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男秘书摇头,能成为总裁秘书,嘴巴跟蚌壳一样紧得很,其实什么大事也没发生,只不过是未来的总裁夫人来了。跟了总裁这么多年,深知总裁对未婚妻的迷恋,比任何国际大事都重视,因为了解这点,他才知道若没通知总裁,他就等着丢饭碗了。
男秘书什么都没说,笑着走出去,把这个谜留给大家猜去。
宝橙从来没主动找过他,这点颇令夏儒绅惊讶,照道理这个时间她还在上课才对,突然来找他,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思及此,他更加快了脚步。
平日人前沉稳不动如山的夏儒绅,迈开的步伐几乎是用跑的,其它人见了还以为总裁有重要的客人或是大生意要谈。
当来到办公室门前时,他收住了迫切的脚步,恢复成一贯的闲适沉稳姿态,闇黑的瞳眸里压下渴盼,神态悠然地开门进入,内心牵盼的人儿,就在他的地盘上。
他无声地开门,视线锁住那小家伙,她正专注于他办公室里摆放的一些收藏品上,并未发现他的来到。
他无声地关上门,先前的烦躁怒火,因为小家伙送上门而得到纡解,她就在眼前,如囊中物般随手可得,令他宽了心,也遂了意。
这是什么东东啊?
唐宝橙站在一个柜子前,很用力地看着一个白色的蛋壳,上头刻了许多镂空的雕花,而蛋壳里头竟然还另有乾坤,她想看的正是里头的东西,但不管怎么努力看都无法窥视全貌,一时手痒,心想反正没人,就偷偷地打开玻璃盒盖,用手指轻轻挑起蛋壳,试图转个方向让自己可以瞧个仔细。
啪!破了……
她僵住,瞪着蛋壳,面色顿时转成苍白,额上沁出滴滴冷汗,她不过用手指轻轻碰一下,竟然就……
不知道有没有三秒胶?如此易碎的东西难怪要用玻璃盖罩着。
“真糟……谁这么无聊,也不找硬一点的东西来刻,居然用蛋壳……”她嘴里嘀咕着,试着找出补救的方法。
幸好她也算是随机应变的人,懂得以假乱真……
当一切粉饰太平后,她又继续参观其它奇奇怪怪的收藏,走着看着欣赏着,发现一堵墙挡在前面,纳闷地抬起小脸。
“啊?”她瞪大眼,迎上另一双好看的眼,是夏哥哥。
“夏哥哥好。”她连忙镇定地打招呼,并献上甜美的微笑,却暗自吃惊,他是何时出现的?老天!他应该没看到吧?
夏儒绅审视这张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笑容里,含着七分谄媚、三分心虚,而且小家伙竟然自动攀上他的手臂,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很可疑。
眸底闪过玩味的神采,小家伙肯定有事相求,他一眼即瞧出。
既然有求于他,就不怕她跑掉了,而他也不急着问,走回办公椅坐下,翻开一叠文件,用着漫不经心的语调说:“怎么没去上课?”
“嗯……因为请假。”
应该是逃课吧,不过他没点破。“身体不舒服?”
“不是,是……有事找你。”
“喔?”这就令人好奇了,有什么事非要逃课来找他不可?这个原因比那些几百亿的大生意更令他兴趣满满,但表面仍维持惯有的波纹不兴,不主动询问,等她自己来招。
唐宝橙忐忑不安地,一下子捏捏手,一下子搔搔头,完全不晓得自己的一言一行,把单纯的心思全暴露出来了。
还以为夏哥哥会主动开口问她,结果他什么都没问,害她一时不知如何启口。但这件事实在太重要了,所以她鼓起勇气溜到他身边,望着那桌上堆成小山高的文件,才体会到夏哥哥居然这么忙,一大堆密密麻麻的文件内容,好象很复杂。很重要耶,她的家长同意书跟那些文件相较,好象无足轻重耶……
“夏哥哥。”
“嗯?”疑问的语气。
“你很忙厚?”
“嗯。”肯定的语气。
“每天都要签这么多文件喔?”
“嗯哼。”
“那这一份顺便也签一下。”
“……”静默。
他手上的笔停止签名,瞄着她拿出的家长同意书,语气说得那么家常便饭,把文件摆得那么自然,原来这就是她的来意,口头上的恳求一句都没有,竟然就想这样打混摸鱼过去,还说顺便。
放下笔,他的背向后嵌入真皮沙发椅,拿过她的同意书,懒懒地瞧着,一眼过目完,了解是一份毕旅的家长同意书,重点是——今天是截止日。
她打的主意,找上他的原因,不得已的理由,无须多问,稍微想一下便了解了前因后果。
若要期待她有“思夫心切”的一天,他恐怕要等到眼花齿摇,头发白了。
“你想去?”
“是啊是啊!”她殷切盼望地点头。
“不行。”泼一桶冷水浇熄她正热的兴头。
“为什么?”她忍不住提高音量。
“太危险。”
“这哪有什么危险啊?又不是三岁小孩。”
“这……”他煞有介事地严肃思考。“得问问你爸妈才行。”很明知故问的表情。
唐宝橙立刻呜呼哀哉加哭天相求。“你签就行了啦!上头有说,一等亲也可以的,等我爸妈同意,早就来不及了啦!”
“喔?我是你的一等亲?”
“你是我未婚夫嘛~~嗯,虽然还没结婚,但也算啦,你签的字盖的章,学校一定同意的啦!因为你是荣誉校友嘛,稍微踩一下地板,学校就会闹地震的,求求你~~”
原来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她才会迫不及待跟他攀亲带故,承认他是未婚夫喔,敢情她把他当成是印章,肯逃课见他一面,全因为毕旅比他这个未婚夫还重要。
这理由实在让人气结,不报复一下怎能平衡他的心理,不教她付出代价又怎能善罢干休?“要我签字可以,除非……”他是生意人,签一个名盖一个章可是值个几千万几亿的,这个章当然不能白盖。
她人一僵,心儿一悸,完了!他又在淫笑、又在淫笑了……
那半敛的俊眸,毫不隐瞒他的欲望,带点邪气的笑容,大剌剌地魅惑她,没有明说,但赤裸裸的企图已经写在他色迷迷的脸上。
红潮淹没了她的双颊,在他狩猎的目光下,她的身子微微发热着。
“除非什么?”问了,等于跳进他设的陷阱,但她还是受不住诱惑地问出口。
“过来。”优雅如一头猎豹的他,向她伸出手。
她一将手放入他的大掌里,便立刻被豹爪困入了牢笼。
她细致柔嫩的下巴被勾起,迎上他灼热的鼻息。
“除非你让我……”魔鬼的笑靥如此迷魅,代价当然是钱买不到的。
第九章
隔着衣服,他的手在她光滑白皙的肌肤上蠕动,控制着她的呼吸、脉动,催快她心跳的频率,存心挑起她的热情。
情窦初开的年纪,这种十八限的情景只在电视上看过,她从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夏哥哥竟在这种地方,对她做出这种令她羞愧要死又心脏快停的事。
“夏哥哥……”
“嗯?”他的唇舌,细细吮吻她露在外头的每一吋肌肤。要他盖章,可以,先盖唇印,从她的耳垂沿着脖子一路往下盖到她的胸口。
“你……在上班。”
“我是老板。”意思就是老子现在做什么,谁都管不着!
“可是我要上课……”
“你不要我签字了?”
“要……”
“再说一次。”
“要……”
“再说一次。”他的吮吻加重,诱惑她说着令男人热血澎湃的呢喃吟语。
“我要盖章啦!”她羞愤地抗议,在发觉他的目的后,禁不住捶打他。
怎么这样嘛~~这分明是借机勒索,乘机敲诈,趁火打劫,可是……她也觉得自己够大胆的,竟就这样任他如此放肆。
虽然还没结婚,但……没关系吧,反正她会嫁给他的,除非他不再要她,否则她不会拒绝他。
对夏哥哥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中,已由青梅竹马的兄妹之情转成了对异性的恋情,喜欢他的逗弄和不经意流露的温柔,当他对她使坏时,虽然招架无力地想逃,但内心总不由自主地受他吸引。
她蜷坐在他腿上,益发显得自己的娇小,她的世界已被困在他双臂的天地里,陷入他撒下的情网而不可自拔,但犹豫的心还在不断地拔河……
晚上的亲热她还可以忍受,因为多了一层黑夜的笼罩,可以隐藏她颊上的潮红,以及被吻肿的双唇,但现在是白天,她的娇羞和情牵意动在他的撩拨下,根本无所遁形。
她身上的衣服虽完好如初,但里头的春光可被他搅得凌乱不已,不知所措加上紧张,她无辜羞怯的大眼睛已溢满水光,但他还不放过她,明明眼中一片爱怜,嘴角却扬着坏坏的笑,他是天使和恶魔的综合体,罪恶之手完全没停止逗弄的打算。
她好怕、好怕,却又不敢抵抗,只能任身子在他的触摸下无力地抖颤,敏感处在他多次的探访下,已渐火热,热情烧到了心口处。
男女之间的亲密,她听同学说过,在电视看过,但都及不上亲身体验的震撼教育来得真实。
夏儒绅的身心与她一样灼烫,只是他必须忍,在浅尝她身子的同时,保持着理智。
他用他的舌舔着她干燥的唇瓣,几经润泽后,撬开她生涩紧闭的唇,逼她接受成人式的缠绵。
这个孺子不可教也的小家伙,吻这么多次了,技巧还是如此笨拙,但他就爱她这一点,欣赏她白皙的玉肤在他的触摸吮吻下生热,少女的青涩在他的耐心教导下,女人的自觉逐渐苏醒。
如此大胆的轻薄,对小家伙而言,的确是刺激过大了点,他承认自己对她有点坏,但这也是因为他太爱她了,才无法接受她的迟钝和不开窍。
不能掌控她的心,只好先掌控她的身体,要不是事先答应了唐家两老,在她满二十岁前不碰她,他早就彻头彻尾地吃了她,才不是浅尝即止而已。现在想来,他很后悔答应了这个承诺,以至于日夜承受拥有她,却不能真正碰她的煎熬。
唐宝橙的呼吸乱了调,被夏哥哥摸过的地方都好难受,如同被火纹了身一般难耐,她压抑不住这种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感觉。
这时候的夏哥哥完全变了另一个人似的,他的手虽然在欺负她,但他的神情却出奇的严肃,凝神望着她的那对俊眸专注而认真,彷佛要看入她的灵魂深处,但嘴角的笑意又如此邪气,完全不给她逃避的机会,非要盯着她每一个瞋怨羞赧的表情,惹得她胀红脸,含泪咿呜才罢休。
此时门突地被打开,中断他了的“好事”。
进门的是沙亦臣,他的身分在夏氏集团是个谜,没人晓得他与夏儒绅之间是什么关系,但他在夏氏集团的各企业部门里却来去自如,即使是直通顶楼总裁办公室的直达电梯,他也拥有专属的密码。
沙亦臣一进门,看见总裁“在忙”,却视若无睹,没头没尾地丢下一句:“这是你要的名单。”走上前,把一张迷你光盘递到夏儒绅面前。
“包括幕后合作对象?”夏儒绅竟也立刻与他讨论了起来,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兽行”而感到任何不自在,彷佛这跟吃饭一般再自然不过了。
“当然,有多少人、多少回扣、时间地点、合作内容,全都如你所要求的一个不漏。”
“是东营集团搞的鬼?”
“不只,香港那边也有插手。”
“原来他们搞上香港皇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