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先占领关中,再徐平定东吴的祸害,从而一统天下”。
庞德公、庞统诸人也感觉大惊,因为本策略实在不遑多让历史上的隆中对,若实行起来更为稳定。但庞德公颇为不解,因为此从策略来看,荆襄之劲敌为孙吴,而不是北方曹操袁绍诸人,要知道古代大家习惯于逐鹿中原,而刘琦偏偏是先巩固西南后方,再缓定东南当面,最后才兵进中原。庞德公感觉不解,问道:“须知历来是逐鹿中原,从而平定天下,公子竟反其道而行之,先定巴蜀,吴越之地,在徐图中原,奈何?”
刘琦向蒯越讯问道:“异度先生,天下几大势力的人口与一年财政收入是多少,能否告诉诸公吗?”
蒯越站起身来答道:“公子与诸位先生,根据情报统计得出,天下人口最多为袁绍所管辖冀、青、并、幽四州,人口约莫600余万,一年税赋约莫700余万两白银;其次是曹操所辖的兖、豫、梁、雍四州,因连年征战,人口约莫350余万,税赋300余万两白银,实乃民生凋敝;孙策所辖扬州与交州一部,人口约莫150余万,税赋120余万两白银;益州人口约莫250余万,税赋达到350余万两白银,主公所辖荆州人口也有200余万,因主公治理得力,一年税赋竟有350余万两白银,陶谦目前所控制徐州,人口100余万,因连年战乱,税赋估计仅30余万两白银,凉州地广人稀,汉人约莫30余万,税赋估计最多不超过15万两白银。”
刘琦清清嗓子说道:“按照当今富庶状况,巴蜀与荆州人口已达到600余万,税赋已达到700余万两白银,几近天下地利之一半,若能以荆襄,巴蜀,吴越之地与中国抗衡,再加上长江天险,北方无水师,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亦。”
刘表与在座诸人大惊,感觉精神振奋,虽知刘琦从小颇有才干,但竟能如此谈论天下大事,几近让海内名士庞德公折服,都不住点头认可。
刘琦感觉一阵窃喜,两千年的阅历,了解历史发展轨迹以后,终于能在这些千古名士前面扬眉吐气,实为不易,这也是这四个月来每日静思所悟出方略感觉高兴。
终于庞德公发话了:“公子以此战略老夫不敢说不高明,但老夫仍有一点不解,为何不先取雍州,居长安函谷关的天险,反而要先占领吴越?”
刘琦回答道:“占领长安是从战略守势蜕化到攻势一个转变,若不能完全控制凉州,我军不必一定占领长安,如此巴蜀大后方须补给长安与荆襄两地战场,实为不易。且可通过巴蜀汉中与凉州诸部兑换马匹,故在未完全确立能自保的战略态势下,实不易攻取长安。晚生认为应先攻取吴越的主要原因是,吴越地理位置与刘琦犬牙交错,可通过江夏,江陵攻取荆襄之地,若孙策统一交州后,更可能通过交州攻打桂阳,如此我首尾难顾。故我之大敌为吴越亦。且平定吴越后,我荆襄大军才可北伐,否则兵必败亦。”末了,刘琦将刘表拉入道:“这是晚生与家父多日推敲出来的方略,不知诸位前辈有何见教?”
在座众人不住点头,若采取如此战略攻势,一则刘表不是他们所认为的碌碌无为之主,二则此种战略从总体上来说也与诸葛亮庞统差不多,但是对他们的战略方法进行了一定修补。
良久,庞德公说道:“公子此法基本可行,但如何实现?要知道当今州牧帐下无名将,也无帅才亦?”
刘琦跪下一揖道:“此乃晚生今日拜见先生的主要目的,望先生可怜我大汉四百年江山可能落入小人之手,望看在战乱中流离失所的大汉子民份上,让弟子拜入门下吧。我荆州现在有异度先生,子容先生,仲宣先生辅佐,自保无忧亦。若数年后在争霸天下,家父所办郡国学早已初具规模,到时必然累计大量人才,足可同中国抗衡。如庞士元兄,就有张子房之才,在我荆襄十步之内必有芳草。”
众人听刘琦如此推崇庞统,甚为惊奇。庞统虽然号称凤雏,那也是数年之后的事。但现在刚过二十被人与谋圣张子房相比,怎能不惊讶?要知道张子房号称谋圣,是天下谋士的开山鼻主啊。虽然心里乐滋滋的,但连忙推辞不敢当,刘琦估计当今的庞统已经有辅佐之意。
庞统谦让后,向庞德公下拜到:“叔父,公子至诚,且天资聪明,必为大汉复兴之人。望叔父可怜大汉百姓,答应公子的要求吧”。
刘琦见时机已经成熟:“德公,请收弟子为徒吧,弟子好与士元兄为伴,早晚听你的教诲,必不辱没老师的名声。”
现在已经彻底将庞统绑在我战车上,也将他们庞家绑在我战车上,就看你是使力还是阻碍。要知道古人谁不为后人所谋划,庞德公也听出若收刘琦为徒,其子侄必贵,在众人的再三劝说下,德公终于也答应了。
刘表显得很高兴,今天刘琦不但拜师成功,洗清大家对他进取心不足的疑虑,且获得庞德公这样一个海内名士的支持。立即命手下端上拜师之礼物,当即拜师。
礼毕后,知刘琦喜欢庞统,当即征庞统为州牧府幕僚,与王粲二人作刘琦的伴读,共同跟庞德公读书。
第11章 活字印刷
如此,刘琦与庞统、王粲三人跟随庞德公学习兵法战阵,庞德公讲学非常懒散,如当代教授似的,每日仅仅讲授1个半时辰,余下半个时辰与大家讨论,其它时间让大家自由发挥,按照当今学生的看法,绝对是好老师。
但是与庞德公在一起的岁月绝对不轻松,他知识面非常广,涉猎领域很多,孙子兵法,姜太公兵法,五韬六略,韩非子,老子,孔子,天文地理都有很高的造诣,就这样跟他学习古代的知识。
庞统这个书伴选得非常不错,他不但才思敏捷,常有经典看法,且应该已经跟随德公学习多年,如一个高年纪的学长,有他在身边事半功背。
就这样每日跟随庞德公学习2个时辰,跟随黄忠学武2个时辰,练军队1个时辰,其它时间不是与庞统王王粲探讨兵法战阵,治国方略,就是与魏延单练训,比前世高考前还要累。但没有办法,知道这是保命法门,马虎不得,否则几有小命不保。
在学习过程中,常常感觉不习惯。当时很多书籍全都是刻在竹简上面,每人刻得不一样,且随着年月流逝,极难辨认。有的时候只能将脑袋凑近竹简,也根本认不清楚。古人读书简直是猜书,自己看着书猜,老师跟随自己的老师猜,如此在东汉以前读书只能是世家子弟的专利,寒门子弟有谁能有大量的竹简书籍,有谁能够请老师授业解惑。
刘琦问王粲,东汉蔡伦不是已经发明了纸张了吗?怎么还刻在竹简之上?
王粲答道蔡伦纸非常贵,不是有古语说洛阳纸贵嘛?因为制作非常不易,一般世家也只能买少量纸张,根本没有余钱买大量纸张誊写在纸张上,何况蔡伦纸较薄,渗透力强,写后极易扩散,如此书写在质量稍差的蔡伦纸上,更难以辨认。很多政府公文公文、重要书信,宁愿写在衣钵上,也不愿意使用蔡伦纸。
找来一些蔡伦纸,感觉质地非常不好,比现代用来祭奠老人的冥纸都不如。记得小的时候,冥纸是可以写文字的,但是蔡伦纸根本不能用来写文字。
用毛笔写在上面,需要烘干以后才可能保存在书房;这或者最终导致了大家还在使用竹简吧。这件事让刘琦想起汽车在发明的时候,伦敦人用马车与之比赛,最后汽车大败,看来很多新东西一出现,性能也许不如旧东西,这或者是我大汉民族不喜爱发明创造,漠视创新精神的原因吧。
既然穿越到三国,刘琦决定将后世的印刷技术,与造纸改良技术引入,如此方可在我中华大地上传授教化,否则读书也只能是世家、富人的专利,而与普通大众无缘。
对造纸刘琦还是理解的,造纸主要在于纸浆的质量,其次控制纸浆的厚度,漂白保证纸浆的颜色,只要解决这三点问题,就应该能造出远远优于蔡伦纸的纸张。
当天与庞统、王桀感到荆州造纸作坊,负责作坊的官员叫来三名酿纸师傅,一了解,原来蔡伦纸主要使用树皮造纸,树皮是比麻类丰富得多的原料,利用草木灰水制浆,再通过舂捣、加水配成悬浮的浆液、捞取纸浆、干燥后即成为纸张。
仔细研究了下造纸工艺,发现纸张制作粗燥,初步怀疑草木灰水杂质太多,与舂捣不均匀所致,于是延长了草木灰沉淀时间,且通过加温来增加水中碱的含量,再改进了舂捣工具,以此来改进纸浆质量。
李姓师傅一天就反对,认为蔡伦纸是圣人所发明的,如果将没有草木灰,难以制作纸浆,不能冶炼出优质纸张。
刘琦不可能给他讲草木灰作用就是起一个碱的作用,只有默默的实验,他们看到大公子不怕脏,居然呆在作坊里面忙上忙下,也没有明着给刘琦难堪,积极完成各项要求。
如此捣鼓了一个月,冶炼出来的纸浆质量明显比蔡伦纸好,效率也提高了2倍,酿造出来的质量有了质的飞跃,刘琦也逐渐在手工作坊建立起威信。
但是该作坊产量还是明显偏低,纸张厚度与大小也难以控制,害得再花了一个月对造纸生产线进行改进,如此在原有人员基础上,造纸产量提高了十余倍。
大家都很兴奋,王桀一个劲要将新纸命名为公子纸,以纪念大家改良了纸张,为天下读书人带来便利。
刘琦坚决反对,思索再三后,决定命名为襄阳纸,以感谢作坊中师傅与王桀、庞统的帮助,经过一番争论,最后还是决定将新纸命名为襄阳纸。
这一日在上完课后,刘琦与王桀来到庞统书房,三人席地而坐,为不久前的创新感觉雀跃。看到书房里面堆着一叠叠新造的襄阳纸,王桀感觉惊讶,问道:“士元兄,您拿这样多襄阳纸干什么?”
庞统兴奋的说,每次向德公借兵书都非常麻烦,既然有襄阳纸,那就准备边看边抄,如此不需要借德公的书简了,每借一次,德公表情都非常不自然,好像别人欠他数两银子似的,让人非常不好受。”
刘琦说道:“确实如此,我们都是德公的学生,都行过拜师之礼的,德公也太吝啬了?”
庞统答道:“公子错怪叔父了,想那些书简都是稀有之物,若是损坏,不能复原,所以每次借读叔父都千叮万嘱。因此统决定抄写部分竹简,以备份。”
刘琦答道:“确实如此,若是有什么神仙,能将德公的竹简刻到襄阳纸上,那应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啊。”
王桀答道:“公子就会想象,就能想象,竹简的字在竹简上,怎么能够刻到襄阳纸上,异想天开。”
刘琦心生一智,骂道:“你说我异想天开,我给你展示下,什么是科技。”于是拿着毛笔前去刷王桀。
如此打闹,刘琦不小心将毛笔划在一张襄阳纸上,而纸下是早放置的竹简。
打玩一段时间后,大家从外面洗刷回来,清理书房。刘琦早偷偷的看着刘琦刻意划的地方,上面字迹清晰可见。刘琦故意让王桀去收拾那边。
王粲眼尖,看到宣纸上文字,大奇,问道:“士元兄,你怎么字迹退步得如此厉害,简直是鬼画桃符,看看,这就是我们号称凤雏的士元兄写的字,如此潦草不堪?”
庞统大惊,他虽然相貌丑陋,但是对其字特别有自信,连忙拿过来一看,坚定的说:“仲宣兄,这不是我写的,我不可能写得如此样子。”
刘琦笑道:“士元兄,不要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