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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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煌三国-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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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人能躲是吧?那马匹如此大目标看怎么躲?

果然,并不知晓情况的鲜卑骑兵又如以前那般散阵迎上,想要“调戏”张飞军阵一番,却被兜头一阵箭雨连人带马射成刺猬,直让几日来一直憋气不已在刘晔军战士齐声呐喊,等鲜卑骑兵见势不妙,丢下百余人马尸首狼狈拔马回转,皆是放声大笑,在各级校官默许下各种话语齐出——

“咱早说鲜卑是兔崽子,大伙看他等逃窜那熊像,可比兔子跑得难看!”

“兀那贼子,有种回来战过,看看你等破弓利害,还是俺神臂弩坚强!”

“逃吧,逃吧,逃到衣裤都跑掉!哈哈哈!”

……

这一阵可算是狠狠出了一口气,张飞所领步卒追不上鲜卑族有四条腿的马匹,只得羡慕地望着首领张飞畅快大笑下,就把他们丢给副将统领,自己却带着亲卫骑兵便随着周方所领六千轻骑穷追阵形散乱,惊慌失措的鲜卑骑兵……

是时,当张飞与脸上亦有几分笑意的周方领着各自属下校官入得中军帐,便有张飞径自大声禀道:“主公,俺与子平斩杀鲜卑敌军人马四百,我军只有十六人轻伤,可谓小胜一场,兵卒一扫前几日颓势,士气大振!”

刘晔淡淡地说道:“吾知晓了,翼德,子平你们辛苦了。”

说完便示意他们归位,脸上却并无几分喜意,只是皱眉不语。

此时,正因为自己投了重甲骑兵营反而没有机会出战生闷气的赵明,见得众将皆拿眼来瞧他,知他等心意,心底自然有股优越感——“怎么说我还是大哥嫡系,最能插得上话的人呢!”

如此一想,自然冲淡不少郁闷,故而上前拱手一礼道:“现今张,周两位校尉狠杀了敌方威风锐气,都督为何依旧愁眉不展?”

刘晔见得赵明相问,终是抬起头来,颇有些烦恼地说道:“吾自知晓情况,但你等可知如今日这般攻击,我军箭枝储备并经不起几场大战消耗,毕竟齐都尉以及郭校尉例子在前,有敌截劫,以后补给实在太难,便是吾真派两万军士运粮,他等亦可随时利用马匹之快速机动,全军择机攻击,如此后果堪忧!并且……”

“吾先接到侦察校官回报,汝等先前攻击,却依旧只是让其受伤者居多,马匹恢复力惊人,受些轻伤却可很快自愈,他等异族长年与漠外狼群撕杀,与各部族争战,自然有自己一套处理伤口办法,只要不是致命伤,却是难动其根本!如此下去,他等损失未大,吾军却先要消耗箭枝怠尽!”

这一番忧虑说出,帐内众将才知道刘晔这几日来为何如此烦恼。

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便算他智计再强,现今骑兵终是未如鲜卑一直在马背上成长民族那般,骑射皆精,靠的仅是强弩之利与步兵配合。因为弩机上弦缓慢,刘晔最早所训弓手亦只有数百人能迅速适应马匹作战,所有轻骑兵战士更因为骑术和个人拥有马匹数量原因,行动速度无法同日而语,终是不能与同等数量的鲜卑骑兵正面作战不落下风。

这也是上次追杀木仁部效果并不太好的根本原因了。

刘晔可以瞬息之间定下诸多计略,但是现今吃过几次败仗的鲜卑联盟在轲比能统一指挥,又有从俘虏处得知轲比能身边那位早年入大汉境内拜师学习,智计百出,得轲比能极为倚重的军师乞伏利在旁提醒,显然不会再轻易中他计策。

毕竟,吃过几次大亏后,自然会对他极为小心防备,所谓诱敌伏击,示敌以弱这些在轲比能对刘晔已是知晓不少根底情况下,成功机会不会比零大多少。

众将兴奋的劲头被这残酷的现状尽数惊散,各自默然不语,只是开动脑筋,想着可有什么好的法子应对……

显然,连刘晔苦思数日都无法解决的问题不会那么容易得出答案,过得一个时辰,刘晔终是教众将下去好生休息,再着此时闲不住,请命审训俘虏的郭占自去随意发挥,能再问出点内幕来终是好的。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陈风脸上表情变换,其实他早就想到一个方法,只是因为特殊愿因,无法下定决心说出罢了。

殊不知,刘晔随意差去审讯,变换着法子狠狠折磨这些他恨之入骨的胡族的郭占,却问出一个惊天消息来——鲜卑轲比能部竟然是掘墓挖出屠杀边民首级,冒称是为所杀汉兵,这才请得其余三部入关结盟,约以共分代郡!

想到自己家人极有可能死后都不得安宁,被斩下头颅送往数百里外的关外,再被依胡族风俗悬挂于营帐外风干以示其勇武,陈风脑中一片轰鸣,眼前金星乱冒,喉头一甜便“哇”得吐出一口心血来,直直昏厥过去。

刘晔亦被这消息所震惊,半晌才回过神来,脑海中没有丝毫能解释通前因后果的舒畅,有的尽是刻骨的恨意和怒火!

他表面平静地动手为陈风推脉活血,心底却从未停息的涌起一波波惊涛骇浪。

过得半晌,陈风才幽幽睁开眼睛醒转,望着刘晔那看似平静,实则蕴满冰寒彻骨冷意的眼眸,他再也忍不住放声悲恸出声,片刻强抑住心中悲痛,抬头坚定地对刘晔道:“主公,卑下有法可让鲜卑贼子不得好死!先前因家族誓言所限,此毒辣方法卑下不敢说出。现今便是再遭报应,亦要他们血债用血来还……”

10月23日,因为陈风接下来所说话语,注定会成为一个在后来史书上落下确切记载的重要时刻。

卷五:天子之争 【05】得秘法思虑实用 杀敌无声毒箭计

静静听完陈风所说方法,不只是刘晔,便是对鲜卑恨意深重的郭占都感觉到浑身泛起一股股彻骨的寒意。

“陈风,真有此效果?事关重大,若是不成却得浪费大量时日,吾不得不慎重考虑。”

刘晔见陈风激动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便再追问确认。

“主公放心,卑下族上原本是塞外夫余部旁系,正是因为我们拥有这等轻易杀敌方法,才招致众部围攻,最后全族三万人仅剩下数百侥幸逃脱,进入代郡安生,可笑祖上还认为正是我等杀戮过多,引来‘天罚’,故而明示后人不得将此法道出,否则便是不敬先祖,会遭诅咒报应,不得好死。卑下前几年正值年少气盛,便偷偷尝试过,效果确实明显,本是受轻伤的猎物最终十不存二!”

陈风再细作解释,显然这此他是豁出去了——“没有泄露秘密的族人们都死去了,还多半尸首不全,不得超生,我一个孤家寡人还怕什么?”

刘晔眼中亮芒闪动,却没想到此次所抓俘虏竟是轲比能嫡系,问出这等机密后再得陈风所言方法,如今前路可算是豁然开朗,不再如先前那般纠结不清。

“陈风,你先下去好生休养,今日不用当值!”

见陈风躬身一礼后顺从地退下,刘晔再继续对郭占道:“破虏,便还是由你去督办此事如何?正可用上那万余民夫。”

“是!”

郭占抱拳大声应命,却没有即刻出外,而是担心地问刘晔道:“主公就不担心陈风他所说不对,亦或是本就居心叵测?要知他本就是异族之人。”

很显然,知道陈风自曝家底后,郭占对于陈风虽谈不上一并深恨入骨,却也是有着极强地厌恶防备心理,不再如此前那般,以为他是汉民而对其遭遇颇为同情。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句话其实当时许多汉人心中都有类似的明确想法,并不只对胡族极恨的郭占独有。

“晔学艺经年,识人心意之能还有得几分自信。破虏不必担心,想现在正好处于僵局,用这计策,不成,吾军只是浪费了一些时间;成了,那胜势可定,攻守之势过得几日便必会逆转!为何不用?”

刘晔面上带着淡淡笑意,细细解释后反问道。

“主公有识人之明,吾等属下早便传开,自然是信得,末将这便去准备,若此法成,定让鲜卑贼子不得安生!”

郭占重重抱拳一礼,看到刘晔点头后,便躬身退出,复大步向后营行去……

辎重营内正闲着无聊,又不知何时能归的一万五千民夫突然间便得到消息,愿意帮都督刘晔在营中作差事者,一日可得二十钱工钱,或再过数日,便可护送他们离开回到代郡。

有工钱拿,当然这些民夫是无有不从,纷纷应命请事。

郭占将他们分为一万人和五千人地两组,分别各司其职,再细说注意事项,而他却着自己五十个亲卫,以及抽调来的百余兵士监工,一切很快便条理分明的运转起来——

“老吴,你说把箭头在马粪里搅和一下有啥用?郭将军还叫咱们手上都缠好发下来的麻布,万一被划破了哪里也得赶紧找医疗队那群后生娃处理?”

“老李,人家郭将军不是说这是安平侯老爷的意思吗?咱们平头百姓知道那么多作什么?反正安平侯老爷又不会害咱们不是?”

“那倒是,想自从安平侯老爷来这里后,只是不过五年,咱们就过上了以前作梦都不敢想的日子,看着屋子里粮柜装满,咱心里塌实啊。”

“是啊,不过还是认真作事吧,咱可也不能白挣侯爷的工钱不是?”

“对对!还得小心谨慎点,毕竟郭将军说得挺严重的……”

这样的谈话内容在万五民夫中不时响起,便是监工的军士听到,也不说什么,反觉着在都督刘晔手下做事大有面子,哪像从前那般,百姓见着当兵的跟见匪贼表现没两样,皆是又怕又恨?

马厩中现今可是热闹了,往来无数百姓,用各种器物盛装着以前勤杂兵都不愿多碰,臭气熏天的马粪。装完发现不够用,便在几匹马旁边,就有一位手中提着木制粪兜的民夫,静等着马儿们“大号”……

三日时间,刘晔只是闭营不出,鲜卑骑兵也早得各自首领严训,不敢主动攻营,于是便将此时情报回传联盟大营,直让轲比能大感意外,就连乞伏利亦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索性建言道:“刘晔并未派出军士再送辎重队返回,此是绝佳机会,莫如便齐启大军,围住他的营寨,让其进退不得,活活困死其中!”

轲比能一听大喜,显然觉得能早些分出胜负,将代郡全境据于手下才是正道,便召几部首领来此,要他们各起大军配合出战。

大败过后再经补充,现今只有五千骑兵的木仁清,各自有四千骑兵的段班,慕容信听闻此消息,皆是眼中精光闪动,只是应命接下,却不知他们出得帐外却各自对上几眼,显然心下早有计较,若是轲比能稍露出败像,只怕……

于是各部尽起除了先前已派出后剩余的一万一千骑兵,带足粮草便迅速奔往当阳,不过一整日间,便到达刘晔营盘前五十里处建起营帐。

第二日,诸部首领突然接到消息,刘晔着手下将马匹重甲卸下,派出千人左右,拿着上好弦的神臂弩出营,猛然迎向他等鲜卑骑兵,却只是瞄准后射出一轮便拔马回转,见得追来再射出一轮,便回营中;仅过片刻,又有千人如此布置出营,仗着强弩射程之利,就这般往来“强诱调戏”。

轲比能与诸部首领面面相觑,片刻后猛然大笑出声,便是乞伏利都有些忍俊不禁,想这等“无赖”打法从来都算是他等游牧民族专利,现今刘晔这般布置,又能射中多少他们列散阵的兵士?最多不过是轻伤罢了,回到营中稍作处理,便可无碍。

只是一日刘晔这样,还可以气愤到“神经失常”来解释,可接下来三日天天如此,这就由不得鲜卑各部心下不犯嘀咕了。

时间进入到十一月的第一天,鲜卑各部首领也分别再接到手下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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