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绅的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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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绅的戏言-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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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者,则是有志一同的想著:该如何整他?
  第六章
  忿然赌气的离开酒吧,沈书嫚疾步冲出俱乐部,沁凉的晚风迎面袭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双手环胸,企图驱走寒意,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浓稠的哀愁。
  短短一个晚上,她的心境产生了明显变化—想要全新改变自己的强烈欲望。这念头来的莫名其妙,或许是一时受到过多打击与刺激,气昏了头所导致的想法,但就是有种非做不可的坚决意志正催促著她。
  于是,心念一转,她凭藉著滚烫的愤慨,就近到一家名牌服饰店,请店员帮她搭配一套当季最流行的行头。
  在试穿的过程中,外形亮丽、打扮时髦的女售货员频频称赞她身材好、是完美的衣架子云云。
  穿衣镜前,照映出最后定装的模样——一头长发自然披泻、浪漫剪裁的红色露肩上衣、锯齿状不规则黑纱裙,性感网袜、足蹬两寸细高跟鞋,夸张华丽风的单边耳环及手链,令她展现出浑然不同的柔情摇滚风格。
  这是她的新尝试,也是前所未有的突破。
  “这……好像不太适合……”她反覆端详著,觉得不妥,一下子改变太大,她没有心理准备,感到有些无措。
  “怎么会!这简直是为您量身订造的。”售货小姐加重语气强调道。“你一定会成为目光焦点。”
  沈书嫚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上去,喃喃地问:“真的吗?”
  售货小姐用力、肯定的点头。“这样看起来年轻好几岁呢。”看出客人的犹豫不定,她继续鼓吹。“我不会骗您的。”
  看著客人穿的漂漂亮亮,充满自信的踏出店门,亦是该品牌的宗旨。
  “您的腿部线条真的很美,男人绝对会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女人都爱听赞美的话,沈书嫚当然也不例外。
  尤其,在听了那么多秽言秽语后,售货小姐的话更显动听,她需要一些肯定,纵使是谎言也无妨。
  “嗯……那就这套吧!”她点点头,终于妥协。
  高价的金额让她的心抽了一下,但沈书嫚仍旧狠下心刷卡。
  这是她投入职场后,除了家居服外头一次购买如此“不实用”的衣服。突然做了这么一大笔业绩,售货小姐开心之余,自告奋勇的要为她上妆,算是“赠品”。
  踌躇了下,沈书嫚禁不起小姐的坚持,遂答应让她大展身手。
  在售货小姐巧手下,短时间内便呈现时下最流行的彩妆。
  沈书熳也从黯淡无神的颓然,摇身一变,成了成熟娇媚的性感女神。
  离开之前,她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才有勇气踏出大门。
  不同以往的衣著和妆容,让沈书嫚一踏进“极品东方”俱乐部时,果真如售货小姐所言,立即吸引众人惊艳的目光。
  只是,她却怀疑自己的魅力,认为他们看她的目光,足觉得她和美丽的服饰不搭调……
  她非常不习惯,肌肉不自觉的纠结僵硬、走起路来竟有些同手同脚。
  蓦地,她忆起楼耘绅曾经贴在她耳边提醒:“紧张时就深呼吸——”照做了几次后,她明显感觉到紧绷的情绪,真的舒缓许多。
  她加快脚步,硬是ㄍ一ㄥ著走到酒吧,站在人口处环视整个空间,她的视线最后落在离去前的座位,四个气宇非凡的大男人依旧围著圆桌叙旧,却独不见楼耘绅的身影。
  失望之情油然而生,沈书嫚垂下肩头,在吧台挑了个空位坐下。
  年轻帅气的酒保,忍不住多看她一眼,面带微笑的问:“小姐,喝点什么?”边说眼睛还频频放电。
  “给我最烈的酒。”她还是同样坚持。
  在等待的空档,她下意识的撩撩乌黑如瀑的发丝,经过一番刻意打扮后的她,亮眼迷人,浑身散发著成熟女人的妩媚,引起附近几个阔少的注意。
  她专注的盯著酒保熟练的调酒技巧,对周遭的觊觎目光,浑然不觉。
  酒保将调好的酒置于她面前,祭出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试探问道:“以前没见过你,第一次来?”
  沈书嫚下太习惯有异性主动和她攀谈,愣愣的应了声:“嗯。”
  “你一个人吗?”藉著工作之便,帅气酒保乘机搭讪。
  她还是点点头,喝了一口色泽美丽的酒,并没有预期中呛鼻的酒精味。“这是鸡尾酒?”她拧起眉,严肃的问。
  因为缺乏自信,所以态度总是疏离冷漠,却让酒保对她更兴致勃勃,认为她有个性极了。
  “像你这么美丽的单身女客人,不宜喝烈酒。”酒保报以一记微笑,不慌不忙的解释。
  他直率的赞美让沈书嫚的脸颊一阵烧烫,怔了下,她迟疑道:“美丽?”这个形容词,从来就与她绝缘。
  名牌服饰店售货小姐的称许,可以解读为销售所需,那眼前年纪看起来比她轻的男子呢?又是基于何种理由赞美她?她陷入迷惘,对自己改变后的魅力完全没有知觉。
  酒保还来不及答腔,一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男人,端著酒杯来到她身旁。
  “小姐,有这个荣串请你喝杯酒吗?”很八股的开场白,却是沈书嫚有史以来第一次听到男人对她这么说。
  她露出惊惶的神情,好似听见不可思议的天方夜谭。
  对方盯著她妆点过的容貌,爱慕之情溢于言表。
  她居然像个小女孩般,羞红了脸蛋,轻咬著唇,垂下颈子,躲避令她不自在的眼神。
  “你好美……”她这般羞涩的模样,让男人心痒难耐,开始对她毛手毛脚。
  虽然外表、穿著改变,变得前卫,但她根深柢固的守旧观念,还是无法在一夕之间更改。
  “请、请你放尊重点!”她惊讶过度,导致有些结巴。
  “嗤。”男人不屑的啐道。“穿成这样,不就是来钓凯子的?装什么圣洁。”
  沈书嫚怒瞪著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骂人的语气,和汪定帆如出一辙,再一次剠痛她伤痕累累的心。
  “需要多少钱?还是要钻石、珠宝也行。”男人语出轻佻,试图用金钱利诱,女人苏!还不都见钱眼开,圣女也会变成浪女,这是他的经验谈。
  这男人简直就是汪定帆的翻版,沈书嫚再也忍无可忍,将积压一整晚的愤怒化为力量。“无耻!”接著,抓起只喝一口的鸡尾酒,往他身上泼洒。
  她也被自己冲动的举动吓了一跳,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时,为时已晚。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臭女人。”男人恼羞成怒,扬起手准备朝她的脸颊挥去——
  她紧闭著眼,忘了闪躲,预期中的疼痛却没有出现。
  她怯怯的睁开眼一瞧,男人的手正被高大壮硕的“硬汉”牟汉东擒住,嘴里还发出惨烈的哀叫。
  “楼耘绅的马子,你也敢泡?”牟汉东浑厚有力的嗓音,震撼十足,话既出,不仅打算动粗的男人惊慌失措,邻近的客人也发出一声惊叹。
  唯独沈书嫚一脸呆滞,等到她发觉不对劲时,却没有插嘴的余地。
  “我……我错了……求你放开我,好痛,我的手快断了……”男人很没骨气的认错求饶。
  牟汉东松手,他失去重心的跌坐在地,狼狈不堪的逃离。
  “哼!孬种。”牟汉东啐骂道。
  沈书嫚震慑于他骇人的气势,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过来一起喝。”牟汉东冷睨她一眼,撂下话后便踅回座位。
  她恍神片刻,他的话才传至大脑,起了作用。
  在四位恶少的劝诱下,她喝了一杯又一杯烈酒,美其名是排遣她的不愉快,暗地里,却进行著一桩阴谋——有乐子可供娱乐,说什么也不可能错过。
  恶少,岂是徒有虚名。
  先行脱队回到家,沐浴过后,楼耘绅一身轻便的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品尝刚煮好的咖啡,一边阅读杂志,享受难得宁静的惬意时光。
  一天之中,也只有这短短几个钟头完全属于自己,不被任何人叨扰。
  基本上,这个时段,他不接电话、也不接待访客,认识他的人都晓得这点,因此也不会有人不识相的自找没趣,讨“闭门羹”吃。
  喝完咖啡,他搁下看了一半的杂志,躺在沙发上假寐,脑子却一刻不得闲。
  照理说,能和好友相聚一堂,即使聊些没意义的风花雪月,他也乐在其中。但今晚,他却没了心情。
  心情有些烦闷,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一幕幕迅速在脑海里掠过。
  镇日,重心都围绕在一个可笑的女人身上打转,没有品味可言的衣著、遮蔽脸蛋泰伞的粗框眼镜、义正词严、一副随时都会说教的模样……难道她都没半点身为女人的自觉?
  既然在公开场合,宣告她是他楼耘绅的女人,他就不允许她再继续糟蹋自己。那已非单单为了顾及他的眼睛,也攸关他的面子问题。
  场景一转,跳到沈书嫚仿佛灵魂出窍般,脸色苍白、默默承受侮辱的样子,她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哭哭啼啼,是因为坚强,还是因为伤心过度,流不出泪?
  关于这一点,他倒有些好奇。
  正思忖著明天该上演哪一出“戏码”时,却被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打断,他攒起剑眉,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瞅——瞅——啾——”尖锐且急促的声响持续不辍,教人也跟著心跳加速。
  他霍地张开眼,俊脸上写著不耐,门铃还是拼命的响著,回荡在偌大的屋子里成了刺耳的噪音。
  楼耘绅从最初的不为所动,到后来的不堪其扰,忿忿的低咒了声,冷凝著脸前去应门,最好这个该死的造访者有重要的事,勇敢到挑这个时段猛按门铃。否则,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一打开门,映入冒火黑眸的,竟是他全然没科想到的人!眯起眼,研究似的睨著倚著墙壁的女郎——
  他才刚刚想到她,她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家门口?!
  眼前的女人一脸流行彩妆及一身当季打扮,又是网袜又是高跟鞋的,羽睫轻敛、嘴唇紧抿著,柔亮如丝缎的黑发微乱,既时尚又狂野。
  “唔……”她的头好重,身体好烫哪……
  女郎呼吸浓重,胸口剧烈起伏,交织成一副引人遐思的画面。
  楼耘绅眸光深邃,半晌,才沉声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纵使对方在外型下过功夫,彻头彻尾了改造了一番,但他还是可以第一眼便辨认出她。
  回应他的,却是一声娇喘及一阵细碎的呢喃。
  “沈书嫚,你搞什么鬼?!”他的声调更低一分。
  “我想睡觉……”她语焉不详的咕哝著,又重重的喘了一声。
  “想睡回家睡。”他没好气的低咆,而后用力关上门,力道之大,足以旋出一阵微风。
  意识不清的沈书嫚被砰然巨响吓了一跳,头痛欲裂,眉头紧蹙著。
  因为心情欠佳,多喝了几杯酒,同席的四位恶少便自告奋勇的说要送她回家,岂料一上车,她就昏沉的陷入熟睡,醒来时,她已经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不知今夕是何夕。
  隐隐约约地,仿佛听见楼耘绅饱含怒气的低沉嗓音……是幻听吗?沈书嫚勉强睁开眼,眼角余光瞥见身边空无一人,连个影子也没有。
  真的是幻听……她的心头袭上莫名的失落感。
  在酒精的强力催化下,她的胃里翻搅不停、眼皮恍若干斤重、撑不开,全身虚软无力。
  “唔……好困……好热……”她不适的呻吟著,滑坐在墙边,将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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