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那么多的如果,那么我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那么多的遗憾?
胤仁轻轻叹了口气,将唐赛儿拥入怀中。
他们之间,那些错过的,遗失的,丢掉的,放弃的,是不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那些错过的,我无法弥补,但是,我想和你好好把握现在,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吗?”
胤仁将唐赛儿紧紧的抱住,轻轻的吻上了她冰凉的额头,久久不愿松开。
唐赛儿轻轻的依靠在胤仁温暖结实的怀抱中,脸颊缓缓滑落一行冰凉的泪水。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个勇气,再一次接受他。
她的心,狠狠地碎过,直到现在,也无法痊愈。
她不知道这样的自己,到底还有没有勇气承担住可能会再一次失去他的痛苦。
那样撕心裂肺的伤,那样痛彻心扉的痛。
只要经历过一次,就够了。
他,就像一个无情的王者,狠狠的主宰了她的一切,他把她带上了天堂,却又在她最开心的时候,狠狠的将她推下去。
而她,只能拥抱着遗憾,坠落在天际。
绝望的看着他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的身影,拼命的伸出手,却什么也抓不住。
那种绝望的无助,那种痛的就要死掉的感觉。
谁能给她勇气,让她抛开过往,再一次的接受他?
“赛儿,这个世界太荒凉,我们都太寂寞,太孤独,你能不能留下来,陪在我身边?”
胤仁轻叹着说道。
是啊,这个世界太荒凉,我们都太寂寞,太孤独,如果连你也离开了我,那我的世界里,就真的只剩下我自己了。
胤仁,没有了你,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算是我。
总是在你面前装出一副洒脱的模样,总是口是心非的说着我不在乎,总是想要努力的表现出强势的一面。
但是,其实我只想要放下一切,做那个依偎在你身边的小女人而已。
“胤仁,我好累,真的好累,我想要找个地方停留,想要休息,能不能让我在你的怀抱中,一直停留着。”
唐赛儿轻轻地靠在胤仁温暖结实的怀抱中,靠在他的心口处,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声。
“累了,就抱着我吧。”
胤仁微微一笑,缓缓说道。
“恩,抱着你,好像真的就不那么累了。”
唐赛儿轻轻的靠在胤仁的怀里,轻声说道。
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理由,让我能够放下一切,只做你身边的那个小女人,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借口,让我能够逃避一切的一切,奋不顾身的拼命奔向你的怀里。
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试着去靠近你,但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自讨没趣,可是你那冰冷的眼神却总是让我无法接近,总是在告诉自己,应该要对你放弃。
“这个世界太荒凉,能不能,不要再一次的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如果有一天,你又要走,请你记得带上我。”
唐赛儿抬起头,紧紧的看着胤仁幽暗深邃的黑眸,轻声说道。
“不会,永远也不会了。”
胤仁伸出手,轻轻的拭去了唐赛儿眼角的泪珠,低声说道。
胤仁,你的永远,到底有多远?
你的承诺,好像从来没有真的实现,但是我,却总是忍不住想要去相信你。
“头儿,又晕过去了,怎么办?还要泼冷水么?”
守卫呆呆的看着昏迷过去的赵文,转过头看着苏承灏,轻声问道。
“泼!”
苏承灏眯起双眼,恶毒的看着赵文,沉声说道。
“哗啦”一声,一盆冰凉透骨的冷水迎面浇下,将赵文浑身淋得一颤,赵文虚弱的睁开了双眼,淡淡的看着苏承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继续…还有什么招数全都使出来。”
赵文笑着说道。
“别急,多得是!就怕你死的太快,没得玩!”
苏承灏笑着说道。
说完便轻轻走到了赵文身前,从手中的小罐里捏起一把细盐,轻轻的洒在赵文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伤口上撒盐,对吧?”
苏承灏一边在赵文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撒着细盐,一边笑着说道。
赵文被惊得浑身猛颤,却仍然紧咬着下唇,不发出一声呻吟,拼命的忍耐着。
“驸马爷,你知道我为何要如此对你吗?”
苏承灏笑着说道。
赵文只是冷冷的看着苏承灏,并没有说话。
“你已经快要死了,我也不妨告诉你,让你知道你是为什么死的,告诉你,要你命的人,是皇上!你若死了,不妨去阎王面前告状!可别诬赖了我苏承灏!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苏承灏狞笑着说道。
“哼!”
赵文不屑的看着苏承灏,嘴里冷哼了一声。
“当然,我多多少少还是对你抱有那么一点私人恩怨,其一,你娶了我一直想上的女人,老子嫉妒,所以如今落到爷手中,爷自然要好好出一口恶气,其二,你那公主老婆跑去延喜宫找我表姐的麻烦,差点害得她腹中龙种不保!你知道她若是腹中龙种不保!以后在宫里!谁来罩着我苏承灏!所以!这一口恶气自然也要出在你的身上了!你服是不服?”
苏承灏笑着说道。
“哼。”
赵文冷笑一声,偏过头,不屑于再多看苏承灏一眼。
“头儿!头儿!皇上和赵妃娘娘来了!”
一名守卫急冲冲的奔进来,尖声说道。
“什么!皇上怎么会来?难道事情有变!赶紧准备接驾!”
苏承灏面色一变,急声说道,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走了出去。
方才走到宗人府大堂,就见赵妃陪同着皇上走了进来,众人急忙下跪行礼。
邓公公走上前来,靠在苏承灏耳边一阵低语,话音未落,只见苏承灏面色立时苍白的骇人,双腿一软,便跪了下来。
“启禀皇上,小人有罪,小人身为宗人府守卫统领,却无力管好下属,导致下属对重犯滥用私刑!小人却浑然不知!请皇上恕罪!”
苏承灏跪在地上,颤声说道。
“什么!滥用私刑?你们…!你们对他用刑了!”
唐赛儿一张脸被吓得面无人色,急声问道。
“回娘娘的话!小人没有管好下属!是小人的错!滥用私刑的守卫昨天已被小人斩于刀下!还请娘娘恕罪!”
苏承灏胆战心惊的说道。
“带我去看看!”
唐赛儿急声说道。
“是,是。”
苏承灏连忙站起身来,将唐赛儿与胤仁带到了刑室,方才走进刑室,一股呛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眼前的一幕惨不忍睹。
唐赛儿一声惊叫,立刻奔上前去,看着昏迷不醒的赵文,开始掩面哭泣。
“大胆!你竟敢把他打成这个样子!我要杀了你!”
唐赛儿回过头,指着苏承灏的鼻子,怒声骂道。
“苏承灏,你好大的胆子!此事虽然不是你亲手所为!但你竟敢纵容下属,在宫中对犯人滥用私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话音未落,就听胤仁缓缓说道。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人知罪!”
苏承灏哭丧着脸,伏在地上,惨声呼道。
“去敬事房领五十个板子吧!”
胤仁沉声说道。
“多谢皇上开恩!”
苏承灏一听这话,心中大舒一口气,心想,去敬事房领五十个板子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罢了,到时候去敬事房,坐着喝杯茶,待个一盏茶时间就行了。
“宗人府守卫统领苏承灏,疏于职守,导致下属对天牢重犯滥用私刑,屈打致死!现判敬事房领五十大板!”
邓公公朗声喝道,说完便对身后的众太监使了个眼色,众人赶紧走上前去,七手八脚的将昏迷的赵文从木架子上放了下来,放到早已准备好的担架上,急冲冲的便抬了出去。
“是,小人这就去受罚。”
苏承灏心中偷笑,转身便欲离去。
“站住!本宫要亲自看着他挨板子!”
唐赛儿冷笑一声,寒声说道。
苏承灏一听这话,心中一沉,回过头,哭丧着脸看着胤仁。
“本公不仅要亲自监督,本宫还要教人给本宫数,挨一下报一个数,少一个板子都不行!谁敢给本宫打轻了!本宫就亲自叫人去打!”
唐赛儿冷冷的看着苏承灏,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厉声说道。
“娘娘…娘娘的身份,不太适合去敬事房这种地方,再说了,挨板子这种事,血腥又残酷,娘娘还是不看为好,免得凤体受惊!”
邓公公急声劝道。
“本宫偏要看!本宫现在就要去看!”
唐赛儿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苏承灏一眼,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皇…皇上…,救救小人啊,小人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
苏承灏看着唐赛儿离去了,方才敢走到胤仁身边,轻声乞求道。
“哎,你就忍着点吧。”
胤仁轻轻拍了拍苏承灏的肩膀,无奈的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也走了出去。
“邓…邓公公…救救我。”
苏承灏苦兮兮的拉着邓才的衣袖,惨声哀求道。
“哎!小苏啊!这事儿皇上也没法子了!不过就是五十个板子而已,咬着牙挺一挺,也就过了!啊,听话!”
邓才轻轻拍了拍苏承灏的肩膀,轻声安慰道,转身便走了出去。
“邓公公!这五十个板子可是要出人命的啊!这五十个板子挨完,我就是不死,也要去半条命啊!”
苏承灏绝望的看着邓才离去的背影,惨声呼道。
苏承灏趴在长凳上,两名太监一左一右站在两旁,手中各执一根手臂般粗的长棍,只听“呼的一声风响划过,长棍便毫不留情,重重的打在苏承灏的臀部。
苏承灏紧咬着嘴唇,死死的忍耐着臀部传来的剧痛,他的臀部早已血肉模糊,渗出的鲜血已经染湿了整片衣衫,滴滴答答的从长凳上滴到地面。
唐赛儿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杯普洱,满意的看着眼前这血腥而又残酷的一幕,微微抿了一口普洱。
“二十七。”
长棍每挥一次,一旁的小太监就大声的报一个数。
“啪”,长棍仿佛击在一块死肉之上一般,一棍下去,并未听见苏承灏口中发出任何声响,却见苏承灏浑身都猛地颤了一下。
手拿长棍的小太监心中有几分不忍,毕竟也知道这是晋妃的表弟,如今晋妃身怀龙种,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怎敢将他表弟活活打死?
于是下手不知不觉轻了几分。
“大胆!本宫在此,你还敢放水!”
唐赛儿柳眉一挑,怒视着那名悄悄放水的小太监,喝道。
“小人不敢…”
小太监浑身猛地一颤,低声说道。
“给本宫狠狠的打,若是打轻了一下,你便来替他挨这板子,明白?”
唐赛儿瞪了小太监一眼,怒声说道。
“二十九。”
报数的小太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麻木的报着数。
“刚才那一下不算,重新来,要狠狠的打,懂么?。”
唐赛儿略一挥手,沉声说道。
“是。”
小太监轻声应道,“呼”的一声,抡起长棍狠命的朝着苏承灏的臀部砸了下去。
一棍砸下去,只见苏承灏犹如被人抛上岸的鱼一般,全身自臀部为中心,猛的跳了一下,随即又回复到一片沉默。
唐赛儿满意的看着被打的半死的苏承灏,复又端起普洱茶,轻轻地品尝起来。
长棍一下又一下的狠狠砸到苏承灏的臀部,那里早已血肉模糊,不堪入目,苏承灏只是紧咬着嘴唇,直到将嘴唇咬出了鲜血,也不肯发出一声惨叫。
“五十,回禀娘娘,五十大板全部打完。”
小太监麻木的看着唐赛儿,躬身作揖,轻声说道。
“很好!”
唐赛儿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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