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愤怒!“我是不是应该杀了他,我是不是应该杀了他!”
心凌郡主在坟墓后头听得是心中一紧,难道说爸爸说话不算话?完全是在拿话敷衍我?
“可是……。阿玲,我不能杀了这个人。因为这个人同时又对我有恩,这让我非常的矛盾,一个对我既有仇又有恩的人,你叫我怎么办?是杀了他,还是放了他?阿玲,你能够告诉我吗?我到底该怎么处理这一件事情?”
“我知道,阿玲,你是一个最安静的听众。一直以来,你都默默地听着我的心事。你从来不会提出你的意见和看法。你这样子我会很伤心的,你知道吗?想当初,你是一个多么惹人麻烦的女人啊,一会儿要这,一会儿要那的,不时地,还意见一大堆。那个时候,我是最忙碌,但也是最充实的。阿玲,有你在我的身边,我会过得非常的快乐!可是,无情的病魔却夺走了你的生命,这仿佛是夺走了我的心一样。有些时候,我甚至不想继续我们当初伟大的目标了。唉,要不是还有12个兄弟一如既往地支持我,我哪有什么精力哪有什么能力去继续我们最初的目标。我会陪你的,阿玲,说真的,如果没有了12个兄弟,我会马上到地下去陪你的,因为,这个世界上好孤独,孤独得只有我一个人了。”
“阿玲,还记得我们当初那个目标吗?就是让天下所有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家园!在这个家园里,他们不是为了自己生存而生存,而是会时时刻刻替别人着想。所有的人都丰衣足食,所有的人都开心快乐,所有的人都不用受到法律的约束,不用受到军队的约束,当然,所有的秩序也都会井然有序,并不会因为没有法律没有军队而显得杂乱无章!阿玲,我们当初有这么一个伟大的构想,是多么的让人震奋啊!但是,当初的你我,却都明白一件事情,这个构想也许用我们一生一世的时间都无法将它实现。但是你对我说,只要我们朝着这个方向努力,无论最终实现了与否,都会觉得充实快乐。正是由于这一点,我才努力到今天。”
“阿玲,我想你也看到了,异城这个大家园,如今在我的努力治理之下,正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向,虽然离我们的目标还很远,但是它无疑比这个世界上的其他的城市或者国家要有先进性。阿玲,我想,你一定看到了我今天的成就了,不是吗?我想你一定会为了你有这么一个好老公而骄傲的,是不是?”
“我正在潜移默化地向这里的人们灌输着一些我们当初的理想,让他们明白一些事情。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感到了心寒。阿玲,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对了,你一直呆在这里没有出去过,你又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好了。今天在异城的广场,军队和百姓起了比较大的冲突。本来,军队和百姓之间的冲突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像今天这样的冲突却完全是可以避免的。可是,异城的百姓却一味地胡搅蛮缠,一味地要和军队作对,还说什么人权!唉,阿玲,当初我向异城的百姓灌输人权的思想,难道错了吗?我这么努力地朝着我的理想,我的抱负去实现,难道也错了吗?难道,我这么的努力和付出,换回来的却是百姓对我的不满和暴动吗?说实话,阿玲,这一次百姓的举动,真的让我伤心,也大大地打击了我治理异城的热情,我真的想放弃了,我真的想放弃,然后永远地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不能,因为我曾经答应过你,我答应过你,无论在什么情况之下,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会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奋斗!”
“阿玲,对于承诺,我永远不会背弃!我这样子做,你高兴么?你开心么?”王运对阿玲的一片深情,心凌郡主可以深深地体会到。她屏住了呼吸,继续往下听。心凌郡主知道自己的爸爸是一个白银斗士,实力极强,如果稍微有动静,肯定就会被发觉。所以不屏住呼吸不行!或许是因为王运太累,或许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太多,或许是因为王运的情绪不稳定,或许是兼而有之,总之,王运并没有发觉心凌郡主躲在墓后。
“阿玲,这几天来,很多事情让我的情绪很不稳定。特别是看到我情同手足的兄弟死于他人之手,这份心痛,这份无奈,这份愤怒,让我几乎失去了理智!让我几乎想去杀人!甚至,连最心爱的女儿,我也开始对她发脾气。你说,对于凌儿,我是不是已经不是一个好父亲了?以前我非常的迁就凌儿,可是这几天来,她无论说什么要求什么,我都没有认真地答应她,唉,并不是我不想答应她,而是,她所要求的事情实在是太傻了,我绝不允许有这一件事情的存在。”
“阿玲,今天我出动了三色军,去把那个杀了我兄弟的人给抓了起来。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处置他呢?是杀?还是不杀?”
心凌郡主这个时候更是竖起了耳朵,想听一下爸爸到底是有没有杀自由之心!
“那个人害得我和我的三个兄弟阴阳两隔了,还害得我其他的兄弟深受重伤,而且…”说着说着,王运捂了一下胸口,“而且,这个混蛋还把我也打伤了。至今,伤还没有全好!唉,阿玲,有时候我在想,如果那个人再用点力,直接把我打死,那该有多好,这样子,我就可以放弃我自己的承诺,随你长眠于地下了。”
“阿玲,你知道吗?当初我失去你的时候,我承受了无比巨大的痛苦!如今,那个人又重新让我再次承受了这巨大的痛苦,你说,那个人如此的对我,我是不是该给那个人点回报?至于是什么回报呢?阿玲,我让你猜好了!什么?,你不猜啊?你要我说吗?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我要让这个人受到世上最为严厉和残酷的惩罚!我要让他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我要让他也感受一下,我现在无比痛苦的心情!我要让他也感受一下失去了最为心爱的东西的那种感觉!”
心凌郡主听到这,就知道不好,到底爸爸会用什么惩罚呢?爸爸说是世上最严厉的最残酷的惩罚!那这个惩罚一定十分的可怕,一定能够让人十分的痛苦!想到这,心凌郡主不由得脸色大变。难道说…爸爸要对自由做那种事情?
“什么人?”王运忽然大喝了一声,身法如电而至,一下子就绕到了坟墓的背后。
“是你?凌儿?怎么今天有空来看你妈妈呀?”王运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刚才说了那么多的话,凌儿她该不是全听见了吧?
“我很想妈妈,所以就过来看一下了,怎么?不可以吗?”心凌郡主知道,肯定是刚才由于太激动了,所以让爸爸察觉到。
“可以啦。这里本来就是为了我们父女俩开放的。对于其他人,这里是禁区!”王运此时的语气已经变了许多,也许真的该好好疼一下自己的女儿了。
“爸爸,你刚才说的话我在坟墓后面听得清清楚楚。我想问你一句话,你究竟想对自由怎么样?”
“凌儿,那个自由真的没有什么的,你的心就不要放在他上面了,好吗?凌儿,你还是做回三天之前的那个你吧,一幅无忧无虑,那多好?”王运还想对自己的女儿作最后的开导。
“爸爸,你是不是打算废掉自由的魔法师的资格?”心凌郡主并没有理会王运的话,而是继续追问自由的一切。
“凌儿,这一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处理的办法。”王运的态度仍然是那么的强硬。
“爸爸,你不用再隐瞒女儿了。我知道,你已经做出了对自由的处置决定了,是吗?现在的自由,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经被……被押到混暗空间?”心凌郡主说到最后,话都有些颤抖。因为她知道,如果自由真的被王运关进混暗空间,那真的是一切都完了。
“你…你听谁说的?”王运这个时候似乎仍不想承认。
“刚才你自己说的。不过现在是谁说的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自由是不是真的已经被关进了混暗空间?爸爸,请不要隐瞒你的女儿好吗?”现在的心凌郡主很是矛盾,既想知道真相,却又不想听到真相是自由被关进了混暗空间。
“既然你已经全部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王运叹了口气。
“爸爸?你真的……你真的把自由关进了那种地方?”心凌郡主深吸了口凉气。
王运点了点头。
“那现在我们赶快去把他放出来,也许还来得及!”心凌郡主说着说着,就要往外走。
“凌儿,已经来不及了。凡是一进入到混暗空间的人,就会被这个奇异空间吸收魔法能量,直到抽光他身上全部的魔法能量!”王运解释道。
“这么说,传说只要一进入混暗空间的魔法师,都将失去魔法师的资格的这个传说是真的了。”心凌郡主还想最后确定一下。她现在非常地希望王运摇着头说,传说是假的。
“凌儿,你应该知道,咱们异城有两个最奇异的地方,一个是巨型的魔法阵,只要有足够的魔法能量,就可以传输一切的东西到想要去的地方;另一个就是混暗空间,只要是进入到混暗空间的魔法师,出来之后,都已经不再是魔法师了。这难道还要我再说吗?”王运打破了心凌郡主的最后的梦想!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自由那么强大的魔法实力,他应该不会被混暗空间所打败的!”心凌郡主这个时候似乎又找到一个借口,一个让她觉得不会十分愧疚的借口。
“哼,自由一定会被混暗空间所打败的!这个混暗空间自有人类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它的威力虽然我没有亲身感受过,但是历史上曾经有多少个实力高超的魔法师,都被这个混暗空间给废弃了魔法师的身份。自由在这些实力高超的魔法师之中,算是一个,但是他绝对逃不过混暗空间对他的惩罚!因为在混暗空间里,魔法师的体内的最核心的元素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慢慢地打破平衡,成为普通人!这就是这个混暗空间的可怕之处!”
“爸爸,你为什么要对自由做出这个最为残酷的惩罚?你知道吗?你对自由做出这样的惩罚,是不公平的!对于自由来说,没有了魔法师的身份,他就没有了强大的魔法实力,你以后叫他怎么立足于天地之间。这和杀了自由有什么区别?”心凌郡主愤怒了,她的话充满了质问!
“凌儿,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和一个父亲讲话的态度吗?为了一个自由,你居然这么的失态?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王运也开始愤怒起来。父女现在搞成这样子仍旧是因为这个自由。这个混蛋!王运心中骂了一句,忽然见到女儿好像要哭出来,他不由得心中一痛:“凌儿,都怪我不好,我刚才太激动了,说话有些重,你不要生爸爸的气好吗?”可是心凌郡主就是觉得委屈,更替自由不值。心凌郡主没有回答王运。
“唉,阿玲,你也看到了,我最近真的是情绪失控了!你看我现在对我最疼爱的女儿也发火,你说我是不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王运的脸色显然也是明显的黯然神伤。
“爸爸,你现在的做法和看法都很偏激,你知道吗?你无意间就让一个绝世的高手消失了。你知道吗?这对于自由是一个多么巨大的打击?你能了解吗?你可不可以站到自由的角度上去感受一下自由的痛苦?”
“感受他的痛苦?凌儿!你为什么还偏着自由!难道那个自由有痛苦,我就没有痛苦了吗?难道那个自由承受了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