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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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番长-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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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这场官司了结后,我会为你另觅住处,看你是要找份工作,或是出国留学,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暂渡难关。”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一听他语气冷淡,有意疏远她,没达到目的的杜婉儿慌了。
  “泰哥哥,我真的可以陪你一生一世,不会嫌弃你,她做不到的,她跟你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云泥之别,他们绝对不会有结果的。
  “不要再说了,我和她的感情不是旁人所能体会,我爱了她十年。”一份说不出的爱。
  青涩的高中生涯,互相喜欢却往肚里藏,一点一滴地镌刻心底,世界消失。
  却怎么也想不到,只是一眼满溢的思念溃提,他费心构筑的那面墙便不堪一击的倾倒。
  十年……杜婉儿头一甩,用力摇去叫人痛恨的字眼。“我能给你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只要我还活着,我就是你的人。”
  “别把自己逼到绝境,有些事是不能勉强。”他眼中有着不能谅解的痛心。
  “绝境?”她笑呵呵地低笑,怯弱的眸子忽然进出背水一战的坚决。“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绝境,你非要我不可。”
  一说完,她毫无预警的撕裂衣服,没有羞涩、没有迟疑,动作纯熟地解开苏幻月为她买的单调内衣,还解开牛子裤的扣子,正要拉下拉链。
  “你在干什么?快把自己遮住!”他发怒地抓了一件大衣,朝她一披。
  杜婉儿一手勾着裤沿,打算脱得一丝不挂,一手捧着不算丰盈的胸部,轻轻揉搓。“要是我这样子跑出去,边跑边喊强暴,你想人家信你还是信我?”
  “婉儿,你……”他震惊地眯缩瞳孔,不敢相信这般无耻的话出自她的口。
  是他看错她了吗?
  还是他始终被蒙在鼓里,没看清她较弱的外表下藏着丑陋的心。
  沙士泰既失望,又难以置信,眼神复杂的盯着曾经天真无邪的小妹妹,她可爱的笑容犹在眼前,如今却模糊了,如雾散去。
  “哎呀!你怎么穿一件破衣服,今年流行乞丐装吗?”
  骤起的女音让屋内的两人同时一僵,神色慌乱地看向刚进门的秦亚璐。
  “咦?不像呀!好像是被人撕破的……”她突然“喔”了好大一声,让人心惊胆跳,“不会是你吧?沙大哥,学姐在楼下停车耶!等她上楼一瞧见,你就死定了。”
  “什么?幻月来了?”
  沙士泰的脸都白了,整个人像无头苍蝇似的,慌张得不知该往哪里躲。
  明明没做的事,他却如惊弓鸟一般,眼底的焦急明白可见。
  反观杜婉儿,是有恃无恐。同情弱者是人之常情,眼前的局势对她有利,她要善用这次机会让他们产生误会,继而分手。
  “沙大哥,你要不要先找件衣服给她穿,天气一凉容易感冒……”秦亚璐有些天兵的看看杜婉儿的胸部,再瞧瞧自己有肉的两座小山,甚感安慰她没比人小。
  “谁感冒了呀?叫雪缇给他打一针。”
  人未至,声先至。
  苏幻月弯腰拖鞋,一双银色的露趾高跟鞋衬托出她修长的美腿。
  “没人感冒,我正好要回公司一趟,你陪我走一段吧!”沙士泰凭本能反应,快速地移动脚步,以壮硕的身躯挡着女友视线。
  “沙先生,无脑男,你的额头在冒汗。”要不是做了亏心事,他何必一脸紧张?
  “呃,我刚在运动,热出一身汗。”他假意挥手散热,脸色极不自然。
  他实在不是说谎的料,尤其是在专为奸险之徒辩护的律师女友面前,简直是破绽百出。
  “让开。”
  高大的男人死不让路。
  “沙士泰,你要我再揍歪你的鼻梁吗?”苏幻月的笑让人由骨子里发凉。
  我宁可再断一次鼻子。
  沙士泰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一动也不动。
  但是他寸步不移,不表示别人有此默契,不想只当影子的杜婉儿站了出去,呜咽着抽泣。
  “泰哥哥他……他欺负我……”
  一见她衣衫不整的受辱模样,苏幻月美丽的瞳眸眯成一条线。
  第8章(2)
  啪!
  一记令人心凉的巴掌声响亮的落下,迅速晕红带着泪痕的苍白小脸,鲜明的掌印火辣辣的发疼,慑住以为狡计得逞的杜婉儿。
  不只她,在场的另外两人也一脸讶色,震惊又不解。
  十个人中就有九个会相信泪流满腮的小孤女受到欺凌,她是那么娇羞又柔弱,眼神凄楚,楚楚可怜的宛如一朵小花,在风雨中飘零。
  苏幻月是唯一的例外。
  “你……你打我?”语音颤抖。
  不是演戏,故作姿态,而是受到极大的震撼,难以置信。
  “我说过别勾引我的男人,你把我的话全丢粪坑了吗?”请她自重,她却得寸进尺。
  “我、我没有,是泰哥哥他……他突然抱住我,说他……喜欢我……”杜婉儿未语泪先流,小手轻颤地揪着无法蔽体的衣物。
  “我没有抱她……”极力要洗刷冤情,沙士泰心急地涨红脸。
  苏幻月没瞧男友一眼,冷静地看着死咬着下唇,装受害者的女人。
  “你有那么大的魅力令男人神魂颠倒吗?有了我这道丰盛大餐,他会看上你这碟清粥小菜,未免太自抬身价了。”她讽刺的声线中微带一丝不屑。
  律师口才向过来犀利,舌利如刀,伤人于无形,面对敌人毫不留情。
  被人贬低到羞愧的地步,水盈双眸隐隐浮恨。“我……我怎么晓得他会……呜呜……明明是他的错,为什么要怪我,我根本没有力气抵抗他……他好凶狠地扑向我……”
  她越说越悲切,仿佛确有其事。
  “因为我相信他。”爱上一个什么样的男人都不知情,那就太可悲了。
  “你相信他?!”她怔然。
  一旁焦躁的沙士泰闻言,紊乱不安的心骤然安定,令孩童吓得嚎啕大哭的恶脸顿时柔软如水,映着丝丝不悔的深情。
  “他是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男人,虽然没有狡猞的心思,或是过人才智,甚至可以说是很鲁钝,可是他有一定的原则在,不该做的事,打死他也不会做。”一个重信守诺,义气相挺的笨蛋。
  被说鲁钝、不聪明,沙士泰不怒反笑的咧开嘴,憨实地望着像在发光的女友。
  “爱情会蒙蔽了双眼,也许他是一时冲动……”杜婉儿拭着眼泪,假装要伪装坚强,“我不怪他,泰哥哥一直对我很好,如果他想要我……我会把自己给他……”
  多有情有意的一番说词,不知情的人肯定觉得她受了很多委屈,心灰意冷的放弃自己,只要有人还肯要她,她心甘情愿的奉献自己。
  “他和我分开不到半小时,能做出什么禽兽行为,除非醉倒分不清东西南北,或是被人下药,否则他不可能侵犯骨瘦如柴的小妹妹。”苏幻月骄傲的像个女王,美腿交迭坐在进口沙发上,女奴般的秦亚璐赶快泡了杯香浓咖啡送到她手上。
  “你认为我说谎?”她一副备受诬陷的揪心表情,身子不自觉地摇晃。
  “是不是谎话连篇,你我心里有数,何必说出来让自己难堪。”她可以给她一次机会,看她自己能不能领受。
  “我不是……”杜婉儿拼命地摇着头,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其实她这招我见犹怜的招数用在男人身上,绝对百分之百有效,男人天生就有股保护欲,见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总是忍不住想保护她,为她撑起一张遮风避雨的伞。
  可是她遇见的是看尽人生百态的律师,而且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这一切的矫揉造作根本博取不到同情,只会令身为同性的女人更为厌恶。
  所以苏幻月第一眼见到她就不怎么喜欢她,但碍于沙士泰的请托,才勉强接下她的案子。
  素腕一抬,止住她未竟之语。“我不想听任何狡辩之词,再有下一次,你就老老实实地回牢里待着,我不会再为你辩护。”
  “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律师……”杜婉儿小声地咕哝,不相信除了苏幻月之外就找不到好律师。
  被放出来的自由日子让她得意忘形,不清楚司法程序的她以为保释就是无罪宣判,只要等判决书下来,她就能高枕无忧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有个专门扒粪的记者好友,她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你要是不想她挖出你不为人知的过往,我建议你安分点。”没想到她也有用到八卦女王苗秀慧的地方。
  “你……威胁我?”杜婉儿双肩抖颤。
  她的神情是惊骇,其实是气到发颤。
  “你大可试试看,一旦我抽手,有谁敢接下你的案子。”丑话说在先。
  “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她抽抽噎噎地哭泣,摸样无助。
  我没有、我没有,是学姐。单纯的秦亚璐挥手否认,觉得她很可怜。
  “对了,警方认为这案子疑点重重,正全力调查中,搜集有力的证据将你定罪,我若是你,一定不敢得罪律师,因为只有我能救你。”再不见好就收,便是自寻死路。
  言尽于此的苏幻月优雅起身,不带表情地扫视她乏善可陈的身材,鼻腔轻哼一声,冷冷勾唇,发丝轻扬,她高傲地转身离去。
  有些话多说无益,听得进去的人自然听从,听不进去的人依旧故我,她的用意也不过是阐明立场,让人小有忌惮。
  而她一离开,沙士泰也待不下去,他眼中的失望明显可见,一句话也不愿多提。
  “你……嗯,先去换一件衣服,别往坏处想,学姐只是很在乎男朋友……”才会动手打你。
  没什么心机的秦亚璐看她半张脸红肿,好心地拧了条湿毛巾要帮她冰敷消肿。
  谁知她一反较弱神态,一手挥开善意的帮助,面容狰狞地朝唯一可怜她的人大吼。
  “滚!你们全都给我滚,我不需要你们假惺惺,没有你们,我一个人也能生存!”
  “婉儿,你……”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一个闹钟朝面丢来,秦亚璐心惊地低身一闪,方形物体擦过头顶上方。
  人都有求生的本能,一见杜婉儿满屋子摔东西,行径疯狂,小助理也怕死,在玻璃杯飞越半个客厅时,她脚底抹油——开溜。
  而被留下来的杜婉儿已热让愤怒填满胸口,她又气又怒,无法平复脑中快要爆炸的怨恨,她两手握成拳,朝着空气直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好不甘心,为什么一切没按照她的计划走,反而胎死腹中,一棋将死自己?
  是她!都是她,那个拥有美丽面容的女人,她毁了她精心策画的将来,她要报复,一定要,让那个女人知道她不会一直一帆风顺,占尽好处。
  妒忌的红艳沁入毒蛇的影子,阴狠毒辣。
  “幻月,你相信我没有动她,是她突然撕破衣服,我也吓一跳……”
  电梯口,一名亮眼明艳的娇媚女子,冷不防地拉下喋喋不休的男人的头,脚尖一踮,吻上他的厚唇,热情缠绵。
  许久许久之后,两道气息不稳的身影才分开,彼此的手仍放在对方的身上。
  “我相信你,你没那么大的胆子敢碰她。”他是有张坏人脸的小绵羊,凶狠的外表下只有她看得见的温柔。
  沙士泰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轻轻地低下头碰触她雪额。“没有人会在第一时间相信我的清白,在那种情况下,连我都不禁要自问是否给了她错误的讯息。”
  他很怕她未审先定罪,将他们的感情宣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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