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放松下心情来享受照看孩子。 丈夫无微不至的关心。
“咚咚!”
正当刘晔准备再说话时,忽然有敲门声传来,顿时让他一阵不喜,因为他早吩咐过“未有重大之事,不许此时打扰”,现在天色见晚,白日间他也将全部公事处理妥当。 又哪会有什么紧急之事?
刘晔虽然脸色拉了下来,但他不是独断专行的蛮横之人,依旧点点头示意房中丫鬟去开门。
“大人,有兖州来使求见!”
进来的是一位亲兵,从他那有些紧张的脸色看却是知晓刘晔先前吩咐的。
“兖州?”
刘晔只听这两字,立时便联想到了曹操与吕布两人,他面色转缓地问道:“那是吕奉先还是曹孟德所派?”
“回大人话,两家先后而来。 故此卑下才奉命前来禀报。 ”
这位亲兵面上现出古怪之色回答道。
“哦?究竟如何,你且细细讲来!”
无论是吕布还是曹操,他们两人中任何一方派使者来此,刘晔都不会奇怪,但一齐到来这倒值得让人深思其中深意了。
“是!”
那名亲兵见刘晔未怪,顿时松了一口气。 开始细说起经过来。
原来,先有吕布派使者侯成到来,被告之刘晔因为有添子喜事,且天色见晚故而需得次日通报,请安置于驿站。 侯成倒也未反对,却不想正在出门出当,直接撞上了曹操派出之使臣韩浩。
两人是在战场上交战过的,顿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各自带着二十余名随从拔刀相向。 幸得府衙中军士及时将他们从中隔开。 这才没弄出伤亡来。
“传我意思下去,此为幽州。 并非兖州之地,若不依规矩行事,便请返回!”
刘晔知晓清楚情况后,立即便下令道。
“得令!”
亲兵应命之后,立即转身出外去了。
“夫君却应以正事为重,不必牵挂于我,还是去处理政事罢。 ”
刘燕也是少数敢于在刘晔表示意思后明白直劝地人,但她出发点却也是为了刘晔着想。
“燕儿不需多劝,此事为夫自有主张,而非是意气用事,他两方正在交战中同时来到此地,而对他们为夫亦有不同想法,并非需要完全得罪,故而如此不偏护处理实际却为最合适地。 ”
凭着现今刘晔地地位,以及徐州紧临兖州的局面,以陷入胶着战势,难以短时间内分出胜负地吕布、曹操显然都想得到刘晔的支持,这点刘晔是早有预料的。 所以如他话语,并非是因为他们来得不凑巧,打扰了他陪伴妻儿的乐趣,而是经过考虑后知道自己应当如何处理。
……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第二日刘晔并未亲自召见曹吕两方使者,却是教张飞代表他与两方会谈。
“张骁骑,吾主吕司隶认为刘幽州占有徐州……”
见礼过后,侯成性急,直接便说道。
“咳……侯将军,徐州却是朝廷的。 ”
张飞直接打断侯成话语,不咸不淡地说道。
“浩此来是为禀吾家主公曹兖州与刘幽州愿结以盟好之意,却未知何时能够亲见刘大人?”
韩浩见侯成吃鳖,顿时面上一喜,抢言道。
“嗯……汝之意思某自会转告于主上,结盟之事只怕韩将军之秩位也作不得主罢?”
张飞如此说道,令颇有些自鸣得意地韩浩立时哑口无言,不知道刘晔究竟是何意思,怎么就派了张飞这么们颇有些油盐不进架势的莽汉来。
要知道当得对手地面,有些话却是不能明说的!
……
纷扰半晌后。 侯成与韩浩算是明白了,张飞根本就不理会他们任何一句表露出己方意图的话语,尽是推脱之辞!
“张骁骑可否借一步说话?”
到得最后,侯成却是忍不住了,想起自己手上那招吕布所赐杀手锏,顿时咬牙问道。
“公事往来,难不成还有何事不能明言?”
张飞丝毫不为所动。 依旧进行着一贯的拒绝态度。
“好罢!此为吾军中一位与刘幽州干系极大之人所书,若张骁骑认为可以越权观看。 某亦无话可说!”
侯成可算是被气坏了,怒气冲冲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直接便掷于张飞案前道。
“……”
无论是本打算继续推脱的张飞,还是有意看热闹的韩浩,在看到信封上那几个隶书字迹后,都是立即默然——“信敬子扬师兄亲启”!
关于刘晔地身世,大多数人只知他为淮南成德人。 现今那一带地方是被袁术所牢牢占据,至于具体情况,却是都不清楚了。
“看来张将军也非能做主之人,浩便请问一句,何时能够亲见得刘幽州一面,听其意思?”
敏感地觉察到了这封信极为重要地韩浩宜,顿时作礼问道。
“今日吾家主公却多有大事,故而委张某听两位所来意向。 今日已算明白,便请回驿站等待消息罢!”
刘晔实际上是想先晾着两人,然后借机可以搪塞过去,所以叫张飞来作这个会议主持者,却不想遇上这等重要之事,张飞哪里能够怠慢?立时便交待两句。 持信而回禀于刘晔。
“我的信?还是从吕布军中而来?”
刘晔听闻张飞禀报后,惊讶之极地反问道。 时隔将近十年之久,他哪里还记得许多未曾再有交集地往事?
“正是,请主公过目!”
张飞将书信双手承上,自有亲兵为刘晔取过放于案上。
“……是她?”
刘晔看着那娟秀熟悉的字迹,半晌后终于想到了初次重生后那夜的情景。 十年之间,他经历过极多之事,并且算与先前刘晔熟识地除了亲来会面一次地郭嘉,便只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以及那不知踪迹的长兄刘涣了。
那封被烧去后。 再未得到音信而渐渐淡忘的“师妹”竟然在这个意想不到地时刻突然出现。 由不得刘晔不惊讶——
“……波折经年,直到先前经过多次打探确实。 妹才知兄长已位居幽州牧之事,现今方能通信……妹已完成老师交待任务,报其先前搭救之恩……吕奉先并非十全之人,缺点极多,但他却是一位真正的英雄,妹随其流浪中原,多次险遭劫厄,皆赖其脱身。 先时年幼,多赖兄长照顾,却妄认是为倾慕情思,今见真正体贴关心女子之人,方知感情为何物……妹虽已嫁其为妾,但无长兄主婚心中长留遗憾;而奉先多有倔强不听良言之时,恐其终将遭逢败绩,兄长若能来日收留,妹便已满足……”
看完这封长信,刘晔才明白自家这位师妹竟然就是貂婵,而秀儿却只是其小字!
当然,不知其中细节的刘晔也只是颇有几分感叹而已。
他们的师父先培养出刘晔,郭嘉这样可算为寒门士子的高才想去辅代出身不好,却极为有名,且对豪强士族并无好感的曹操,又通过貂婵来实现“连环计”,将乱政地军阀董卓除去,后来数年间,也从未发出所谓指示要刘晔配合——他究竟想作什么?
对于本就没有多少映象地貂蝉终嫁于吕布,刘晔也是没有什么特别地感触,他亲见地吕布是一位难得的战将,也配得上本色英雄的称号,对于是否需要将其赶尽杀绝,刘晔也是早有打算的,现今有貂蝉这个意外出现,实际上却是可让他十拿九稳!
……
十月六日下午,刘晔便分别会见了侯成同韩浩。 各自谈了什么,外间不并不知晓,但从两人很快回转,并无多少高兴的脸上表情,或许能得到几分答案。
可是,在他们刚刚出外不久,便又有一人带着数十名亲卫策马出蓟县取道冀。 青往徐州而去!
……
“刘子扬没有愿意结盟,帮吾攻伐吕布意思?”
当曹操得到韩浩这个回报后。 顿时以颇为不信地问道。
“正是,属下亲见时,其只问现时主公与吕布争战境况,夺回哪些地方,其余则无一言多说,问罢便教属下回转!”
本来守住三城不失有功,又因为曹操曾与众心腹言刘晔必然有结盟意思。 抢到了个再立大功机会的韩浩现今可算是颇为愤懑,提起刘晔先后作法更是添油加醋地细说。
“哈哈!卿等不必多心,刘子扬若无心理,为何会问那般细节?只怕他却是有别的心思,吾料不出三日,必有使者到来!”
出乎亦是纷纷进言怒斥刘晔狡诈的众人意料,曹操却是朗声大笑道。
果然,事实再次证明了曹操看事之准。
十月十五日。 刘晔所派使者荀彧到达许县,当即得到了曹操的接见。
“吾久闻文若有子房之才,昔今时方能见之,却令刘子扬捷足先登,得汝为臂助。 ”
此次曹操却是带着他的必腹谋士郭嘉,程昱。 满宠甚至还有荀攸在左右,刚见得荀彧进来,便是大笑说道。
“这却是多有谬赞之处,彧之才学比诸于吾主刘幽州,却如莹火比于皓月。 ”
荀彧却是面上没有一丝应当自傲神色,淡淡应答道。
“文若太过自谦了!却不知子扬派汝前来所谓何事?”
曹操只从荀彧那宠辱不惊的模样,就知道这些恭维之话说得再多也是无用,便直切正题道。
“正是为两家结盟之事而来!”
荀彧不与本就认识地郭嘉打招呼,亦不问自家侄辈荀攸,却是简略答出的话语顿时让人人注目。 皆觉他这般直话直说风范倒是与刘晔一脉相承了。
“哦?吾先前有使韩浩前往。 却闻子扬说曰‘子非主事之人’话语,今日便请问一句。 文若又是否可为主事之人?若并非如此,那岂非又是白跑一遭?”
曹操倒是是原话奉还,也不知他是打着什么心思,居然在刘晔派人送上门后,反而有些拒人千里地味道。
“彧洝闹葜沃写邮拢钗嶂髦扇ù泶耸拢匀荒茏鞯弥鳌!
荀彧倒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回答道。
“嗯,既如此,文若却是代表刘子扬,应处上座。 ”
曹操看着荀彧大大方方地落座,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再续道:“吾亦非喜欢客套之人,便请问一句,刘子扬为何先时不应吾请援结盟之意,却又现时派文若前来?”
“吾主有言——‘所谓盟议誓辞,皆为废纸空语,而联结两方结盟地,必然是有共同之利益!’,既然是两方皆需要结盟,出于军事战略保密考虑,公之于众并非好事,私下认可,互为进退,在合适时机下共发声明,誓约定盟岂非更好些?”
荀彧一番话道出,便是曹操也眼中异彩连连,更不用说其余心腹们了。
“吾未与子扬亲自商谈,所谓两方皆需结盟之语却有失妥当,不知吾与子扬为何要结为盟好?”
先前派韩浩前往幽州,曹操其实私心里只是想借刘晔之力先将吕布解决掉,可听完韩浩禀报其中细节,知道那封出乎意料的书信后,对于刘晔地心思他也有些难以捉摸,曹操并非万能,他的眼光能看多远,在这个内交外困的时候,答案其实很简单。
“彧亦问曹公一句,不知曹公以为公之敌手是为何人?”
荀彧此时却是反客为主,不答而反问其身道。
“吕奉先为心腹之患,此为明白局势,文若何必有此一问?”
曹操他有十足地击败吕布地信心么?在面对极大的压力时,他没有时间去多考虑这个问题。 脑中想得最多的,也仅是如何利用自己优势来打败对手,仅此而已。 故而知道荀彧如此发问必有深意后,他口中反间,同时脑海中也开始冷静分析。
“吾主却不如此认为!其有云‘吕奉先仅为曹公一时之敌,而平生大敌则另有其人!’,彧以为此言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