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卖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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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的卖身契-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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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还记得住持叫什么?”
  “我只知道住持的法号是‘言德’。”
  “你不是记得不多,怎会对他的法号这么清楚?”他眯起眸。
  “因为我是和住持习字的,而他就教我写这两个字。”晓艾据实以告。
  “那你爹又叫什么?”他急切地问,总觉得两件事似乎有所关联。
  “我爹!”她心一提,“这关我爹什么事?”
  “你只要老实说就行,别多问。”他紧握着拳,直盯着她的眼。
  望着他激动的神情,晓艾心口升起一丝骇意,“大人……到底怎么了?”
  “我要你回答,快点回答呀!”他冲口而出。
  “我……我爹叫葛……葛久义。”她迟疑地说出口。
  “葛久义!”有个“义”字,难道是他杀了阿玛?
  “住持都是怎么喊你爹的?”他再问,若相符的话,他……他可能会疯掉!
  晓艾抚着胸,深吸口气才道:“住持都管我爹叫阿义……”
  “停车——”纳兰易风突然喊道。
  车夫赶紧拉住缰绳停车,转首问道:“大人,怎么了吗?”
  “请蓝翎护卫过来。”他的口气有些焦躁。
  “大人,有事吗?”齐别阳立刻下了马,走到车边。
  “上回你说的那间寺庙的住持叫什么?”
  “言德,我记得他自称言德。”
  齐别阳此话一出,纳兰易风再也忍不住地道:“动作快一点儿,我要立刻赶到那间寺庙。”
  “是,赶紧上路。”齐别阳回头对车夫吩咐道。
  接下来,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路。
  晓艾浑身紧绷,偷觑着他的表情,好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却缄默不语,让她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静默了好一段时间后,晓艾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为什么都不说话?我……我刚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全都不该说,你别说话了行吗?”她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有多恼!
  如果她爹真是杀害他阿玛的凶手,那么他该怎么对她,还能爱她吗?
  她强忍着泪,哽咽地问:“你该不会怀疑是我爹害了……”
  “没错,我是怀疑他,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吧?”纳兰易风控制不住的朝她吼出声。
  晓艾吓得身子一缩,难过地垂泪,但她却不敢抬头,因为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哭了!
  好不容易控制住泪水,她才慢慢抬起脸,却见他正闭眼打坐,似乎企图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她知道这是很难的。
  好不容易到了陀门寺,晓艾透过窗看了眼,庙宇就如同儿时记忆那样古朴,唯一不同的是周边的景色更加荒凉了。
  “大人,已经到了。”马车停下,外头传来齐别阳的声音。
  纳兰易风掀开轿帘走了出去,晓艾也跟着下车,望着眼前的一景一物,禁不住红了眼眶。
  “进去吧!”纳兰易风率先步向里头。
  住持言德一听闻是大清国的一品领侍卫大臣到来,立刻前来迎接,“不知大人来访,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纳兰易风走进寺里,瞧着他良久才开口问道:“既然知道我的身分,你可知道我为何而来?”
  “这……贫僧略知一二。”
  “我阿玛是不是被她爹所杀?”纳兰易风直指着晓艾。
  “她——”言德看着晓艾良久,这才从她五官的神韵认了出来,“你是晓艾?”
  “是啊!我是晓艾,我爹……我爹可来找过你?”她激动的上前问道。
  “你爹?”言德白眉一蹙,“我已好几年没见到他了。”
  “我爹半年前来漠北,我以为他一直住在这儿,你真的没见过他?”晓艾急问道。
  纳兰易风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不耐地打断他们,“你们不要自顾自地说,葛久义真的不在这里吗?”
  “大人,出家人不打诳语,怎敢欺骗大人。”言德赶紧道。
  纳兰易风深吸口气,“最好是如此,若让我知道你有丝毫隐瞒,我绝不会放过你!”
  “阿弥陀佛,贫僧不敢。”言德垂首道。
  “该死,他到底藏到哪里了?”纳兰易风猛一拍桌。
  此时,众人都不敢出声,片刻后,言德才道:“贫僧去准备几间客房,让大伙住下——”
  “我要先去葛家。”纳兰易风微拧着眉望向一脸悲伤却无从解释起的晓艾,“如果可以,我想住那儿。”
  晓艾一惊,“什么?”
  “难道你连自己家在哪儿都不记得了?”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我当然还记得,不过那栋老屋子多年无人居住,恐怕已无法住人。”她敛下眼睫,嘶哑着嗓解释。
  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为什么他不肯相信她?她爹平日连杀鸡都觉残忍,又怎可能要人命呢?
  “你又怎么知道葛久义不住在那里?”他反问她,接着才对言德说:“如果真如她所言什么都没有,我会再过来。”
  晓艾顿时哑口无言,因为她真的不确定爹爹的去处,爹既然不住在庙里,的确有可能住在家里。
  “无话好说了吧?我们走。”纳兰易风随即站起。
  齐别阳望了晓艾一眼,也摇摇头跟着大人离去。
  “住持,我先离开了,说不定马上就会回来。”晓艾上前对言德双手合十,有礼道。
  “你放心,我相信你爹。”德言看出她神情中的紧绷。
  “谢谢住持,那我走了。”
  她快步走出庙门,见纳兰易风已在外面等着她,此刻他的表情平板无绪,根本看不出他到底有多生气。
  “跟我走吧!”由于莎罗村并不大,用步行绕上一圈也不过两个时辰,于是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已经到达她的老家。
  纳兰易风望着眼前的木屋,是这么的破旧简陋。
  “你以前就住在这里?”他怀疑地问。
  “对。”她掩下脸,无力地说。
  纳兰易风无视于她脸上的痛苦,直接走进里头。果然如她所言,一打开门,灰尘就铺天盖地而来,呛得人直咳嗽。
  “大人,别进去了。”齐别阳拦住大人。
  “没关系。”纳兰易风挥开密布的蜘蛛网,缓缓步进里头,简单的两间房,连张桌椅都没有。
  在屋外等着的晓艾突觉身后有道黑影闪过,她惊愕的回头,却又不见黑影的踪迹!
  她到处搜寻、张望着,直到纳兰易风从里头出来,她立刻上前道:“大人,有人跟踪我们,那感觉就跟昨晚我在客栈遇见的一样。”
  “我去找找。”齐别阳立刻到附近瞧瞧。
  “会不会是你爹?”
  “不可能,我爹不会武功,但那人动作极快,一转眼就不见踪影,绝不是我爹。”她控制不住情绪,大声的嚷了出来。
  看着她泛泪的眼,他心底也不好受,随即背过身告诉自己不能心软,她爹杀了他阿玛,他对她就算有再多的情也要收起来。
  “大人,什么都没有。”齐别阳回来了,“我们还是折返寺庙吧!大人长途跋涉,也该休息了。”
  纳兰易风闭上眼细想了会儿才道:“好,那回去吧!”
  “是。”
  回到陀门寺,三人在言德的安排下住进后面的客房。
  “齐别阳,找些人手来,严密看守葛晓艾。”纳兰易风瞥向晓艾。
  晓艾吃了一惊,“难道你打算囚禁我?”
  “没错。”他半眯起眸,“如果你爹知道你在我手上一定会来救你,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只好等着他自投罗网。”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晓艾紧紧握着拳头,心在滴血。
  “不这么做的话,我又如何对得起至今仍不见尸首的阿玛?”他皱着一双剑眉,狠狠回了这么一句。
  她倒吸口气,一双眸子带有万分涩意地望着他,随即不再说话的随齐别阳定向另一边的房间。
  纳兰易风半眯着眸瞧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后,眉头也愈拧愈紧,最后深吸口气进入自己的房间。
  下一会儿齐别阳回来了,他看着大人,忍不住劝道:“其实……这不关晓艾姑娘的事,囚禁她好吗?”
  “我不能不这么做。”纳兰易风望向齐别阳,“我阿玛的冤魂或许还在这里游荡,我能不为他主持公道吗?”
  “这……”
  “别再说了,她是我杀父仇人的女儿,就算我再喜欢她,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的表情中有着痛苦,其实他内心并不比晓艾轻松呀!
  “是。”虽然他不是当事人,但是大人为了老爷的事费尽多少心力,他可是一清二楚。
  “你也去休息吧!”他现在只想好好静一静。
  “是,属下这就离开。”齐别阳虽不放心大人,看得出大人只是外表装得冷硬,其实心中却是充满痛苦。
  第6章(2)
  当齐别阳离开后,纳兰易风便走出房间,刚刚他询问过言德过去阿玛所住的房问,打算去探一探。
  据言德所言,这房间自从他阿玛之后就没有再让其他人住下,不过里头依旧整理得非常干净。
  他看看房内的摆设,找不到半点儿属于阿玛的痕迹,让他痛心的是,正值壮年的阿玛居然就这么死了!
  他愈想愈痛苦,忍不住一拳重重落在书案上,发出的巨大声响惊动了外头的小沙弥。
  “大人,你怎么了?”他关心地问。
  “我没事。”纳兰易风摇摇头,“你下去吧!”
  “是……”小沙弥正要退下,又想起住持的交代,于是说道:“咱们在后面膳堂准备了一些点心,要不要帮大人端来?”
  “不必,我吃不下。”他沉声道。
  “是。”小沙弥点点头。
  “等等,我自己过去。”他想看看阿玛过去用膳的地方。
  “好,大人请随我来。”在小沙弥的带路下,纳兰易风来到膳堂,里头只有一张桌子,上头摆着简单的小点,而言德已等在里头。
  “大人快请坐。”
  “其他人呢?”为何这里只有他一人?
  “已让小沙弥去请。”
  言德刚说完,齐别阳也到了,他与纳兰易风一同坐下享用爽口的点心。
  过了会儿,齐别阳开口问道:“住持,不知道那位晓艾姑娘可有点心——”
  “她不需要。”纳兰易风随即顶回。
  “是。”齐别阳低头继续吃着点心,不时抬头打量大人绷紧的脸色,真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担心着她、想着她,却还要故作无情,难道这样就可以为老爷报仇了吗?
  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呀!
  夜深了,晓艾独自坐在房里听着前堂传来的木鱼声,却无法抚平她紊乱的心思。
  “爹,你到底去了哪儿?大人阿玛的死因你知道吗?”她倚在窗边喃喃自语着,“大人,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突然,她听见木门开启的声音,回过头竞看见纳兰易风闯了进来。
  “大人!”
  “怎么没用晚膳?”纳兰易风看见圆几上的素斋都没动。
  “吃不下。”她诚实说道。
  “吃不下素斋吗?”他扯着拎硬的笑,“该不会跟着我吃惯了山珍海味,对粗茶淡饭人不了口?”
  “不是,只是吃不下。”他是故意的吗?非得说这种话来刺激她。
  “我偏要你吃。”纳兰易风坐了下来,“快吃,限你在半个时辰内将东西全吃了。”
  “大人不必这么做。”他都可以因为一件不确定的事将她人罪,又何必关心她呢?
  “我要你吃饭不是怕你饿着,而是怕你有个万一,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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