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归悄悄地从背后环上他,他只是一时有点儿接受不了,给他时间,他会明白的。
这一夜子归自酿的葡萄酒留住了君欢,提前开始了他们的同居生活。
第七章
“你什么时候成了八婆啦?”子归小声地埋怨,“现在正在上班啊,我没有时间和你聊,等一下……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建筑方面的书啊……啊,在东边第四架上,您去找找吧……好啦,今天的读者很多,我没时间和你聊啦。这样吧,晚上。请你到我的新家看看吧,然后做三杯鸡和炸薯片给你吃……对,他今天有应酬不回来……嗯……行,我等你。
子归挂上电话,笑了起来,她的经历可不可以用传奇这个词?想她于子归对感情从来都是慎重的,上学的时候她也不乏追求者,虽然她从来都不是让人一见难忘,给人惊艳感觉的人,不过长久地接触下来,倒是也讨人喜欢,也许因为她不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而且要求也不高。所以不给人压力吧,她的朋友对她的评价是让人舒服。虽然有人追求,她却从来没有走进过爱情的怀抱,因为她没有那种感觉和冲动,这次,却那么的不同,她被搅皱了的心湖,再回不到从前平静无波的状态了。
她甩甩头,不去想这些问题,她要想的是如何经营和君欢之间的感情。有人说感情不能刻意强求,她同意,不过她认为感情还需要经营,而且是用心地经营。
市场里,两个小女人买了很多东西。每个人抱着一大包,安宁累得直喘气,娇唤着道:“喂,于小姐,我是你的客人哦,怎么好像你家的佣人似的?”
“客人,你吃饭的时候有把自己当客人吗?我是把你当主人!快走啦!还得去买调料啦。”
“我不去!这么多东西我拿不动。早知道要去超市,那这些东西为什么不去超市一起买?”安宁埋怨着。
“小姐,超市的菜和肉都比市场的贵很多啊。不过,调料超市里的种类多,质量也好,价格也差不多啦。”
超市里子归仔细地挑选着,安宁在旁边嘟嚷:“拿一个就行啦?花不了多少钱的。怎么,都是你在出钱吗‘?他没给你家用吗?”
给了,而且很多,他交给她一张信用卡,卡里有笔天文数字的钱,他说用来当做家用。子归计算了一下,每个月家用两千就行,所以,她只取出了两千。
“不是我出钱,都是他出的。”
“那你还省什么省呀!” 安宁不满地抗议道。
“别抱怨啦,这周我就做风干鸡,你不吃吗?” 不是她于子归使诈啊,安大小姐就是这样,得用吃的哄。
“风干鸡?” 看到她发亮的眼睛,子归知道,自己又成功了。
“怎么样,安宁?看好没有?来帮我做菜啦!光吃饭不干活吗?”
“第一次到你的新家,所以我要好好看看。子归,我以为是多气派的房子呢,很普通啊!安宁不无失望地说。这不能怪她啊,依他衣君欢的身价,可真没想到就住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公寓里。
一百四十平米左右的公寓,装修得很简洁,白色的底调加一些黑色的线条,很有阳刚气,墙上挂着一些卡通和风景的画框,给这阳刚中融入了些许的柔美。一套看起来很舒服的沙发,上面随意扔着几个十字绣的靠垫。
“你的十字绣也都拿来啦?”看到那些挂画和靠垫,安宁问。
“是啊,他说很喜欢,就拿来了。走吧,去我的卧室看看。”子归邀请着。
“什么?你的卧室……你们不是那个……”
“那个什么?同居?喂,女孩子,思想不要那样复杂嘛。我们是共同居住在一个屋檐下。你以为是什么?亏你还说了解我呢!走吧!”
“原来是这样哦,那我就不担心了。”安宁小声地呼咕着。
“哇,好可爱的流氓兔啊!你什么时候买的?”一进屋安宁就抱起一只大兔子,边摇晃着边高兴地喊叫道。
子归刚看到它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这只兔子真的很可爱,很大,不过却很软,昨晚她就是拥着它睡的。
“不是我买的,它本来就在这个房间里。”
安宁跑过来,看再子归说:“哈,你不老实哦。是他送你的吧?”
于归抬手赶走她,“什么呀!真的是我来的时候就有了,不知道是谁买的,我也没问,怎么问呀,难道问‘是给我买的吗?’。再说谁买的又有什么?反正它现在是我的啦!说完,她一下把兔子抢到自己的怀里,她说的都是真的,只是她不知道,当她抱着兔子摆弄的时候,君欢站在旁边宠溺地看着她,没有说这是买给她的,她说不出口。,
安宁扑过来义把免子夺了回去,嘴里还喊着:“小气,今天它要陪我!”
“嗝……以后都不要吃你做的东西啦,你是存心的,嗝……人家都已经城减了好几斤了,这下全吃回来了!”安宁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说。
“言不由衷,说要吃的是不是你!以后真的不做给你吃啦,吃着还埋怨。”子归佯装生气地说。
“嘿嘿。”安宁坏笑着,“我这可是牺牲自己成全了你的做饭欲!埋怨算什么?”
子归笑了起来,她真的有很强的做饭欲,她总是喜欢收集菜谱,又喜欢实践,而且还喜欢看着别人吃光她做的东西,这是不是有点儿那个……变态啊?
“子归,我不吃水果。你家有饭盒吗?”
“干什么?你还要打包吗?”不是吧,这小妮子吃完还要拿?
“呵呵,把那个鸡用饭盒再装点儿给我带走吧。我老爸可喜欢三杯鸡了,我一直说你做的多好吃,多好吃的,把他给羡慕得不得了呢,这回我带点儿回去给他。”
“那就都带上吧!”
“给他尝尝就行,医生说不让他吃大油的东西。要是让我妈知道了,那惨的可就是我和我老爸两个人啦!”安宁赶紧摇手。
屋里的光线很柔和,悠扬的乐曲在四周流动,两个小女子捧着杯绿茶,窝在大沙发里,讲着女孩子间的悄悄话。
“子归……昨晚你睡着了吗?” 昨天子归第一天搬到这里。
“睡着了,怎么?”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是应该兴奋得睡不着才对吗?”安宁不满地说。
“兴奋?兴奋什么啊,我可没有兴奋,我困死啦!你不知道,搬家根累的。”
“你那也叫搬家?” 她只拿了一个箱子过来,如果这叫搬家,还真是简单了点儿啊。
“搬的是不多,可是买的就很多啦,要不你今天哪有饭吃?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什么的都是新买的。”
“啊?他原来都没准备吗?”
“只有杯子,夸张吧?他从来没有在这里吃过饭,其实说穿了这儿就是他睡觉的地方。我刚来的时候,都觉得这里没什么人气呢。就像刚刚装修好,还没有人住过的样子。” 可是他其实在这里住了十一年,他说这是他监理的第一座大厦,那时他还没有接手易讯呢,他给自己留了一个单元,然后就一直住在这,“还有这些挂画、窗帘什么的,反正昨天买了很多的东西啊,又收拾了很长时间。我本来想做饭的,可是实在没有力气,就叫的外卖。”
“你觉得紧张吗?”安宁才好奇地问。
“有点儿哦,开始我都不知道我应不应该穿睡裙呢!呵呵……今天早上我都没有反应出来我在哪儿。”
“不过,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啊!看来同居好像不错哦!”安宁一路的向往。
“那也要找对人才行。”
如果觉得时间过得很快,那是不是表示生活得很开心?已经两个多月了,仔细算来今大是她和君欢同居的第六十七天,她已经记不得每人都是怎样过的,好像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除了最初的一段时间。
她爱看书,又常常被文字感动,有时他晚归,她就泡一壶茶,蜷在沙发上看书,有一次,她看《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看着看着,就鼻子发酸,眼睛发热,然后泪水决堤,感动得一塌糊涂。他回来看到她泪流满的样子,吓了一跳,慌忙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弄得她很不好意思。
他经常晚归,所以,多数都是她做好了早饭叫他起床。他就和其他男子一样爱懒床,总是要叫很长时间。开始时,她就敲敲门唤几声,后来她索性进了屋子,拿了作响的闹钟丢给他,然后又去忙自己的。不是她心肠狠,若是起得晚了,他必定又不吃早饭,她记得“早餐像帝王,午餐是贵族,晚餐变乞丐”,这样的生活对身体好,早餐虽然是做不到帝王气派,可是也不能不吃呀!
现在,她也很少再挤公车了,因为他坚持送她上班,说是对她早餐最好的感谢。
第一次做给他的晚餐是红烧鸡翅、蒜茸荷兰豆,冬瓜汤和一种在网上学来的一种食物。那天他很兴奋,公司的一项工程结束了,他早早下班接她回家。她带他去了菜市场。回到家,他就急急地钻进厨房,一样一样地摆弄起菜来了。她挑了几样菜,让他收拾,收拾得倒是很干净,可是太浪费了,冬瓜削掉的皮比剩下的肉还多。那天他吃的很开心,几乎吃光了所有的菜,看着空空的盘子和碗,她觉得很满足,感到……幸福。
如果没有应酬他总是会赶去接她,然后去市场,和她一起在厨房里忙活着,最后吃光盘里的菜,躺在沙发上说是平缓他的胃。晚上两个人看看电视,聊聊天,有时就各忙各的了,他去看他的资料和文件,她就去刺绣。
这两个月里,她和君欢回过几次他的家。有时是奶奶打电话来找,有时是芳姨打电话来找,后来便是她主动要去。君欢是不会主动回去的,他就是这样,除了生意很少主动去做什么,所以便由她来主动。
记得同居后第一次到他家里吃饭,饭桌上很冷清,偶尔听到奶奶和芳姨讲几句话,君欢几乎没有讲什么,最多就是点头,嗯几下。他的父亲就更是冷淡,也就见面的时候点点头,然后就回到他的大书房里。听君欢说他父亲从商场上淡出后,大部分时间都呆在那个大书房里,那里很少有别人进出,进出最多的要算是芳姨了吧。看着那缓缓的,悄无声息合上的厚重木门,她想那里面或者有很多秘密。虽然她和他父亲很少交流,可句句也不离君欢,他其实很想知道君欢的事,他很关心他的。这对父子怎么走到了今天的这种状况?虽然彼此关爱着,但又彼此都不明了。
回家的路上,子归问他:“君欢,你说对你来讲什么是最重要的?”
“你指的是什么?”君欢扭头看她一眼。
“没有特定的,我想起了一个故事,前些天同学传给我的,讲给你听好了。”
“好。
“从前,有一座寺庙,香火很是兴旺。在寺庙横梁上有个蜘蛛,千年来渐渐有了灵件,修炼起了佛法。
“一天,佛主驾临,看见这里香火旺盛,十分高兴,不经意地就看见了横梁上的蛛蛛。佛主就说:”你我今日得以相见,便是有缘,我来问你个问题吧!“见到了佛主,蜘蛛兴奋得不得了,当然是赶紧点头答应了,佛主就说:”你说这世间什么是最珍贵的?“蜘蛛想了想,回答到:”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主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千年的光景,蜘蛛依旧在横梁上修炼。一日,佛主又一次驾临,问了蜘蛛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