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个陛下来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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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个陛下来救人-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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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君菀犹豫不决。
  云中白又说:“公主此来西歧国,应该是有任务在身吧?国主最近很忙,心绪烦乱,就伯不能事事周到。若公主信得过我,可否到寒舍详谈?”
  他这么一说又说动了君菀。不错,在见姬玄舞之前,若能找个他身边的人商量一下,或许会好一些。
  于是她展颜一笑,说:“那就打扰了。”
  “这是我国自产的茶树婆罗香,请公主品尝。”云中白亲自为君菀端上一杯茶。
  “婆罗香吗?早有耳闻。”君菀捧起茶碗,轻轻啜了一口,果然是沁人心脾的香气。
  “云丞相在朝中为官有多少年了?”她问,此时她需要帮手让她能顺利接近姬玄舞。
  “老夫在朝为官将近五十年了。”
  君菀面露敬意,“那丞相一定深得几代国主的厚爱。”
  “老夫愧不敢当,承蒙几代国主不嫌弃。”听得出来云中白虽然口中说的谦虚,但其实十分自负得意。
  君菀微微沉吟:“那么,今日我若有事请求丞相,不知道丞相可否帮忙成全?”
  云中白惊讶地问:“公主何出此言?若有能让老夫尽力之事,老夫定当全力相助!”
  君菀倾过身子,凝重的说:“我女凰国目前有难,想借助贵国之力,但我尚不知道何时方便与贵国国主商讨此事。”
  云中白听了非常吃惊,“女凤国有难?什么样的难?”
  君菀迟疑片刻才道:“此事说来惭愧,我大姐突然遭人从宫中掳劫,经查证,应该是北方沙漠之国所为。女凰国兵力衰弱,不能与之相抗,我大姐是女凰国的女王,国内不能无主,所以只能请求其它国家,帮助我们救出女王。”
  云中白不敢相信,连连说道:“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真不敢想象。”
  君菀叹口气,“我已将事情始末说出,希望能得到丞相的一臂之力。”
  “公主是想让我将此事告知陛下吗?”
  “不仅如此,我还希望能见西歧国主一面。”君菀不便在外人面前说出自己想和亲的念头,而且现在又值姬玄舞选妃的日子,她更说不出口。
  云中白想了想,回答:“这应该不难,明日上朝我会向陛下禀明此事,陛下应该会尽快请公主人宫详谈。”
  君菀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那么我就先代女凰国百姓谢过丞相了。”
  “公主别这样说,老夫不敢当。不知公主这次出国,有哪些人知道?是否需要我派人为公王送信回去,告知他们公主已经平安抵达?”
  君菀答道:“暂时不用,我的几位妹妹都和我一起出宫,国内只有小妹君柔留守,她知道我来这里。但我们出行的事极为保密,不便让太多人知道,也请丞相保密。”
  云中白拍胸保证,“公主放心,我绝不泄露公主的行踪。”
  这时,书房外来了一个人,他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云中白看了他一眼,于是说:“公主,老夫还有点私事,必须暂时走开,请公主稍坐。”
  “丞相有事请便。”
  云中白躬身一揖后,匆匆走到后面的一问密室,而那个站在门口的人,则跟随在他身侧一起走进。
  “小姐现在怎么样了?”一走人密室,云中白的脸色变得阴沉凝重?
  “小姐先天就有心病,此次因不肯人宫而与大人一番争执后,又导致心病发作,只怕是……拖不了多久了。”
  那人谨慎小心地说,以为云中白必然会大发脾气,没想到云中白只是皱紧眉,问道:“那么,让她入宫是不可能了?”
  “不只不可能,她何时能醒来尚不知道,就是醒来了,怕也是不能说话、不能行动的一个废人。”
  云中白在屋中来回踱步,那人就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站着。
  最后,云中白停下脚步回头问道:“欧阳神医,我听说你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人忘记过去,是不是?”
  欧阳神医心一跳,“不错,此乃一种针灸技法,但这种医术十分危险,还被世人称作巫术。当年我学成下山时,我师父曾叮嘱我切勿轻易使用此法,因为其危害甚大,所以我……”
  云中白打断他,“欧阳先生一直期望能成为太医院的首座是吧?”
  欧阳神医没有吭声,算是默认。
  “如果我保证让先生成为太医院首座,但要先生对一个人施用此种针灸技法,先生肯吗?”
  欧阳神医的手心沁出了汗,“你要对谁用针?”
  云中白阴阴一笑,像是暗夜里的寒风吹过人的心头,让人不寒而栗。
  今天足姬玄舞选妃之日,鸾凤殿张灯结彩,让刚刚踏人大门的姬玄舞不由得一蹙眉。
  “陛下,秀女们已在偏殿等候,是否让她们入殴?”
  姬玄舞摆摆手,转身坐在上方的龙椅中。
  第一组秀女鱼贯而入,七个人,环肥燕瘦,摇曳生姿。
  姬玄舞的眼波只是淡淡地扫了一下,然后翻起手边的名册。这名册上面写着此次人选的四十二名秀女的出身背景。
  嗯……从左数第一位是孙尚书的孙女,第二位是李将军的女儿,第三位是末太傅的侄女……
  他看完七位秀女的介绍,取过桌上的笔,分别在第一和第二名秀女的名字上勾了圈。
  其实他选妃选的是她们的家世,身为一国之主,他没有时间去和谁相处培养感情,更不能确定谁有贤德,所以只有选择对自己稳固江山最有利的“贤内助”。孙尚书和李将军一文一武,在朝上各有一派支持者,偏袒哪一方都不合适,只有“兼容并蓄”了。
  第二、第三、第四组,接连走进鸾凤殿。眼看六组过去,数了数,他已经勾选了十一人,再选一个人,就可以结束这场在他心中万分可笑的仪式了。
  最后一组秀女走入,依旧是娉婷婀娜的身影,却依然吸引不了他的目光,手中的名册还是他所关注的焦点。
  第一位,王学士之女;第二位,苏学上之女:第三位,李翰林之女…第四位……他的目光一顿,云丞相之女?怎么?他那个女儿已经病愈了吗?到底他还足舍不得让自己的女儿失掉这飞入皇宫的机会啊。
  挂着一丝清冷的笑,他抬头想看看那位云丞相的柔弱女儿是什么样子。
  目光扫过众美女,突然,他如被雷电击中般。
  他在那些艳丽的容颜中看到了什么?那兰花?!
  那一朵让他念念不忘的那兰花,让他初见之后就下定决心终要娶到的那兰花!
  他像是着了魔一般的从座位上站起,怔怔地走到她面前。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头一次,他因为震惊和狂喜而语无伦次。
  “陛下……为什么要这样问?”她的声音依旧温暖柔和,只是那双明眸中没有如他这般的喜悦,还带着几分羞怯,像是两人初次相见一样,“贱妾是人宫待选的秀女啊。”
  姬玄舞的身子骤然冷住。女凰国的二公主怎么可能自称为“贱妾”?而且她怎么可能会成为云丞相的女儿,又跑到内歧皇宫中成为秀女候选?
  莫非,世上真有如此相似之人?只是相似到这般程度,实在是让人不敢置信。
  “你叫什么?”他问。
  “云裳。”她幽幽念出这两个字。
  云裳这个名字,让姬玄舞有极大的陌生感。为什么她叫云裳?她、她本应该是君菀啊……
  他忽然拉起她的手,将她自秀女的行列中拉出,-直走到龙椅旁,在名册内的“云裳”二字上,勾一个红圈。
  转过身,他凝视着她的脸。被他选中,她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欣喜若狂,依旧是淡淡的,如风般轻盈的笑,卯那兰花般美丽。
  她足君菀。只有君菀才可能有如此气质。
  姬玄舞心潮翻涌波动,急于寻找这迷雾背后的真相。于是,他抛弃了既定的程序,当众宣布:“云裳自即日起册封为贵妃,入主……”他看了她一眼,缓慢念道:“那兰苑。”
  在她的脸上,他看不到任何的波动,说不出是气馁还是失望,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将她的玉手完全包容在自己的掌心中。
  他曾经无数次的梦想过门己真正拥有她时的样子,但当这一刻到来时,却没想到会让他如此困惑迷茫。
  因为,她,不是“她”。
  第三章
  国主选妃,按惯例只需选出十二位妃嫔即可,但是姬玄舞还特意册封了云丞相的女儿为云贵圮,位列其余十一位妃嫔之首。这份荣宠让无数在朝为官的大人,尤其是那些送女儿人选的臣子嫉妒不已。
  在正殿令内宫总管宣读了众位妃嫔的封衔和住处名号后,早朝将散,但姬玄舞忽然对云中白说道:“云大人,请留步。”
  其它臣子又用羡慕及嫉妒的目光看着云中白,而云中白却表现得比以往更加谦卑谨慎。
  “云大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云裳是人人亲生吗?”姬玄舞清冷的声音幽幽然划过云中白的耳朵。
  看个到云中白低垂脸下的表情,只听到他镇定的问答:“当然,陛下为何会行此疑问?”
  一片沉默后,姬玄舞才说:“好了,你可以退下。云裳我会好好对她的。”
  “能被陛下宠幸,那是云裳的福气。”云中白回答。
  云中自走后,姬女舞仍个敢想象,刚刚的选妃仪式上,会出现与君菀十分相像的女子。若她只是寻常家的女孩儿,姬玄舞会将此看作一个巧合,但因为云裳是云中白的女儿,这件事就变得并不简单了。
  他在宝座上沉思,内庭宫捧着银盘悄悄站在他身后。
  “什么事?”沉声的发问响起。
  “陛下,今晚是否要与新妃同宿?”这是规距,也是常情。
  他侧过头去,银盘中放着十二面玉牌,分别写着这次册封的十二名妃嫔  的名号。他的视线从第一眼投过去的时候,就停驻在“云贵妃”这三个字
  伸出手去,翻动银盘里的玉牌,啪的一声脆响,长久回荡──
  卸下头上最后一个珠钗,披散而落如云的长发,内歧皇宫中的侍女们都不由得惊叹:这如黑缎般光滑浓密的长发真是世上少见。
  “娘娘,要不要奴婢帮您把头发梳好?”婢女问。
  云裳看看镜中的门己,微微一笑,“好啊。”
  今夜是她正武入宫的第一夜。半个时辰前有内庭宫来告诉她,陛下稍后会到她的宫苑中。这意味着她足他钦点的女人,这一夜,他们将一起共度。
  她以前从个知道自己的人生会是这样的。嫁给一个男人无疑是她最终要走的路,但是怎么也想不到她要嫁的居然是一国之君?姬、玄、舞。这三个字细细品味,似乎每个字都有难以言明的神秘情绪在其小,无法说出道清。
  “陛下驾到——”长长的拖音来得恰到好处。
  随着顺长的影子映入铜镜,他的面容隐约可见。
  转过身,撩开长裙,云裳盈盈下拜。“臣妾参见陛下。”
  姬玄舞扶住她,“免礼,没人的时候这些俗礼都可以不要了。”
  这时,她才发现,在她刚才晃神时,满屋子的侍女都已经下见,只有红烛散发着幽幽的红光、他的眼睛,漆黑幽亮,带着笑投注在她的脸上。
  “刚入宫,还有些不习惯吧?”
  “还好。”她回答,不是因为不想说谎,只是因为感觉的确很淡。这里的布置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感觉,也不会让她觉得有什么不安。
  拉着她的手,他坐在床榻上,她则站在他面前?
  “云裳,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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