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对峙(下)
话落,惊呆了在场的‘玉荷宫’的三位,说着这话的陛下仿佛来自地狱索魂的恶魔,看得人打心底里害怕。陛下认真了,认真得可怕,认真得令人生畏。
尤其是被点到名的粉衣,她的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着,喉间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使劲地掐着,让她喘不过气来。照实说的话,对小姐对自己都不利,她多想漏掉一两句,比如她对小姐说的那些悄悄话,可她不敢。
本就心虚地低着头的元敏这下子把头低得更低了。
若溪看看元敏,又看看那粉衣侍女。这两个人她都不要放过,竟然敢对她的人动手,就要承担后果。
她走到元敏跟前,冷冷道:“就和小玉一样吧,自己扇自己十个嘴巴。”然后走到粉衣侍女跟前,“你也是。”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女人重演了刚才小玉自扇巴掌的一幕。
元敏把心一横,毫不留情地重重打在自己脸上,头随着巴掌而左右甩动。目光凶狠,瞪着若溪,眼里是露骨的恨意。拜这个女人所赐,今天的耻辱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谢谢堇小姐。”粉衣赶紧上前谢恩。
元敏冷哼了一记,狠狠道,“我现在可以走了么,堇小姐?”
她赶紧伸出手挡住来势汹汹的他,“别这样,人家都看着呢。”
第二十六章 吻
歌儿回了一句‘明白’后便跑着离去了。
“溪儿,你在挑逗我。”瞧那妙曼的身体,紧紧地贴向了他;瞧那肉肉的小细胳膊,如藤蔓般的缠绕着他;瞧那氤氲迷蒙的眼神,不是赤裸裸的勾引是什么?
他不由得喉头一紧,顿时口干舌燥。
“有吗?”她笑得更深,手臂缠得更紧。她只想趁现在,好好地看看他,好好地靠近他,好好地把他记在心底。
听完他的话,若溪噌地从椅子上站起,“不是,你的那个溪儿被我抓走了,其实我是妖精来着,我特意装扮成她的容貌来迷惑你的。”说话间人已经斗气地跑开。
她乖乖地站着不动,感觉到揽在腰间的那双大手,力道在慢慢收紧。接着,她听到他说‘溪儿,我要吻你’,再接着,他那张魔魅的俊脸在她眼前一点点一点点地放大。然后,意料中的,他的唇贴上了她的,如羽毛般轻盈梦幻。
突然,她浑身一震,与以往不同的,她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一把抓住了。不由自主地,她轻轻踮起脚尖,双手慢慢攀上了他的肩,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重力完全交托给他,然后噙着微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顿觉耳尖喧鸣、心跳如鼓。他的舌头正富有节奏地绕着她的舌尖律动着,画圈似地舔吻,缠绵缱隽;动作仔细,轻柔地介于碰触与不碰触之间,极尽挑逗煽情。她浑身酥酥麻麻的,情不自禁地回应起了他的吻。羞涩地跟着他的旋律,与他的舌互相推放,或低吟浅尝,或密密咬合,欢快而忘我地与之共舞。
周围的事物仿佛都不存在了般,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听到的也都是彼此粗重的喘息声以及撩人的吟哦声。
她的身子也不由得开始发烫,她清楚地感觉到那包裹她酥胸的手几近颤抖地毫不温柔地挤压揉捏着,时而去逗弄逗弄那挺立待放的蓓蕾。而他的舌,仍旧在她口中肆*虐着,疯狂地扫遍每个角落,它拼命地往里去,仿佛要穿透喉咙,一直去到她的心灵最深处。
那一刻,她沉醉了,沉醉在与他的吻里,那样的销魂蚀骨,那样的飘飘欲仙!她情不自禁、无法控制地嘤咛出声,如小喵咪般细细地低吟着。
桑佑辰不再满足于唇舌的交缠,他的灵魂和身体都在疯狂地叫嚣着内心的渴望,他需要更多来抚平下半身的躁动。轻抬起身,大手从她衣衫里退出,慢慢地扯开她腰间的蝴蝶结,衣裙散开,顺着两边的香肩褪去,性感的锁骨跃然眼前。
他的目光带着赤裸裸的欲望锁住她莹白细腻的肌肤,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迫不及待地,将那碍眼的肚兜一把扯去。
桑佑辰不满地瞪着她,慢慢地道出:“溪儿,你现在喊停,不觉得太残忍了么,嗯?”
“明明是你在撩拨我!”本来就是,从那一个吻开始。
听闻,他的大手立刻冲破她小手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阻力,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她的亵裤就不翼而飞了。然后分开她的大腿,他跪伏在她的双腿间,大手来到那神秘的幽谷前,在洞口逗留着。
第二十七章 离去(上)
“溪儿,放轻松,一开始会很痛,忍忍啊,之后就会舒服了。”
看着她嫣红的脸蛋以及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的诱人胸怀,他血脉贲张。蓦地挺直了身子,腰间用力,小家伙亢奋了,蠢蠢欲动的,只等主人那挺身一送。
“等等……”呼吸尚未均匀,她就急急地出声阻止。然后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眉头都笼在了一起,“不要……不要碰我……我怕……”这一刻,她真的是害怕,而不是当初不想让他得到自己的决心在作祟。
看着他受伤的表情,她的心也跟着一痛。她不要他难过,她不舍得他难过。于是,她反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将自己的头枕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紊乱的心跳声,就这么赤身裸体地与他相拥。小手一下一下地地轻拍着他的后背,希望能够安抚到他。彼此的体温都滚烫滚烫的,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周围的凉意。
“我……我还没有心理准备……我怕……我们以后再做好不好?”
若溪看着他喉结滚动,知道那口液体已然进了他的胃里,再看看眼前的那勺液体,呃……“女孩子不能喝乌骨鸡的汤的,你看它皮肤多黑,喝了会跟它一样的,所以我不喝。”她说得煞有介事,还真佩服自己,居然扯出这样一番谬论来。
“书上说的呀,那本书的名字叫‘胡言乱语’。”确实是有这么一本书的,当年还很流行呢,只不过她没看过,估计内容也就是些扯淡,那种没营养的东西她才不要看。
第二十七章 离去(下)
“嗯,知道。”歌儿用力点头,没有陛下的召见,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去打扰呀。
“不用了,陛下有告诉我就在一个箱子里的……哦,就是那个箱子吧。”发现目标,拔腿就往那走去。
“好了,找到了,我走喽。”
在金金的目送下,若溪举着砚台,走出了麓阳宫。快到宫门口的时候,她避开侍卫的巡逻,躲在了一堆嶙峋的假山后。将砚台随手一搁,弯腰抓了把地上的散土,在手中搓了搓,放开泥土,双手往自己脸上抹了抹,白皙的脸蛋立刻泛黄。然后在袖子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一颗大黑点,往鼻翼处一粘,俨然一颗大黑痣。
这一次,是否能蒙混过关呢?说实话,她心里也没底。她把头上的珠钗全部拔了下来,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这才从假山后走了出来。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被守卫拦了下来。
若溪看到他在转移目光的时候,明显还流露出了一种叫做‘不屑一顾’的神态来。切~肤浅的家伙,没认出本小姐来吧,哈哈。同时不忘顺手把兜里的令牌抽了出来递给他。
第二十八章 夜殇(上)
现在,这位生客就霸占了最中央的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鸡鸭鱼肉等色香诱人的菜肴,旁边是一坛上等女人红,一个人自斟自饮着。
这人便是离开王宫后女扮男装的堇若溪,之所以还没有离城,是因为她还没来得及挨近城门,王宫里就传出了封城令。那一刻开始,只许进不许出,搞得怨声载道;然后出现了大批大批的侍卫在街上胡乱搜人,甚至强闯民宅,弄得人心惶惶;再然后,一张张画着她头像的告示一夜之间遍布全城,告示上如是写着:“溪儿,给你三天时间,立即回我身边来,否则,后果自负!”落款是桑佑辰。
现下,‘堇若溪’成了大伙茶余饭后必然谈到的热词。
乙马上接话:“那还是她脑子进水了啊,有谁会傻得舍弃至高无上的陛下啊。”
“你快说吧,还卖什么关子呀。”
“恩哼!且听我概括出来。”丁又清了清嗓子,“话说这个堇若溪长得美若天仙,身材妖娆,眼神勾人,把咱们陛下勾得神魂颠倒的,天天沉醉在她的温柔乡里。陛下还宣布过要立她为后呢,不过被她拒绝了。前段日子两人还相处得好好的,突然她就把陛下迷晕,自己逃走了。”
“今天是第三天了吧,也不知道那堇若溪有没有回去,会不会过了今晚从此都不太平了呀,大家快抓紧时间享乐吧,说不定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陛下一怒,比世界末日更恐怖。
乙最后酸酸地问了一句:“那姓堇的是哪家的小姐呀?”
第二十八章 夜殇(下)
白衣人看着她明知故问的神情,突然嘴角一扯笑了出来,“嗯,对呀,你干的。”
“哦,对不起啊……你这人真奇怪,被弄脏了衣服还笑得那么灿烂。”
若溪摇摇头,“不行,我又不认识你,你坐其他地方去吧。”这人给她的感觉很古怪,因为他老是盯着自己发笑呢。她现在的模样又不好看,没道理令他发花痴呀,不会脑子有问题吧,可惜白长了一副好皮相。
“可我只想坐在这里。”说完径自拉开凳子坐了下来,大声吆喝到,“小二,给我来壶上等的九酿春酒。”
“我叫夜殇。”说这话的时候,他眼里的期待更浓了。
因她的话,他已经垂下去的脑袋瞬间抬了起来,眼睛里再次盛满期待,“我叫夜殇,夜晚的夜,离殇的殇。”这一遍说得更急。
夜殇夜殇,她反复吟诵着,企图唤起心底可能有的记忆,然无果。
夜殇听了,却是无奈地一笑,“隐城,环幽小院,歪脖子槐树……小溪儿,你还没记起我是谁吗?”
第二十九章 他的回忆(上)
那是夏日里一个阳光十分耀眼的午后。
和他想象中一样,院子的门口果然摆着两只并不威武的石狮子,而想象外的,这两石狮子的眼睛不是看着前方,而是两两相望的。站在门口,就能听见里面孩童嬉闹的声音,给这看上去无比沉闷的院子添了不少生气。
推门而入,原来所谓的小院一点也不小,占地很广。四周是围在一起的房屋,一面起码有十户人家。中间是一片非常广阔的场地,场地的中央有一棵苍劲古老的皂荚树,树干粗得至少得三个大人才能合抱得过来。
她边跑边咯咯地笑着,那笑声比银铃还要悦耳,而那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耀眼,直射进他的心底。
那些大人们也都喜欢逗她,最爱摸着她的小脸蛋无比羡慕地说:“我们小溪怎么这么可爱这么漂亮呢,要是我女儿该多好啊!”但她却一点都没有被表扬后的开心与骄傲,反而低着头一脸沉闷,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后来他才知道,她之所以不高兴,是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爹娘,更不知道爹娘是谁。
第二十九章 他的回忆(下)
和她正式相识是在他来到这里的第六日了。
那天,他一个人在院子后的那条小街上溜达着,这条街很窄,两旁都是高耸的树木,很是幽深。平时没有多少人会走,这会儿临近傍晚,更是没有人迹,静得他都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突然传来的叫喊声令他止住了脚步张望起来,然后他看见,不远处的一棵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