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格斯,你已经不是我的学生了。”罗德里格斯一愣,猛抬头,恨恨得看了卫磨灭一眼,卫磨灭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所有见过这张笑脸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罗德里格斯恨声道:“难道您忘了当年您和我祖父的誓言?”通古斯淡淡说道:“那么,代我向你的祖父问好。当年的赌约用另外一个赌约结束,恐怕是对他赌博一生的最好了结。”说完,再也不看罗德里格斯一眼,微笑着和教宗他们聊了起来。卫磨灭心中暗道,看来当年两位老人家之间的赌约并不愉快。
通古斯不但被治好了,而且依旧是星际世界第一卫兽饲养员。哈克曼暗自擦了一把冷汗,觉得自己刚才的表态还是很明智的。不过显然通古斯醒来。对他并不是一个好消息。苦心培养的罗德里格斯被通古斯扫地出门。他在和特雷维索的竞争中,输掉了一环。
巨神殿大摆盛宴,庆祝通古斯康复。卫磨灭这个关键人物当然是座上宾了。只不过喝酒的时候遇到了麻烦:泰坦族的酒杯足有半人大小。当然为了照顾普通人类,巨神殿很“贴心”的为他们准备了小酒杯。
卫磨灭看着桌子上和另一个时空中的扎啤酒杯有的一拼的“小酒杯”,无奈的苦笑。“咕嘟咕嘟……”巨大的酒壶微微一倾斜,小酒杯酒杯倒满了。歌顿眼睛一亮,鼻子抽动两下:“巴龙烈火!”卫磨灭拍拍他的肩膀:“今天所有的酒。全都交给你了!”歌顿一点头,随便一扫,众人面前的酒杯都空了:“包在我身上。”扬起头,一道火焰足足喷射了半分钟!
烈酒源源不断,自从歌顿第一杯酒下肚,喷射出一道火焰之后,巨神殿的人们才知道,原来巴龙烈火还可以这样喝。于是乎,大殿内不断的喷漆一道道火柱,这场面,让卫磨灭想起战车乐队现场的喷火瓶。
欢笑声、赞歌声、嬉闹声,巨神殿地信徒没有那么多的禁忌,连教宗也可以“与民同乐”,欢庆地晚宴气氛热烈,歌顿代表全职佣兵,开始和巨神殿的人拼酒。他是不死系生物,喝多少都没关系。一杯一杯下去,慢慢地桌子上的人越来越少。歌顿喝得高兴了,难得放纵一回,跳上桌子大叫:“还有谁!”
特雷维索哈哈一笑,举着酒杯走过来:“干!”他也喝得兴起,歌顿也有些晕晕乎乎,两人的酒杯狠狠地碰在一起,然后可怜的炸碎了。特雷维索可是知道自己的力量等级,不由得对歌顿刮目相看。歌顿也不解释,微微一笑,重新端起了一支酒杯:“干!”特雷维索抓起酒杯,两人一碰,这一次没有碎,因为双方都用自己的力量保护着自己酒杯不过,两人的酒杯上,都有一道长长的裂缝,从杯底,一直延伸到杯口。
“砰、砰、砰……”两人的干杯完全没有那种清脆悦耳的声音,好像开枪一样。歌顿首先坚持不住,手中的杯子碎成了铁沫。他也混不介意,抓起另外一支酒杯,又和特雷维索一捧,“嘭”的一声,特雷维索的酒杯也碎了。两人一起哈哈大笑。
表面上看起来,是特雷维索占了上风,实际上特雷维索的酒杯比歌顿的大了好几倍,“兵器”上特雷维索占优势,所以两人心中明白,是个平分秋色之局。
教宗和通古斯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卫磨灭也和几名人类的信徒一起喝得烂醉,只剩下特雷维索和歌顿,两人又拼掉了几十杯。终于坚持不住,一起醉倒了。
侍者们鱼贯而入,将宾客抬了起来,各自送回各自的房间。
腹中有一团烈火在燃烧,歌顿睡到半夜就醒了。他拍了拍自己的铠甲:这是什么感觉?疼痛?自己什么时候具备了人的感觉?他随手扯下自己的铠甲。铠甲下面不再是依据光秃秃的骨架,而是变得和自己的三头六翼黄金骨龙一样。红玻璃一般的肌肉!血脉、骨骼,清晰可见。歌顿疑惑: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是自己提升地那一刹那?
巴龙烈火在腹中燃烧,歌顿透过自己的“肚皮”看到了火焰。火焰炙烤着他的肌肉,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有感觉了,歌顿惊讶,我是一个人了吗?他突然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人?是人又怎么样。前年的岁月,自己还剩下什么,是不是人有什么重要的。
他的手中。还攥着一支酒杯。里面传来浓烈的酒味。他伸出舌头在杯壁上舔了一口:“巴龙烈火好熟悉的味道。”歌顿突然想去看看调制巴龙烈火的人。
“隆……”沉重的石门推开,一阵夜风吹来。“寒冷。”歌顿心中道:“这就是寒冷。”腹内一团火,身体上一阵凉意,歌顿的感觉陡然变得清晰无比,在巨大的神殿内,迅速的找到了酿酒房——这太容易了,酿酒房内的味道远比别的地方浓烈。
沉醉千年的巴龙烈火——它不像蓝宝石之梦那样浓郁深沉,但是却来势汹汹不可阻挡,就好像他的爱情。
从石门中透出来的冽冽酒香撩动着歌顿刚刚恢复的神经。他轻轻地推开了门。石门内漆黑一片。空无一人。巨大的石制酒糟中,还有没有弄干净的烈酒。调制好的巴龙烈火一桶一桶地地码放在一边。这种酒不像其他的鸡尾酒,它可以保存很长时间。时间越久,味道越烈。
千年的时光过去了,歌顿越发喜爱这种味道。
“没人吗?”歌顿苦笑,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巨能星上升起了朝阳,新的一天开始了。东方的鱼肚白中泛起了一丝霞光。日出前的时刻是最美丽的。歌顿从酿酒房中走出来,望着即将升起的太阳叹了一口气。
霞光中,一道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飘上了房顶。高大的房顶恰好映在朝阳那般轮红日中,歌顿的眼睛还不能适应,他愣了一下,那影子有些许的熟悉。
“嘭……”余音袅袅,酒香四溢。人影手中打开了一瓶封存千年的烈酒。歌顿忍不住让这股味道引领着自己回到了千年之前……
“怎么样,好喝吗?”那双清澈的眼睛眨了眨,满怀期待。歌顿觉得自己喉咙被烧焦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喷出了一团火焰:“我是一头火龙!”那个时候歌顿的笑容时常出现在脸上。清澈的眼睛完成了两道月牙:“你是我的守护龙。”
“对,我是你的守护龙,永远匍匐在你的身边,任何敢冒犯你的人我都用我的烈焰,把他烧成灰烬!”歌顿又喝下一杯。
巴龙烈火,似乎很难喝,可是越喝越上瘾,对它的渴望不可遏制!
“我专门为你学的,这个酒可不好调呢。”灵巧秀气的双手变魔术一样的从不同的酒中挑挑拣拣,已被燃烧着火焰的烈酒送到了歌顿的面前。
暴雨,狂风。树叶被撕扯,好像被强暴的弱女的衣衫。
房间内很温暖,迷人的胴体上放着一支银色的酒瓶。她说:“这是魔法酒瓶,那个炼金术士说,这瓶中的酒,千年不会变质……”还是那双灵巧的手,调制了烈酒装进银瓶中:“我和这酒,一起等你!”
狂雷天降,小屋的天顶瞬间被掀走,在狂风暴雨中被扯得粉碎。魔法师满意的收回了自己法杖,暴雨中几十名黑衣人被淋得透彻,好像黑色的礁石一样矗立在暴风雨之中。
他还记得那句话:我和这酒,一起等你。
“千年的时光,巴龙烈火也会酿出这样浓郁而深沉的香味……”歌顿闭上眼睛:“我在梦中。”他张开双臂,身体飞上房顶,朝阳在这一刻用力一跳。从地平线下挣扎出来,放出万道金光!歌顿用身体感受着怀中的人,千年地时光,改变得太多了。
“这酒没有变,它还是巴龙烈火。只不过更加浓郁了。”
卫磨灭这一趟。又是沟满壕平。巨神殿当然不会亏待他,不但支付了全部的五百万神币的委托佣金。还大力拉拢他“入伙”。笑话,卫磨灭如果想“入伙”,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特雷维索要把自己的资产都送给他,这是当初他的承诺。可是卫磨灭考虑了一下还是拒绝了这么大的大块头,要是没钱了,恐怕连吃饭都是问题。当然,真正地原因还是卫磨灭觉得他这人不错,对于朋友,卫磨灭是不忍心一刀宰死的。
……所以。卫磨灭收了他五百万神币。特雷维索卖掉了自己的两个最赚钱的舰场。
这些天,大家发现有两个人失踪了:卫磨灭和歌顿。卫磨灭被通古斯找去,两个人研究饲养员的技能去了,可是歌顿也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这让大家很奇怪。他的房间内没有人,门开着,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以歌顿的身手,大家当然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好事地安德鲁克师徒。开始了“恶毒”的猜测。猜测的内容。自然是十八禁。
哈克曼被罚去邓禄山开采石料了,一个月之内,这个讨厌的家伙不会出现在大家眼前。教宗把特雷维索找了去,不过圣殿战士工作却没有什么进展。“教宗大人,卫先生不愿意加入。”跪在地上的特雷维索如实禀告:“其实这个结果早就应该在我们的预料之中。我已经向索里昂打听过了,如果他愿意加入神殿。恐怕不论是蒙神殿还是苍神殿,给出的条件。都不会比我们差。”
教宗其实也很清楚,只是有些不死心,他在高大的神殿内踱来踱去:“我知道,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你知道的,我们远古巨神殿,一直雄踞三大古神殿之首,不外乎依仗两样东西:你,特雷维索,是星际世界地第一卫兽战士。老通古斯,是星际世界地第一卫兽饲养员。”
“这两点归结起来,还是一点,卫兽饲养员。老通古斯不能一直陪伴我们 如果他不能达到神级的话。他还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这样夸奖一个人,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个年轻人就是未来星际世界的第一卫兽饲养员,只有控制住他,才能保证我们远古巨神殿,在未来的几百年内,依旧是第一古神殿!”
特雷维索听出来教宗话中另外一层的意思,连忙说道:“大人,万万不可!”“嗯?为什么?”特雷维索道:“卫先生身边的人,别人我不敢说,但是那天酒宴上和我拚酒的人,实力恐怕不在我之下!”他的话点到为止,教宗也不由一怔:“当真?”“绝无虚言!”
教宗若有所思道:“他是高阶卫兽饲养员,身边自然有一群强大的追随者。跟在他身边,升级又不受限制,倒是真有可能出上几个默默无闻的高手呢……”“教宗英明!”
“那照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教宗问道。“毫无疑问,我们应该向苍神殿和蒙神殿学习,不要触怒他,尽量和他交好。”教宗皱眉道:“可是蒙神殿已经在他身边安插了一个伦娅,我们不能落后。”特雷维索考虑了一下:“这倒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我想他不会拒绝的。”“那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特雷维索辞别了教宗,心中盘算着,不如索性和卫磨灭直说。他是佣兵,这也是一件委托。相比于蒙神殿的遮遮掩掩,或许自己这样直接,巨神殿反倒会得到更多的好处。
特雷维索已经磨清楚了卫磨灭的脾气,于是回到自己的府邸,立即去见卫磨灭。后者刚刚从通古斯那里回来,这一次的心得交流,卫磨灭获益匪浅,真正接触到了星际世界卫兽饲养员的世界,触及了星际世界卫兽饲养员的一些秘术。
“特雷维索,你来得正好。”卫磨灭说道:“这些天真感谢你的照顾,不过我想我们必须离开了。”特雷维索一愣:“这么着急?”“我还有别的委托。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能怠工。”他说这话的时候义正词严,毫不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