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习练拉弓引箭,舟上格斗等等。 此等是为基础项目,是最简单,却也是最难的。 只需将这些训练妥当,则以后再得良将以及经验丰富之水兵指引,很快便可成为战斗力!诸将皆有任务在身,便由子义兼任水军校尉,先负责此事,汝可愿意?”
一席话说得众人皆是点头应是,最后刘晔便发布了任命,而问于太史慈道。
“能为主公分忧,是末将之荣幸,慈愿受职!”
太史慈立即作礼回答道。
“宁为鸡首,莫作牛尾”,实际上,大多数地武将也是渴望如同赵云一样,能够有独当一面,自己决定行事来发挥才能地机会。 何况水军之议,在稍微有眼光之人看来,都会知道其之前途并非只是小小“鸡首”,若能发展顺利,极有可能便是另外一部与骑兵,步卒并立地强势兵种呢?
“今日所议之事,大略如此,时候不早,便散了吧!子义且随我同车归家,有此细节再与你交待,至于任命印信便待明日发放吧。 ”
刘晔以这句话结束了这次例行的一月一次军事会议,随即便领着太史慈出外归家而去。
……
“此等分行两地之局面,还会持续多久?”
当夜,望着那半缺地明月,刘晔想到了自己在幽州的妻儿,顿时有些感慨。
有兴建水军之事,刘晔注定在年底之前,却是很难返回幽州,对于两个儿子的周岁礼,以及养子郭淮九月的出师礼也是不能到场,可谓亏欠良多。
但是,现今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幽,徐两州的四面是敌形势,也使得刘晔若不小心谋划,极其遭遇灭顶之灾。 据有人口众多,兵精粮足地二州风光无限的同时,也潜藏着步步的杀机。
为了长远之势,而暂时亏欠家人,刘晔无从选择……
……
距离郯县直线距离九百里的濮阳。
“主公,还是听从陈军师之劝,借曹操忙于应付各处饥荒动乱之时,吾等弃了濮阳,便投徐州而去罢!”
面对吕布劝说这话的,是他的亲戚兼同乡下属魏续。
魏续是极受吕布信任的,高顺训练而成的“陷阵营”平时便由他带领,只在战时才发还给高顺。 张辽是属于“少说话。 多作事”地类型。 如若吕布不问,他是很少发表意见地。
“容吾再思……”
虽然吕布在进军兖州,强势争夺天下时,曾经认为真若遭逢败绩,他可以很洒脱地再如前时奔波三年,往投四方诸侯。 有貂蝉以及陈宫先后与刘晔的亲近关系被挑明后,更是觉得后路够宽。 可以放心一博,不胜则可轻松投于刘晔手下。
可真正事到临头时。 吕布犹豫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与俭难”。
同理,吕布尝过了大权在手,几乎尽掌一州权势于手的滋味后,再想起若投刘晔,凭着对方的强势以及对他的了解,只有安心为将一途地结果。
心中一股不甘心的感觉快速而自然地升起。 想到这里,他将目光转向了手下能力最强地两人——张辽,高顺。
不无期望地问道:“文远,子泰以为如何?布尚有机会否?”
“回禀主公,前后三日间,又搜得城中士族欲与曹操报信文书数封。 ”
“明公三思,以曹操手断,平息动乱并非极难。 若再一股作气而来,吾等何以集军粮,可以抗大军?”
高顺与张辽先后淡淡地说出这番话语,然后便闭口不言,他们很清楚吕布的性格,若其能听得进去。 只需关键点出便可,若不能听,多说便是徒费口舌而已。
奔走出长安时地吕布,是拥有五千骑兵的,与曹操争战前,也有四千骑兵在手。
而反观曹操只有一千五百左右骑兵,为什么吕布会如此被动,几无还手之力?
士气!
吕布属下骑兵有两部份组成,大多数是并州而来,余下的是吕布归降董卓时西凉军中补充。 但无论是并州还是西凉。 他们跟随吕布多则近十年。 少则七年,又随同南奔北走。 转行之地不下万里。
远离家乡,水土不服,多生疾病,年龄偏大,得不到良好照顾的马匹极易生病等等。
在攻占兖州过程中,他们一鼓作气,士气极旺,故而能够帮且吕布在一月之间便攻得兖州只剩下三座城池。
但在随后锐气丧失,又未得到足够的奖赏也提升士气,后来被吕布调集于濮阳防备袁绍夹击,此地虽然是平地,但黄河由此分流两股,湿气极重,令生长于北方的他们难以适应,战斗力再降一成。
前线败阵,处于众敌环伺之下,种种相加情况下,士气还能剩得几成?
故而,当吕布信心满满地调集自己地雄厚根本与曹操争战时,惊讶地发现不仅曹操早有准备,自己骑兵之战斗力同样没有先前纵横关中,中原之地那等威势……
在丁原手下十年,却一直屈身于主薄文职,只有在需要时才会教他领兵作战。 不见得是多有识人之明,在这等情况下,不甘于寂寞的吕布杀其投靠董卓,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董卓地倒行逆施,更有反复无常,夺他所爱,吕布叛而杀之,他同样认为自己作错了。
驰骋沙场,勇猛无敌。 委身于二袁手下,看不起他眼中那些乌合之众,认为自己应当得到最尊崇的待遇,他便不认为自己错了。
而对几乎明显之极的败局,吕布猛然间发现自己不知道他哪里作错了,又怎么会遇上这等败阵之事。
“吾未负任何人,却是他人尽数负我!”
一直以来,吕布认为的事实就是如此。 可到得现在,经得高顺与张辽的提醒,他总算开始怀疑起来——“错得难道是我自己么?”
……
“夫君,这等大事妾却也未知应当如何处理,夫君还是去问问秀儿妹妹吧。 ”
严氏与貂蝉的关系,谈不上极好,却也不是有着极深敌意。 大约是年龄相差不小原因,她与貂蝉并无多少话头能够说起,反而是已经十五岁地吕雯与貂蝉无话不说,将这个二娘倒当成大姐一般对待。
吕布也是没了主张,感到为难后下意识地便先问于原配妻子严氏。
这一年时日内。 虽然吕布掌权极盛,但严氏与貂蝉并未尽陷于富贵荣华之中,反而多是勤俭如故。 她们对于吕布究竟是作为一州之主参与争霸,还是安下心来为一诸侯效力,看法也是一致的——便是只求家人能够平安。
不去问貂蝉,自然是吕布已经知道了她地看法,已经开始有反思自身行动的吕布。 并非不知需要早作打算,免得再无退路的道理。 既然原配的严氏不发表意见,他也只能再一次来问于貂蝉了。
“秀儿,难道人人皆可争霸天下,为夫却不行么?”
吕布所有地不甘心,尽在这句话中体现了出来。
“夫君所言谬矣!确实人人皆可争霸天下,夫君当然亦可。 但能得天下者,仅为一人!其余无论成就。 尽为对方升阶之石也!夫君若收敛心性,只作良将,将来未必不能成为护国功臣!至若一心相于争霸天下,那便得作好失败之后一无所有准备!”
貂蝉看着吕布那听睐有些迷惘的神色,轻叹息一声续道:“纵观自古以来能成事者,未必便是武功盖世,才能卓绝。 知人善用,从善如流。 与民生息,使其得利,甚至好运眷顾便是为共同点。 夫君自问,这几点却又能占得多少?”
到了这等时候,貂蝉也不怕与吕布面上难看,却是直指关键问道。
“……秀儿意思。 你之师兄便是那惟一之人?吾等现时投他便是最好出路?”
如高顺,以及张辽等将,再直言劝谏,那也是有限度的。 但貂蝉这等与吕布妻室又有不同,荣损完全一体情况下,当然可以直说缺点而不怕起了反作用,使吕布无法接受。
也正是这种柔言细语地劝说,使得冷静下来的吕布心中已有了打算,最后问于妻子道。
“未到最后时刻,无人敢说谁为真命之人!妾自无那等先知本领。 但凡事观一知十。 确可分析谁之机会最大。 虽则兄长失忆,但妾从其行事可知其良善本性未移。 一人性格非是终生不变,但本性却难有改变之理。 若是投了他人,就算前时顺利,得享权势福利,然则‘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事未必不会发生。 与其算尽机关去投那等不知底细之人,为何不选择机会最大,最后能得善终最多之兄长刘子扬?”
貂蝉地话语,直接诠释了‘巾帼不让须眉’意思,直接将吕布说得频频点头不已。
“若秀儿是为男儿身,只怕又是天下少有英才……得卿为妻,何尝不是天之眷顾于布?哈哈!”
心结解开的吕布,顿时拥着妻子朗声大笑道。
……
吕布之事告一段落,便在刘晔忙于建立水军同时。 时间进入八月后所发生大事还有一件——那便是长安局势再变。
先前从兴平元年时郭汜,李傕与马腾、韩遂之间的引军混战,给了对于汉室有几分忠诚的白波降将杨奉机会。
趁着他等相攻时刻,忽然从武关引全部三万大军回转长安,实际上控制了这座都城,但是由于实力不足,却只能困守于此,无所作为。
此番变局影响下,同属于凉州董卓余部,屯驻于弘农的张济于兴平二年六月领兵回转长安作劝解,而这个消息被第一时间回报于洛阳地田畴手上,他立下决断,引兵突袭新安县之函谷新关,一举掌握了这个扼守洛阳与长安之间地咽喉重地,而考虑到诸多因素,他并未继续引兵攻占此时兵力空虚地弘农,只是严筑城防再作守备。
由于从属关系地原因,张济并未第一时间得到函谷新关被攻克消息。
而控制洛阳的田畴,也依着刘晔意思,从未打明过旗号,故而除了曹操以及河内的张扬,关中的西凉势力并不知道他们底细。
过了许久,接到这个被攻破消息的张济,见对方并没有想占弘农意思,也就放下了心,只与郭汜,李傕两人提了一次,却未引起足够重视。
有张济的劝说,马腾与韩遂退于天水一带。 而郭汜,李傕两个面对着自己本来掌握地王牌——皇帝和百官,被杨奉给钻了空子掌握,便给了张济面子借机下台,复又和好领兵攻击长安。
可惜拥有三万大军地杨奉又有着长安坚城之利,他们三人虽有十余万军队,却是攻城不下。 最后只得接受献帝使杨彪提出的和议。
经过十余天的议和,郭汜。 李傕,张济答应了献帝有关于还都洛阳的建议。
在他们看来,小小的洛阳一带,不足万人的部曲却是根本不能与他们所抗衡,而这时新关陷落消息,同样也未传来。
洛阳是谁地部曲,献帝以及杨彪是清楚的。 这自然是田畴后来通过秘密遣派人员入长安报告原因了。 只要能到得洛阳,便可算是脱离虎口,能得到现今势力强大,声名如日中天地刘晔部曲保护,稍等一段时间,得到消息的刘晔若再能将天子迎奉到幽州或者徐州,那便真算得成功!
经过二十余日的准备,于七月二十六日。 献帝与文武百官便在杨奉大军的护守下开出长安,浩浩荡荡地过潼关,而欲经弘农返回洛阳。
六日过后,正是八月初二,可郭汜,李傕和张济突然反悔。 这自然是因为他们发现了谈判过程中献帝根本没有要他们大军协助,先将洛阳那约有万数军队的势力驱逐掉。
这中间有什么隐情,原本以为放献帝回洛阳,他们依旧可以牢牢控制住的三人坐不住了。
立时要求献帝和百官停止前行,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