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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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阳踏天- 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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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信心。

“荀昭师兄必胜!”

“四季宗必胜!”

“师兄加油!”

诸多宗门弟子脸上颓废一扫而光,重新呼喝起来,眼中满是兴奋与期望。

荀昭,是所有四季宗弟子中最有威望之人,不仅是因为他为人宽厚性子温和,对诸多宗门弟子多有指点,更多是因为他令人惊艳的天赋与绝对强大的修为。

莫语未曾出现之前,他便已是宗门弟子中毫无疑问的第一强者,即便是天罚峰勋凉,也自认并非他对手。以前没有人知道荀昭修为究竟有多强,现在他突破至大灵婴境,修为必定更加恐怖!所以在所有四季宗弟子心中,他便是最有可能将昌运宗挑衅击溃,重振宗门威严之人!也只有他,才能用这种最简单的方式,便令他们重拾信心!

听得身后欢呼,荀昭神色越发平静,心中却渐渐紧绷。因为他明白,这种方式可以令宗门士气暂且重振,令各方修士目光重新敬畏,却建立在他必须胜利的基础上。若他一败,宗门重振士气便会彻底崩溃……更为重要的是,宗门已没有弟子,能在他身后继续出战。

所以他不能败!

荀昭看向对手,突然道:“你很强,但击败勋凉师弟已耗尽了你所有手段,所以你不是我的对手。你没有在最后对勋凉师弟继续出手,所以我给你主动认输的机会。”

剑策犹豫一下,他拱手转身离去。正如荀昭所言,他所有力量都已耗尽,现在之所以还能站着,只是依靠他强悍的肉身在支撑。可即便肉身强悍,在受了极重的伤势后,他动作之间的痛苦却不会减少半点,所以他速度很慢。但就是以这样缓慢的速度,直至他走到石台边缘,昌运宗方向仍旧没有一名修士迎出。

感受到这份梳理与冷漠,周边修士微微一怔,不知究竟因何缘由,竟让昌运宗上下以这般态度,对待一名刚刚拼死厮杀为宗门获取胜利的真传弟子。但很快,有那心思较快修士想到了荀昭方才所言,身体便忍不住微微一僵,眼底流露震动。若真是如此,昌运宗……竟是想要将四季宗出色弟子尽数折损于此!

站在四五米高的石台边缘,剑策微微皱了皱眉头,在确定不会有人来接应后,他没有犹豫太久便纵身跳了下去。“啪”的一声,他脚掌落在地面,平日里这点冲击根本不足以对他造成半点损伤,此刻却能牵动他体内绝大部分的伤势,让他身上勉强绷紧不致继续流血的伤口再度张开,衣袍上殷红血色在不断生长,强烈的痛苦,令他面庞瞬间煞白再无半点血色。

身体摇晃一下,剑策并未没有倒下,他喘息了几口迈步向前走去,身下地面却已沾染上了大片血迹。在各方修士目光中,他一步步走到木台旁,沿着台阶走上,然后拱手行礼。在他身后,一滴滴猩红血迹,勾连成了一条血色之路。他沿着这条血路沉默归来,迎接他的却是无数道不解、冷漠与愤怒目光。

陶厉脸色阴沉,看着他浑身浴血的模样,眉间尽是冷酷,“为什么?”

剑策沉默了一下,生硬道:“你们要我胜,我已胜了。”

第150章 荀昭的木刀

“临行前,本宗是如何交代与你,若有可能,不惜代价杀死或毁去勋凉!”陶厉突然压低了声音,眼中尽是愤怒,“你莫非忘了,你的命是谁救的,这些年来,又是谁在帮你……”

“够了。”陶战突然将他打断,淡淡道:“不管怎样,剑策已帮助宗门取得胜利,老夫赐你这枚灵丹恢复伤势,你服下休息去吧。”

陶厉心中不解,在看清这枚灵丹时瞬间消散,眼底闪过一丝冷芒。

剑策恭谨行礼,双手接过一只玉瓶,打开取出一枚散发淡淡药香味丹药,在陶战目光中吞下。他微微摆手,剑策又行了一礼,转身退到木台后盘膝坐下,口中一阵轻咳,嘴角溢出大片血沫。

一旁昌运宗弟子纷纷面露厌恶向外推开,竟是根本看都不想看他,显然除却他放过勋凉外还有其他原因。但正因为如此才没有人察觉,他在低头擦拭嘴角血迹时,喉咙有过一次细微的鼓动,掌心多出了一颗尚未化开的丹药。

剑策低垂着眼眸,目光瞬间便的极冷。他说话笨拙,却不代表他很蠢笨,相反,他的智慧要在这世间绝大部分人以上。

被从闭关中唤出,交代让他不惜代价杀死或毁去四季宗一名叫勋凉的弟子开始,他便心生怀疑。待勋凉展露剑宗修为,陶战仍旧命他出手时,他就知道事有不妥。所以他心存提防,未曾真的服下这枚丹药。

枯芝丹,是用一种生长在百年以上年份枯树上的奇异草芝为主料,配合祁菱、金线花、青银耳等诸多珍贵药材炼制而成,可快速补充修士损耗气血,加快肉身伤势恢复速度。

而苦心草无论味道、色泽都与祁菱完全相同,即便是一丝微麻的味道,在青银耳的抵消下也会变得极不明显。将它与祁菱调换后,这原本补充气血有益肉身恢复的枯芝丹,便会化为一种加速气血溃散,可损毁修士肉身的败血丹。

寻常之时,败血丹之毒最多他虚弱一段时间,待毒性渐渐消散便可恢复。但在重伤状态下气血本就匮乏,再服下败血丹加速气血溃散,药力便会深入血肉骨髓,腐蚀肉身造成不可恢复的损伤,令他肉身修为彻底废去!

从这点暗害便能看出,这段时间以来昌运宗已渐渐察觉到他身上的一些秘密,在有信心将他控制的前提下,才会对他失去所有耐心!此次命他出手击败勋凉,想来已做好让他与之两败俱伤的准备,再以败血丹毁去他肉身修为,将他控制起来慢慢逼问。

念头转动间,剑策心中更冷,他缓缓吸了口气将心中念头压下,表面不露半点,开始闭目修炼。

正常情况下,陶战等人皆在他绝无脱身可能,但眼下他们误以为他已吞下了败血丹,放松警惕下他未必没有机会。现在,他需要做的便是尽快恢复一些力量,等待着时机到来。

便在这名来历神秘,与昌运宗彻底离心弟子准备逃亡时,宗门大比仍在继续。

陶战微陷眼眸虚眯,只是细微的动作,便让他气息越发阴沉冷厉,淡淡道:“四季宗荀昭,老夫早已听闻这小辈名声,今日一见果真没有令人失望。若再给他十年,必然又是一柳边城式的强横人物,但这一切,便到今日为止吧。陈羽,老夫知你已等待许久,今日便是你彻底扬名之日,记住,老夫不想他还能走下石台!”

在他身后,陈羽眼眸变得明亮,英俊面庞流露淡淡冷厉,恭谨道:“老祖放心,弟子定会将他留下!”他豁然转身,目光跨域空间落在荀昭身上,已化为一片森然,冰冷死寂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脚下一踏,陈羽身影冲天而起,直接跃过数十米距离,“嘭”的一声落在石台上!整个巨大石台都在微微震颤,他身体笔挺没有半点颤抖,一道道巨大裂缝自他脚下生出向外快速蔓延,化为一只无比巨大的狰狞蛛网,每一道裂纹都流露森然。他在蛛网中心,便像是一只捕捉猎物的毒狼蛛,为了今日将猎物扑杀,他已准备了整整三年!

很快,陈羽冷酷的声音,将他自身极具视觉冲击出场所造成的沉寂打破,“荀昭,时隔三年,你我终于又有一战的机会。”他缓缓吸气,平静而强悍道:“我保证,今天我一定会赢!”

三年前,一名流窜各宗领地血案累累大盗逃入蛮山支脉,几大宗门纷纷派遣弟子追杀。四季、昌运两宗弟子最终在蛮山支脉深处将其击杀,却因抢夺功绩发生冲突,因而导致荀昭、陈羽这两名各自宗门的天之骄子,爆发了第一场战斗。

那一战,自修炼开始,同辈修士中未尝一败的陈羽却败的很惨。任凭他一次次的疯狂冲击,都无法将他撼动半点,自己却被一次次击飞,最后是被宗门弟子抬着离开。在意识陷入黑暗前,他所看到的是,是荀昭平静的面庞。

为何平静?

因为自身足够强大,因为他没有威胁到他的力量,所以平静,所以不屑!

至少,这是陈羽的理解。

三年来,他记忆中荀昭的面庞并未随着时间流逝而渐渐模糊,反而变得越发清晰,深深烙印在他灵魂中!每当他在艰苦修炼中难以支撑时,他平静面庞便会自动浮现到他眼前,他便有了继续坚持的力量!

陈羽很早之前便明白,不知不觉间,荀昭已成为他的心魔。但他不怕,心魔越重,只会让他拥有更加坚韧的修炼意志,等到一日将他击败,心魔自然便会消散!

而今日,便是他击溃心魔,一朝雪耻时!

陈羽强悍的出场方式,充满自信的声音以及足够强大的气息,都形成无形的压迫,在空间之中荡漾。

但面对这些,荀昭脸色却很平静,只是简单道:“三年前,你便说你一定会赢,但结果你仍旧败了。”

他声音平静,只是叙说着最为简单的事实,却将陈羽织就的无形压迫刹那撕碎!平静的声音,落入陈羽耳中,却是这世间最为不可忍受的羞辱,便似一把长剑,将他深埋心底的伤疤彻底挑开!那份痛苦、屈辱与愤怒,令他呼吸渐渐加深,英俊的面庞微微扭曲而显得份外狰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荀昭,没想到你也会动用这种攻心的伎俩,我承认你成功激怒了我,但这不会让我出现失误,只会让我变得更加强大!而恰恰是你的伎俩,暴露了你的软弱,你在畏惧,你害怕失败!荀昭,你越是害怕失败,便注定将要失败!今日在四季宗内,在众目睽睽下,我陈羽,便要将你彻底踩在脚下!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陈羽声音越来越重,最后已化为疯狂咆哮!滚滚声浪在空中回响,那股深入骨髓的怨恨,令人心头发寒!他脚下一步重重踏落,可怕灵魂波动自他体内瞬间爆发,扬手向前拍落!

“苍青之手!”

下一瞬,因天地元力快速流动,狂风骤起!

便在风声怒啸中,一只大手自空间中快速浮现,约三四丈大小通体呈现青木之色,大手上一圈圈年轮般的木纹无比清晰。

掌未落,沛然威压却已降临!

荀昭长袍瞬间被压制的紧贴在身上,边角褶皱都如铁铸般纹丝不动,面对陈羽的愤怒他眼眸只是更多了几分凝重,却仍旧平静。不论陈羽将他当年的忍让未下重手视为不屑还是此刻简单叙述某种事实作为羞辱,这时都已没有任何异议。

对他而言,剩下的只是全力击败陈羽取得胜利,便是如此简单。转动着简单的念头,面对这昌运宗赫赫有名法术【苍青之手】,他也只是简单的抬手,手掌如刀向下斩落。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爆发,与可怕的力量波动,一只青色木刀出现在他面前。

不错,正是一把木刀,便像是寻常的庄稼汉为了哄儿子开心,随意自树上砍下一截树枝,再用斧头笨拙的削切而成。刀身粗糙布满棱角没有半点美感,却极小心的除去了所有木刺,为防止伤到自己,刀锋也被削去一层而变成很窄的平面,看去更无半点杀伤。

这法术名字,就是【木刀】,不在任何宗门记载中,而是荀昭独自创造。他自小便在宗门长大,询问老师也只说是在人贩子手中将他救下,对于家的记忆很模糊,只有一把青色木刀格外清楚。他隐约记得,是个笑容朴实的汉子将这把木刀交给他,至于面目却很模糊,或许那是他记忆中并不存在的父亲吧。

许是这把木刀的记忆在他心中太过深刻,又或者出于对未曾蒙面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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