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的到处都是。所有高丽人都挺纳闷,这样东西是怎样制敌的?难道靠这刺鼻的气味把人熏倒吗?
第二泼的燃烧弹也引弦待发了,这时,负责引火的几架大弓换上了触发式燃烧弹,提早第二泼攻击一步发射上了城头。
吕聪设计的燃烧弹共有两种,一种称之为击发式,另一种为触发式。所谓击发式,是指这种燃烧弹的引爆方式,需要采用外力引燃,这种主要是用来准备到滑膛炮上使用的。触发式则是自带了点火装置,在发射前便将导火索点燃,待炮弹落下时便可同时引爆,这种主要是用来在海战时用大型床弩发射使用。
在使用击发式燃烧弹时,还需要用别的方式点火。这次攻打开城时,由于采用的发射装置是改装后的大弓,吕聪便让征雁营携带了近八成的击发式燃烧弹,发射之后,再用触发式燃烧弹点火便是。
就在城头的高丽将士注视下,分别从四个方向发射出来的触发式燃烧弹飞上了城头,这一次,还没到与高丽士兵高举着的盾牌接触之时,这四枚燃烧弹便在空中自行爆炸了四溅的小火团犹如四朵盛开的烟花,小花团带着滋滋的鸣叫声洒向了高丽军。
“火”魏守愚脑中灵光突然一闪:“方才那些东西是火油完了他们这是火攻呀”
可惜,这时候明白已经有些晚了,方才还莫名其妙的高丽士兵们在火花四溅的同时也意识到了大事不妙,只是那些火花几乎没有给他们任何思考和应对的时间,几乎在落下的同时就点燃了方才第一泼次的燃烧弹。
根本没有任何酝酿的过程,开城城头似乎在刹那之间便燃起了冲天大火。身上沾着火油的高丽士兵们惨叫着胡乱打滚,十几架床子弩根本无人顾及了。因为它们是燃烧弹打击的重要目标,受到的照顾最是周到,第一时间就被大火吞没了。
这还不算完,第二泼次的燃烧弹攻击随后又飞了上来,这一次的状况,用一个词形容极是切贴,火上浇油
魏守愚呆呆的望着冲天的大火欲哭无泪,太没天理了,出去那么多人,辛辛苦苦折腾了几个时辰才准备好的床子弩,刚刚发动了一次攻击,就被对方烧成了灰不说这十五架整个高丽权存的秘密武器损失了有多可惜,光是眼前这局势,就已经让魏守愚丧失了信心难怪对方根本没理会放下的吊桥和正在开启的城门,原来他们有如此犀利的武器,根本就不惧守城的力量有多大
发了半天愣,惨叫声将魏守愚再次扯回了现实:“快救火示警向大内救援”
开城城西,开元山。
浑身迷彩服的高十一放下千里望,笑道:“看起来高丽人是惹着自己老乡了,这两只大雁居然发了这么大的狠,瞧这火烧的,这是打算把东城烧熟了呀,呵呵。”
身边的一个士兵正咬着草梗发呆,闻言道:“教官,他们那儿那么大动静,再使点力不就把城门打下了,那还要咱们干啥用?”
高十一笑笑道:“你放心吧,他那里不会攻城的。只要一个劲的添些加火,把高丽人的御林军全都牵制住就行了。收菜这种事,还是得咱们自己来。”
那士兵极是不屑道:“依我看呐,这高丽人根本就不值得咱们费这么大劲征雁营那三千人再加点劲都能给连窝端了,要是再加上咱们这两千人,还不是手到擒来?堂堂正正把他们打趴下不是更带劲?何必让大伙费这么大劲绕个大圈子,又是爬山,又是吊绳的去捉拿那个高丽国王呢?把城破了,怕他不投降?”
高十一道:“说你笨,你还顶嘴高丽人算个球这么小的蛋国,咱们兵分两路都算是给他面子了可咱们以后不见得就碰不上更大的国家呀。这次就是让大伙练个手,机会难得,是我老子费尽唾沫才向岛主申请来的,你还不领情?你要不喜欢,干脆去和雁子他们去打城得了”
那士兵恍然大悟,不好意思道:“嘿嘿,教官说哪里话?要咱们特种大队和人家去攻城,不是大材小用嘛太浪费了,咱们也不是干那个事的料啊”
高十一伸手在他的钢盔上打了一下:“知道就好计划都记着吧?呆会动起手来,可别给我丢人啊记住了,拿下高丽国王不是难事,我们的目标,是尽可能的不惊动别人拿下高丽国王,那些高丽大臣,有一个算一个,多多益善”
“明白”
高十一点点头:“好城里的御林军眼下已经开始向东城移动了,时间差不多了,全体都有,出发”
十几条黑色长索悄无声息的顺着山头垂下,一个个与山体颜色很相似的人影依次而下,不一时便在山脚下汇集了。先一步落地的士兵迅速摆出警戒阵型,直到第二批士兵上前接替了自己之后才重新整队向着几乎没有任何防御措施的开城西城挺进。
由于开城是依着开无山而建,西边有这座比城墙好使不知多少倍的开元山便接替了城墙的功能,并且此处一直也没多少把守的兵力。特种大队的十个小分队尽数到场,经过一夜辛苦,翻过这座山之后,整个开城便向大家敞开了门户。
十个小分队,每队二百人,各自有着不同的任务,逐一落地之后,经过短暂的休整,全体开始向城中穿插,分别向自己的预定目标挺进。
上午十点二十分左右,第六至第十分队一千人已经将高丽皇宫团团围住,成功的隔断了皇宫与外界的联络。
十点三十五分,第二、第五分队由皇宫两处角门潜入,不费吹灰之力控制了内城的制高点。随后,第三、第四分队由此而入向皇宫正门发动逆袭,在大内侍卫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便将五百人的卫队全歼,并接替他们开始在高丽皇宫内执勤。
十一点零五分,高十一亲自带着第一小分队从皇宫正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直接走到了勤政殿大门口,命令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几个内侍进去通报,让他们国王出来投降。
“你说什么?”那个头发有些斑白的太监总管有些纳闷:“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带兵器直入禁宫?还敢口出如此不逊之言?”
通译将话翻给高十高十一也不多说,抽出刀来冲那老太监只一刀,便将他头上那顶华丽异常的官帽连同半头的头发削了下来。通译适时的对面如死灰跌坐在地上的老太监说道:“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让你们的国王出来投降否则,后果自负”
012生擒高丽国王
012生擒高丽国王
高丽现任国王名叫王治,是上任国王的族侄,因这个王位是拣来的,一下就抱着崽卖爷田心不疼的心态在过日子。继位几年来,正经事没干过几样,倒是把前朝老臣让他换了不少。像朴良柔那样对他除了劝就是谏的老货,他恨不得全都杀个干净了事,无奈朴良柔乃是从契丹国的虎口中救回高丽一命的功臣,更是契丹国在册的候爵,想杀他,一是满朝文武阻力太大,二是契丹国恐怕会不太高兴。这次原本想借着收回济州岛的机会把老头远远的打发去那里守着再不要回来的,没想到这老东西倒狡猾,与对方一个照面下来就干脆利落的投了降,并借机重回京师,联络了好些老东西一同向自己施压,企图重掌大权,再起风云呢。
权利这东西可是个好东西,一旦到手之后,再想让人丢开实在有些不情愿。这种情况下,虽然明知与桃花岛的战争有可能会导致国力憔悴,甚至有可能会战败,但鉴于早前的许多历史经验,王治还是和他的一干心腹们迅速的对这帮老家伙发动了攻势,一举将文武大权尽揽于手,将这些老家伙全都投进了牢房。之所以不杀他们,并非找不到借口,而是为了避免到最后自己战败了寻不到合适的使者去和对方谈判。再者,这老头有契丹的爵位在身,要杀还得和契丹人通个气。虽说契丹人现在闹的挺欢实,不见得有功夫搭理他们,可一旦对方缓过神来,这些都容易成为人家上门来滋事的借口。好不容易才安宁了几年,攒了点家底,可经不过这么个接二连三的折腾。
尽管发了大军前往升州解围,可王治还是心里没有底气。他虽然怒斥了朴良柔不战而降是懦夫行径,理同叛国。可他心里也明白,这老头一生并无什么私心,绝对的为国为民坦坦荡荡。他也知道老头一生在这种大事上从未说过慌话,既然他说了对方的战斗力超过己方百倍,那就肯定不是光凭人数超出对方几倍就能轻易取胜的。可眼下的问题是,有些东西,与其让自己人分了,还不如送给外人呢。起码不必受这些老头子整天在耳边絮絮叨叨,连册立王后的事情也要指手划脚。要是连自己最喜欢的女人也给不了名分,这个国王当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果不其然,自己的大军尽发去了南边,人家却不知怎得就打到了开城城下,这一下就看出来了,前两天还信誓旦旦吵着要尽歼敌军于升州的那帮家伙一下子全都慌了神,若非魏守愚主动挑头,恐怕这帮家伙能吓的把自己推出去献了俘。这时候,王治才怀念起朴良柔那帮老家伙了,有他们在的时候,虽然与周边诸国关系都闹的不愉快,可每一次有冲突时,他们都能用极为平和的手段将战事消弭于无形。现在可倒好,打,那边还不知道打出什么眉目呢,人家就打到后院来了
就在王治抱着他那个美的祸国殃民的王后,商议用什么东西才能让对方退兵,然后放回小舅子韩启明的时候,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太监突然跌跌撞撞的闯进了禁宫:“王上祸事了祸事了”
王治一看老家伙那副模样就极度不爽:“何事如此惊慌?怎的衣冠不整,全无半点体统”
老太监两腿一软扑通跪倒,几乎是五体投地状哭到:“王上桃花岛大军打到门口来了”
王治极不耐烦的挥挥手:“等他们打破了城门再来禀报”
老太监哭道:“王上啊他们已经到了勤政殿门外了,说是要让王上自己出去投降,否则一柱香之后,玉石俱焚呐”老太监还挺会临场发挥,把后果自负说成了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的恐吓作用有多大不知道,单是敌军已然攻到了禁宫大门这消息就让王治不由自主的把那个娇媚的王后推落在地,面色灰败的蹿上前揪着老太监厉声喝问了起来,这消息太过震撼了,这儿大军刚刚上城,估计交战还没两个时辰呢,怎么他们就打到大内了?
老太监也不用多说,光是头上那缺了一大块的头发就足以证明一切了。
王治当然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真相,他虽然贪图享乐,有些任人唯亲,但并不昏庸,更加不是傻子。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打发人联络朝臣共谋打算才是正经啊。
根本容不得他多考虑,几个鼻青脸肿的宫中侍卫随后就带回了让他绝望的消息,对方已然封锁了禁宫四周,如今大内与外面的联系已然中断,正在大内轮值处理公务的几位大人已然赶了过来,而他们也在努力与外界沟通时被对方很不客气的教训了一顿,并且目睹了几批前来解围的御林军被对方以一面倒的优势击退的情景。
看来,这回的确是惹了个不该惹的对手以前那么多次与中原大国交恶,即使情况再危急,也从未出现过对方大军攻到京城附近的先例如今倒好,这桃花岛的人一出手,根本没费多大劲居然就打到了禁宫,将一国之君生生困了起来
几位匆匆赶来救驾的大臣一见王上那副德行,心里也没了底气,一个个垂首肃立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待王上自己做决定要何去何从。
可是一柱香的时间实在不怎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