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虽不甚明了,但是歌中全是离别,也知刘琦之意。
沉侵在一种悲愤激情之中,边饮边歌,边歌边饮,以及于马云离开,也不知晓,最后趁着微微酒意,回到太守府。
是在第二天早上醒来,感觉非常不习惯,十几天相聚,已经熟悉了马云绿的生息了,坐在案几上,常常出现恍惚,脸前常常闪现出马云绿的容貌。
刘坤感到不对劲,大都督身体可从来没有如此消停过,叫来华佗大弟子吴普,一看,竟然是前夜在外面呆了一夜,昨日在大雪天里面边饮边舞,受了风寒。
在唐代以前,风寒可是重病,虽然现在还是比较轻微,但是后果还是非常严重的。
听到吴普连声警告,刘琦也从相思中苏醒过来,相聚的前体就是大家平安无事,否则昨天的离别那就是永别了。
在吴普指导下,吃了几盅药水,每日多喝了数碗浓茶,如此才好过来。
此次重病,也将刘琦拉回到现实生活中,现在是古代,是兵连祸结,是人吃人的三国,现在还在为生存打拼,还没有时间过多享受,也没有权利将时间花费在郎情妾意上。
这几天,贾诩与诸葛亮急得团团转转,刘表早派出使者来到汉中,要刘琦急回襄阳,以商议与袁绍同盟的事情。
信使宋忠早到了汉中,但看到刘琦身体还极度虚弱,想到一路风雪,只有干着急。
他们两人隔三差五的来到太守府,一个劲劝要以大业为重,要女人如衣服,真是骂也不好,只有强忍着。
看吧,昨天诸葛亮才跪谏道:“大都督,如今如此痴迷于此女子,如此将置我等如何地?想问等一路追随大都督,奈何大都督只是痴迷于女子,若大都督决定此生以男女关系为重,我等干脆散走算了。若大都督如此痴迷于女子,大事怎能成功?”
贾诩等人也纷纷跪下,忘了自己也是凉州人,一个劲说天下好女子多的是,不可如此痴迷于一个女子,不要为了一颗大树放弃一片森林,只要雄踞一方,进而成为天下霸主,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而今为女子生病如斯,为女子荒废政事,是得不偿失。
古人说爱美女不爱江山,这种话在士子口中说说可以,但真正实行的历史上又有几人?孔丘孔圣人是圣人吧,为了实现自己理想,亲近卫国的王后南子,最后竟然发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的感叹。
但使孔丘是卫公,怎么会去亲近南子呢?如此天下美女围着自己团团转,怎么还会发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的感叹呢?
现在只是暂时的,欢聚那是长久的,只要夺取益州,掠去长安,如此马云绿就在左近,怎能有相思之苦?
看到他们喋喋不休,也知道士气可鼓补课泻,连连保证不是因为相思而惹出病根,如此终于才得到两个主要谋士的谅解。
而身边的刘坤不时提醒于刘琦,紫凡于上月帮刘琦生了一个胖小子,而且鹃儿肚子也很大了。听到这里刘琦才转忧为喜,这一点刘琦是知道,鹃儿是刘琦上次回襄阳时怀上的,算来也有五月了。
为了让刘琦高兴,荆州每隔两日都有信使到达,不是送来紫凡的什么书札,就是孩子的画像,以及刘表与陈氏的安慰。
看来与马云这段疯狂经历,已经传到襄阳去了,刘琦无奈的摇摇头,提着笔给紫凡写了封信。
是在腊月十三回到襄阳的,这个日子是有意而为,前世母亲的生日就是腊月十三,前世若要回家,都经过策划,希望在母亲生日前回到家里,虽然在外面很疲倦,很累,但是看作母亲忙上忙下做饭的样子,就感到阵阵暖意。
比起离开时盛大场面,前来迎接的只有庞统、王桀、向郎数人外,看到这个场面不由得让人心寒。
一路相伴的除了诸葛亮,就是周仓、刘坤率领的两百铁卫了,看着随从慢慢进入襄阳城,拉住庞统一问,原来蔡瑁趁着刘琦离开,利用担任典农校尉的机会,积极聚集世家子弟力量,宣扬刘琦穷兵黩武,宣扬荆州最好回到老子的无为而治,竟然赢得不少士人的赞扬。
第83章 戏祢衡
不以为意,刚进入襄阳城,迎接刘琦的不是荆襄人民的掌声、欢呼声,竟然有数十个世家子弟阻挡马队前行,向刘琦呈情。
王桀在刘琦耳际低声说道:“主公,为首者为祢衡,字正平,平原般县(今山东临邑)人,乃北方名士,与大圣人之后孔融等人亲善,但不容于曹操,也不容于北方士族,在主公攻打汉中的时候,曹操以汉献帝的名义委派其出使荆州,让其为荆州主薄,但不知道同样的祢衡,在北方不容于士族,但到南方,竟然与蔡瑁打得火热,如今其成为蔡瑁的座上宾,蔡瑁用其名气,来对抗主公。”
哦,原来是历史上有名的狂生,原本因为没有在曹操处获得一官半职,后来在朝堂上狂赞自己的手下诸将,这个老哥居然大相侮辱,其言辞为:
“曹操你说错了!你手下的人物,以我祢衡观之,不过如此而已:荀彧嘛只能让他苦苦丧事,别人生病了问寒问暖而已;荀攸嘛只能让他看看死人的坟墓,放置盗贼进入;,程昱嘛只能让他关关大门关下窗户,免得贼人进入;郭嘉嘛只能让他看看文书念念诗词歌赋而已;
张辽只能让他在战场上大军胜利后击鼓鼓舞下士气,在大军败退时候鸣金收兵而已;许褚只能让他饲养下马匹牛羊;乐进嘛只能让他跑跑腿腿,读读陛下的诏书而已;李典只能成为一介小吏,为我传传文书送下檄文而已;吕虔只能让他默默刀剑,不要让其生锈而已;满宠只能让他在众人无聊的时候,倒倒酒,添点饭菜;于禁嘛只能让他修筑下城墙而已;徐晃只能让他杀下猪杀下狗而已;夏侯惇连五体都不全,那还能叫什么将军;曹子孝只能开口向上面要钱要粮而已。
曹操上面这些可以说你的顶梁柱,不过如此,其余的众人不过是一些绣花枕头,是酒囊饭袋而已”
如此损人,曹操手下诸将都差点拔剑当即斩杀祢衡,但是曹操以为其为北方名士,杀之可能引起士大夫反弹,在满宠建议下,让其出使三国中最尊重名士的刘表所据荆州,将麻烦让给刘表。
为了羞辱祢衡,在祢衡出使荆州的时候,曹操让所有士大夫不要起身,以给祢衡难看。
谁知这个老哥看到这帮士人竟然给自己如此难堪,不但大哭,而且竟然脱掉衣服痛苦,令场面非常不堪。
荀彧感到大奇,问道:“正平,汝因何故如此伤悲?”
祢衡回答道:“吾步入死人堆中,为何不痛哭啊?”
众人听到祢衡如此损人,骂道:“我等是死人,你祢衡更是没有头脑的狂鬼而已。”
祢衡不以为意道:“我祢衡为大汉之臣民,不是那曹阿瞒的私党,怎么说我没有头呢?”
众人想杀这个狂徒,荀彧以为曹操已经嫁祸刘表,如此这个狂徒来到荆州。
而此时蔡瑁正处于失意之中,见这个北方名士来到荆州,极力结交,如此成为蔡瑁座上宾,今天特的到城门边,来羞辱刘琦。
听到王桀说前面数十人为南方士子,为蔡瑁所利用,特来陈情,脑袋飞转,竟然当即翻身下马,来到众人之中。
边走边道:“何人是祢正平祢先生,先生在许昌时高义,琦早有耳闻,琦一时相见先生,请教治国齐家平天下的道理,一直没有如愿,今天听说祢先生就在眼前,哪位先生为琦引见一二?”
祢衡等人看到刘琦不但不怪挡住车马,竟然露出求贤若渴的表情,大惊,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庞统可是见缝插针之辈,连忙道:“大都督,这位身材雄伟,目光如箭的先生,就是祢先生了。”
当即一揖到地,转身大声对周围人道:“琦见过祢先生,见过各位先生,琦不知各位先生在此处迎接琦,琦竟然骑马进入襄樊,琦罪过亦。”
祢衡正要开口说话,刘琦又说道:“先生真是当代伟丈夫,在许昌痛骂奸雄曹操,真是大快天下士人亦,琦早想拜见先生,不想在今日见到先生,真是大快人心亦。”
转身对左右道:“诸位先生,请到大都督府做客,庆祝琦今天结识祢先生。”
当即左手携着祢衡,准备步行回到大都督府。
诸葛亮知刘琦之意,也连忙用手扶着祢衡另一个手臂,两人竟然将祢衡架着往大都督府方向行进。
祢衡本来一介书生,本身力气有限,在刘琦强力挟持下,竟然前脚跟着后脚,被胁迫往大都督府方向走去。
跟随前来的数十个士族领袖,见祢衡竟然如此被刘琦收服,竟然来不及反驳,当即让出一条大路,让刘琦等人经过。
祢衡感觉不对劲,自己竟然被对方如此挟持,耳朵里面听到的完全是祢衡骂曹操诸将的言语,以及爽朗的笑声。
几次想开口,但不想刘琦竟然装聋作哑,不但不听祢衡言语,反而一个劲说:“祢先生说荀彧能够哭哭丧事,奈何?琦认为荀彧哭丧很难听啊?”
气得祢衡几欲发作,大声反驳,但是周围将士的笑声,竟然盖过自己的声音,如此周围都出现什么祢先生说曹操这个,曹操那个。
再往前走一个街头,就要到大都督府的时候,感到没有理由再理祢衡的咆哮了,对周围道:“祢先生说有要事,今天不见了,那很好啊,琦将恭候先生大驾。”
当即一松手,扔下面红耳赤,气急败坏的祢衡,骑上战马,向大都督府前行。
看着远去的队伍,祢衡恨恨道:“刘琦小儿,你狠,今天竟然暗算我祢衡,日后我祢衡定给你好看。”
良久,终于非常不甘,往蔡瑁府上走去。
看到几个分散的士子,祢衡迎上去,几欲交谈,但是这些士子以为祢衡刚才背叛了自己,在刘琦点迷魂汤一灌,竟然忘记初时约定,忘记怎么给刘琦难道,竟然怒目相视。
这可是天大冤枉啊,祢衡这些士人自视清高,认为信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解释有降低自己身份,是不屑解释这些鸡毛蒜皮事情的。
蔡瑁听到自己精心策划的机会,竟然刘琦化解了。
在一些士人的鼓噪下,不去检讨刘琦的狡猾,不去检讨自己行动的失误,竟然相信了祢衡为刘琦所收买,竟然相信祢衡出卖了自己,竟然咬牙切齿的痛骂祢衡十八代祖宗呢。
这时看到祢衡垂头丧气的进入大厅,大厅马上炸开了锅,一些士子当即质问祢衡得到刘琦什么好处?询问祢衡怎么不跟自己新主子刘琦?怎么跑到蔡府刺探消息?
祢衡本来有气,听到这些士子竟然如此说自己,脸色更是铁青了,咬着牙,狠狠的说道:“竖子不足为谋,汝等竟然如此看我祢衡,真是悲哀?”
转身问蔡瑁道:“蔡德圭,汝以以为衡是如此乎?”
蔡瑁叹口气道:“问题不是瑁相不相信你祢衡是什么人,是为什么这样多士子说你祢衡是什么样的人?吾等策划多日,怎么还没有开口,竟然被刘琦小儿如此轻易化解,难道是吾等太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周围士子一听,大呼道:“吾等被小人出卖亦。”
祢衡气急败坏,也不言语,在严冬中,脱掉衣服,只留下一块禁布包裹自己男人象征,边走边歌:“天地虽阔,何无一人识吾亦!”
不顾众人鄙夷诧异的目光,离开了蔡府。
而此时刘琦已经回到大都督府,大都督府大开仪门,迎接刘琦回来。
刚刚落座,紫凡抱着小儿,让刘琦给其娶个名字。
沉思片刻道:“今年琦平定了汉中割据势力,实为一喜亦,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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