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立起身,走出房间,满心的痛全锁在纠结的眉间。
齐馨馨失神的看着他远离,合上双眼,热泪坠到耳鬓……她绝不会赖在这里,等会儿她好些了,就算爬也要爬出这里。
白云飞进了自己的房间,心神俱疲的躺到床上,想一个人安静一下,手机铃声响了,打扰了他,他从裤子的口袋里取出接听。
“总裁大人我赢了对吗?私人喷射机快点过户给我吧!”是陈镇东那家伙。
“赢个头。”白云飞单臂枕着头,懒洋洋的说。
“起手无回大丈夫,你反悔了?”陈镇东指责他失信。
“我说过她很难追。”
“我才不信,追那种女人对你而言难度应该是零吧!”
“哪种女人?”他不爽他这么说齐馨馨。
“她是朵交际花,只是我没亲自探过她的行情而已。”陈镇东口无遮拦的批评。
白云飞几乎想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发不出声音来。“听好了,若不想破坏我们的友谊,就别让我再从你口中听到类似的话。”
“本来就是啊!”陈镇东不服。
“闭上你的狗嘴。”白云飞愈来愈冲。
“可是……”陈镇东不明白,好友为何会因为齐馨馨而对他说重话?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
陈镇东被吓到,好友难得的端出上司的身分来压他,事情看来非同小可。
“是……总裁。”他很疑惑的回应。
“帮我做件事。”白云飞要求。
“啥事?”陈镇东无力的问。
“我要一份名单,把你认为跟齐小姐有过暧昧的人全列出来,电话、地址全要,办得完整,赏你喷射机。”白云飞利诱好友。
陈镇东一听又有力气了。“为了那架喷射机,我现在就去列,你待会儿收mail就成了。”
“且慢,要我的喷射机,可没那么容易。”
“还有附带条件?”他早该料到。
“没错。”白云飞想到了一个有效率的办法,既能了解齐馨馨的“人脉”,还能知道她和那些男人交往是到了什么“程度”。“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无论那些人现在在哪一国待命,都得找到他们,以你个人的名义,私下去探问他们,他们跟齐馨馨做过什么事?”
“这有点困难度……我真不了你知道这些要干么,传闻不是已经很清楚明白了……”陈镇东碎碎念。“看在喷射机的分上,我去问。”
“切记,不得张扬。”白云飞还有这项要求。
“是。”陈镇东摇摇头,不知他是哪根筋不对,这么刁难他。
手机断讯后,白云飞把手机搁在床头柜上,双手枕着后脑,心情沉闷的等候陈镇东的消息。
三个钟头后,陈镇东来电了。“云飞,真是奇怪,我所知道的人就有三十多个,要是一个人说不足信,但每个都这么说……就怪了!”
“他们到底跟你说了什么?”白云飞听不到重点。
“他们都说他们只跟齐馨馨……牵过手,虽然对她很有好感,但要追她,她就避不见面了。”陈镇东不解的说。“你记得我说过,我在待命时见到她和我搭档的副机师牵手进房间一事吗?我还特地问了那个副机师,他说他勾引她跟他进房间,但只有牵到她的手,他连吻都没要到,她就甩开他走人了,他怀疑她只要他的手,不要他的人。”
白云飞如同雾里看花。“把名单传过来给我。”
“我这就用电子信件加密传给你看,他们握手的日期和地点也都填在上头了……”陈镇东自己也不太满意这样的答案,可想而知他肖想的喷射机肯定是泡汤了。“云飞,你要知道这些干么?”
“这你别管。”
“那……喷射机呢?”
“去找我的助理要文件,办过户。”白云飞并没有食言。
陈镇东乱惊喜的,乐坏了。
白云飞立刻收起手机,赶到书房去开电脑收信;信件一开,名单令人眼花撩乱,有台籍男空服员,有英籍机师,有韩裔副机师……和齐馨馨牵手的地点有在餐厅、大马路、房间……日期约是从三年前开始。
白云飞面色森沈,怎么可能所有传言跟她有关系的人都只是跟她牵过手?这太不可思议。
莫非是他们串通好了才这么说?不,这不合男女交往的逻辑,绿叶没为红花争得你死我活,还串通,不可能。
除非……他们是真的只牵过她的手,但……她闲闲没事闹着玩吗?找那么多人牵手干么?……就算只有牵手,也不行,他不同意,不赞成,不允许。
直接去问她好了!
他愤而离开书房,但是边走边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女人不能信,她嘴硬得跟什么似的,绝对不会说实话,直接问就太笨了;或者,该靠智取,而不能蛮干。
他步伐渐慢,倒想到了个很有效的招数,一定可以得到答案,他心底有了主意,往她的房间走去,开启房门,里头一片黑暗,她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
齐馨馨回眸看见是白云飞,收回目光……她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正想走,没想到他就出现了。
“说一下你和那些拜倒在你裙下的男人,都做些什么?”他关上门,倚在门上问她。
她在漆黑中听着他平静无波的语气,心起伏着,相信他来意不善……“还能做什么?用头发想都知道。”
“我的头发没那么厉害,我要听你亲口说。”他等着。
她懒得理他。
“描述你跟他们在一起的情境,你就可以走人了。”他拿利益交换来诱引她。
齐馨馨心底暗叹,她了不起就只是跟他们握个手罢了……但他若是那么想知道,她可以说得精彩些,好让他气得甩了她。
“我吻他们每一个人阳刚的身体,爱抚他们最令人脸红的地带,我用身体包容他们的热情,让他们尽情享用我香滑的肌肤,完美的胴体……还有我可口的唇。”她说得自己头都晕了,暗吁了口气。“你满意吗?”
白云飞默不作声,不让她知道他听得快高血压发作!她的说词和调查结果有极大出入,她分明是在晃点他!
“为什么要骗我?”他刺探的问,脚步像豹子一样轻,无声的朝她走去……
“我没有……”她心虚的看着黑暗中他逐渐接近的高大身影,冒汗的手心除了紧紧揪着床单,不知还能怎么办?
“那就照你说的,跟我做一遍……”既然她的回答不能让他心服口服,那他只好亲自上阵,验明正身了;他倾身,单臂托住她的腰,膝盖侵入她的双腿间,身子逼近让她倒向床上……
“不……”她惊吓的摇头,牵动了身上受创的痛楚。
“也许你比较希望我杀了他们?”他嘲弄的问。
“不要……”她深深的感到挫折和羞愤。
“那就照做喽!”他牵引她的手,放到他的胸膛上。
她咬牙,没经验的手被动的在他身上狂摸一阵。“这样可以了吗?”
“不可以……”他拉下她的手,带往他昂然的小兄弟!
“啊!”她惊慌收回手,心狂跳,疾喘着,她摸到了他的……她感受到它如猛兽般坚实,随时会不受限制的突破重围……
他笑了,她受惊的程度像处女,绝不可能经验老道到哪里去,他真不懂她干么满口哗话骗他?要骗他,以她的“段数”而言,层级还太低了点。
让他真枪实弹上场,她就糗大了……
“现在我要你用身体包容我的热情,我要尽情享用属于我的香滑肌肤,完美的胴体……可口的唇……”他借用她的开场白,进而封住她的小嘴,邪肆对她索吻,不让她再说半句谎言来左右他的思绪,他要自己找答案。
大手从她细致的下巴往下抚去,扯去她领口的小领结,解开背心的扣子,把白衬衫的下摆从窄小的裙子拉出,修长的手指往里探去,隔着胸衣,掌握住她胸前令人疯狂的浑圆,把玩尖端的花蕾……
“别……这样……”她身子在发颤,她怕秘密会保不住……
可他没理她,往她的颈子吻去,咬开上衣的扣子,拉下胸衣,灼热的掳住了花蕾,手往紧小的裙底探进,在私密处挑动,惹她花瓣轻颤,蜜津如绢……
“不要……求求你……”她陷入无法自拔的愉悦漩涡中,男女之爱原来是如此奇妙,她全身充满他的气息,肌肤因他的抚触而嫣红,她的身心完全受他的引诱,无人可救赎……
“求我什么?要我爱你吗?”他的唇刷过她轻颤的胸波。
她咬着唇,怕奇异的欢愉声会从她口中吐露出,她是那么的爱他,也想拥有他的爱,可是他不能这样无情的撩拨她,要是没有诅咒就好了……她可以放心的让一切发生,不过真的好奇怪,怎么今天她的疹子乖得一点动静都没有?
“怎么不用你冰冷的话来回答我?”白云飞不知她突然沉静下来是在想什么?黑暗中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知她身子软嫩得像棉花糖,柔弱的抵抗惹得他欲望高亢,他不想伤害她,只想……细细爱她,用所有时间来疼她。
但她一天不坦白,他也不会轻易让她知道他对她的爱已深到难以想象的地步!他强壮的身子恶作剧地覆上她的……
“啊……好疼……”她轻咳,跌疼的身子负荷不住他刚强的体魄。
“哪里痛?”他立刻跳开,啐骂着自己,竟忘了她的伤,手伸向墙开了大灯,急切的回到她身边。
她晕红着脸,拉上敞开的衣衫遮住自己,不让他看见她几近赤裸的身子和隐藏在她腰间的秘密。
但白云飞看见了,她腰上有圈不寻常的红痕,他拉开她的手,掀开衣服,双眼急迫的审视。“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跌伤的吗?我的天……”
“不是的,不是……”齐馨馨颤抖的推他,不让他看。
“那是怎样?”他攫住她恼人的小手,定住,低头看个清楚,她腰上有圈淡红色的疹子。“你长水痘?”
“对,会传染,快放我走……”她随他说,反正他是猜不到的。
“别再唬人了,小女人,你再不说清楚,就一辈子留在这里。”白云飞不准她恣意妄为。
她抽出被他握着的双手,拉紧衣服,蜷起身子背向他。既然他看见了,那何妨让他知道,这个从十八岁起就跟着她的诅咒……
他听了自然会被吓跑。
第四章
她苦涩的细说从头……
“这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世上还没有我这个人,我父母求子不成,喝了一位老婆婆的花精……
“十八岁生日后,这些疹子就跟着我了,我把它当作一个诅咒,它随时会发作让我痒得发疯,我因此不敢谈恋爱,我怕在人前像猴子似的乱抓痒,也怕自己会在发作时痛苦到想揍人……要不是你一直追求我,我也不敢接受你……
“就像你出国前那天的约会,本来一切都好端端的,可是它发作了,你正好要吻我,我真的很难受,只好干脆跑回家……它一天不消失,我就不能爱你,因为我不知道它下一次什么时候又要发作……因为它的存在,让我感觉……真的很自卑。”她无声的哭着,泪不停泛流。
白云飞听了很难过,他的冰山美人一向都是那么傲气十足,内心却有这么大的差异,难怪她那么难追,常拒人于千里之外。
明白一切后,他很轻很轻的躺下来,侧卧在她身后,用最温柔的声音问她:“难道治不好它?”
“据老婆婆的传人说,得要握过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