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两个人便都落下了泪,叔侄两个直接抱头痛哭起来了。
在场的人除了高飞之外,其余的人都被感动的流下了眼泪。弄得高飞也干脆用手指沾点白开水朝脸上抹,装装样子也好,总比一会儿被人说没有忧国忧民的心要好的多。
高飞看着刘备那一场痛快淋漓的表演,差点没有把自己吃的东西吐出来,对于他来说,刘备倒是一个最爱做作的人,有点道貌岸然的样子。他曾经想过让自己的部下去刺杀刘备,可是平常的时候关羽、张飞总跟在刘备身边,即时是他帐下金牌暗杀高手赵云去了,也很少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于是他只能借刀杀人,或者试图分开刘备和关羽、张飞。
“大人,这里是酒宴啊!”高飞走到了刘虞身边,小声道。
刘虞立刻明白了过来,擦拭了一下眼泪,冲刘备笑了笑,然后继续刚才的正题,对刘备道:“玄德贤侄,这一次会盟,公孙瓒已经先行一步了,我和子羽也会随后赶去,幽州不可无人照料,我想拜托你留守幽州,替我照料一下幽州。我则带着子羽和他的军队以及关羽、张飞一起去陈留会盟,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高飞一听这话,便来了精神,这是明摆着将刘关张拆散了,他心中在打着如意算盘,一旦刘备同意了,他就派出赵云来暗杀刘备,最后把责任推倒鲜卑人身上便是了。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便涌上了一阵热血。
刘备思虑了一下,当即答道:“叔父的吩咐侄儿理应照做,只是侄儿也忧心陛下,也想和叔父一起去陈留会盟,为讨伐董卓尽一份责任。而且,侄儿听说高将军已经将幽州边防布置的很好了,就算不留人以高将军治军之严,他的部下也不会出现任何纰漏的。所以侄儿只能拒绝叔父的一番好意了。”
高飞本来高兴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缓缓地道:“看来要杀刘备还真得费上一番功夫才行……”
刘虞道:“嗯,你说的也不错,子羽已经安排的妥当了,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去画蛇添足了。这样吧,玄德,你带领你的部下就随同我们一起前往会盟,等子羽的部下全部到齐之后,我们就出发。”
刘备“诺”了一声,并且朝刘虞拱了拱手。
又过了一会儿,筵席便散了,刘备带着关羽、张飞、田豫、简雍一起离开了州牧府,就驻扎在城外的。高飞则扶着酒醉的刘虞,朝后堂走去。
“子羽啊,你觉得玄德整个人怎么样?”刘虞一边歪歪晃晃的走着,一边轻声问道。
高飞不知道刘虞突然发出此问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十分的小心,答道:“我和玄德不过是有过数面之缘,并不太了解。”
刘虞笑道:“子羽欺我!”
高飞一听,当即道:“下官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欺骗大人啊,还请大人明察。”
刘虞道:“你不必那么紧张,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虽然认了玄德为侄,但是我一生阅人无数,玄德喜怒皆不形于色,恰才在酒宴上我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玄德此人城府极深。关羽、张飞是他的义弟,我听人说他们三兄弟吃睡都在一起,几乎是形影不离,而且从关羽、张飞的身上看来,他们两个人也对玄德有着深厚的感情。就当我向玄德索要关羽、张飞之时,关张二人脸上都出现了不忿之色,可反观玄德却平静如水,这种人让人琢磨不透,而且这种人往往是有极大的雄心之人。”
高飞听完之后,长出了一口气,便道:“大人分析的极是。”
刘虞道:“子羽啊,玄德和公孙瓒走的很近,公孙瓒向来对我颇有微词,我担心他是公孙瓒派来安插在我身边的人,以后你要多多留意一下。关张二人既然都是万人敌,那就更加要留意了,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明白了吗?”
高飞“诺”了一声,心中想道:“看来刘虞还是个废物吗,还知道提防人,不过似乎提防错了,真正对你有威胁的人是我。如果不是为了利用你的话,我早就把你一脚踹开了。或许我有点冷酷,但是如果不冷酷的话,我又怎么能够活到现在?杀凉州刺史、大汉将军、冀州刺史、十常侍,甚至连那个狗皇帝都是我亲手杀的,我***现在还有什么不敢做?”
送刘虞回府之后,高飞也回官邸了,躺下之后,便期盼着贾诩、荀攸、华雄三个人快点到来,然后就可以去陈留会盟了,借助这次机会,真正的扬名天下。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刘虞则在积极准备出兵的粮草。这一次刘虞自己带领一万新招募的步兵,和高飞的一万骑兵、刘备的两千步兵一起去会盟,他至少要准备好半年的粮草,因为他自己都不确定这场仗要打多久,又能否顺利的将董卓驱逐出去。
七月初六那天,天热得发了狂。太阳刚一出来,地上已象下了火。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的浮在空中,使人觉得憋气。街上的柳树,象病了似的,叶子挂着层灰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懒得动的,无精打采的低垂着。
官道上一个水点也没有,干巴巴的发着些白光,地面上腾起了层层的热浪,尘土飞起很高,与天上的灰气联接起来,结成一片毒恶的灰沙阵,烫着行人的脸。处处干燥,处处烫手,处处憋闷,整个蓟城象烧透的砖窑,使人喘不出气。狗爬在地上吐出红舌头,骡马的鼻孔张得特别的大,小贩们不敢吆喝,甚至于铺户门前的铜牌也好象要被晒化。
已经差不多三个月没下过一滴雨了,大地都开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龟裂,幸好农忙已经过了,麦子在六月的时候便已经收割了,靠天吃饭的古代一亩地根本打不了多少粮食,可是总比颗粒无收的强。农民们收割完了自家的地都在翘首以待,期盼着老天爷给下场大雨,缓解一下地面上的热度。有的地方已经开始拜起了龙王爷,祭祀龙王,祈求下雨。
这天,贾诩、荀攸、华雄终于抵达了蓟城,三个人,三匹马,一路风尘仆仆的到来,身上都早已经汗湿,一路上烈日暴晒,让三个人都显得比以前黑了许多。
蓟城的东门口,高飞每天都会来等上一会儿,今天他终于把贾诩、荀攸、华雄等到了。看着三个人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看着他们因缺水而干裂的嘴唇,当即让人送上了凉白开。
贾诩、荀攸、华雄三个人也都不客气,参拜完高飞之后,便各自接过了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个痛快。
喝完之后,华雄最先发话:“真痛快,这一路上带的水都喝完了,临近蓟城的这一段路两旁的河水都干涸了,可真是渴死我们了,还好今天赶到了,要是再赶不到的话,估计主公以后就见不到我们了。”
贾诩、荀攸听完之后,都呵呵地笑了起来。
高飞道:“得了,别耍贫嘴了,你们迟了一天,本来要责罚你们的,看你们一路辛苦,就暂且算了。蓟城里两万两千人的大军在等着你们呢,看你们的面子大不大?”
贾诩道:“主公,来的时候在滨海道出了点意外,属下的座骑倒地不起了,无奈之下,属下只能和公达同乘一匹马,直到进入右北平之后,才花钱重新换了三匹马,我们都不敢停留,马不停蹄的跑了过来。没想道,终究还是迟了一天。”
“算了算了,来了就行,反正会盟的时间还有二十多天呢,从蓟城到陈留,这二十多天够用了。你们都跟我来,子龙、子义和你们都好久没见了,我们今天好好的庆祝一番,明天正式启程去会盟。”高飞道。
荀攸问道:“主公这么急叫我们来,详细的事情我们听孙礼也没有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会盟?”
高飞很理解荀攸等人的感受,谁叫辽东那么远呢,道路也不好走,而且又处在古代,没有什么比较先进的信息传递方式。他当即对贾诩、荀攸、华雄一五一十的说起了董卓进京的那点事。
当高飞讲完之后,贾诩便停下了脚步,对高飞道:“主公,看来董卓的帐下有能人,我听说董卓有一个叫李儒的大女婿,是个智多星,董卓能够顺利进京,八成是他在背后出谋划策。如今董卓纠结了二十万的军队,我想其中一定有不少羌胡,这样一来,董卓的力量当是诸侯之最了,看来陈留会盟之后,必然会有一场大战。”
高飞道:“我也早就预料到了,所以我才让你们及时赶过来,带去的全部是精兵强将,一定要将董卓赶回陇西老家去。”
贾诩、荀攸听后,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只有华雄颇为忧心。
高飞看出了华雄的心思,问道:“董卓是你的故主,如果你对他下不了手的话,那就让赵云和太史慈担任先锋吧,你留在军中压阵即可。”
华雄道:“主公,属下绝无此意,只是有点意外,没想到董卓在没有主公帮助的情况下,还是进京了。”
高飞笑了笑,道:“或许我们都低估了他的实力,我们到了,都进去吧,子龙、子义还在里面等着呢。”
“诺!”
第二卷 群雄争霸现 190典韦
汉历,中平三年。
继位的皇帝刘辩一直没有自己独立的年号,整个大汉继续沿用汉灵帝的年号。高飞杀死刘宏也不过才一年半而已,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控制住整个幽州,大汉的江山就已经开始风雨飘摇了。
七月初七,这一天本该是牛郎会织女的时间,也是歌颂和赞美爱情的时候,普通百姓中的善男信女们都会在这一天来出来寻找自己的归宿,然后经过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就可以选个黄道吉日成亲了。
就在这一天,蓟城的城门外汇聚了两万两千名幽州的兵马,高飞率领着他的一万精锐骑兵,鲜于辅率领着刘虞的一万步兵,刘备率领着他的两千步兵,在幽州牧刘虞的统一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向南开去。
高飞的骑兵分散在前锋和两翼的位置,一方面负责在前面开道,另一方面负责保护他和刘虞的安全。刘虞将所有的步兵安排在了后面,分别让鲜于辅、刘备率领,同时负责用骡马拉着足够半年食用的粮草辎重。
大军徐徐向南进发,顶着当空的骄阳,在烈日下暴晒着行走。连续两个多月没有下过一滴雨了,使得整个北方大地上都出现了龟裂的痕迹,道路两旁的一些潜水沟里,都已经被蒸发的一滴水都不剩,而沿途所经过的河流,水位也都明显的下降了,轻而易举便能看见河床。
热魔闪动着,使远处的景物都变大了。两万多的将士都一样汗流涔涔,也都总是唇干舌燥,炙热的土地把他们的脚跟都烤得干裂了。有些个士兵的鞋子都磨穿了,脚都裂得流了血。太阳升到顶点时,就连他们座下的马匹也都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有时候还会撂蹶子,使得军队的前进速度大大的受到了阻碍。
在这种情况下,大军不得不走走停停,避开一天中最热的时间,每经过一处河流,总是会先蓄积起水来。水是生命之源,对于他们来说,是最需要的东西。
仲夏里临到了艰难的日子,压迫人的、暑热得无情的静寂,横立在大地上、充满**烟雾的天上,泥炭地和树林里,四处起火。一路上沿着官道南行,白天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人,大概都是为了躲避这酷暑,而躲在了家里。
休息的时候,四下里静悄悄的。树叶在阳光中轻轻颤抖,一层淡薄的水汽在空气中飘过,迷惘的苍蝇旋转飞舞,嗡嗡的闹成一片,象大风琴,促织最喜欢夏天的炎热,一劲儿的乱叫。
高飞也是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