的还有几套盔甲和长袍,无念拿出比了比发现正好适合自己。将其放到一边,除了自己穿的外,旁边也有套铠甲,看那样子像是给坐骑穿戴的,不会是给泽泽准备的吧,还不知道那家伙让不让他骑呢。
还有一栏里面塞着一些瓶瓶罐罐,无念一眼就认出了是一些行走江湖必备良药,这师傅也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教了他解毒后又教了他施毒,告诉他人心险恶,还是以毒防身为上。那些日子无念受尽了折磨,师傅教的办法就是给他施毒,然后让他在一大堆瓶瓶罐罐中自己调配解药,然后用施毒术为引为自己解毒,无念几次差点小命就没了,曾想过用毒药也给师傅施上,但是受到牵连的就是整个山门全被毒倒,无念只能调配了大量的解药,快速的将师兄们救回,从此以后老疯子和小疯子的名就扣他们头上了。无念也不是不想与他们来往,只是从此以后大家远离了他而已,他也只能在后山一个人修炼了。
不管怎样,总之他是发财了,一下子成了一个小富翁,不知道师傅攒了多少年的家底都送给他了,无念感激的向着师傅的床拜了两拜。看着那套新衣服是不是要穿上呢,不过怕引起外面师兄们的嫉妒眼光他还是低调些,将自己的行礼手势了一下,团了个团用力塞入箱子,将箱子关上,趴在上面摸啊摸的,眼睛都笑弯了。将机关盘关上,没用将幻阵打开,念了下咒语,宝箱再次回到先前的迷你样,无念伸手拿起,放入了怀里,又觉得怕丢,想了想找了根绳子从箱子上面的把手环穿过,与自己的宝剑一起系在了腰间,只见上面又是玉佩又是小剑又是一个金灿灿的小箱子,一走路叮叮当当的。
自己的衣服被师祖穿走了,上面的玉佩也被她带走,幸好不是娘亲给的那块儿,不过娘亲给的那块儿也早已丢了。无念走路扭动着屁股,就为了听如铃铛般的声音,叫着同样扭动屁股走了的泽泽,出了房门。回头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这一去要多久,恐怕要很久以后才能回来了。要告别这个住了三年的家了,心里又是一片不舍,原来一直想离开的心,在知道自己要走的那刻,竟然来了个大转弯。
想多了就走不了了,这里没有了师傅,其他师兄一个个和木头石头似的,他也无心留下。还要下山去找奚月,还有赴小公主的约,迟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见了耳朵要被拧成什么样。奚月不知道是不是安全快乐的生活,自己现在有能力保护她了,烈火符已经纯熟,隐身术也练会了,就连最难的遁地术也在一次和师傅讨论时解开了难题,原来师傅也会这招,还以为天下间除了死去的巫马就剩自己了呢。至于召唤术师傅一直没让自己召唤,说是等到自己需要时才可以,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除了这些还学了什么替身术,神龙甲之类的一些杂七杂八的法术,但按师傅的话来讲,这么拔苗助长所致的就是无念是个半吊子。可能师傅还要带自己学习的,但是师祖将他带走了,无念又是只能自己去琢磨了。还好的是几年内用功多了,道家法术基本的都有所涉猎,半吊子就半吊子吧,无念无所谓了。师傅走了,他也走,第一站回戎郡赴三年前的约。
到了静言那里告了个别,静言嘱托他若是遇到事就回来,然后让一个同去下山的师兄送他,无念赶忙推脱了。还是自己走吧,都这么大人了,不用人送了。出了山门,看着厚重的金属门上的匾额,还记得第一次来时师傅那头疼的敲门方式,摸了摸自己的头,似乎三年前的包还在。吹着小调,蹦跳着下山,午后的微风比之上午小了许多,今日的天虽然云朵多,但能见度还是很高,远远的能看见山下的炊烟,终于要见到人烟了,三年不曾踏出山门一步,无念有些怀念城市里的人流,怀念从前逛街时的热闹,停下来大喊了一声,声音传出很远,回荡在山谷中,你们都听着,小爷回来了!
走在下山的路上,无念回头看一下,发现他是走的最快的人,也许那些要走的人还要留下住一夜,吃个饭喝个酒什么的,但他没那心情,他可不想没有了师傅罩着自己再被那些个臭道士毒死。走着走着无念就走不动了,原来缺乏锻炼还真是个问题,看着一旁悠闲着扭着屁股的泽泽,停下了脚步。
“泽泽。”他喊道,见泽泽也停了下来,回头疑惑的看着他,“我给你买一大车的牛肉你吃吗?”
泽泽一听牛肉顿时大眼睛闪闪亮,摇着尾巴扭啊扭的就走了过来,头低下在无念身上蹭啊蹭的。
“到了戎郡我就给你买,可是现在要去下山就得黑天了,然后租一辆马车赶到那里估计得两天后了,你能忍吗?”无念知道这家伙现在能大概听懂他的话了,也不知道它为何越长越聪明了,这点值得夸赞。
泽泽抬起了头,大眼睛瞪着无念看了半天,摇了摇头。
“那像我们来时候那样,如果有那只雪虎骑就好了,它过快啊,估计太阳下山前就能到,到时候吃一大堆牛肉,再美美的睡一觉,啊!太舒服了!”无念带动着泽泽憧憬着,想到戎郡的生活,别说泽泽,他也想念,见泽泽心动了,大眼睛随着他看向远方,口水不自觉的从嘴里流出。
“你是跑的比那雪虎快,可是我怎么办呢,我要不回去怎么给你买一大车的牛肉。”无念坐在地上唉声叹气,仿佛自己不能和它一样的速度回去是多么大的罪过。
泽泽犹豫了一下走了过来,用头拱了拱他,大头向身后一晃一晃的。
无念眼睛一亮,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泽泽的后背,不再摇晃了,而改为了点头,无念一下子跳起,也不见他有多累了。将身上的宝箱摘了下来,将里面的铠甲拿出,指了指铠甲,指了指泽泽,见泽泽一脸的不情愿,无念将铠甲扔了进去箱子盖上,一蹦跳到了上面,盘膝抱膀将头转向一边,不走了。
一人一兽就这么对伺着,知道泽泽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着才走到了无念身边,一副慷慨就义的摸样,身体转了过去,将屁股对着无念,头高高的昂起,尊严还在。无念才不管它想什么尊严不尊严呢,以前骑它就被它掀翻在地,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铠甲拿出,一件件给它套上。在师傅为自己准备的几套衣服中挑选了一套长袍,只见黄金护肩上雕刻着麒麟,整套衣服都是金丝绣边,长长的下摆上带着紫色的闪电刺绣,电纹长裤,还有一双脚尖翘起的闪电靴,又翻出一件雪银色的披风。
将自己的衣服靴子脱下,换上了这一身拉风的行头,把箱子收好又将小剑玉佩和小箱子挂在了腰间。无念一抖披风,威风凛凛的骑在了泽泽身上,也不用什么缰绳了,把着鞍子前面的把手,大手一指。
“下山!”
“喂,下山!”
“下山!你没听到啊!”无念踩着脚蹬,双腿夹了夹,见泽泽毫无反应,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昂着头就是不走。
“乖泽泽,泽泽兄弟,我们回戎郡吃牛肉去。”无念低头说了一通好话。
只见泽泽扭了扭屁股,一步一步慢悠悠的沿着山路向下走去,无念坐在鞍子上怎么催促它,它也是那样慢悠悠的散步样。从山上往下慢悠悠的走了半个时辰,他已经无语了,嗓子都快说冒烟了。用手拄着下巴,在泽泽身上一晃一晃的,这走路的速度,要下了山估计太阳也下山了。然而现在它是大爷,它愿意怎么走就怎么走,无念也没有办法了,哄骗到能骑着它就是不错的待遇了。
“泽泽,除了一车牛肉还给你别的好吃的,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沉默了片刻的无念再次劝说道。
“泽泽,两车牛肉,三车,四车。”无念一点点加价,看着它今日不为美食所动,一直昂着它的头,不知道它怎么了,咬了咬牙,狠了狠心,“一辈子的牛肉,天天吃够了为止!”
突然泽泽停下,无念差点没翻过去,赶忙扶住了扶手,看着它的大头转了过来,水汪汪的大眼中似乎有泪珠的存在。不是自己眼花了吧,泽泽竟然哭了!无念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下从鞍上跳下,站在泽泽的面前,看着它那委屈的脸,委屈的大眼。一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踏前一步搂住泽泽的脖颈将它紧紧的抱着。
“对不起,泽泽,对不起!”无念难过的抱着泽泽的头,他忘了泽泽不是其他的兽,它高傲,有思想,懂得许多,谁知今日自己犯了个这么严重的错误。
“你不是和其他人坐骑一样,你是我的弟弟,我们一直相依为命,你没有父母,我娘亲就是你的娘亲,我们找到回星辰岛的路,回到我们自己的家去,好不好?泽泽?”
“泽泽,你是自由的,我也没有那个石头,所以无论我走到哪儿你都和我一起,你是我的弟弟,谁也不能欺负你,有人欺负我时你也要帮忙,我们一起将他们打跑,泽泽你说好吗?”无念发自内心的一通唠叨,感觉着泽泽似乎接受了他的道歉,将它高高昂起的头低下轻轻摩擦着无念的脸。
抱了一会儿后松开手臂,无念向后退了一下,见泽泽向后甩了一下头,无念看着它的双眼,那里再没有了委屈,泽泽的头再摇晃了一下,看向遥远的山下,无念随着他一起站到山崖边,望着摇摇的遥远,像是看到了戎郡,像是穿过了戎郡到了遥远的大海,看到了自己的家乡,父母在召唤他们回家,他和自己的弟弟一起回星辰岛,回家。
无念与它相视了一下,展颜一笑,点了下头,翻身一跃上了泽泽的背。泽泽转回头,向着山下走了两步,接着开始小跑,然后就是飞快的跳跃。一瞬间消失在这片山道中。无念感觉自己的脖子差点被甩断了,看着两旁飞快过去的峭壁,激动又兴奋,这才叫速度!仰天大吼了一声,跟着的又一声兽吼,震得整片大山都在颤动,一人一兽呼啸着如飞般到了山下。
山下守山的还是那位青岩师兄,还没有人告诉他门派已经解散了,此刻的他还敬业的守在那里,坐在摇晃的藤椅上吃着昨日师兄弟采购来的果子。突然听到山上一阵轰隆隆的声音顷刻间就到了身后,一惊之下刚要回头看是什么,却见影子一闪,一团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