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香玉体开始在某人身下挣扎,不住地扭动那副动人的身子,单纯天真得不晓得如此做,反而加深了两人肢体上的摩擦。
咦?
“什么东东?”她愣了下,疑惑着是什么东西卡在她下腹?一时没多想,伸手下去摸……
僵住!
她眼睛瞪得直直,嘴巴张得开开,脑袋如炸弹开花,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受到震撼。
难道,这就是让女同学们脸红心跳,江湖秘密口耳相传,据说会变长变短,传说中男人的老……
她冻结成一尊雕像,像碰着违禁物品,连空气部不敢大吸一口,小心地把手抽回。
“惨……我手会烂掉……”
她脸如火烧地喃喃自语,好不容易从他身下爬出来,虽然睡错床的人是他,但偷偷摸摸下床的人却是她,心中祈祷夏哥哥千万不要醒来,她打算拿着枕头和凉被移师到别处打地铺。
才要蹑手蹑脚地下床,一个拦腰火锅罩下来,害她又跌回床上去。
“呀——”她低呼,被旁边翻身的人给吓了一跳。
这下可好了,这人不但睡姿不雅,睡癖也不好,竟然把她当成了抱枕乱抱一通。
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连腿也横在她的下半身,她急得像只陷入沙坑的小蚂蚁,忙着找回自己的平衡点,当她试图扳开腰间圈抱的手臂,却怎么也扳不开,睡个觉也像打仗一样,累得她最后不得不放弃。
她打了个呵欠,不知是夜深,睡意浓了,还是酒气醺人,她竟也有些昏沉了。既然无法离开这张床,她只好妥协与他同床共枕,但在临睡前,她不忘小心地为他拉好凉被,怕他受寒了。
她动作轻缓,温柔体贴的心,就像一个妻子对丈夫一样。
这么大的人了还会走错房,喝个烂醉丢脸死了,她嘴角竟不自觉扬起了笑意,心想明早一定要损他一下,看他有什么脸见人,她一定要取笑他,一定要……
静谧的夜催眠她的神智,困意袭来,她,沉沉进入梦乡。
在她沉睡的同时,有人睁开一双炯然的眼,眸底丝毫无睡意、也无醉意,比窗外的明月星子更加清亮。
夏儒绅一手支起脸,凝望怀里熟睡的容颜,吁出的长叹里,有着千言万语无以形容的痛苦。
他要花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克制住想要她的冲动,若非已答应她父母,在她二十岁结婚前不会碰她,否则现在她别想有机会一觉到天亮。
本来,他是打算借酒装醉,对心爱的女人毛手毛脚一番,除了吃吃豆腐,也存心逗她,企图藉此引出她的热情,因为他想看她在自己怀中悸动失措的俏模样,想看她在碰触自己身体时身子发烫的反应。
但他没料到,最后饥渴难耐的是他,在小家伙不小心摸到他的男性骄傲时,他几乎快发狂,却还得屏住呼吸,拿出毅力痛苦地继续装醉。
“竟然说手会烂掉……”低沉的嗓音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这个人向来不懂何谓以德报怨,凡事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有爱……就报爱了。
望着小家伙毫无戒心的睡颜,她身上单薄的睡衣透出少女玲珑的曲线,他的手滑进她衣服里,轻轻地梭巡属于他的领地,从平坦的小腹往上探索到胸前柔软的浑圆。
虽不丰满,却令他眷恋贪爱不已,耳畔听得睡美人一声勾人心弦的轻吟,禁不住俯下脸,贪吻她微启的唇,品尝丁舌蜜液。
这是一个无眠的夜,她睡得沉,他忍得苦。
细细的啄吻,巡礼过她细嫩的肌肤,一遍又一遍……
第七章
清晨天刚亮,唐宝橙坐起来,瞧了一眼旁边占去她一半床的人,她竟然一点也不意外,夏哥哥又睡到她的床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她的心跳还是很快。
起初,她是被半夜“鬼压床”吓醒。
第二次,他怀疑他有梦游的习惯,不然为何老是上错她的床。
第三次,她依然对他上错床的睡癖搞得心慌意乱。
第四次,她不知不觉习惯了他的怀抱,不再被吓醒。
第五次,也就是现在,她已经可以一觉睡到天亮,而醒来时,身旁一定有人。
唐宝橙睁着眼,红着脸,汗着颜,瞪着横在她身上的大手,以及触及她脸蛋的唇,夏哥哥又把她当抱枕抱了一整夜。
她坐起身,望着那睡美男的俊容发呆了好一会儿,她最爱偷瞧他睡着时的脸,因为只有这时候,才可以安心地欣赏他,偷偷满足一下依恋他的心情。
如果,他不是走错房间,而是真的想跟她同床就好了,突然觉得他们两人好象真的夫妻一样,心中泛起甜甜的感觉。
也只有在他睡着时,她脸上才会流露出甜甜的笑。
该准备上学了,她小心翼翼地下床,打算拿了自己的换洗用具和制服书包,转移阵地去准备上学,免得吵醒他。
但说也真巧,才下床,一个拦腰火锅又盖来,把她给抱回床上。
“哎呀!”她被揉进他的身子里,差点没窒息。
说真的,这人的睡癖有够差的,实在与他平日尊贵冷沉的形象不符,而一旦他抱人的睡癖一来,被他紧抱的“东西”就别想脱身。
为免呼吸困难,她也顾不得对他客气了,直接在他耳朵旁大喊。“夏——哥——哥——”
眉毛动了下,惺忪的俊目总算睁开,不像她大惊小怪般鸡猫子鬼叫,而是佣懒沙哑地问:“什么事?”
“还什么事咧!”她好没气地提醒他。“你睡错床了!”
如果她期待这句话能让这人有任何愧疚的表情,她可要失望了。
“喔。”他闭眼继续睡。
“喂——你还睡!起来呀!”
闭着眼的人完全没有愧疚地回答:“反正都是我的床,没差。”
她一时语塞,对啦,这里是他家,枕头是他的、被子是他的、床是他的,所有东西都是他的,但她的人不是他的呀!
“你压着我啦,这样人家起不来,你会害我上学迟到啦!”她气呼呼地抗议,那生气的表情十足地可爱迷人,没有成熟女人的矫揉,而是那么纯真直率,没有经过修饰的真性情。
光是如此就教他着迷难耐了,可以想见与她的床第之乐必然是……
半睁的眸子看似睡意正浓,实则清醒得很,她晚上踢了几次被子,说了几句梦话,翻了几次身,他都一清二楚,在下半身的某处欲火还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他起身。
“啧……吵死了,一大早就听到母鸡叫床。”
叫……叫床?他竟然说她叫床?用这么粗俗的字眼来形容,可恶!
她羞愤得高举枕头丢向他,但扑了空,因为人已出了她的房门。
死夏哥哥!臭夏哥哥!她咬牙切齿地捶打棉被,刚才还觉得他不错,现在则为自己一时的目眩神迷感到可耻,任他长得多帅、多有魅力,但骨子里,永远是那个苛刻、爱耍弄她的大坏蛋!亏她适才还偷偷对他动心哩。
说来也要怪她没种,只敢打棉被出气,而不敢与他正面为敌。
她提醒自己,今晚开始都要锁门,免得半夜鬼压床,把门锁上,看他还能如何乱闯她的地盘,对!就这么办!
“有时间在那边打棉被,还不如赶快准备,你想迟到吗?”夏儒绅在门口凉凉地提醒她。
她一愣,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又回到紧张的现实。
“哇!糟了!”匆匆忙忙跳下床,火速冲进浴室,她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穿衣。
以前都有老妈的黄金嗓子叫她起床,现在住在夏家,都是仆人来叫她起床,奇怪的是今天仆人怎么没叫她,害她比平日晚起了半小时,起床后还得饱受惊吓,现在又要赶着上课,偏偏在她急着整理书包时,东西却长脚似的找不到。
午怪,我的历史课本呢?
“这里。”一本课本递到她面前。
“谢谢。”慌慌张张,急急忙忙。
咦?铅笔盒呢?
“拿去。”响应她心里所想似的,铅笔盒也递过来。
“谢谢。”塞东塞西,手忙脚乱。
袜子呢?袜子呢?
“喏。”
“谢谢。”迷迷糊糊,丢三落四。
发夹哩?发夹哩?
发夹适时地递过来。
蝴蝶领巾呢?
伸来的手,上头放着她的需要。
她呆瞪着夏哥哥,这人会读心术吗?怎么她心里想的他全知道?
“还有时间发呆?”额头被他的食指弹了下。
她鼓着两腮,揉揉发疼的额头,这人就爱欺负她。
在兵荒马乱中,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在时限之内一切搞定,正打算往外冲时,一只手很习惯地?住她的衣领,惹来小家伙的抗议。
“放手啦,人家要迟到了,别玩了啦!”她气呼呼地说,不会连这时候他都想欺负她吧?平常她是不想跟他计较啦,可是想玩也看一下场地和时间好不好?真是不懂事的家伙耶!
“你书包不带吗?”夏儒绅额头冒起青筋,半叙着利眸,送她一个不知好歹的冷眼,竟敢叫他别玩。
她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
“啊!对厚!”忙又冲回去拿遗忘在椅子上的书包,这是她的读书家伙,没带就死定了。
抱着书包,她呵呵地对他笑道:“谢谢厚~~”这谄媚的笑分明是想要掩饰刚才误会了他,却让人有欲盖弥彰之感。
夏儒绅老早习惯了,从小到大,每次他去唐家接她上下学时,小家伙哪一天不是这样。
“那……再见了。”说完就想落跑的她,在经过他身边时,又给逮住。
“别想逃。”
她叹了口气,想也知道如来佛五指山的厉害,逃得了才怪,只好乖乖地转过身,抬起委屈的脸蛋。
“夏哥哥,我自己上学就好了,你不用每天送我去啦……”明明就有司机的,却非要她跟他坐同辆车,其实早上能跟他一起出门,她心底也暗喜着,但是她不希望给他添麻烦,她虽然很多事都不懂,起码知道夏哥哥工作很忙,何况她也不想让他去为一些“无聊的事”烦心。
“不行。”毫无商量余地的语气,十分果决地拒绝她的要求。
“你都不问为什么就说不行。”她很不甘心。
夏儒绅牵住她的手,拉着她一块下楼。“我可不想哪一天看到新闻报导我莽撞的未婚妻,在上学途中出了什么意外。”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会啊!”
“不会?”严厉的俊容转过来,开始细数证据。“看看你的手臂,两处瘀青,看看你的大腿,三处瘀血,再看看小腿,好几处擦伤,你住过来才几天,就给我左青一块、右紫一块,要是别人看到,还以为我夏儒绅虐待你!”
凌厉欺来的脸庞,把她逼入了楼梯转弯处的死角,而当他指责她的疏忽大意时,手掌也触摸着她身上的“证据”。
“夏……夏哥哥……你说就说……别动手……”她胸口起伏不定,因为她的裙子被掀起,他的手正摸上她大腿的瘀青处。
“谁教你老是把自己搞得瘀青。”眸中的锐光转为幽深阗合,将她的羞红看进火热的瞳里,粗糙的指腹仍不放过她细嫩敏感的肌肤。
她委屈地控诉:“你还好意思说,也不想想是谁的杰作。”
他顿住,稍一思考,很快意会出她话中的意思,也明白这些瘀青是如何来的了。
“是那些记者骚扰你?”当他质问时,面容瞬间转沉,十分吓人。
唐宝橙因他转怒的脸色而有些怯缩。她身上的瘀青的确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