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呼……好!”张露芬有点心神不宁的接过文件,被陆孟樵分开的腿因为快感而不住发抖,被他恶意的挑拨扰得几乎要失去理智。
要不是她坐在椅子上,恐怕就要软倒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来了。
她一咬牙,强打起精神应付眼前这位不速之客。
“张经理,你吃过饭了吗?如果还没有,我们一起用个午餐吧?”何书昀决定施展出男性魑力,乘胜追击。他自以为潇洒地倚在她的办公桌前,一副不怎么愿意走开的样子。
“呃!”身下陆孟樵的动作让张露芬浑身僵硬,也让她的呼吸不自觉急促了起来。
“那……我先走了。”何书昀有些失望地道。
“喔,好!”张露芬响应得异常爽快,因为她已经快忍不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吟喔了。
老天,她怎么还能忍耐得更多!
她的腿颤抖得连坐都坐不住了,那股从体内深处涌上来的奇异感受,让她必须拚命咬住嘴唇,才能避免自己在旁人面前出丑。
“那……那……”何书昀还想逗留一会儿。
“那我就祝你用餐愉快了。”张露芬露出客套的笑脸,笑得极不自然。
“好,那拜拜了。”见她并不打算留他,何书昀很是失望,但他相信美丽的张经理是此刻是欲擒故纵,于是他决定先从容的退场,期待下次的邀约。
“拜!”
终于,何书昀走了出去。
一等门关上,张露芬便赶紧撑着办公桌站起身,想让躲在桌下的陆孟樵出来,顺便摆脱他已经快逼疯她的挑逗。
老天,她腿软得几乎就要站不住!
张露芬缓慢地扶着桌沿移动,那股缠绕着她,使她为之心神荡漾的神秘魔力,让她不仅腿间湿润,双腿更是处软无力,就要支撑不住自己。
但陆孟樵却趁她站起来时,出其不意地扯下她的丝袜和底裤,并且仍一脸无辜的蹲在桌下,像他是一个不小心才这么做的。
“陆孟樵!”张露芬不赞同地白了他一眼。
“小露,你先把门锁起来吧。”陆孟樵慢条斯理地爬出桌子底下,一脸悠哉地拍拍长裤站起来。
“你现在到底是要干嘛?”虽然她是刻意皱着眉,一脸严肃地瞪着他,但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在办公室发生这样的事,不仅刺激,还得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
这种事,大概也只有这样任性妄为的陆孟樵才做得出来吧?
“你先锁门。”陆孟樵坚持着道。
“好吧。”张露芬先是颤抖着手拉起底裤和丝袜,稍微抚顺后,她才不情不愿的走到门口去,把办公室的门锁上。
谁知道陆孟樵走路根本没有声音,她才锁上门,他就像一头饿狼似的,从身后一把抱住她。
“啊!你干什么?”
“我要享用我的午餐。”陆孟樵的语气低沉而性感,“你绝对想不到,我已经饿了多久。”
他言出必行,话都还没说完,手就已经拉开张露芬的衬衫……
第2章(1)
张露芬跟陆孟樵相识,是在樊日企业老总裁樊雷八十大寿的寿宴上。
由于苏氏和樊日一直有业务上的往来,两家又是世交,樊老的寿宴他们当然不能缺席了,当天,张露芬是陪着顶头上司兼表哥苏远一起参加的。
当张露芬巧笑倩兮地勾着苏远的手臂踏入樊家大宅的大厅时,嘈杂的大厅彷佛有一刻倏然静止,随即众人又恢复原本热络交谈的模样。
打从一走进大厅,张露芬就感觉有道视线停留在她身上。
她彷佛雷达全开,每一寸肌肤都密切的感觉到那道视线的存在。
虽然并不是没有其它人一直打量着她,但那道视线彷佛带着危险,也让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隐隐约约刺痒了起来,像是根根细针扎着她,又像是丝缎般柔软的抚触。
那道视线虽然令她无法忽略,却不是真的让她感觉厌恶或是不悦,反而激起了她的好奇。
到底是谁在看她?
她镇定的垂着眼睑,却仍掩不住满溢的好奇心。
张露芬趁着服务生经过时,从托盘上取来一杯香槟,借着拿取的动作,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会场。
那道视线时而清晰,时而隐没,让她好奇得太久,反而有些不耐了。
“小露,怎么了?”察觉她的心不在焉,苏远低声问。“你怎么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没、没事。”她姿态优雅地轻啜了香槟一口,目光还是四处瞟,找寻着可疑的人。
究竟是谁在看她呢?
那股被注视的感觉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就像是种幻觉,又像是烙进骨子里的真实。她有些恍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对方。
但那彷佛是一种诱饵,勾起了她的注意力,诱使她不得不主动梭巡对方。
“真的?”苏远挑起眉。
“是啊,我真的没事。”她挤出微笑,试图安抚他。
几乎跟她一起长大的表哥,总是能看穿她完美妆容下躲藏的情绪,他们太过了解对方,可说比真正的兄妹还亲近。
当她抬起头,还想说些什么时,却发现苏远的注意力像是被远处的某个人吸引了去,他那双总是平静的眼迸射出喜悦的光芒,也让她顿时有些讶异。
才想着那究竟是什么人,一双灼亮的眸子伴随着一道高大粗犷的身影,走到他们面前。
“苏远,好久不见。”男人看似冷然的外表,在对上苏远的视线后转而带着一抹愉悦。
“天!你什么时候跑来台湾的?”苏远掩不住脸上的喜悦,笑得像个孩子般开心。
“前两天刚到,还来不及去找你,我们就在樊老的生日宴上碰面了。”陆孟樵一脸闲适,潇洒地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则接过苏远从服务生手上端来的香槟。“因为我人刚好在日本,所以代替单先生来一趟。”
他的长指轻扣住香槟酒杯长长的杯脚,视线定在苏远脸上,微笑着听他絮絮叨叨地说话。
虽然他并没有刻意一直看着她,但张露芬仍能感觉到这名陌生男子身上所辐射出的强大能量。
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甚至只是露齿一笑,胸膛些微的震动,都彷佛震往她心房,让她只能呆呆看着他,几乎有些痴了。
他宽厚的胸膛包藏在一身优锥的黑色三件式西装内,有些微鬈的黑发整齐地梳在脑后,只有几绺调皮的发丝落在前额。一双剑眉斜飞入鬓,深灰色的眸子异常深邃。
虽然他的仪态完美得足以成为模特儿,却又同时给人一种粗犷的感觉,虽然他脸上连一点点胡碴都没有。
张露芬愣愣地看着他,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自己那紧盯着人看的动作有多么不合宜。她从来不知道表哥有像这样的朋友,也从来不曾见过他出现在各式社交场合中。
他陌生的轮廓,陌生的声音,似乎用力敲击着她的心房,扰得她心跳如擂鼓,怎么样也无法平静。
察觉到自己异常的反应,张露芬一凛,想也没想地便伸手扯了扯苏远的袖子。
苏远和陆孟樵聊得开心,甚至忘记了她的存在。如果是平常,她可能不会硬是要苏远转移注意力,毕竟向来对外人冷淡有礼的苏远,可是难得在公众场合有这样热情的演出,可见眼前这个男人对苏远的影响之大。
只是,陆孟樵带给她的影响让她无法自抑地红了脸,他那种若有似无的注视彷佛是一种搔进骨子里的挑逗,让她感觉到自己此刻彷佛是衣不蔽体的,好象所有的感知都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而一阵又一阵地骚动着,扰得她口干舌燥,心慌意乱,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我肚子有点饿,去觅食喔。”感觉出苏远终于分神注意到她,张露芬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轻声说。
“也好,我再跟 聊一下。”苏远拍拍她裸露的手臂,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多年的挚友眼一玻В袷嵌哉馇钻堑囊荒挥行┎辉谩�
“ ,我等会儿回来。”张露芬仓卒地投给陆孟樵一瞥,礼貌的点点头,转身便走进人群里。
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陆孟樵不禁有些怔愣。
他从她一走进晚宴会场就注意到她了。
他看见她巧笑倩兮地偎在苏远身边,一身优雅迷人的黑色露肩小礼服,肩臂上围着一条紫色轻软的喀什米尔披肩,绾上的长发垂落几绺发丝,虽然仅在光裸而纤细的颈子上戴着一条镶着碎钻的项链,但在大厅华丽的水晶灯下闪烁着美丽光芒,让她显得耀眼迷人。
她那满溢的生命力与飞扬的神采,意外夺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他原本想要自己别对她太过专注,却怎么也无法将她高雅细致的轮廓从脑海中抹去。
她也许不是全场最美丽的女人,却是最吸引他的一个。
所以,他走过来了。
也所以,他看着她走开了……
苏远打量着陆孟樵那很难不让人发现的失神,再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大厅另一端。
不一会儿后,他便一脸玩味的开口:“嘿!你该不会是对小露有兴趣吧?”
苏远相信,一开始这个在伦敦时跟他感情好到几乎同穿一条裤子的挚友,的确是为了跟他打招呼才移驾而来的,但现在,他更确定陆孟樵的心已经跟着前觅食去的小露离开了。
“我对兄弟的女人没兴趣。”陆孟樵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挪回苏远脸上,看着好友脸上玩味的神情,他淡淡地说。
“噗!她是我表妹啦!”苏远不给面子的嗤笑出声,“你忘记了吗?就是当年那个常帮我寄泡面、海苔,还有整人玩具来英国的表妹啊!”
国中毕业就出国念书的苏远,因为有个从小一起长大、非常了解他的表妹,所以在长达六、七年的留学日子里,体贴的她常三不五时寄上的精神食粮抚慰他思乡之苦。
“喔?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了。”陆孟樵虽然有二分之一的台湾血统,但因为他另外有四分之一的意大利与四分之一的法国血统,多国混血的他,几乎长年在不同国家生活,光是大学以前,他就走遍了英、美和欧陆各国。
虽然爱好各国美食,但向来很少与台湾留学生往来的他,还是因为跟苏远恰巧是同一间公寓的对门邻居,才有机会认识的,也因为苏远的表妹从台湾寄了一大箱零食来,他也才有了泡面初体验。
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苏远口中那个古灵精怪的表妹,竟然会出落得这么标致……
“你对她有兴趣吗?”苏远噙着笑,发现陆孟樵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有点像是恼怒,又像是羞窘,精采的程度让人有些发据。
他跟生性爽朗的陆孟樵认识这么多年,可从来没看见他脸上出现过这样的表情啊!
“你说呢?”陆孟樵白了他一眼。
苏远这家伙,平时看来好声好气,但一遇上可以取笑人的时候就非常不给人面子。
“呵呵……她目前可还没有男朋友喔!”苏远呵呵笑,一副打算当媒人的模样。
“喔?是吗?”陆孟樵不动声色的轻啜着香槟。
他并没有忽略苏远脸上那摆明了要看好戏的表情,自然也不想今后多了什么话柄让人耻笑,所以他只是淡淡地笑着,强迫自己将视线停留在手上的酒杯,不再打算确认苏远口中的小露往哪里去了。
“需要我提供什么情报吗?”苏远斯文的脸上满是狡猾的笑。
“不了。”陆孟樵抿了抿唇,又说:“让我猜猜,你这是想卖友求荣吗?”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