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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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妹子-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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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爱……”他抬头眺望窗口,眸底有隐隐泪光,内心却强烈挣扎得好不痛苦……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究竟是他爱的那个?还是他全然不认识的那个?
  他该……相信她吗?
  第十章
  爱爱心病与身上的伤口一齐发作,浑身发烧陷人昏迷与吃语中……
  多多和盈盈着急的不得了,请了好几名大夫同时来看诊,药也买了数十帖,灌了好几次了,但是她身上的烧就是没有退下去的趋势。
  “大夫,怎么办?她一直高烧不退,已经一天一夜了。”多多哭了起来,泪汪汪地道:“她会不会死啊?”
  “不要乱讲话。”盈盈断然叱道,脸色却苍白得吓人,“大夫,不管用多贵的药,请你务必要治好她,求求你。”
  老大夫为难地叹了一口气,“医者父母心,。我说什么也会尽全力医治爱姑娘的,只是……爱姑娘身上的伤还是一回事,她的脉象混乱虚滑燥热,像是受了惊或受了气,还有瘀气难舒……像是有心病作梗……我就算医得了她的病,却是医不了她的心……”
  “心病?”她俩面面相觑。
  爱爱有什么心病?她们亲如姐妹却一无所觉……
  盈盈突然想了起来,前些日子她笑得既神秘又甜蜜的样子,“难道……爱爱有心上人了?可是……这跟她的心病有什么干系?”
  老大夫啊了一声,“或者,病人是心心念念想要见到那个人也说不定……”
  盈盈踌躇了,“可是我不知道他是谁。”
  “那就麻烦了。”老大夫眉头打结,“要不,我还是再开几帖去淤化气的药试试,如果她明儿还没退烧……恐怕……”
  “不,不会的,她的意志力很坚强,她不会这么轻易就被病魔打倒的。”盈盈脸色若雪,依旧深具信心。
  “总是尽人事听天命吧!”老大夫苦笑。
  在盈盈送老大夫出去的时候,多多半跪在爱爱的病榻前,滚圆可爱的大眼里盛满了炽热的泪水。
  她好轻地牵起了爱爱烫得惊人的小手,小小声地啜泣道:“爱爱……你答应过的,咱们姐妹三个要赚很多很多钱,然后腰缠十万贯,嫁给有钱人……现在我们的愿望还没达成,你千万千万不可以这样丢下我们目己走了,知道吗?听见了吗?”
  盈盈送走了大夫,听见了多多凄楚伤心的呢喃,刹那间再也止不住满心的伤痛和忧急,虚软地倚在门边,再也无力动弹……
  办完了案子,子言备齐装束,打算继续巡查下一个城镇……
  他雇来的马车已经在客栈外等候多时,只是他却始终没有办法决然起身,真真正正地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了数来堡,从此以后天涯两处永隔……
  他猛一甩头,试图挥去萦绕在脑海深处的巧笑倩影,就当作做了二场梦吧!
  ……我在想我是不是病了,怎么你对我笑了一笑,我的心脏就跳得乱七八糟,我肯定是病了……
  她娇嫩的小脸上困惑的神情历历在现,子言心脏狠狠地一个悸动,眸光有一刹那的失神了。
  不不不,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巧言媚惑罢了,说不定她早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故意这么表现的,好让他毫无防范。
  只是他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清清亮亮地响起止一
  如果她真是如此打算,为何在公堂之上不用以要挟呢?为何还要硬生生地吃下那三十杖板子?
  他的头隐隐抽痛了起来,深深吁了一口气。
  罢罢罢,任务已了,他该离开数来堡,这些事就当作过眼云烟罢……
  ……你平时在家里给人照顾得好好的是一回事儿,可是现在出门在外,要学着精明才不会给人骗了,知道吗?
  她殷殷切切的叮咛言犹在耳,再次深深敲击着他的灵魂深处。
  “老天!”他倏然站了起来,果断地取过行囊冲下楼去。
  不能再待在这儿了,否则他怕自己会变得心软,毫无原则了……
  他上了马车,对车夫交待了一声:“往郑州城!”
  “是,”车夫熟练地吆喝一声,鞭子巧妙一挥,
  “得儿……驾!”
  马车稳健快速地行驰在大街石板地上……
  子言坐在车厢内,双手紧紧地抓住座下的横条儿,仿佛在控制着自己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改变心意冲下马车……
  午后,爱爱终于清醒了过来,短短的一天一夜,她整个人消瘦了一圈儿,就只剩下乌黑的大眼还有些许的灵光,却是微弱地眨动着,仿佛只要一不不注意,眼中的神采随即会消失无踪。
  多多和盈盈正守在她床边,见状狂喜地扑了过去—
  “你醒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渴吗?饿吗?”
  多多高兴得哭了起来,“我去叫厨房给你炖鸡粥,炖得香香烂烂的,听说鸡粥最滋补了……”
  “对不起。”爱爱暗哑着嗓子,低低地哭了起来。
  盈盈和多多慌了手脚,惊讶地互觑一眼。
  “怎么了?为什么跟我们道歉呢?”‘
  “都是我一时冲动,莫名其妙认了罪,我们才要被罚那么多钱……”爱爱清醒过来,所有的印象也都回到了脑中,她自怨自艾地道。
  “傻瓜,钱没了可以再赚,你甭担心那个。”盈盈摸着她退了烧的额头,松了口气,不禁含泪道。
  “可是四千两银子……”
  “反正官府还没来收罚银,我们还可以趁这两天摸摸这些银票,”多多傻气地安慰道,“好好地把它们记住,下回再找办法讨回来就是了。”
  “都是我的错。”
  她不该为了跟那个可恨的……书呆子……不,是巡按大人……赌一口气,害得现在她们损失惨重。
  一想起子言,她顿时又是心如刀割……喘息着说不出话来。
  好好地惩罚过了赌坊们,他现在该心满意足了吧?该带着他高贵的巡按大人身份离开数来堡了吧?
  “爱爱,我有件事想要问你……”盈盈欲言又止。
  爱爱失神地抬起眸儿,苦笑道:“你要问我为什么在堂上认罪?”
  她点头,“我们明明没有做那样的事,为何你要承认呢?”
  爱爱眸光瞬间充满泪水,却摇摇头道:“没事儿,一下子气不过吧,就是这样我才觉得愧疚,就为了争一时意气害了你和多多,还得跟着我赔钱了事。”
  盈盈凝视着她,明明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可是既然爱爱选择掩饰,她也不愿强迫她刨出伤心事。
  “你好好休息,闭上眼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先把身子养好再说吧。”
  爱爱依言乖顺地闭上了双眸,却怎么也抑止不住乱糟糟的心事在纠纠缠,缠辗转反侧……
  他……走了吗?
  马车很快疾驶过大街,眼看着即将穿过东堡门而出,蓦然马儿惊慌地嘶啼了一声,在马车夫的惊骂声中,车厢激烈地晃震了一下。
  满腹心事的子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异状惊动了,他掀开帘子,“怎么回事?”
  马车夫急忙回过头来赔着笑脸,“公子……没事儿,没事儿,是个疯子突然冲出来……”
  前方人声吵杂,还夹杂着一个有些熟悉的哭叫声,子言定睛一看,不禁怔了一怔。
  “杜阿强?”
  就看到一身脏兮兮的杜阿强被赌场赶了出来,指着赌场门口破口大骂—
  “都是你们坑害得我几千两银子家产和三十六亩的田地全没了,还拐走了我老婆……现在还不让老子进去翻本……好、好,看老了下次不放把火把你们这间鸟场子全烧了……”他指天划地又哭,又叫,又闹。
  子言听得疑窦丛生,玉面微微一白,紧紧盯着他。
  却见“金玉赌坊”的伙计们抡着棍子作势要打,凶巴巴地叫骂道:“你这个疯子赌,谁坑你的钱了?妈的,全城的赌场谁人不知道你是个疯子,打十年前把家产败光后尽会找赌场们的麻烦……要不是打死了你还得赔条人命,老子们还容得你在那儿胡言乱语么?”
  “分明就是你们坑了我,你们赔我的钱来,赔我的地来……”
  两边闹烘烘的,四周还有围观的民众在那儿剔牙指指点点看热闹……
  子言却是轰地一声,脑际瞬间晴天霹雳……
  “老天,我做了什么?”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马车夫还在一旁解说着,“公子呀,没吓着你吧?唉呀这个疯子赌已经疯了十年了,每天都是这么吵吵闹闹的,每回都是大摇大摆地冲进赌场再给人撵出来,以前多半是史药钱赌坊可怜他,让他进去混吃混喝混赌的……可是今儿不知道怎么了,他竟然没去史药钱赌坊,反倒跑来了这儿……”
  马车夫的话不啻又是一记重重打击,子言倏然转过头来,瞪着他失声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马车夫被他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公子你没事儿吧?脸色像是受了惊……要不要先寻个大夫瞧瞧再出城啊?”
  子言心痛如绞……
  误会了,他从头至尾都误会她了!
  难怪她在公堂上的神情会如此凄楚痛心,他根本是听凭片面之词就将她定了罪,丝毫没有给她辩解的机会。
  他甚至还让人打了她三十杖的大板……
  “到史药钱赌坊!”他沙哑地低语,声音随即狂放了起来,“马上,快!”
  马车夫吓住了,“呃,呃,好……”
  他熟练地驾御着马儿,迅速掉转笼头回城—子言紧紧掐着窗边,用力之大像是快掐出了血来!
  他真是个大混蛋!
  史药钱赌坊
  子言一身白衣若雪,翩翩然地跃下马车,急忙往里迈去。
  “嗳嗳嗳,这位公子,这两天我们不做生意,你要赌往别处去吧!”阿东急急拦住了他。
  他心急如焚,诚恳地道:“这位小哥,我找爱爱……也就是你们史老板,有急事,请你通融一下,让我进去找她!”
  阿东上下打量了这个英俊儒雅的书生,有些纳闷,“我们老板受了伤在休息,你有什么事儿改日再来吧!”
  “求求你,让我见一见她……”他恳求着。阿东愣了一愣,“这……”
  子言情急之下,飞快掏出了一锭三两重的银子塞进了他手中,“请小哥帮忙通报一声,至谢至谢。”
  阿东眼睛亮了起来—没办法,他们史药钱赌坊上下一心,只要见到银子就自动精神一振。
  “既然公子都这么有诚意了,我就去通报一声儿,不过顶多是盈姑娘和多姑娘见你,爱姑娘怕是没法子下床了,她前儿个被那个天杀的巡按大人打了三十大板子,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阿东说着说着忍不住气了起来,“哼!那个巡按大人就不要给我遇见,给我撞见他呀,我非得好好打他一顿,替爱姑娘消消气不可。”
  子言苦笑了,可是一听见爱爱受伤如此之重,他又是心痛又是自责,一时之间冷汗满额,恨不能能立刻化为鹰鸟飞至她身畔,好好地向她忏悔致歉,恳求她的原谅……
  正在胡思乱想,心碎神伤之际,一个清秀淡雅的女子缓缓下了楼,清亮精明的眸子怀疑地盯着他。
  “这位公子,听说您想找爱爱?”
  “是,还请姑娘通融。”他拱手为礼,满面焦急。
  盈盈打量着恂恂儒雅,犹如玉树临风的他,心底不禁喝了声彩—
  好一个翩翩温雅的书生,他该不会就是……爱爱心上的那个人儿吧?
  仔细观察着他眸中的急切与几优心,她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只不过人来得太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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