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其实是打发走身边这群三姑六婆,将那个性感的小女人据为己有。
但她不就是他的吗?今天这场婚宴,他们不就是男女主角吗?
老实说,他对她一点把握也没有,他总是不知道她心底在想什么。这段日子以来,他其实很在意她对他的漠视,但他的自尊及与生俱来的大男人主义令他不肯轻易向她低头。
而此刻他不满她用那双迷人的眼睛,放电般的盯着华尔沙瞧,更不满意华尔沙主动对她亲近。
虽然华尔沙是他的哥儿们,但华尔沙总让他感到威胁。
“容我失陪,各位美女。”宇森礼貌地向周围的女宾客致意,当下迈开步伐朝那性感魔女走了过去。
语瑄正要接受华尔沙的护航,但当她伸出手,握住她的却是宇森坚实的大手。
“来吧,我美丽的老婆。”宇森的黑眸深不见底,口吻是那么慵懒且不经心,但掌握住她的大手,可一点也不容许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强硬地将她带开。
华尔沙感到不可思议,他以男人的角度观看,轻易的发掘了宇森的敌意!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对璧人由他身畔经过,不禁摇头失笑。他不过是以一个大哥的出发点来看待语瑄,完全是坦荡荡的,瞧宇森先发制人那态势,就像怕被抢了宝贝似的!
不过由此可以证明,宇森是爱着语瑄的,而他当然是只有祝福他们的份儿。
“这礼服是你挑选的?”
语瑄听到嘈杂的人声、乐声中,有个特别低沉的声音在问她,她抬起小脸看着身畔英挺的宇森,从他深切的目光中,她知道自己也许得到了预期的效果,受到了他的注目,但她一点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而此刻目光的交集,令他们彼此的心灵都悄然的悸动!他们已经好久没有正眼看过对方了。
“你喜欢吗?”她故意这么问。
“没有男人不喜欢眼睛吃冰淇淋。”宇森说得有些愤慨。
“你在生气吗?”语瑄探问。
“是啊!旧‘气’未了,新‘气’又添一笔。”宇森半认真地说着,挽着她走进人群中。
“原来你既花心又爱生气。”语瑄突然想笑。
宇森眯起眼,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
“你的妾进门也会有这么大排场吗?”语瑄取过侍者盘中的鸡尾酒,不假思索地问他。
“你这么在乎吗?”宇森唇边有个揶揄的酷笑。
语瑄如梦幻化的小脸漾出一个满不在乎的微笑。“那不干我的事。”
“是吗?”宇森轻嗤。
“别请我参加就行了。”语瑄事不干己的说着,轻啜了一口鸡尾酒,看着那琥珀色的液体,暗自在心底轻喟!人说一醉解千愁,那么她的愁可能要十几加仑的酒才能解了。
“为什么你总想惹恼我?”宇森没好气地问。
“有吗?你又生气了?”语瑄调侃他,以为在人群中她是绝对安全的。
宇森不语,深深地盯着她轻噘的小嘴,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会立刻给她一个吻作为惩罚。
“别惹我。”他淡淡地给她一句警告。
“我会铭记在心的。”语瑄说得一点也不顺服,听在宇森耳里就如同她在对他宣战一样,他的面色霎时凝重。
这时侍者经过,语瑄将喝完的鸡尾酒杯放到侍者的盘子上,随手又取了一杯。
宇森心底的火苗已开始燃烧了。“你也有酗酒的恶习吗?那男人把你教坏了。”
“什么男人?”语瑄不以为然地反问。
“那个姓巫的家伙。”
“你非得提他吗?”他诋毁的口吻刺伤了她。
“怎么,说到你心底的痛处吗?”宇森冷酷的讽刺。
“我不想和你吵架。”语瑄坦承的说。
“把酒杯放下。”宇森严正的下令,他脸上冷硬的线条令语瑄又起了反叛之心,她当真“放下”了酒杯,且是恶作剧的将手一放空,让酒杯跌到了草地上。
宇森讳莫如深的双眸几乎喷出火来,他生气,真的很生气,他没想过她会如此大胆地挑衅他。
“给我进房里去。”他沉重的声音显得那么忍无可忍。
“做什么?”她警觉到他正传送来的危险讯息。
“要我架着你,还是自己走?”他不耐地低语。
“宴会要开始了。”这是个足以令她脱身的理由。
“我随时可以将它结束。”他专横地道,且当真扣住她的手臂强行“架”着她走向大屋。
一路上许多宾客投来祝福的目光,但那已救不了语瑄。
“蔚董事长,恭喜您,尊夫人真是花容月貌。”有个文质彬彬的绅士公然的祝贺。
语瑄神色闪烁无法应对,但宇森竟然是一脸气定神闲地向对方说了句:“谢谢。”
语瑄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笑容可掬的模样——
他明明对她生气的,不是吗?她骇然的意识到他的自制力原来是那么收放自如。难道她一直都被他的“表面功夫”给蒙蔽了吗?从前她总以为他是个天使,最后掀开了面具,才发现原来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上了楼房门被狠狠地踢开,又狠狠地关上,她被他强悍的压抵在门上。
“立刻道歉。”他森然的语气令她毛骨悚然。
“我没有做错什么。”她不想向他的恶势力低头。
“你在向我挑战吗?”他掐紧了她的手腕,怒火在爆发的边缘。
“我们不是才刚冷战过吗?”她心底有个声音要她退一步海阔天空,但她的自尊却要她勇往直前。
“道歉!”他的怒火燃烧在他竖起的浓眉上,恶劣的情绪完全显露在他额头紧绷的青筋上,这次他绝不轻饶她。
“为什么你总叫别人道歉,我没有做错什么。”
“你没有吗?”他紧握的拳头挥了过来,语瑄以为他要动粗,没想到他竟是一拳揍在门上。
语瑄侧过头,惊骇的瞥见厚重的木质门板出现一道严重的裂痕,宇森的指节流下鲜血,但他没有因此停止,他一拳接着一拳的挥击。
语瑄震惊的红了眼睛,她没想过宇森伤害的竟是他自己!
无数的罪恶感直袭向她的心头,他手上的血如同她自身的切肤之痛!她死命的抓住他的手臂哀求他。“不要,求求你……”
宇森停止了火爆的情绪发泄,不以为然地甩开她的手。
语瑄眼中凝聚着泪雾,她怔怔地瞅着他,终于诚心诚意的向他说:“对不起,对不起……”
“你并没有错,不是吗?”宇森冷冷地道。
“我不该惹你生气。”语瑄后悔地说。
“只有这样吗?”宇森质问。
语瑄点头,眨着泪眼对他说:“我去找药——”她心急地想包扎他的手,但她才跨出一步就被他拦腰抱住。
她慌乱得不明所以,但他惩罚的吻已不容分说地烙下了!他深切且狂野地诉说着他的不满,他不满她道歉的理由,更不需要她勉强来的歉意。
他的大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抚疼了她柔细的肌肤,她没有抗拒,以为服从可以换来一时的休战。
但他根本没有停止惩罚的意思,他拉开了她礼服背后的拉链,任细细的银白色肩带滑落。
霸道的吻自她的粉颈直下,逗留在她雪白的双峰之间。
她的身子在轻颤,晶莹的黑眸泛着羞涩的波光,不知所措地瞅着他。“晚宴要开始了……”
他由喉间发出粗嗄的低吼,吻住她多话的小嘴。
而他的惩罚在不自觉中竟转变成热情的挑逗,阵地移转到大床上,他将她压抵在身下为她去除最后的障碍,将灼热的硬挺送进她湿润的深谷之中,狂热的释放多日来对她的渴望。
“喜欢吗?”他问。
“嗯……”她轻声地应着。“可是……”
“如何?”
“宴会要开始了,而且你的手该上药……”她担忧着。
“要我停止吗?”
“……”她红着脸,难以启齿。
他的大手贴上她置于枕上的小手,交缠住她的十指,倾下身吻住她红艳的唇——
他的吻悠长而细腻,她真心地回吻他,这个吻令两人无法消退的热情更添激情,他的律动速度更猛烈,让她享受了驰骋在草原般的快慰,而他也达到欢愉的顶峰,她销魂的轻吟恍若一首美妙的歌,两人在热血沸腾中一同超越了舒畅的性灵境界。
婚宴正式开始时,舞池乍现的灯光全投射在一座十二层的大蛋糕上。
乐团演奏出动人的音乐,每位嘉宾皆引领企盼着新人。
当宇森偕同语瑄再度出现在会场,人们只注意到他们脸上的笑容,及自然流露的亲密举止。
没有人注意到新郎的手受了伤,因为他们紧牵着彼此的手,更没有人注意到新娘子的礼服不一样了,因为她璀璨动人的笑靥胜过一切。
在众人的祝福欢呼声中两人站上高台一同切蛋糕,举杯向众宾客致意。
应邀致词的嘉宾一一上台为两人祝贺,华尔沙也是其中之一。
当他站上讲台,他先是很有趣的看了他们恩爱逾恒的模样一眼,再清了清嗓子说道:“想必大家都对这样幸福的画面感到嫉妒,我也不例外——”
华尔沙的风趣引起所有宾客的一阵欢笑,他意犹未尽地又说:“但我偷偷告诉你们,他们前些天才吵过架。”
华尔沙公然的幽了两人一默,宇森和语瑄相视一笑,并不以为意。
华尔沙继续又说:“这个姓蔚的小子生来就是衔着金汤匙,但老天却又特别厚爱他,现在又赐给他一个美丽的仙女为妻,为什么所有的好处都被他一个人给占了呢?”台下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但谁叫他天生多金又有张迷惑女人的俊脸,那我们还有什么话好说,当然只有祝福他们了,大家说对不对?”华尔沙高举了手中的酒杯,全场的来宾都欢欣鼓舞的应和他。
就在致词落幕,湖边放起了七彩烟火,五光十色的照亮了夜空,舞会接着展开。
“好漂亮!”语瑄脸上流露着少女般的纯真微笑。
“仙女,开舞吧!”宇森邀约了痴望着绚烂烟火的语瑄。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她的小脸上移开,他们俪影双双的进了舞池,相拥起舞。
在悠美的乐声及柔和的灯光中,他们像两颗彼此吸引的磁石,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而全世界都在为他们祝福欢笑。
一曲终了,许多男士来向新娘子邀舞,华尔沙也在其中,而宇森虽不情愿却也适时的表现了风度。他退到安静的树下,独自喝着鸡尾酒,打老远的看着舞池中舞姿曼妙的女子。
她像一个梦幻娃娃,当她露出迷人的笑脸,他恨不得遮住所有男人的目光。
他庆幸她换下了先前那件暴露的银色礼服,他静默的欣赏她的美,爱意无限的眸光总凝聚在她身上。
“森——”蓦然间一句柔柔如梦的叫唤声出现在他的身后。
“雪子?!”宇森回首发现贸然出现在婚宴上的森田雪子。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雪子柔媚的小脸上布满泪痕。
宇森放下空酒杯,若有所思地走向她。
“为什么那天接到我的电话答应到机场来接我却临时变卦?连我下榻在哪家饭店也不闻不问?”雪子心绪激动地质问道。
“我们之间结束了。”宇森冷笑地道。
“不,你虽娶了那个女人,但你仍可以像你父亲一样娶妾的。”雪子表明自己的意愿。
“我想怎么做不是你可以干涉的。”宇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