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偷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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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偷欢-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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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什么?”她忍不住直视他。
  未料他轻笑了一下,毫不掩饰的得意神情落入她眼里,“你长得很美,而……我对于美丽的事物从来不会吝惜赞美的。”
  一听到他这么说,倪亿君因为害羞而垂下眼,顿时不知该如何做出反应。这人,总是这样不按脾理出牌吗?
  她当然知道自己长得很美,在他之前早有无数的人这么说过。
  以前也曾经有人说过,她的眉细长而弯,看上去柔和又典雅,跟她刻意所表现出来的精练睿智形象其实大相径庭,她的眼睛大而明亮,尤其当她像现在这样有所困惑时,就会显得格外可爱,长而浓密的睫毛更增添了小女孩气息。她的鼻子小巧挺直,白净得毫无瑕疵,而那柔软的唇瓣总是泛着玫瑰色泽,彷佛在引诱人去亲啄。
  只是对倪亿君而言,她那一头如瀑布般披垂而下的长发,才是她自己最大的骄傲,她喜欢看它们在风中肆意地飞扬。
  喔,她怎么想到这上面去了?倪亿君感到一丝羞赧,自己居然为了他的一句话就胡思乱想。
  不经意地从车窗玻璃上看见封勰有些龇牙咧嘴的表情,她警觉地转过身去,“你的脚还痛吗?”
  “不对,是很痛。”封勰像个孩子般用力地搂住怀里的抱枕。
  倪亿君盯着封勰一愣,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地抓住他的手,“把鞋子脱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双颊浮上一抹红霞,换来封勰的挑眉疑惑。
  见他没有动静,倪亿君干脆打开车门下车,一股寒风夹带着雪花袭向她,她毫不在意地在雪地上蹲下来,抬头看向封勰,“把你的脚伸给我。”
  封勰还是一愣,微皱起眉头,嘴上却答应着:“哦,好。”
  倪亿君小心翼翼地把他的鞋子脱了下来,让已经肿起一个包包的脚搁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捞起边上冰凉的积雪开始轻轻地揉搓红肿的地方。
  听到封勰痛苦地抽气,倪亿君按住他的脚,声音温柔地像在安抚不肯打针的小孩子,“别动……很快就不痛了。这样有助于刺激血液循环,能够减缓你接下来的疼痛。”她细心地解释着,手边的动作更加轻柔。
  而封勰从头至尾都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观察着她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如何处理?”感觉到痛楚果然减轻了,封勰舒服地靠在软垫上,饶富兴味地看向她。
  “我小时候去爬山,曾经不小心扭伤脚,医生也是这样处理的。”倪亿君淡淡地说,并为两人共处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而感到不安。
  夜里,车灯突然熄灭,四周仅剩映在雪地的月光。
  “哦,不好意思,车上的备用电源用完了。”封勰忽然说道,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倪亿君直觉他像是在说风凉话。
  唉,管他是不是怕冷,反正车内的暖气很快变便耗尽,她顿时感到阵阵寒意袭来,不得不环起双臂抱住自己。
  要命!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天气。
  冷不防地背上一沉,她抬眼,见封勰把他身上的外套盖在她肩上,还来不及说声谢谢,下一秒她就连人带衣被搂入他的怀中。
  “哈啾!”
  一记喷嚏阻断了她原先下意识的推拒,一下子呆愣得不知所措。
  除了跟家里的两位男性,倪亿君从来没有过和其他男性有过亲昵的举动。虽然封昼有时也会抱她,但双方有默契的仅是蜻蜒点水,而现下他们身处在狭小的空间里,不由得显得几分暧昧。
  一想到这里,她脑袋立刻昏昏沉沉了起来。
  “你不会抱人吗?”封勰冷漠又刁难的说。
  什么?
  该是她发问的好不好?现在居然被他这样反问,一时竟教她不知该如何作答,但下一秒,她直觉地伸手环抱住对方的身躯。
  这股暧昧的感觉令她晕眩,忍不住地微颤着。
  始作俑者把头埋进她的发丝里,“你的头发很香。”声音温顺满足得像只填饱肚皮的小猫咪。
  完了、完了,他不该这么反复无常。倪亿君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她只见到封勰清亮的眸子里,好像藏了一抹忧郁的影子。
  “我可以吻你吗?”那嗓音随之变得低沉充满诱惑,在她来不及反应前就直接把唇覆了上去……
  等等,他怎么可以这样!
  感觉到怀中的可人儿身体僵直、唇齿紧闭,封勰陡然放开了她,微微皱眉头,“这是你的初吻?”
  他不可置信的眼神刺伤了倪亿君。
  长到二十五岁还保留着初吻很丢脸吗?
  被他这样语气近乎带着不屑的一问,她有些没来由地感到愤怒和伤心。
  更惨的是,有人并不理会她的心情,居然加了一句更刺伤人的话:“如果我强势地打算跟你更进一步,你是不是很反感?”封勰玻鹧燮婀值卮蛄克暗艺庋蝗环趴慊岵换嵊幸恢帜招椤⒂行┥诵牡母芯酰俊!�
  这个鲁男子,他怎么可以这样问?闻言,倪亿君感到羞于启齿。
  但在她难堪地沉默时,他自顾自地下了结论:“我知道女人的心思有时就是这样复杂的。”
  够了!她生气了!他当她是什么?让他心理研究的对象吗?
  倪亿君冷冷地回道:“你在瑞士的时候,难道主修的就是女人面对调情时的心理学吗?”
  封勰有些错愕地看着她,继而像小孩子般地嘟起了嘴巴,“难得你还记得我去过瑞士。”
  真是败给他了,其实他去过哪里跟她一点都不相千,她只不过拿来堵一下他的嘴而已。倪亿君哭笑不得地在心里暗骂着。
  “有男朋友吗?”他刻意凑近她。
  “我、我已经有未婚夫了。”对了,她倒忘了这事!正好可以用来挡住他的恶意进犯。
  但封勰根本没买她的帐,嘲弄地说:“看来你的未婚夫很失职喔。”狡猾地看着她,恶魔的言语在她耳畔吐露:“我想我可以教教你。”
  他的话让倪亿君觉得万分沮丧,不敢再直视他发亮的黑眸,下意识地想要逃开,却发现双腿已被抵住,根本无法动弹。
  “相信我,你一定会很享受那过程的。”他喃喃自语般地在娇唇边低叹。
  话未说完,愕然微张的樱唇就被霸道地攫住,灵巧的舌尖转瞬间挑开贝齿长驱直入。
  唔……她透不过气了……脑内像在进行核爆炸,一波接一波彷佛汹涌海潮袭来,让她无法分辨。
  她想避开这个吻,他的吻灼热地让她感到一丝痛苦,但他追逐着不放,一手紧紧勾住香软的娇躯,一手空出来托住她被迫后仰的脑袋,坚决不让怀中的可人儿逃掉。
  可恶又霸道的人!
  终于,倪亿君气喘吁吁地推开他,还来不及指责却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目光下移至自己的胸口,“你的手——”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声音气若游丝。
  该死的!
  他的手居然好像自己长了眼睛,硬是挤过她身上的毛衣和内衫,覆在她胸前的柔软丰盈上自得其乐。
  “对不起。”
  封勰发现她着实不悦,自动地把手抽回来,如果说这多少能平息倪亿君的怒火的话,很显然的,他的下一句话很快又让她的怒意翻腾。
  “其实这是自然反应。不过你发育得很好。”他冲着她微微一笑。
  自然反应加发育得很好!
  倪亿君有些欲哭无泪,他该死的跟她说什么自然反应?还敢提到她的发育!他当她是尚处青春期的小丫头吗?
  她已经二十五岁了,踏入社会将近两年,可以算是一个成熟的女性了……呃,虽然经历方面还有所欠缺。真是败给他了,居然连她也跟着胡思乱想起来。
  算了,不跟他计较,现在跟这样一个任性的男人同处在一个狭小的车厢内,她当然明白是谁比较弱势。
  似乎被突如其来的睡意攫住,封勰把前椅放倒,伸腿躺了上去,“我要睡了,你呢?”他拿过副驾驶座上的一条海蓝色毛毯,一半盖在自己的腿,一半盖在她身上。
  “不用了,我坐着就好。”倪亿君闷闷地回绝他。
  她才不要躺在他旁边,免得两人再来个天雷勾动地火,到时她的贞操被这小子白白占了不说,说不定他还要来个女人初夜时的心理分析,她不发疯才怪。
  “那随便你,但你的腿能借我一下吗?”也不等她开口,他少爷就径自把脑袋搁在她的大腿上,半弯着修长的身躯,安静地像只贪睡的小猫咪睡着。
  喂!他怎么可以这样?
  倪亿君再一次体会到欲哭无泪的悲惨处境,看他像已经入眠的样子,让她也不好意思马上挪开他的脑袋。
  可见眼前这位大少爷平常的生活有多优渥——把一切都认为理所当然。
  倪亿君轻摇着头苦笑着。
  车窗外雪已经停了,寒风吹过,一棵棵的暗色树影不停在白色的雪地上晃动。
  不经意间细看眼前这已入睡的男人,那睡相竟完全像个婴儿般。很难想象,前一刻还一脸冷酷,捉弄自己、害她慌乱个半死的人,现在脸上的神情竟是那样无邪和满足。
  忍不住想伸手去触抚他微勾的唇角,但倪亿君在瞬间惊觉地收回了手。
  他真是奇怪的人啊,记得第一次在家里见到他的时候,他是那样的冷淡……
  突然,倪亿君听到一声细微的呻吟声,下意识地凑了过去。
  “怎么了?”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正在照顾孩子的母亲。
  封勰睁开惺松的睡眼,声音低哑地说:“我的头有点痛。”
  倪亿君闻言摸摸他的额头,讶异地惊喊:“你发烧了。”她东张西望着急地问:“你车里有退烧药吗?”
  封勰无力地摇摇头,“我怎么会带那种东西?”
  倪亿君忍不住再次摸摸他的额头,语气满含担忧,“有些烫。”
  她突然想起什么,拿过自己的皮包,在里面找到一个塑胶袋。
  把封勰的头轻轻放下来后,倪亿君推开车门,但手却被他给拉住。
  封勰抬起头来盯住她,“你要去外面?”
  倪亿君回他一记微笑,柔声安抚:“我就在车旁边,马上就好。”
  急急地抓起一些雪块塞进袋子里,倪亿君返回车内,然后她解开脖颈上的丝巾包在袋子外面,充当临时的冰袋,倪亿君满意地看看,赶紧放到他正发烫的额头上。
  未料她的手立刻被他抓住,大概是他一时承受不了冰冷的刺激,倪亿君也不抽回手,柔声劝慰着:“乖乖的,别动。”
  好不容易安抚他乖乖躺着,倪亿君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她益发像个费尽心力哄着孩子的母亲了。
  封勰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弓身起来,一下子紧紧地倚在她身上,几乎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向她,惹得倪亿君慌乱地开口:“封、封……”却发现无法完整地喊出他的名字。
  “我睡不着,好难受。”封勰的声音如孩子般嘤咛,脑袋毫无顾忌地停靠在倪亿君胸前的柔软。
  唉,这样一个病恹恹的大孩子,让她推又推不掉,有生以来第一次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奇怪的是,她一向不是个善心人士,怎么对他会一再地退让?
  “冰袋掉了,你不要乱动——”倪亿君慌乱地低声惊呼,却因封勰进一步的逼近而噤声。
  男性沉重的身躯抵在她胸前,将她夹在后座和他之间动弹不得。顿时空气彷佛被抽得稀薄,让倪亿君连呼吸都感到困难,更怕狭小而暧昧的空间内,激情会一触即发。
  “我想吻你。”封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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