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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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物语-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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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的时间了吗?
  辛辙脱下外套,若无其事地道:“胡太太,请坐,别站着说话。”
  “不用了,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准备晚饭了。”胡太太谢过月炎的招待后就匆匆离去。
  他顺手将外套往沙发上一挂,走进厨房去倒了杯开水,看见李嫂正在将最后一道莱装盘上桌。“少爷,马上可以吃饭了。”
  “嗯。”再回到客厅时,月炎已倒在沙发上,他眼中闪过一抹促狭,用很意外的表情询问道:“你和胡太太的交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他和月炎之间的关系从开始的生疏到渐渐习惯,然后是熟稔。除了脾气暴躁点、个性有时别扭了些以外,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她和胡太太交情好?月炎从沙发上一头爬了起来,瞪着辛辙,“我什么时候跟她有交情了?我是受到你的连累。”
  他喝了口水,明知故问,“连累?我做了什么吗?”
  胡太太三天两头就会想出一个名堂来,请他到她家去用个餐、喝个茶、聊个天,为的就是替她女儿制造和他相处的机会,还曾多次暗示、明示他约她女儿出去走走,但都被他有技巧地将话题转移开来。
  “胡太太根本就是来打探和你有关的事,哪是什么邻居联络感情。”听她说了三分钟的话之后,月炎就弄明白她的企图了。就算她女儿喜欢辛辙、就算她想把女儿嫁给辛辙好了,但是干她什么事啊?为什么她得忍受这一些?直到此刻她的耳朵都还在嗡嗡作响。
  “不过,有人陪你说说话、聊聊天也不错啊。”他闲闲地笑道。
  “不错?”她大叫一声。他是在说什么鬼话?“那好,我明天把她找来陪你聊厌说话。”
  她激动生气的时候双眸会闪闪发亮、脸泛红晕,就连那一头红褐色的发丝也仿佛染上了火焰般的光芒,绚烂耀眼得叫人移不开视线,煞是好看。“呵呵……我开玩笑的。”他连忙承认,免得她真的动歪脑筋设计陷害他。那个胡太太很叫人受不了,他还真是怕了她了。
  “不好笑。”那对她而言是痛苦的煎熬,而罪魁祸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开她的玩笑,真不公平!她的念头忽地一转,灵机一动,“既然胡太太她女儿那么喜欢你,你就约她出去一次好了。”这样一来,胡太太应该就不会再缠着她问东问西。
  “馊主意。”一旦他约了胡燕婷出去一次,胡太太肯定会认为他对她女儿有意思,势必会更加积极地将她女儿推销给他,往后他就别想再过平静的日子。
  “你厉害,那你来想法子。”她只要胡太太离她远一点就好。
  “终究是邻居,而且她女儿还是我公司的会汁,就别把她说的话当回事,时间一久,她会觉得没趣,热度就会退去了。”他信心十足的说着。
  “只怕还等不到那个时候,我就会先受不了了,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给轰出去,到时要是得罪了胡太太,你可别怪我。”是他不肯想法子解决这件事的,就别怪她手段强硬。
  他一点也不担心,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少爷、月炎小姐,吃饭了。”李嫂已将晚餐准备好。
  月炎立即从沙发上起身,率先走向餐桌,“李嫂,你今天晚上煮什么?好香哦!”她的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了。
  “有梅汁鳝鱼、凉拌茭白笋、糖醋排骨、牛肉卷饼、红烧狮子头……”
  月炎飞快地添了两碗饭,就定位,准备大快朵颐。“嗯……好吃。”
  李嫂一笑,她煮的菜月炎小姐一向很捧场,让她很有成就感。
  辛辙饶富兴味地欣赏她用餐的样子,以女孩子而言,她算是大食量的了,不过瞟瞟她的身材……他很纳闷那些东西她吃到哪里去了?
  月炎不经意发现他的注视,“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他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碗里,“这几天你都待在家里,一定很无聊吧。”
  “那还用说吗?”尤其是那个几乎让她耳朵长茧的胡太太了,更是让她闷到爆。
  下班之前,温遴塞了两张电影票给他,说是什么促销活动送的。“我的秘书给了我两张电影招待券,你想不想去看?”反正不用白不用,正好顺道带她出去走走。
  她还没去过那种黑压压的电影院里看电影,他要带她去见识一下当然好啦。月炎高兴地点头,“好。”
  到了电影院,辛辙在柜台买了两杯饮料和一盒爆米花,转身却对上了一双盈满笑意的瞳眸。
  “总经理,你也来看电影啊。”温遴好奇的眸子净盯着他身后的月炎瞧。
  月炎正忙着东张西望,原来电影院长这个样子喔。
  辛辙顿时明了了,他原本还在想温遴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突然送电影招待券给他,原来是早有预谋。“我中你的圈套了。”
  她笑笑地四两拨千斤,“什么圈套?这是百货公司送出的电影招待券,我拿到四张。”她指了旁边的女子,“这是我朋友。”
  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知道再质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电影快开演了,进去吧。”
  她几个跨步来到月炎身边,“你好,我是他的秘书温遴。”
  月炎闻声转头,“呃,你好,我是月炎,辛辙的远房表妹。”这是他们的共识,对外一律如此回答。
  远房表妹啊?“在不在六等亲以内?”她想知道他们未来的发展性大不大。
  什么六等亲的,问这干嘛?“我不知道。”月炎一脸不解。
  “不在。”辛辙替她回答。“你还想知道什么,就一次问个清楚吧。”
  难得总经理这么豪爽坦白,她当然得好好把握机会了。“那么这阵子你都准时下班,也是因为她了?”
  “没错。”他坦承,“月炎刚从南部上来,人生地不熟的,我当然得多花一点时间陪她,让她适应这里的一切。”
  “对对。”温遴频频点头,显然是极为认同他的说法。下一秒话锋登时一转,热络的道:“我可以直接叫你炎吗?”
  “可以啊。”月炎不假思索地回答,以她鼠类的直觉判断,温遴不是敌人。
  “那你也叫我遴吧。”省略多余的繁文缛节。
  “嗯。”
  “你现在住哪里?改天我休假有空的时候,可以找你一起去逛街。”温遴浅笑。
  月炎老实地回答,“我跟他住在一起。”
  近水楼台先得月喔。有抹不寻常的光芒在温遴的眼底急速掠过,“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跟我说,千万别客气。”很多时候女人才能明白女人的需要。
  “谢谢。”
  电影开演的时间到了。
  辛辙看了看表,“你们是要进去看电影,还是要继续站在这里聊天?”
  “来电影院当然是要看电影了。”她的问题都已经得到解答了,怎么好意思还一直耽误人家的时间,“你们先进去吧,我们还要买点东西。”
  “我们走吧。”他先跨上阶梯。
  月炎随即跟上。
  进了黑压压的电影院,他们循着微弱的光线找着位子后,电影也已经开始播放了。
  她接过他递来的饮料和爆米花,津津有味地吃着。老实说,她还真无法理解人类为什么喜欢躲在乌漆抹黑的地方看这种她爱他、他不爱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电影。
  怎么会是这种三流的爱情文艺片?辛辙微微蹙起好看的眉宇,他应该先弄清楚影片的类别,才不会有浪费时间的感觉。
  月炎呢?
  他瞥了她一眼,显而易见的,那一杯饮料和那一盒爆米花对她的吸引力,远远胜过大荧幕上正在播放的影片。幸好他刚刚买了饮料和爆米花,不然她现在很可能已经在打瞌睡了。
  月炎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打量四周,渴了就喝一口冰凉的饮料,大荧幕上的喜怒哀乐,根本没有办法吸引她的目光停驻。
  辛辙勉强的将目光集中在大荧幕上,努力撑了三分钟之后,他终究还是抗拒不了心中的好奇,悄悄地将视线兜回到月炎身上,不着痕迹地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一会儿东张西望,一会儿聚精会神地研究坐在旁边、几乎要贴在一起的年轻情侣,还因为看得太过明目张胆而惹来一记白眼。
  “看什么看!没看过……”原本男子极其不悦的怒叱在瞧清月炎的长相之后戛然而止。
  月炎不服气的回答,“这里是公共场合,你又没说不能看。”
  男子看傻了眼,忘了要反驳她。身边的女友不满男友的注意力停驻在其他女人身上太久,不悦地赏了他一肘。“哼!我是没她漂亮啦,你要是不满意可以趁早和我分手,再去找更漂亮的女人。”
  男子只得把目光转回女友身上,软语哄道:“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了?你在我心中是最漂亮的女人,我只要你一个人。”
  女人怨怼的神情转为娇嗔,“油嘴滑舌。”甜言蜜语最能收买女人心。
  女人就是好骗,男人随便说几句好听的话就被哄得服服贴贴。月炎收回视线,继续吃她的爆米花、喝她的饮料。
  辛辙忍不住会心一笑,月炎的表情的确是比荧幕上枯燥乏味的情节还要来得有趣多了。
  她静不到三分钟,又开始张望找寻有趣的耳标,刚刚那对年轻情侣的后方也坐了一对情侣,女生看电影看得正入迷,心情随着电影里女主角的喜怒哀乐起起伏伏,此刻正嘤嘤低泣着,旁边的男生手忙脚乱地送上面纸、出借胸膛,语调低柔地安慰她。
  这是什么情形啊?她纳闷地朝荧幕投去一瞥,这电影有这么感人吗?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女生仿佛察觉到陌生的视线,一抬头正好对上月炎不以为然的眼神,她又羞又恼地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女生哭吗?”
  月炎口中嚼着爆米花,老老实实地回答她的问题。“看过,我只是不知道这部电影有什么好看的,值得让你哭得唏哩哗啦?”
  她还真的回答啊!辛辙极力忍住大笑的冲动,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女生的脸微微一红,“像你这种无情的人,是不会懂的。”
  无情的人?月炎挑挑眉,但没打算反驳。
  那个男生知道是自己的女朋友太过情绪化,连忙朝月炎投去抱歉的一瞥,希望她别介意也别理会他的女朋友绪化的言词。
  收到。月炎转回头,直勾勾地盯着荧幕看了好几分钟,仍旧不明白哪里能让人感动得涕泪纵横。
  唔,饮料喝太多了。她将爆米花交给辛辙,“我要去上洗手间。”
  “需要我陪你过去吗?”电影院里一片黑漆漆的,很多女孩子都怕。
  她以为他怕她会迷路,“不用了,我知道地方。”她旋即起身离开座位。
  既然她都那么说了,他也只好继续坐在位子上,看着索然无味的电影,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爆米花,耗着时间。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过去了,月炎一直都没有回到座位上,他终于忍不住起身,前往女子化妆间一探究竟。
  来到化妆间外,他的脚步停滞在门口好一会儿,看着老老少少的女人来来去去,却始终没有看见月炎从化妆间内走出来。
  他不能再干等下去,也不知道月炎是不是在里面,他不管化妆间是否还有人,就大莉刺地就走进去,扬声叫道:“月炎、月炎,你在里面吗?”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莽莽撞撞的跑进女生厕所?”正在对着镜子擦口红的女人倏地一惊,手上—上个用力过度,口红就在右脸颊上画了一大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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