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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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小妾-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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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就因为婚礼有这荒唐的一幕,所以无论是朝廷的高官贵客,还是自家亲朋好友,阎府才一个也不敢邀约,只让口风牢靠的几个下人在旁观礼。
  “送入洞房。”
  闻言柳月笑盈盈的起身,看着喜娘牵着新娘跟充当新郎的公鸡往儿子住的“凌松阁”走去后,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礼既成,我得到丝绸厂忙去,不过,”阎东京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娘子,“你执意这么做,就得想想要如何面对羿儿的怒火。”他丢下这句话便甩袖离去。
  柳月脸上笑容消失,跌坐回椅上。
  她知道丈夫对这桩由她全权作主的婚事极为不悦,可是她有苦衷啊。
  她只有羿儿这个独子,虽然他立下许多辉煌战绩让她这个做母亲的与有荣焉,但她更求他能够安定下来,娶妻生子,承袭家业,平顺过日子就好。
  可是依皇上对羿儿的看重,她这个愿望恐怕是难以实现了,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为儿子娶一个跟他同月同日同时辰出生,可以替他挡过死劫的新娘。
  一名丫鬟走了进来,欠身道:“夫人,炎光大师在外候着。”
  她点点头,收敛心绪。“请他进来。”
  不一会,一名身着袈裟的老者走了进来。
  柳月起身迎上前,“都照大师的指示,以公鸡代替我儿拜堂、洞房,所以应该没问题了吧?”
  炎光大师长髯飘拂,面容沉定,是与阎家有多年情谊的得道高僧,云游四海的他每年都应柳月的请求到阎府为阎羿算流年,也因此算出他今年有大劫。
  “阎夫人请放心,大喜到,厄运除,而且秦姑娘的生辰八字显示她就是将军的命中贵人,绝对可以代替将军承受命中注定的死劫。”
  闻言柳月才松了口气。
  秦依依是她私下派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着的女子,依大师之言,让她与儿子结为夫妻便可挡死劫,可她不过是个孤女,哪担得起将军夫人的称号?纳为妾室还说的过去,何况那孩子注定要死的,总不能就这么让儿子成了鳏夫。
  炎光大师帮这忙其实内心有愧,但阎羿的生死攸关天下苍生,他也只能选择泄漏天机,为阎羿避过这一劫。
  轻声一叹,他朝柳月行礼,“贫僧先走了,夫人请保重。”
  *
  宫内,皇帝笑容满面的看着坐在下位的俊美男子。
  接连两年,边疆异族起兵谋反,若不是阎羿率军冲锋陷阵,平定战事,他这皇帝哪能这么舒服度日?
  只不过,被誉为“战神”的他对百姓夹道的欢呼、甚至是皇室为他所办的庆祝接风宴,都兴趣缺缺,甚至老是借口回避,他这个当皇上的人也只得配合他的作风,颁令要他早阎家军几日回长安城,进宫与他单独举杯庆祝。
  但面对如此殊荣,大将军仍神情沉敛,不见喜色,对进贡的葡萄美酒也只啜饮几口便放下,好像是很勉强才来跟他这个皇上见面的。
  “有爱卿在外奔波,征战沙场,就算那些小国要再起兵作乱,也得休养生息个几年才行,”皇上饶富兴味的望着眼前这名立下彪炳战功,浑身上下散发着令女人心动的危险气质的俊美男子,“爱卿趁这几年平静,娶妻生子如何?”
  “女人只是麻烦。”
  他看过太多因为思念妻儿而魂不守舍,甚至赔上性命的例子。
  闻言,皇上大笑,“朕承认,哈哈哈……”后宫三千,争风吃醋,的确让人很吃不消,“可是此战大捷,接下来的日子想必风平浪静,爱卿的精力是无法消耗在战场上的。”
  第1章(2)
  “这点不用皇上担心。”他神情变得更为冷峻。
  他本就不爱杀戮,如果不是念及天下苍生,他绝对不会从军,征战沙场多年,眼见弟兄一个个牺牲生命,他更痛恨战争,但保家卫国是他的职责,他不能逃避,所以只能尽己所能的以最短的时间克敌,减少伤亡,他不喜庆功也是这个原因,一将功成万骨枯,用弟兄鲜血换来的荣耀他不希罕。
  “怎么不担心?”皇上这话说的真心,“你的终身大事迟迟没有着落,都是因为战事难息,如今,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况且很多臣子都请求朕—”
  “臣一连数夜未阖眼的赶回长安,大半夜即进宫恭候圣驾,一直等到皇上上完早朝,直至现在已经超过十二个时辰了。”阎羿大逆不道的打断皇上的话,暗示他很累,俊脸上没有惶恐,事实上如果能因此触怒龙颜罢他官,反而遂了他的愿。
  “朕明白了,婚事就暂先不提,你回去吧。”
  皇上知道这个良将性子刚直,不重功名利禄,要是硬为他指婚,怕是刚好给他抗旨辞官的借口,这婚事看来得再缓一缓了。
  她一呆,“啊,你怎么让牠跑了?那只鸡得代替你在这儿过夜……”说着,她突然拍了额头一记,“我怎么这么笨?你在这里,就用不到那只鸡了呀。”
  阎羿困惑的看着她脸上的粲然笑意。鸡代替他?
  “真好,我以为还要等上好几日才能见到将军呢。”
  她喜不自胜的打量起他,那张尊贵而俊逸的脸上带着张狂傲气,身上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魅力,她清楚他并不知道他对她有救命之恩,但无妨,她知道就行了。
  这一年来,他是她唯一挂心的人,她虔诚的为他祈祷,希望他能平安,当他打胜仗的消息传回来时,她便欢呼大笑,他一旦陷入苦战,她便心神难宁。说来好笑,明明他们连一句话也未曾交谈,她却觉得已经认识他好久好久。
  “你是谁?为何穿成这样在我房里?”他眼神倨傲的定视着她。
  这么问,是因为他很清楚爹娘虽然希望他早日成家,但深知他的脾气,绝不可能任意娶了媳妇进门,何况这房间除了她之外,摆设一如过往,没添上半丝喜气。
  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她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那日高踞在马背上的大将军如今与她近在咫尺,她有羞赧、有兴奋,还有更多的喜悦……
  她此时的神态与其它姑娘见着他时的倾慕并无两样,所以他的神情更显冷漠。“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是打哪来的?”
  “公鸡娶来的。”正牌相公出现,心情大好的她俏皮回答。
  “你说什么?”
  瞧他似乎没有说笑的心情,秦依依便将自己跟他的婚事简述一下,甚至跟公鸡拜堂的过程也一并说出,就瞧见他的脸色愈来愈凝重,黑眸里的火花愈烧愈炽烈。
  “这样你也能嫁?”
  “我事先也不知情,总不能当场走人吧。”她直觉的反驳。
  “是吗?”他嗤之以鼻。以他的身分,就算要她跟只猪拜堂,她也会答应下来吧!
  她听得出他的嘲讽,近十年寄人篱下的生活,她多少懂得察言观色,“我没有显赫家世,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可我保证一定不会让你后悔娶了我。”
  他冷笑,真是自吹自擂,一个小家伙也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真的,请你相信。”
  她很认真,也有自信,这是老天爷恩赐给她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不好好珍惜,她绝对会竭尽所能的做好份内的事,人非顽石,有一天他一定会被她的诚意打动的。
  那眼中的坚决令他看得有些怔忡,但随即回神。“就算你只是一名小妾,也不是我娶进来的,我不可能接受,你快点离开。”
  离开她瞪大了眼,“不成啊,我进了阎家门,就是阎家人了。”
  “太可笑了!”他摇头,“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秦依依,十七岁,”她急急的说道:“将军别看我一副细皮嫩肉的样子,那是天生晒不黑,其实我洗衣、缝衣、劈柴、担柴、扛水、煮饭,什么都会做的。”怕他不信,她伸出双手,想让他看看她手上的厚茧,可他瞧也不瞧一眼。
  “那些仆人都可以做。”他绷着俊脸就要往门外走。
  他要去跟公婆说不要她?她急了,连忙拉起裙襬快跑到他身前,“咚”地一声跪下,不安的绞着双手。“拜托,我什么都依你,别赶我走,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啊。”
  但阎羿此时是怒焰冲天,不被尊重的感觉充斥着心房,他没有将她轰出去已经算客气了,他沉着脸,大步越过她离开,她急急起身追了出去。
  凌松阁外是亭台楼阁、花团锦簇的园林造景,此时正有几名扫地、浇花的小厮及丫鬟在工作。
  一见到将军,他们个个睁大了眼,又见他身后跟了名粉雕玉琢的美人儿,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等看到她身上的喜服,便清楚她是谁了。
  然而主子那张风雨欲来的阴鸷表情,让他们莫不在心中大呼,大事不妙了!
  阎羿脚步未歇的直奔爹娘的寝房,不待守门丫鬟通报,就粗鲁的推门而入。“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坐在妆台前的柳月闻声一脸欣喜的回头,但在见到儿子绷紧的俊颜时笑脸一僵,知道儿子恐怕是为她瞒着他替他娶了小妾的事来兴师问罪,她的猜想在瞄到门外那抹红影而得到证实。
  秦依依一手抚着怦怦狂跳的胸口,半弯着腰站在房外。她快喘死了,阎将军健步如飞,要不是她平时就得跋山涉水的砍柴担水,肯定追不上的。
  看着怒不可遏的儿子,柳月勉强稳住心神道:“儿女婚事,本当由父母作主。”
  “所以我不在就找只公鸡代我拜堂?如此荒诞不经的事,爹竟也由着娘胡闹吗?”阎羿为之气结,但他更相信这事一定是母亲的意思,爹深知他脾气,不会没有告知便强迫他成亲。
  柳月走上前,深吸口气道:“反正今儿个是你的大喜之日,今晚就是洞房花烛夜,”她展现未曾有过的强势,“你是受人景仰的大将军,将军府今天迎进一房小妾,这事在长安城已是人尽皆知,你不认也得认。”
  阎羿冒着怒火的黑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娘亲,对峙半晌后,他愤然甩袖,越过呆立一旁的秦依依大步离去。
  可这一次,她没追过去,而是怔怔的看着走到房门口、神情忧虑的柳月。“我也可以喊你一声娘吗?我有十年没有喊过这个称呼了。”
  闻言,阎羿的脚步陡地一停,回身蹙眉看她。
  柳月直到此刻才将目光放在这名新进门的媳妇身上,她真是个美若天仙的姑娘啊……但一对上她期待的目光,她立刻转开脸,哑着声音道:“当然,你的丈夫刚回来,快去伺候他沐浴更衣,准备吃的。”
  “是,娘。”
  秦依依差点没喜极而泣,她开心一福,快乐的转身,见阎羿竟仍杵在她身后,她朝他嫣然一笑,他却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
  “等等我啊,将军。”她连忙提起裙襬,再次追上去。
  柳月看着她利落跑开的身影,心儿一拧。那女孩是她为儿子找来的牺牲品,她不可以也不要跟她有太多的接触,免得她心中的罪恶感会愈来愈重……
  第2章(1)
  阎羿得拚命的深呼吸,才能忍住不将亦步亦趋的秦依依像他对付那只公鸡一样,抓起来用力甩出去。
  他径自走进与寝房相连的浴池,没想到她仍然跟了进来。
  秦依依东张西望,发现里面没炉子和热水,马上道:“我先去准备热水—”
  “我用冷水洗就成。”
  看着一边排排放着的冷水桶,他开始脱去衣物,瞧也没瞧上她一眼,但她显然不懂什么叫矜持,依然在原地盯着他。
  奏依依呆愣在原地,见他身上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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