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她不要玩了、不要玩了啦——娘——
转眼间,米香两个眼睛含着两泡眼泪,打算哭给湛瑀戢看。
湛瑀戢却没打算理她,只是冷着嗓音把“女则”丢给米香。
“还不拿去?”
米香不情不愿的接过了“女则”这本书,“那、那——现在就要背了吗?”
“否则呢?你以为我拿这本书给你是让你当枕头用的吗?”猪头!湛瑀戢嗤声冷然的道。
“我是很想这么做啦……”把书当成枕头用。嗯!瞧这本书这么厚,如果把它垫在枕头下,睡起来应该会很舒服,因为高度刚刚好咩!
米香不禁笑咧了嘴。
见她这副不受教的模样,湛瑀戢都快气得七窍生烟了。
“你现在就给我背,我等会儿会问你第几章、第几页都在写些什么。”湛瑀戢是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教导她了。
他就不信在他严格的调教下,米香还会是现在这等顽劣的模样。
“不要。”米香立刻摇摇头,她才不要背书哩!人家她最讨厌背书了说。
“你以为你有资格说不要吗?”
“有啊…。我当然有资格,因为……因为我不识字啊!”米香说出了一个粉烂、粉烂的理由。
她以为这会是很好的借口。
怎样?不识字耶…。
她就不信她都不识字了,湛瑀戢还能叫她默书。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到。”湛瑀戢手中的藤条在米香的面前挥动着,摆明了就是在威胁米香。
米香一看到湛瑀戢挥舞着藤条的邪恶模样,她那颗小心肝都快要跳出来了。
吓死人了,他是真的想扁她吗?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米香的脑袋瓜子摇得像个波浪鼓似的,她怕都怕死湛瑀戢手里的那根藤条了,哼!等一下她一定要把那根棍子藏起来。
“很好,既然你没有任何异议,那你现在马上就去背”女则“。背好了,我会来验收。”说完,湛瑀戢拿起龙井茶轻啜了几口。
米香拿着“女则”走到内室,坐在床榻上,很努力的研究起里头到底写了些什么?无奈她就是没有背书的“慧根”!没有一时半刻,她就已经开始打呼了。
米香平稳的鼾声传到外面,让湛瑀戢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该死的小妖女,他教她默书,她竟然跑去睡觉,
湛瑀戢的脸色看起来乍育还白的。
“巡抚大人生气了……”几名仆妇小声交谈着,而三个人、六只眼睛,直直的盯着湛瑀戢的反应,等着看好戏。
湛瑀戢拿着藤条,大步的跨入内室,看到米香果然已经趴在床榻上睡得不亦乐乎。
他的眼眨也没眨,手部力量虽然控制得宜!但仍是挥动藤条打了一下,这一下打中了米香的小屁屁。
米香震惊的由睡梦中清醒,吃痛的跳了起来。
“谁、是谁…是哪个不要命的人敢暗算我?”她挽起衣袖!一副要找人把命拚的强悍模样。
“就是敌人在下我。”湛瑀戢的态度比她还嚣张。
哦——打人的还这么理直气壮啊?这还有没有天理存在?
米香气死了,小手往桌上一拍,怒声道:“姓湛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湛瑀戢嘴角含笑,气定神闲地拿着藤条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掌心。
他这分明就是在威胁她!
哼!小人,不要脸。
米香是很想这样骂湛瑀戳啦!但是,他的手里有武器耶!而她则是手无寸铁。
所以,米香很识时务的放下身段,一迳的摇头说:“不!我什么都没说。”她又不是笨蛋,以他那种架式,她再白痴,也不敢重复刚才她所说的话语,否则的话,她的屁股岂不是又要遭殃了吗?
“我现在就乖乖的去念书,将'女则'这本长孙皇后所着的圣贤书给读完。”
米香向来是个识时务的小女子,当下便软下口气,讨好湛瑀戢,而且还跟他解释,“其实,我刚刚不是在睡觉,而是在梦中与长孙皇后请益,问她为何能写出这么伟大的著作,我真的不是睡着了,真的,你要相信我…”她拚命的解释。
但湛瑀戢才懒得理她这么多的废话。
“我不管你是不是睡着了,还是去梦周公,或是去跟长孙皇后请益,这些我都管不着,反正你就是得将'女则'这本书读好便是。”
“是的,巡抚大人。”米香拱手作揖,一副服人的姿态。
哈哈!高手过招,第一回合,湛瑀戢小胜。
“你了不起、你走路有风……”米香对于昨日的冤仇可是铭记在心,她誓言报仇,不报仇的话要她怎么做人?
米香与湛瑀戢是卯上了,她就是要努力的爬到他的头顶上去拉屎。
“小姐、小姐,你手中拿着这个小篮子,口中不停的嘀咕、嘀咕,是在说些什么啊?”小芳不解的问道。
“你年纪小!这些你就不用管了。”米香挥挥手,要小芳别多管闲事。
小芳是很想不管啦!可是“小姐,你一大早就叫我陪你去挖蚯蚓及抓青蛙耶!”
“对啊!我只是叫你挖蚯蚓、抓青蛙,你干嘛废话这么多?”
“可是——”她就是怕小姐想要拿那些蚯蚓、青蛙去捉弄人,然后,顺便把她牵连下水,让她无故受累。为了避免麻烦,她才想弄清楚小姐的真正意图,省得她家小姐做了杀人放火的事,却要她背黑锅坐牢,而最可怕的是,她可能还傻傻的不知道前因后果呢!
“我要做什么,你不用管,这不关你的事,你只要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反正,她是吃了秤铬铁了心,一定要让那个嚣张的湛瑀戢好看?
“反正你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用问!到时会有什么事,你只要张大眼睛等着看你家小姐我大显神威就行了!”
说完,米香拿着布袋,开始行动。
米香抓了蚯蚓跟青蛙后,将那袋青蛙及蚯蚓全都放在同一个小布袋里,并且倒了一堆黑墨进去。
一下子,白色的布袋全都被染黑了,她将开口处用麻布绑起来,再拿了块破布包着,走进湛瑀戢的房里。
“小姐、小姐!”小芳连忙拉住米香,“这是巡抚大人的厢房耶!”
她家小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闯进别人的房间,而且,还是个大男人的房间耶!这样会被人家说她们不知羞的。
“我知道这是湛瑀戢的房间。”她就是知道,所以才进来的咩!
“那小姐!你怎么拿着刚刚抓到的蚯蚓跟青蛙进来?”小芳不明就里,还傻傻的问。
可当小芳疑惑的眼,在瞧见她家小姐笑得极为不怀好意后,吓——
她霍然明白了。
莫非她们家小姐打算回整湛公子:
天哪!小姐竟然想在太岁头上动土,她也不想想看这府邸是谁的地盘?她竟然打算捉弄湛大人!
小姐犯了这种滔天大罪!那那她是不是得先去通报一声啊?这样,待会儿若是湛大人生气了,要怪罪下来,她才能免去皮肉之苦。
小芳还在考虑,米香就已经打算拖她下水,一起当罪人。
米香对小芳不耐的翻了个白眼,“你别在那里吱吱喳喳的意我心烦,去去去……出去外头把风,若是有人来了,你就学猪叫通报我,我会速战速决,尽量不留下半点蛛丝马迹,或是虾米破绽的。”
“我……”小芳很不愿意。
“去不去?”米香的眉毛已经挑高起来。
那摆明了是在威胁人家嘛——讨厌!
“去。”小芳不得不屈服在她家小姐的淫威下,转身走出厢房去当个把风的。
在小芳走出厢房后,米香开始布置湛瑀戢的床榻,准备要给他一点好看,让他知道她米香才不是好惹的姑娘。
人说:惹熊、惹虎,千万不要意到恰查某,而她米香——哈哈!很不幸的,她就是那个“恰查某”。
嘻嘻……湛瑀戢,你完了……我一定会把你整得哭爹喊娘的!
在沐浴更衣之后,湛瑀戢吹熄烛火,仅穿著中衣,到床榻上头躺着,准备就寝。
想起米香那个不受教的姑娘,他一对剑眉便紧锁了起来。
这个丫头让他花了太多心力去教导,就是不知道他教的!她有没有听进耳里?
也不知道他叫她背的“女则”,她有没有专心的背?
不过,看她昨日那副受教的样子,她应该是学乖了才是!
这个粗野的姑娘,看来只怕坏人而已,不摆出歹脸色,他还制伏不了她呢!而经过这几天的调教!想必米香应当长进不少才是。
湛瑀戢以为找到方法可以治米香,于是他的嘴角勾出了笑容!准备明日等着看她“女则”到底背得如何。
正当湛玛戢非常得意于自己的作战有成时,蓦地,他的眼睛对上一样东西他看着床顶!床梁上有一条麻绳垂了下来。
奇怪?之前有这个东西吗?
应该没有吧!
湛瑀戢有些怀疑!但在看到麻绳上头致了一张纸,外头写着——“密件,给巡抚大人”后,他便不再多心。
密件!
难不成是皇上派人送来的密件!
可不对呀!因为!这密件要真是皇上派人送来的,那应该不会放在床榻顶上才对啊!
湛瑀戢禁不住好奇、心驱使,伸手拉了拉那条细麻绳,拆下那张纸。
只见上头写了三个大字——不要拉!
看到这些,湛瑀戢的心里几乎已经可以猜中这是谁做的好事了。
他正要由床榻上翻下来时已经来不及了,一大堆乌漆抹黑的东西由他的正上方袭来,他根本就躲避不及。
一堆“东西”在他的身上蠕动、跳跃,他立即挥开它们,但有些还是钻到他的中衣里。
湛瑀戢拿起火石子打火,点上腊烛。
内室的光亮让他看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全身脏兮兮的,而床榻也全都是一片黑,在适应了黑暗后,他才看出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天哪!竟然是蚯蚓跟青蛙!
该死的米香,她竟然给他搞出这等戏妈来捉弄他!这样子,教他今天晚上怎么睡啊?!
不行!他得找人来处理才行。
湛瑀戢才想出去找人,蓦地,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咬住了他!
“啊……”湛瑀戢突然发出一声哀嚎,双手掩住两腿间,“那儿”的疼痛让他脸色顿时发青。
该死的!是什么东东咬了他?!
湛瑀戢连忙脱下亵裤,看到一只“黑色”的青蛙正张大嘴,咬住了他的“小弟弟”,幸亏那只青蛙的嘴没有多大,只咬到其中一小部分而已。
只是,当他从重要部位把青蛙拉下来时,他的那儿已经有些红肿。
该死的米香,她铁定是故意整他的,他、他……非要去找她算帐,问问她她干嘛这么捉弄他,找他的麻烦?
但他现在这样,怎么能见人呢?
湛瑀戢低头看了自己的胯下一眼。
算了!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等明天他再去找米香算帐,今晚他就暂且饶米香一回。
现在他要先来看看他的“男子气概”有没有受伤?
嗯——高手过招,第二回合,米香小姑娘扳回了一点小面子。
“哟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巡抚大人啊!你怎么紧夹着双腿走路啊?”米香“故意”不经意的逛到湛瑀戢厢房前的小花园,一见到他走出厢房,便乐不可支地上前揶揄湛瑀戢。
“你怎么在这里?”湛瑀戢全身乌漆抹黑的,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