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她的手环在自己肩上,他的吻如鹰隼掠夺云雀般,侵略时而霸气地紧紧锁住她。
“只有你,我不允许别人分享。你是专属于我殷冠磊一个人所有。”
他捧起她清艳美丽的容颜,激切狂烈地侵占她口中的芳香,肆无忌惮地与她唇舌相亲。
他不想抑制血液中奔腾不休的情欲,难以自已地横抱起她迅速地走向房间,落上了锁。
他放她在大床上躺下,火热而缠绵的吻摩挲过她白皙柔嫩的美颜,温存而占有地侵占她如醇酒般的樱唇。他修长的手指爱抚她背后的紧绷,与他身体线条相契合。
孟安卓迷乱地任由他在她身上点燃火焰,呼吸轻浅急促,他的舌进入她口中,辗转引诱她有相同的回应,不自觉地,她的思绪愈飘愈远,只能被动的感受他……
殷冠磊除却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障碍物,将她的双手抓环在他的肩上。他要她付出,并且要她接受属于他的一切。
她尝试着恢复理智,试着筑起心中的那道藩篱,一如以往面对他时的冷静……她试过,可是……他聪明的察觉了她的意图,这个霸道的男人不仅要她的回应,更要她那抹飘浮不定的思绪,他要她全然的投入与专注。为什么……他为什么感受得到她的心?他不该敏锐至此……
她的心念被他的火焰吞噬殆尽,再也无力去思索什么,这个狂野的男人已占据她的思维,她只能接受……接受他所释放的激荡。
他如鹰般掠夺的唇晚宴而下,吻着她优美的颈项,他的眼睫微低,长睫下子夜般的黑眸泛着动容的心醉神驰,以及无边无际的沉沦。
他拉起她,拥她入怀,享受着两人不着寸缕的贴近。他的唇移至她小巧的耳垂,喃喃低语:“你属于我,一切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孟安卓睁开氤氲迷蒙的皓眸,抬起小脸与他对视,与他相距不过三寸,微微娇喘,吐气如兰,流泉般的秀发披散在细如凝脂的背上。
她凝睇着他那同时并存着占有与认真的刚毅脸庞,柔柔地笑了,她靠在他宽阔的肩上低语:“我不懂你的意思。”
宣告他的占有代表什么?在他的世界中,占有的定义又是什么?
“你是我的,你的美丽只有我能看……完完全全,只属于我。”殷冠磊掬起她的双颊,鼻尖沿着她细腻的颈项滑下,停伫在她光滑诱人的肩上。
她多少知道她在殷冠磊心中所占的分量,他是个不说爱的男人,对众多得不到他钟情一瞥的女人而言,他对她所说的这些话,算是难得的荣宠。
“你有过很多女人。”她不是要翻旧帐,只是想提醒他也许有过雷同的誓言,同时,这亦是她不以为意的嘲弄。
他有丝恼怒地加深了他的啃咬。
“你在意吗?”他扬起长睫,凌厉地直视她的星眸。
“我几乎为你心碎呢!”孟安卓淡然嘲笑道。
殷冠磊以泰山压顶之姿叠上了她曼妙修长的身躯,恼怒疯狂地对她需索他所要的热情。他蛮横地搂起她的腰,拱起她的身子贴向他,俊美性感的唇一次又一次与她舌尖缠绵。
孟安卓无力地被他强有力的双臂紧紧抱搂在怀中,跌进情欲火热的深渊中。环绕他颈项的柔荑不自觉地收紧,像攀附着一根浮木,在欲海中载浮载沉。
殷冠磊牢牢地抱住她,倾听着她为他鼓动的美丽心跳,他无法不动容地放任自己的心防溃决,投注下他所有的热情,与她一同沉沦……
“你必须在意我……以及我所有的一切……你必须,听见了没有!”他在她耳边呢喃。“你是我的……”他撩拨心弦的嗓音回旋不绝。
第九章
当一切激情都平复后,原本打定主意要离开的孟安卓累得不自觉地沉睡在殷冠磊怀中。
是午后的小雨吵醒她的。透过蓝色的百叶窗,午后的阳光顽皮的流泄入他宽敞的卧房。她静静地打量他的房间,蓝色与米白的搭配,陈设简单但造价不菲,有些复古风的原木家具带着那么点文艺复兴时期的色调,说明了主人的独特——混合着品味与某种权势的世故。
面西的墙有一大面的窗户,一直连接到天花板,使得三分之一的卧室在白天采光良好,在夜里则浸淫在满天星斗的苍穹之下。那里有张藤制的躺椅,躺椅下零散的放了几本书。可见他常常躺在那张躺椅上,或闭着,或用他那双深邃的黑眸望着星空沉思。
书桌旁有一个约两公尺见方的软木板,上头订了许多场景、灯光效果、拍摄角度及舞台设计的草图。
闭上眼睛,她浅浅地扬起一抹笑容。在这个卧室中,她可以感受到不同于工作时的殷冠磊。
当初是百般不愿的与殷冠磊签下那纸合约,答应与他共事替他写“细雪”的剧本,谁也没想到她会与他共同经历那样绝无仅有的欢爱。不期然的,孟安卓想起孟安尧知道后脸上可能会有的表情,忍不住微微皱起眉了。还是别告诉他得好,否则孟安尧很可能会捏死她,尤其更想狠狠揍殷冠磊一顿。
撇开殷冠磊财富地位等附加价值不谈,他的本钱——令女人舍生忘死的卓绝外表,加上他的调情手段,注定令所有女人一颗芳心随他而起伏。那双足以令人失魂的眸子,时而温柔时而狂野,时而专注时而邪魅,难怪工藤奈津子肯出巨资,只求能买下并拴住这个危险男人的心。
孟安卓没有把握能抓住他的眸光,爱上这样的男人,注定要心伤。他是既危险又魅人的,吸引人的同时,却能理智地留住感情,善变是他不变的原则,没有一个女人能永久留住他的心;他是充满征服欲的,厌倦了规则便抛开,奈津子、以及无数的女人就是例证,也许有一天,她,孟安卓也是名单上的其中之一。
凝视那柔和的阳光,她懒懒的不想动弹。宁静的屋子里,时间仿佛停止了。
“在想什么?”殷冠磊闭着眼睛,清醒地低语。她对他而言是那么强烈的存在着,她的呼吸可以激起空气的波动。
她拒绝让他看穿,调开话题。
“‘细雪’的剧本需要删改吗?”这应该是他最关心的一件事吧?
“维持原案。”那不是他想讨论的事情,今天见她,只是想知道她与奈津子之间的事而已。“我没有提剧本删改的事,那是你说的。”
看向窗外,孟安卓没有说话。看看天色,大约是午后一两点,她有些饿了。
殷冠磊连人带被地将她搂在怀里,转回她的脸吻住她,那吻既挑逗又狂野。
“看着我,在我的怀中不要注意其他的事物。”他的眼眸深深地与她对视。
凝视他过分好看的脸,她想起一个疑问,“你打算换男主角吗?”
“你要我换吗?”他的唇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孟安卓轻摇了下头,“没有必要,私事与共事不要混为一谈。”
“为什么不?”他看那小子已极端不顺眼。“他的私事已影响共事了。他跷班两天,我还没找他算账。”
孟安卓没有再多言。她深信他已做好了决定,并且不为任何人所动摇,倘若他决定在此时换角,又有谁敢多置一辞?他就是这么个唯我独尊的男人。她的辩驳不会替欧羯解围,只会引燃他的怒火,那么欧羯的下场会更惨。她与他共事将近两个月以来,多少知道他的脾气,殷冠磊一旦宣告某样东西属于他,就势必不会拱手让人,更别提允许痴心妄想者入侵他的疆域。
欧羯将是被他摒除在疆域外,受放逐的人。
“你在乎,是不是?”她的不语惹怒了他。殷冠磊以身体压住她,黝黑的眸光逼视着她,带着某种威胁。
孟安卓伸出雪白皓臂轻轻绕住殷冠磊的颈项,含笑看他英挺无比的狂放脸庞。呵!她和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一样,明知他是如此致命,依然无法抗拒贪看他的容貌。
“我该在乎他吗?”
“告诉我你不在乎他。”他的口气不曾稍缓。“快说!”
“我不在乎她。”她顺从地复诵。
殷冠磊满意地,几乎是珍惜怜爱地轻吻她。“好极了。”
从没有一个女人能如此契合他的怀抱,他十分享受此刻软玉在抱的感觉。欢爱在以往对他不过是发泄多余的精力,而某些没脑袋的女人却恃宠而骄,自以为是地对他唠叨一堆,真是愚蠢。
懂得惹得他想气又气不起来的人除了冠臣之外,就只有这个女人,独一无二且适合他的脾胃。
孟安卓不想沉溺在他的气息中,离开他的怀抱,她下了床穿上他的毛衣,那长度正好盖至臀部下十公分处,把该遮的地方都遮了起来。
披散一头长发走进书柜,她看见躺在床上时视线死角处的墙上,挂了一幅巨幅照片,做成了油画般的质感。
照片上有两个人。黑豹般冷冽,夜空般夺人注目的正式殷冠磊。他卓绝的脸庞没有任何笑容,微眯起一双星眸,有丝慵懒,这代表他当时的心情不算太坏,一手随意地插在口袋中,显示他有些意兴阑珊。
与殷冠磊并肩而立的是一个俊美得不可思议的男人,白皙而美丽,气质与容貌兼备。他带着浅浅的微笑——如同黎明时乍现的曙光,和煦而不刺眼。一身白色西装更衬得他身长玉立,略显纤细而不单薄。他的头发与瞳孔近乎茶色,修长而英气的眉下,是一双清澈温和的双眸,但是透露着睿智与适度的坚持。倚着殷冠磊而立的神态既闲适安然又端丽优雅,希腊神话中顶尖的美男子阿岩尼斯也不过如此。
殷冠磊从她背后搂住她,嗅着她发际的幽香。他喜欢她穿着他衣服的模样,浅灰色的毛衣衬得她光洁修长的玉腿更加晶莹诱人。
“我的哥哥,殷冠臣。”
“哦?”她回他一个吃惊的眸光。她以为他没有亲人,而且他们两兄弟并不相像,硬是要找出其共同点,就是两兄弟同样引人注目。
提起殷冠臣,殷冠磊冷硬无情的眼眸难得的柔和下来。
“他十分俊美,一如阿岩尼斯……”他微微的笑了。“在希腊神话中,美之女神维纳斯与地府王后波瑟芬尼同时爱上了他。然而,爱上冠臣的女人不可计数,甚至有男人为了得到冠臣而剖心表白。”
“后来呢?”殷冠臣俊美的容颜确实足以令男人恋慕。
“冠臣医好了他,把他仍到心理医师那里去就诊。”殷冠磊再度扬起笑容,“他是脑科与心脏科的权威。他看似温和,实则果决又深沉,青春期那段叛逆的岁月里,他一直是用智慧与耐心收服我的。他从不与我在口舌上争长短,总是让我想气又气不起来。”
能制得住殷冠磊这匹野马,他的大哥想必不凡。孟安卓思忖。
窗外的雨渐渐停歇,天色灰蒙蒙,看样子颇有再下一次的架势,如果不想一天淋两次雨,她最好趁这个时候回家。
“我该走了。”
殷冠磊似笑非笑地扬眉。
“若我不肯呢?”还没有女人在他开口赶人之前说要离开的,孟安卓又破了一次纪录。“我想带你去吃饭,我很饿了。”
孟安卓摇头,就算饿死也不去。
“跟你去吃饭是一种磨难,你知道你的知名度有多高吗?更别提那群无孔不入的影迷亲卫队了。”
“那么就在我家开伙。”
“你会做饭吗?我可是除了拿笔杆以外,什么都不会的大小姐哦。”洗手做羹汤是妻子的工作,而她什么也不是,不做本分外的事是她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