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嘤咛不已,一股酥软的感觉泛上全身,尽管室内的空调是带着凉意,她却全身汗水淋漓。
“我……”她咬紧下唇,不准自己发出淫荡的呼声,她心中呐喊,她不是妓女。但娇喘咻咻一阵又一阵,他的唇在她的腹间游移,最后他以手和舌头一起逗弄她大腿间的玫瑰之地。
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疯狂,他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连她自己也未曾碰触过。
她猛然颤抖,双腿本能地并拢。
烈赦倏地停止了动作,他抬起头,注视着那张小脸,关切地问:“你——还好吗?”
他只见一双朦胧、迷眩、信任的眼睛,红霞浮现在她的颊上,红艳逼人的她,更是诱人心魂。他感到体内的狂乱跳动,觉得再也无法压抑,不过他仍努力地让自己保持理智,气喘如牛地道:“对不起,我……太急了。”他痛苦地抽开身子,抱歉地说:“我……不该强迫你!”
意外地,她却抓住他的手臂,紧得让他皱眉。只见她的眼神透露忐忑不安。
她答非所问地道:“现在的你对待我和以往截然不同,不会再逃避我,以前,你曾发誓如果要碰我,就等下辈子……而今你却……要我了。我曾经不停地告诉自己——”
她鼓足了勇气,第一次主动伸手触摸他面颊说道:“‘股王’不是没有女人,而是不属于任何女人,你从来无情无义、绝不手下留情,对女人更是绝情。”
“我……”烈赦仿佛喉咙中梗住石头,说不出任何话,难道不是吗?他向来被喻为冷血动物。
接下来她可怜兮兮的话,仿佛让烈赦掐住了喉咙。
“我知道我很丑,就算你只是要我的肉体,也是上天赐给我的福气!你是我的丈夫,是我的天和地,如果你要我,我会无怨无悔地奉上自己;如果你不要我、要我死,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听从。”这一番掏心剖肺的话,几乎让烈赦感动得肝胆俱裂。
“傻瓜!你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你为我守贞,至今还是处子,这才是我的福气啊!你难道不知道你带给我多大的震憾吗?我根本无法遏止自己不对你……”你倏地噤口了。不!她是莫绣寻啊!所以才那样畏首畏尾,她不是“彩叶草”他的眼神中写满无奈。
下一刻,他结结实实、爱怜地拥紧了她,让两人的躯体相贴,他的重量几乎压在她的胸脯上,她倾听他时而停止、时而快速又不规律的心跳声,他沉重的呼吸声也不断传到她耳里,有如春风的气息吹拂着她的鬓边。
这辈子,他首次有了害怕的感觉。他捏捏她的手,一鼓作气道:“对于以往的所作所为,我向你致上无尽的歉意,以前我所下达的命令如过往云烟,统统不算数。”她的眼神闪耀,不想念一切突如其来的变化,烈赦继续心平气和的宣布:“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只见她如木乃伊,再也动弹不了。眼见她毫无反应,烈赦急了,怕她拒绝的不安,瞬间暴躁的脾气又起。“我是‘股王’,是威震八方的千鹤家继承人,如果你不答应,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他以半威胁半诱拐的口吻说道。但她还是平躺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烈赦几乎抓狂了。“那你要怎样嘛?我已经够委屈了,我生平从来没有对女人这么低声下气、这么委曲求全,只除了你——我的妻子。”这不应该是乖戾的烈赦!他用着不曾有过的可怜兮兮的口吻道:“如果他不原谅我,我就一辈子不下床了,我要把你绑在床上,用我的身体不断求你原谅。”
“我……”她终于有些反应了,但却有口难言,她像被吓到了,面色苍白。
烈赦顿时紧张得慌了。“对不起!我很暴躁、很凶狠、很坏……”他抚弄她的秀发,不断地向她道歉。“给我时间,我会改的。”
“你……不需要改。”她嗫嚅道。“是我,是我……我不配……”她仍有她的顾忌——丑陋的胎记。
“不配什么?”烈赦抿着唇,不满地道:“无论你在乎什么,你就是千鹤家的少奶奶,你是我千家烈赦的妻子。”在他怀里,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虽然她仍自卑。
“我知道我以前错得离谱,对你造成的伤害无法抹去,不过,只要你肯给我机会,我一定向你赎罪。”
赎罪?他竟说出这么刻骨铭心的字眼。甜蜜染满她的心头,她仿佛处在腾云驾雾的天堂中。然而,他的宣言也夹杂着火辣又劲爆的行为,他霍地抓住她的手,让她握住他象征男人的地方。
“我为你绽放、挺直,难道你感觉不出来?”他教导她,让她的手上下移动。她感到他的炽热、发烫和无限的欲望。
望着她雾蒙蒙的大眼睛,他深情地诉说:“你美得让我饥渴难耐啊!绣寻。”
他似乎对她下了迷咒,她再也无法离开他的目光,他的视线。
接着,他轻柔又坚定地道:“我想好好地、好好地吻你……”
她愕然地瞪大眼珠子,抬起脸蛋、轻颤双唇,全身好像变成石头,动也动不了。只见烈赦抬起了她的脸,慢慢地靠近、靠近,朝她低下了头……
第八章
她秀眉轻蹙,本能地张开朱唇,迎上他俯下的嘴巴,他的舌尖沿着她的唇缘流连不舍,轻轻啮咬她的下唇,他抓住机会,舌头长驱直入,吸吮着、戏弄着、压迫着。
他在焚烧她的神经,仿佛在她四肢通上电流,她只觉胸口一窒,在他怀里不断蠕动,这一动,惹得他的身子更加紧绷,发出深深的呻吟。一个微不足道的吻,一个轻微的碰触,竟惹得他欲火焚身。
他们彼此注视,烈赦无力地咧嘴大笑,调侃她:“你的眼睛是睁开的。”
“我……”她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想看你啊!”
这让烈赦噗哧一笑。
“这样是错的吗?”她傻傻地问。
“你没错。”他低喃着。“但我们也可以闭上眼睛。”
“是吗?”她顺从地闭上双眼。
“绣寻……绣寻……”他轻轻呼唤着她,再次以吻封住她的唇。
只是这个吻不只停留在她的嘴上,他的唇沿着柔美白皙的颈部往下滑,仿佛把她推入了火坑。他释放她饱满胸脯上的蓓蕾,你用力吸吮,她倒抽了一口气,心脏在他的嘴下疯狂地跳动,他几乎要吞噬她整个心与身。
一股骚动贯穿她,她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只知自己沉浸在极致的欢愉中,为了不让快感逸出唇间,她紧紧咬住院下唇,羞于表达自己被汹涌的情欲所淹没的感觉。
但是,当他的头埋进她的双腿间,她再次崩溃了,从未有过的灼热感直逼心脏,她销魂地狂喊出声,但这还不是末了,她的折磨究竟何时才会结束?
他的手继续探向她的背部,握住她挺翘的臀部,接着他俯下身,扳开她的双腿,他的坚挺长驱直入。一阵强烈的痛楚贯穿她,仿佛要撕裂她。“好痛!”她痛得开始挣扎。
天!她真的是处子,原来“彩叶草”也在欺骗每个男人。
“别动,心肝宝贝!别动!”烈赦按住她,深邃的眸子一瞬也不瞬,一点也不舍得离开她。她痛得咬牙偏头,他很是心疼,明白这才是绣寻的真面目,她——绝不是淫荡的“彩叶草”。
他握紧她的手,而她几乎把他的手当作被单般捏得死紧,他感觉到她正无法忍受地将背弓起,因为他开始在她最痉挛的地带不断深入、律动着。
奇异地,她感到那股痛楚渐渐地被狂喜所取代、淹没,全身发烫不已。他握住她的手,示意要她探索他。她的手沿着他的背往下滑,停在他窄窄的腰际,他引领着她跟随他的节拍。而像是要抓住生命中狂喜的刹那,她攀住他,觉得自己快要沉沦了,如果他再继续这么地对她……
她的娇躯扭动不已,嘤咛的声音,让狂野又霸气的他欢愉低吟。在最后那一刹那崩散开来时,留下的只有她的娇喘和他的颤抖。
绣寻惊醒了。怀中的男人让她心惊胆跳!他正陷入熟睡中,脸上还挂着婴儿般满足的笑容。
她低头注视雪白床单上的斑斑血迹,回想起昨夜在烈赦怀中的种种,血色倏地从她脸上褪去。她感到那种至高无上的欢愉是一种最深的羞愧,她不是那种女人,只有妓女才会有那种放荡、不知检点的呐喊……
她不能沉迷在那种卑下的男欢女爱中,她急忙起身随即裹上被单,在浑浑噩噩间下了床,她要逃、要逃得远远的。
烈赦的手臂一挥,朦胧间,原本预期能够抓住真正的莫绣寻,但是却扑了个空,睡眼惺松的他立刻被惊醒了,他几乎弹跳下床。
绣寻不见了。温存的床单上还遗留着她的余温和香味,她人呢?跑哪儿去了?她一向羞于见人,烈赦知道她不可能出门,那她……烈赦突地想到了黑漆漆的浴室,然后他目光一闪,望向了偌大又封闭的衣橱,二话不说,立即拉开衣柜的门把。
眼光所见,竟是绣寻魂不附体地披着被单,躲在衣橱内。他们目光相遇,绣寻那双无辜的眼睛,以及“彩叶草”那总是让男人神魂颠倒的魅惑眼珠,此时仅存在无数的罪恶感。
“你——”他以炯然发光的眼眸审视她,小心翼翼地问:“我不是要你跟我睡吗?
为什么在这里呢?“他避开了”躲“字,佯装不明就里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跟我睡在一起?“
一如绣寻闷不吭声的个性,她咬住下唇不言不语,但眼眶中竟溢满了泪水,随即簌簌滑落。
烈赦故做安然无事地说道:“你不能一直待在衣橱里啊!出来吧!”他心悸地伸手抱她,为她着想地提议道:“这样吧!如果你讨厌我,我可以离开,让你待在这房内。”
转念一想,他将她凌空抱起,令他欣慰的是她没有拒绝他,她只是将头埋进他的胸膛,但他感觉得到她濡湿的泪水。他将她放在床上,怜惜地呵护她,她偏着头,只是默默把脸埋进枕头,没有看见烈赦痛不欲生的神情。
在绣寻身上有着团团迷雾,诡异又深不可测。他无奈地摇着头,他说到做到,转身作势要离去。
但是,突然伸出扯住他的小拇指,那双无助懦弱的柔细手心,也表明了她是多么需要她的爱人来拯救她。
“绣寻。”烈赦立即俯下身子,半坐在床上抱住她。他正襟危坐,粗糙的下颚磨擦着她的粉颊,无可奈何地问:“你——讨厌我昨夜那样对待你是吧?所以才躲着我……”
“不!”绣寻用力摇头,语气中没有后悔。“我本来就是你的人,你可以要我的身体,甚至掠夺我的心。”
“既然如此,”他坚定地望着她,抚去她脸上断裂的珍珠泪水,既轻声细语,却又透露着令人难以抗拒的威权:“你已付出你的身体,那也把你的心一起给我吧!”
“我……”她沙哑的嗓音透过颤抖的唇舌传出来。无助地闭上眼睛道:“你碰我,我很快乐……”
烈赦心满意足地柔笑了。
“但这是错的。”她紧张不安地说道:“做妻子的在丈夫怀中不应该有感觉,我知道,只有妓女和邪恶的女人才会为‘那个’感到快乐,我有罪……”
“你在鬼扯什么?”烈赦皱起眉,他愠色地在她耳际大叫:“因为你对我有‘感觉’,所以有罪恶感?是谁?究竟是谁让你有如此天大错误的想法?告诉我,我用毕生之力也会把那人给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