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刺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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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刺睡美人-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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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关将至,因为大老板的拚命,让翔殷上下每个人都战战兢兢,没有人敢存著侥幸的心理,混水摸鱼。
  表面上看起来,老板致力于管理公司。可是跟随殷逢远已久的程伟,却还是看得出异状。
  老板会一个人在办公室,望著窗外望到失神;在出门视察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回过身,没看见任何东西时,又怅然地转回身,
  程伟心里明白,老板是在想宝儿小姐。他不明白的是,既然老板想她,又为什么让她走?
  可是老板什么都不说,他这个身为下属的只能关心,没有发言的权利。聿好这个时候,二老板回来了。
  叩叩叩。门板被敲了三声,殷逢远回神。
  “进来。”
  “大哥。”殷逢伦走进门。刚听完程伟很含蓄的转述,身为弟弟的他,当然要来看看情况了。
  “你还知道该回来?”见到他,殷逢远只是挑了挑眉,语气似怒非怒。
  “我不只回来,还做完公司新接的Case的系统分析,交给研发部去设计后,才上来看你的。”
  “看我?”殷逢远眉一挑。八成是有人多嘴了吧!
  “对呀。”殷逢伦走到大哥的办公桌前方不远的沙发坐下,抬眼仔细了看了他后,才又开口:“大哥,你精神不太好。”
  “是吗?”
  “我听说——官宝儿走了。”殷逢伦小心觑著大哥的反应。
  “你可以一次说完,程伟那个多嘴的人还告诉你了些什么。”殷逢远懒懒地开口。
  “程伟也是关心大哥。”本来程伟说的时候,他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他做殷逢远的弟弟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大哥的眼里出现疲惫。
  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以往殷逢远遇上再难处理的事,他都是从容、满腹把握地面对。绝对不是像现在,出现这种近乎疲惫的神情。
  “我知道。”殷逢远淡淡回道。如果不是念著这一点,程伟早被他驱离了——因为他身边不留多嘴的人。
  “大哥,我直问了,你到底要不要官宝儿?”
  “要又如何?不要又如何?”
  “大哥,如果你要她,就不要放她走;如果她让你不对劲、让你舍不得,那你更该把她找回来。我不信凭你的能力,会搞不定一个女人。”殷逢伦肯定官宝儿对大哥来说,绝对是不同的。
  “她不愿留下,我何必再费心?”
  殷逢伦听的想叹气。大哥未免也太ㄍ一ㄥ了吧,居然连一个肯定的答案都不肯说。
  “大哥,你确定她真的不愿意留下吗?如果她真的不想留,你就真的这样放她走,不后悔?”殷逢伦摇摇头。“大哥,你一向勇于面对任何挑战,对于想得到的事物,从来不会甘心放弃,怎么对官宝儿,你的坚持就这么一点点?”
  “她的事,我自有主张。”殷逢远将椅子转向,不愿再谈。他还没有考虑好,该把宝儿放在什么样的位置……
  “大哥,你尽管慢慢考虑,不过官宝儿离开台湾了,你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说完,殷逢伦才站起来,殷逢远已经迅速转回身。
  “宝儿离开台湾!?”他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详细情况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官宝儿从离开你后,就出国了。至于去了哪里,我想只有薰屋的人才知道了。”他已经很努力提示了,希望大哥会听进去才好。
  为了官宝儿的事,小薰怪他知情不报,决定跟他冷战,也跑的不见人影;辛家人也不肯说她到底去了哪里,他现在的情况,其实也不比大哥好到哪里去。
  第十章
  出国?她真的这么毫不留恋!?
  听了殷逢伦的话,殷逢远开著车立刻来到薰屋。一踏进花语咖啡屋,里头的人明显少了很多。
  “欢迎光临。”听见门钤声,代班的宁净直觉地抬起笑脸。可是一见到来人,她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很虚伪。“先生一个人吗?”
  “你是江宁净,宝儿的朋友?”殷逢远也不罗嗦,开口就问。
  宁净双手环胸,仔细地打量他。
  “这位先生挺面熟的,应该不是新来的管区吧?”
  “是或不是?”殷逢远不耐烦。
  “宁净。”看得出这位仁兄没什么耐心,齐峻好心地拉了拉未婚妻,提醒她别玩了。
  对方可曾经是位黑道老大,现在又是雄峙一方的保全业主,宁净还是识相点儿,别为难人家比较好。
  “我只是奇怪啊,我们这里什么时候换了管区警察,还是穿高级西装的哟,一进门就点名、问人,连管区的制服都没穿,我没告他非法闯入,已经很客气了。”宁净才不管那么多。
  殷逢远听得出来江宁净是故意找碴。
  “江小姐,我是殷逢远,请问宝儿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宁净坐上吧台椅,拿托盘当扇子摇呀摇的。
  “要怎么样,你才肯说?”
  “我、不、高、兴、说。”宁净挑衅地瞪著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完,就跳下吧台椅,回吧台里忙她的,当他不存在。
  殷逢远沉著脸,坐上吧台椅。
  “给我一杯热Latte。”那是宝儿爱喝的口味。
  宁净抬头望他一眼,很快做出一杯拿铁,送到他面前。
  “请慢用。”
  殷逢远举杯喝了一口,浓郁的奶味和苦涩的咖啡随即沁人心脾,让他直觉联想到宝儿。
  外表美丽、略带中性的冷艳,像浓浓的奶泡那么吸引人。而事实上,她本质却是犀利的,像苦涩的咖啡那么令人难以忽略。
  宝儿喝咖啡从不加糖,就像她的温柔,很少见……
  殷逢远有些怔忡了。
  直到此刻,殷逢远终于愿意对自己承认,他是想念她的。
  宝儿从来不是一个他可以忽略的女人,他刻意的怱略,只是让心里的想念愈堆愈高,堆成一种无法等待的渴望。
  他想见她。
  这种想念——像一种近乎蚀心的疼:这种感觉……是爱吗?他眼神沉然,不能确定。
  唯一知道的是,如果能见到她,他不会再让她那么轻易就走!
  宝儿、宝儿……
  只是在心里唤著她的名,他心里居然泛出丝丝笑意,让他神情的冷肃褪了,俊美的脸容显得更加出色与充满魅力。
  喝著Latte,殷逢远缓和了情绪,也下定了决心。
  “江小姐,请你告诉我,宝儿去了哪里?”这是殷逢远生平第一次对人这么有礼貌。
  “你和宝儿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宝儿不欠你什么,我不会让你再去打扰她。”宁净边擦洗好的咖啡杯,一边不忘瞪他一眼。
  “宝儿和我之间,不只是交易那么简单。”
  “那还有什么?”
  “这个答案等见到宝儿,我会亲自对她说。”他和宝儿的事,应该由他们自己说明白。
  “那很抱歉,宝儿的去处——我不知道。”
  “江小姐。”殷逢远沉了声。
  “别以为对我凶就有效,本姑娘才不怕恶人。”他凶恶,她难道就会凶输他吗?
  齐峻在一旁听著,实在很同情殷逢远。谁叫他早不来、晚不来,正好挑只有宁净在的时候才来。只能怪他运气不好,如果遇到花语或著姚瑶,他就不必吃这种闭门羹了。
  “要怎么样你才肯说?”碍著宝儿、也因为江宁净是个女人,殷逢远只能捺下不满,继续用问的。
  这家伙没发飙耶!宁净打量著他。为了宝儿,他这个当惯老大的人,会这么情愿的被她刁难,算有心吗?
  可是,宝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她才不会那么乾脆就让他得到答案。
  一连三天,殷逢远天天来,宁净每天都给他钉子碰样。
  到了第四天,宁净终于松口了。
  “我可以告诉你,宝儿去了哪里。可是你必须保证,不再为难、也不能再威胁宝儿任何事。”
  “可以。”他爽快答应。
  “还有,如果宝儿不肯跟你走,你必须尊重宝儿的意愿。”宁净再加附注。
  “好。”他点头。
  “最后一个问题,你爱不爱宝儿?”看见宝儿眼底的深情,宁净想确定这一点。
  “我可以告诉你,她对我来说,很重要。”殷逢远保留“爱”这个字,只肯承认这点。
  宁净虽然不满意,但勉强算接受了这个答案。起码为了宝儿,他接受了她的刁难,算他初步过关。
  “宝儿出国的时候,目的地是日本东京。”宁净终于给他答案。
  “多谢。”一口喝完剩下的咖啡,殷逢远付了咖啡钱,转身就离开。
  齐峻这时才开口。
  “宁净,宝儿现在是在香港吧!?”
  “是呀。”宁净点头,把空的咖啡杯收到吧台里洗。
  “那你为什么告诉他,宝儿在东京?”这样欺骗他,不太好吧!?
  “我哪有骗他?”宁净眨眨眼。“我说:‘宝儿出国的时候,目的地是日本东京',没错呀。”
  齐峻听出玄机了。
  “宁净,你……你根本是在耍他嘛!”他顿时哭笑不得。
  “我哪有?这个顶多只能算是小小的报复而已。”宁净得意地说。“谁叫他进门的时候那么跩、谁叫他欺负宝儿,我没把他轰出门、或乾脆不理他,已经算对他很客气了。”
  齐峻望著她,只能再三摇头。
  殷逢远追到东京,善良的姚瑶很礼貌地招待他,然后告诉他,宝儿去了香港。接著,殷逢远就马不停蹄地转往香港。
  到了香港,霍瑞克很同情地望著他——基本上,被宁净恶整的男人,他不是第一个。然后告诉他,宝儿早就走了,去了西雅图。
  一步又一步之差,让殷逢远有种被耍的感觉,可是他不能说什么,只好继续追下去。
  飞到美国,循著住址找到宝儿在西雅图的落脚处——辛家的产业之一,那里的仆人告诉他,宝儿早在前一天便飞往纽约。
  殷逢远捺下火气,立刻又飞往纽约,见到的却又是江宁净和齐峻。
  宁净见到他来,一点也不意外,笑咪咪地告诉他:
  “殷逢远,你动作真慢耶!宝儿已经不在这里了。她知道你在找她,已经先回台湾了。”
  回台湾!?
  殷逢远闭了闭眼,立刻订下最快的航班,又飞回台湾。
  一下飞机,直抵薰屋。
  为了避免宝儿有机会再逃跑,凭著第一次来时的经验,他轻松通过一楼到三楼的防盗与暗锁,进入宝儿的住处。
  客厅里,还放著她没打开的行李箱,他走向虚掩的卧室门,从缝隙里,看见床上的小小凸起。
  终于找到她了。
  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让殷逢远差点全身虚脱。
  一连飞了七、八天,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了,他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悄悄推开门,他进入卧室,看见了她睡眠中的容颜。
  当宝儿醒著的时候,就像只拱背、竖毛的猫,防备而带著利爪,随时都会抓的你满身伤;可是当她睡著的时候,就只像只贪眠的幼猫一样无害,没有锐利的爪子,也不懂得防备人。
  光是这样看著她,他可以永远也不厌倦。
  但是,多次的落空让他学会谨慎,光看不够,他要搂她在怀中,才能感觉踏实。
  即想即行。坐上床沿,他伸手将她搂人怀中,那种充实与满足的感受,让他不觉轻喟出声。
  可是,他抱她的动作,惊醒了刚入睡的宝儿:她面色不善地睁开眼,准备把这个扰她睡眠的人给轰出去。
  “谁……”
  殷逢远先一步吻住她,不让她有机会把那些惊人的话给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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