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对你……我应该深思检讨,是不是平时对你太过容忍,所以今天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他猖狂的语气令人咋舌。
“你——”莎曼珊的美眸瞬间利如刀锋,毫不畏惧地射向他。“你未免太高估自己的身价了吧!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就算全洛衫矶的人都怕你,我莎曼珊这辈子与你毫无瓜葛,所以我不必像狗一样听从你的命令。”
殷无极却霸气地说:“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天还是领我的薪水。”
莎曼珊倏地转身,一脸怒容的面对他,倔强而深邃的褐色眼瞳刹那间更深沉,恨恨地一字一句吐出来:“大不了从现在开始,我、不、干、了!”
他竟突然感到心悸,为什么?差一点儿就迷失在她那褐色的晶莹眼眸中。
他的大手紧握在她的肩上,“我玄武会岂是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语气虽强硬,然而他的心里竟是想————留下她。
莎曼珊很不客气的用手拨开肩上的大手,抱著必死决心似的,豁出去的说:“就算玄武会是龙潭虎穴,毕竟洛衫矶是有法治的地方,我就不信我来得去不得!”
殷无极错愕地睁大眼睛!随即嘴唇抿成一道漂亮的弧线,不可一世地说:“纵使玄武会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向她倾近一步,抬起她倔强的下巴,“要走!也得经过我的同意。”
莎曼珊还来不及反应,他温热的双唇已经覆盖她的樱唇,舌尖快速窜进她的口中,蠕动挑逗著她的丁香小舌,恣意妄为的攫取她口中的甜美。
莎曼珊睁大著杏眼,脑子刹那间一片紊乱,本来双手抵在他胸前,企图抗拒他的掠夺,但是他的热情却一步步的夺走她的理智,心海顿时成了一片炽热的火海。
她比他想象中还甜美许多,原先只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却诱惑了自己沉浸在如梦似幻的梦境里,并柔声唤出她的名字:“莎曼珊……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离开。”
他的话令莎曼珊突地拉回飘扬中的灵魂,硬是推开他的怀抱,“卑鄙!无耻!竟然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美眸散发出愤怒的凶光,小手往嘴上拼命抹拭,仿佛要抹去留在她唇上的烙痕。
“是吗?”他不以为然且面不改色地瞅著她。“其实我觉得这并不是下三流的手段,而是彼此两情相悦。”
“你——”莎曼珊忿忿地僵立在原处,一张脸顿时苍白得毫无血色。
“我劝你还是乖乖回去照顾好华昕。”殷无极一脸的饶富兴味,迎视著莎曼珊。
她无奈地只有紧咬著下唇,瞪著冷血无情的殷无极冷嘲热讽:“说得也对,只要华昕能多活一天,我就可以多领二十四小时的高薪!”
说完,她甩一甩头发便头也不回的迈开大步,走出他的书房。
殷无极灼灼目光一刻也没离开她的倩影,纵然她全身都满著利刺,但是她的柔情、善良一直萦回在他的心头;尤其是她倔强的悍然与直率,在在令他激赏。当他看见她那张甜美的笑脸时,他冷硬的心房都不禁要为她溃决一角。待莎曼珊的身影彻底在眼底消失,殷无极瞥见她遗留下来的脑波图,他弯腰拾起来,将它摊在手上仔细看著每一个细节。脑波图上的确有著明显的高低起伏,莎曼珊并在每一个高处都仔细的用红笔圈起来,并清楚注明此刻是刚戈顿来探视华昕时所产生的波动。他紧蹙双眉,“难道真的会有奇迹出现?”他不禁开始怀疑。思忖一下,他放下手中的脑波图,无奈地苦笑,“不管如何,我还是激怒了她。”不过,她生气时的模样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教他不心动也难。
殷无极每每在餐桌上都不见莎曼珊的踪影,他的心里居然有股沉重的失落感,万万没想到一个纤弱女孩的倔强脾气竟不亚于他!
今天在餐桌上还是不见莎曼珊的倩影,殷无极再也捺不住地怒火中烧,“莎曼珊今天还是躲在房间里吃饭吗?”
手下则是一脸无奈的应著:“是的。”
殷无极怒不可遏地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令身边的手下无法承受,全身不禁打起寒颤。
他霍地大手往桌上一拍,“可恶的女人。”
手下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立即趋近一步,“要不要再去请莎曼珊小姐下来用餐?”
“请她?你们有这天大的本事能请得动她吗?”对她,他连自己都没有一丝的把握,更遑论是他们;相信他们这一去不仅会吃到闭门羹,搞不好还会碰得一鼻子灰。
身边的手下倏地噤若寒蝉,微垂著头。
“帮主,您的电话。”另一个手下将电话捧到他面前。
他双眉一拧、目光一闪,接过电话便自报姓名:“殷无极。”
原来是洛杉矶警察局局长赫伯来的电话。
(殷无极,关于华昕遭枪击事件的报告已经出来了,能不能请你来警局一趟。)
“需要吗?”如果是在平常,赫伯会将报告送上门,这一次……
(最好是如此,麻烦您来一趟市警局。)赫伯的语气似乎很不寻常。
“好,我立刻到。”殷无极心头闪过一抹疑惑,难道华昕的受伤另有隐情?
殷无极坐上车后火速驰向警局,一路上,他始终眉头紧锁,脑海里不停地揣测赫伯的话意,难不成员的发现什么线索吗?
当殷无极一身黑色的装束、脸上戴著墨镜,出现在洛杉矶市中心警察局时,所有的警察完全被他那独一无二的风采及凛傲的气势给震慑住,他们终于亲眼目睹战神殷无极的真面目。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玄武会的殷无极此刻就真实的站在他们的面前,他那唯我独尊、傲视群伦的气势,的确有著令人不敢逼视的风采。
局长赫伯早已在局内候驾,亲自迎接他,“无极。”
殷无极透过眼前的墨镜看向赫伯,神情凛冽,颔首却默不作声。
赫伯识趣的领著他走进一间密室。
这间密室里只有殷无极和赫伯两人,殷无极先取下墨镜,一双冷冽的眼眸审视著赫伯,“究竟是什么事?”
赫伯的神情颇为紧张,将一直拿在手上的报告递在殷无极面前,“你自己看!”
他颇为纳闷,拿著报告仔细翻阅,他的脸色瞬间骤变。“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就是令我感到大吃一惊的地方。为了慎重起见,我还重复验过一遍,但是结果仍然一样。”赫伯的神情愈显凝重。
殷无极将报告往桌上一掷,一掌用力击在桌面上。“可恶!”
“所以我才会请你亲自来警局一趟。”赫伯小心谨慎地说著。
殷无极却阴沈的扬一扬嘴角。“谢了,这回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不过这件事,不论任何人提起或问起,你都要守口如瓶。”
“这我知道。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赫伯不敢招惹眼前这位战神,小心的顾了眼无极。
“说!”殷无极严声道。
“最近刚戈顿频频来询问检查报告,我是否应该告诉他,毕竟他是你的律师。”赫伯拿不定主意地问著。
刚戈顿?殷无极不由得拧紧双眉,忽然想起莎曼珊所说的怪现象,而报告中又指出华昕是受到近距离的射击。
出事那天华昕是和刚戈顿在一起的!
一连串的巧合在在都指向刚戈顿,他的嫌疑最大。
“不准告诉他结果。”他沉默一会儿,直截了当的吩咐。
“既然你这么说,我知道该怎么做。”赫伯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
“我走了。”他的眉宇间袭上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焰,不疾不徐地又戴上墨镜。
“我送你出去。”
赫伯立即卑躬屈膝地恭送他走出密室,并送他至警局大门口。
离开警局后,车子经过罗德欧大道,殷无极突然心血来潮,突地吩咐开车的手下:“前面停车。”
因为殷无极从未在罗德欧大道停下来过,手下虽然颇为讶异,但还是遵从他的命令,将车子驶向罗德欧大道。“帮主……”
“到Chanel门口停下来。”他不动声色地命令。
手下更是讶异,那是一间仕女服装店,帮主究竟想做什么?但是他们又不敢多问,听话的将车子停在Chanel的门口。
“帮主,到了。”
“你们都不必下去,在车里等著。”他独自一人推开车门走下车。
手下们皆目瞪口呆地看著殷无极潇洒地走进这间知名的高级服装店。
“莎曼珊小姐,帮主请你去书房一趟。”手下替殷无极传话。
她面无表情地瞅著传话的手下,“好的,我等一下就过去。”心里却暗忖著,不知道殷无极找她干嘛!
只要想到他那天跋扈自大的样子,她的心里就不由得有气。打从她开始工作以来,第一次遇到像他如此蛮横不讲理、刚愎自用的男人,亏他还是堂堂的一帮之主!
莎曼珊检查完华昕身边所有的仪器并做完记录后,才心不甘情不愿、一脸勉强的前往殷无极的书房。
“你找我有什么事?”莎曼珊神情淡然地冷冷问著。
殷无极犀利的眼光注视著她那气鼓鼓的脸,“瞧你的样子似乎不想见到我。”
“我哪敢?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她不屑的硬是将脸别向另一方。
他听出她嘲讽的语气,摆明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面对她的怒气,他不屑反驳,更不愿意解释;如果要他承认错误,而且对方还是个女人,对他来说根本办不到!再且,要他低声下气的哄女人,他更加做不到!
他故作姿态,仿佛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一派优闲的走到一堆纸盒面前,“莎曼珊,这些送你。”
莎曼珊此刻才注意到桌上有一堆纸盒—一脸疑惑的趋近并打开一瞧——
衣服!
从这些衣服的质料和质感看来,都是一些她买不起的高级服装。他为什么要送她这些衣服呢?算是陪罪还是羞辱?或者别有用心……
“你为什么要送衣服给我?再说,无功不受禄,对不起!我不能接受!”她态度强硬地婉拒他的好意。
见她一副不肯屈服的坚决表情,殷无极顿时微微怔住,凝视若她好一会儿,他的嘴角突然轻轻往上扬起,她的骄横竟令他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情愫。
“谁说无功不受禄,至少你一直很尽责的照顾华昕,所以你受之无愧。”他依然是一张扑克脸,语气却不再像之前般的冷语冰人。
莎曼珊却嗤之以鼻的冷笑一声,“这不是理由,我拿人薪水当然要做好份内的工作!”
他没想到她的硬脾气和倔强个性与自己竟不相上下,但是在这当头,他绝不能认输。“反正是送你的,哪来那么多的话!”
“你说送就送,我就一定要收吗?对不起!我说不收就是不收!”她的态度坚决,语气更是强硬。
殷无极此时已经没有耐心和她蘑菇。“随便你!反正这里除了你之外没有第二个女人,这些衣服除了你也没人能穿,你爱拿它们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说送你就是送你。”
莎曼珊简直快被他气疯了!天底下哪有这种人?
她都已经对他明说不要这些东西了,居然还硬逼她收下!
她气急败坏地瞪大一双杏眼,“好!是你说的,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对!”殷无极理直气壮的傲然应著。
莎曼珊眼底写满著不屑,走到桌前,展开双臂抱住所有纸盒。
此时,殷无极的心里不禁窃笑,女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