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女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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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女王妃-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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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他不甘心!好歹他刘子鹏也是富甲一方的商贾之子。
  “爹爹的拉拢行为未必能够……”
  “你可是大名鼎鼎的京城之花。”但是,他早已捷足先登的采下这一朵花。
  “但是那人是小王爷之尊呀!”她急了,心上人的不满使她惶然。“宋室皇朝的子嗣哪一个不是由皇帝爷做主赐婚,何况那人在皇帝爷心中的位置甚至高过当今太子。”
  “别诳我了,自从赵甫节回到汴京,你爹已经拜访过几次王府,又送了多少珍奇珠宝?赵甫节今年十七,明年就该选妃成亲了。”
  “那个被选上的妃不一定是我呀。”也许早已内定,皇太后不是有意让多欣郡主亲近小王爷。
  “问题是我所得到的内幕消息是,我即将失去你!柔儿,我是你的夫,这是既成的事实。”
  “子鹏……”颜映柔黯然地垂下眼。刘家已上颜府提亲数回,但是爹爹屡次拒绝,铁了心的非要她飞上枝头做凤凰不可。
  “我们两人青梅竹马,为什么要硬生生的被拆散?那个赵小王爷凭什么?以他的出身,要多少名门闺女都是易如反掌的事。”传闻中的赵甫节俊逸非凡,人品诚属第一流,这是他最为忌惮的一环。
  刘子鹏突然抱住佳人,几乎颤抖的要求道:“和我一起离开汴京吧!我们隐居到没人认识的地方。”
  “不,我不能。”颜映柔恐慌地想挣脱他的怀抱。
  眼神一沉,骇人的厉芒毫不遮掩。他冷着声说:“你竟然拒绝?”枉费他曾经为了她痛下杀机。
  “不不,子鹏,你别误会,我只是不忍心忤逆爹爹。”
  “你宁愿做个孝顺的女儿,是吗?”如果能够,他几乎想杀了颜存禄那老家伙。
  “娘早死,爹爹照顾我无微不至。”而且她不能因为和他私奔,被烙上不贞节的罪名,说到底她毕竟是金枝玉叶。
  “如果你颜映柔真有当王妃的命,你将如何?”刘子鹏冷静地直盯着她美丽的容颜。
  “啊!这、这……”王妃的头衔少有女子不稀罕的。
  “如果赵甫节使你心动了,你这高贵的少王妃要把我这‘奸夫’放在什么位置?”
  “不会的,我爱的是你啊,我绝不可能变心移情。”她和他已有了夫妻之实,哪有转爱他人的道理。除非她是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的淫女,但她是懂得礼教的女子。
  “我的如果若是成了真……”
  “那么我就一头撞死。”
  “好,柔儿,你记住这一句话。这是你立下的誓言。”刘子鹏的声音很低沉,听不出是冷、是怒。
  “你……”颜映柔悚然一惊,被他的口气吓着了。
  刘子鹏的双眼无所波动,“既然我用尽城府仍不能和你结为连理,而你又不愿背弃你爹,那么我何必把自己气疯,我是做生意买卖的。得不偿失的事情我不干。”
  她无言以对。是她对不起他的一片真情。
  “文武百官都清楚,颜存禄打得是卖女求荣的算盘。”那么他也可以来一个卖“妻”求荣的精算盘。
  “爹爹是贪爱权力了点。”哎,尚书一职已是权倾朝野,只是爹爹仍不满足,妄想夺取至高无上的权势。
  刘子鹏突然伸手,抚摸她的肚腹。
  颜映柔为之惊骇。
  他笑了。“这里如果有了我和你的孩子呢?你说好不好玩?”
  “子……”瞠眼直视的她微微喘呼着。
  “如果你这尚书千金女怀了我刘家的子嗣。你爹将如何计划?”
  “他会逼我打掉胎儿,然后把我送上花轿。子鹏,你以为若我有孕,爹爹就会打消成为宋室皇亲的算计?”
  “那种可耻的老贼怎么可能因为他的外孙而放弃他毕生的梦想?”他刘子鹏可不是天真的蠢人。
  那他为什么一脸的莫测高深?
  “柔儿,我要你牢牢记得,你是爱我的,只爱我一人。”
  “这是当然。”她都把身子给他了不是?无庸置疑呀。
  笑意渐渐爬上刘子鹏的眼底,发射出亮光,他在她耳边厮磨着,轻语道:“我要你受孕,柔儿。”
  “可是我们两人……”未来坎坷哪,她怎能孕养他刘家的骨肉,倘使她真成了赵家妇……
  “嘘。”封住颜映柔的檀口,他的手探进她的衣内,轻轻一扯,卸下她的贴身亵兜。
  “这里是寺庙……我们不能……”天!他居然握住她胸前的丰腴。
  “你怕佛祖责怪?或是害怕带着我们的小生命进去赵家的门?”他狞笑,手下的劲力一使,她痛呼出声。
  “你这个准少王妃如果让人知悉已破了瓜。你想,你未来即将面对什么?你们颜府可不可能收下一道欺君罔上、满门抄斩的圣旨?”
  他在恐吓她?颜映柔难以相信她所眷恋的男人居然如此待她。
  身子一僵,她连呼吸都备觉艰辛。
  “我要你怀着我的种,成为文和王府的少王妃。”刘子鹏的手往下探索……
  “啊?”她不解,却又无法推拒他的挑弄、爱抚。
  他正肆无忌惮地勾引着……
  “颜存禄的狡诈奸毒不及我这商贾之子,为了保有我的女人,你可知道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吗?”所以是她亏欠于他,她不肯答应和他离京,迫在眉睫之下他才会失去理智和良心。
  是她害他干下疯狂的狙杀行为,她和她爹都是帮凶。
  “下地狱的人不该只我一个。”他恨恨地捏掐住她的私处。
  “呼……”喊痛的当下,颜映柔的心一阵绞痛。“难道小王爷一行人所遇到的不是抢夺财物的盗徒?”
  “几十个禁军护卫,你以为寻常的贼人能够一一把他们送上西天?”
  “当真是你……”她喃喃地轻道。
  “真正的凶手是你和你爹,颜存禄的贪权贪势造就了那一场血腥杀戮,而你,难不成你忘了你所说过的话?”
  啊!是她告诉他,小王爷奉了密诏南下查探,是她告诉他途经的路线图。颜映柔心一凛,连哭都哭不出来。
  笑意更阴险的刘子鹏一面吻她,一面威胁着,“意图杀害皇亲贵戚是惟一的死罪,即使赵甫节的性命保住了。其实,他不该活着的。”
  “子鹏,你……”她忽然害怕起他来。
  “我用万两黄金所请的杀手误以为身受重伤的赵甫节命已不保,再加上负伤的他逃入了龙凤帮的山头,而龙凤帮并不是好惹的江湖帮门,他们认为赵甫节即使未曾受伤,误闯龙凤帮的下场也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未再追赶。”但是那该死的小王爷竟然逃出生天!
  “哼,我的女人可不能让他白白享用。”他冷然一笑。
  颜映柔哽咽了,长久以来深切爱着的男人居然以粗鄙的言词伤她,她情何以堪?
  残花败柳的她根本没有自主的选择。
  “我刘子鹏的亲生子要是成了小王爷,甚至是执掌江山的爷儿,你高不高兴啊,柔儿?”他以极温柔的语调戏弄着。
  “别害我好不好?我承担不了。”
  刘子鹏不语,笑意渐渐加深,拨弄不停的手停了下……
  “啊!别……别……”她怕,这样的巫山云雨无情无爱,没有怜惜,也没有心灵契合的愉悦,只有挟带着报复快感的算计。
  “一切皆在我的主导掌控之下,我刘子鹏不是任人欺压的软脚虾。”哼!小王爷又如何?天之骄子?那么他就慷慨的送上一顶绿帽子给他戴戴。
  他在颜映柔的耳边吹着气,讽笑道:“我是如此深深的迷恋着你这大美人……”
  他将她的身子压倒在地上,掀开她的裙摆,褪下她的底裤。
  “出阁之前,我要你每三日以上香的借口到这里与我温存。”
  “求你……”放过她吧。她对他依然心存依恋,莫要割断啊。
  “求我立刻要了你是不?”他故意弄拧她的哀呼。
  不不,她不要以污秽的有孕之身遭人辱骂。
  “你太……太狠心了。”悲泣的颜映柔阻止不了刘子鹏的摧花行径。
  “我正在玩弄着‘准少王妃’的身子!”他变态的狂笑大叫。
  客房外的两名书僮相对一眼,大气不敢吭一声。
  “节儿。”
  搁下书册,赵甫节起身,搀扶文和老王爷。
  “爹,天晚了,还不歇下?”他关怀地问。
  慈爱的拍拍儿子的手背,文和老王爷笑言,“爹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夜不成眠。”
  “甫节年方十七,距离成年和成亲尚早。”
  “皇家血脉多是病体,而你又是圣上的亲侄,即使爹娘不急,你的伯父也急啊。”呵呵。
  “爹娘决定了,是不?”他知道如果不是公主,就是郡主,或者是哪一家的千金闺秀。
  “颜尚书的独生女,你认为如何?”
  赵甫节老实道:“听闻过,未曾照面。”
  “京城人氏封了她一个‘第一名花’的艳称,应该是貌美无双,而且据传颜家千金才情沛然,温良谦恭,宜室宜家,合该是贤媳之选。”
  “一切由爹娘做主。”生在皇家,传接子嗣是他的义务。
  文和老王爷慈爱的笑了笑,“圣上传来口谕,召爹爹明日进宫一叙,除了闲话家常,你的婚姻才是圣上所挂心的。若是你没有异议,爹爹便进言,让圣上下旨赐婚,迎娶颜家千金。如何?”
  “请爹娘多费心思了。”对他来说娶谁都一样,不过是人生的规矩,成为某人的夫君罢了。
  呃,夫君?为什么这两字使他心悸?似乎好熟悉……
  “节儿?”看见儿子面色突然有异,文和老王爷感到怪异。
  赵甫节回过神来,“没、没事。”但是心上的痛和一股甜蜜的感觉所为何来?
  “那么爹爹不烦你了,你早些歇下。”失而复得的爱子的健康才是他的顾虑。
  “孩儿送爹。”
  踏出玄关口的文和老王爷回头一哂,“准备好准新郎倌的心情吧。”
  新郎倌……
  一种莫名的抗拒和厌弃使得赵甫节的眉心愈拢愈紧。
  圣旨传来,众人并膝下跪,宣读过后,文和老王爷接了旨,笑得合不拢嘴。
  传旨的太监总管巴结的弯身笑道:“贺喜老王爷、老王妃,贺喜小王爷良缘天定。”
  “公公免礼。”文和老王爷挥了下手,吩吩底下人,“赶紧备茶酒款待公公。”
  当然还包括赏银。
  “奴才答谢老王爷的厚赐。”太监总管随着王府的仆役退到偏间去。
  王妃笑着说:“我们的心肝宝贝即将为人夫、为人父了。”她心中感到无限安慰。
  “定下这一门亲,我才真正的放宽怀,否则哪一家的郡主都无法选择,怕会伤了彼此的和气。”
  王妃也附和道:“是啊,尤其是公主更不能……”更不能做媳妇啊,她这婆婆可不想整日伺候着金枝玉叶。
  爱怜的看着老妻,心里明白的文和老王爷低低的笑了几声,“为夫的当然不能让你受到媳妇的气,颜家千金的名声相当好,相信你们婆媳俩定能够和睦处之。”
  王妃回以一抹欣然的笑容,转向爱子道:“节儿,你可要好好的对待你的王妃、我的媳妇儿啊。”
  赵甫节儒雅的一贯轻笑着,不置可否。即使无情无爱,若真成了亲。他当然不可能薄待他的妻。
  成亲……这个词他怎么会感到如此熟悉?
  他究竟是哪里不对劲,脑子里乱轰轰的,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又好像有几百根针刺疼着。
  回到王府的这几个月,他的胸口老是闷闷的,好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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