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伤害了她的自尊心。
“哇塞,你说得好像詹士抛弃你似的。”沈婕的耳朵虽被她一连串的话轰得有些嗡嗡作响,但仍不忘出声逍遣她。
“少咒我!被他抛弃?他八辈子也别想!小——婕——”雨菱拖着长长的尾音警告道:“怎么你别的不学,净学那痞子的调调?小心我让你知道我穿几号鞋!”
“好啦,人家随便说说的嘛。”沈婕赶忙以撒娇的口吻灭火。“对了,雨菱,你刚刚是说真的还是说气话?”要是真的也太可怕了吧?难不成雨菱的眼睛是被“蛤肉糊到”,眼盲到这种地步吗?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雨菱没好气的回道。“难不成你不赞同?”
就算昧着良心也很难同意。“雨菱!不是我说你,你的眼光实在是‘异于’常人,颇有
对于听不出是褒是贬的话,雨菱一概不予置评。“我已经决定了。”她突然冒出这句话,“放假这两个月反正闲着也是闻着,我就到老哥的侦探社去窝着。”
她的话吓得沈婕含在嘴里的零食差点梗住喉咙,她狼狈的拿起一旁的水猛灌了几口。“你……你说什么?你要去侦探社……为什么?”
“我看他不顺眼啊!非找机会好好纠正一下他自大的态度,顺便也替老哥看好你,省得他死皮赖脸的缠着你!”雨菱理由充足的解释道。
这……沈婕呆愣了好一会见作声不得。怪怪,就她所了解的,雨菱讨厌男人的程度一向是心不在焉的冷淡,一旦对方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她根本连人家长得是圆是扁都记不起来,哪里有过这种“特别”的关注?老天!大刚加上詹士都已经快闹翻天了,现在再加上雨菱,就算不鸡飞狗跳,肯定也是热闹非凡了。
∨静的深夜里,除了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单调声外,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楚。
詹士站在窗前,点燃手中的香烟,任由白色的烟雾袅枭上升,目光注视着重划区内的灯红酒绿,五彩的霓虹灯下是纸醉金迷的夜生活,远处道路两旁的黄色街灯犹如龙的背脊,墨黑的夜色衬着整晚不灭的灯火。
他就这么沉静的看着夜景,让自己的思绪沉淀着,什么也不去想它,心灵感到异常的平静,这对他充满了刺激和危险的生活而言,几乎是种奢侈的享受,他总是带着一种近乎感恩的虔谶心态,去享受这种短暂的宁静和平。
雨菱……他无声的念着,唇角不禁牵起一抹笑意。她真是个充满矛盾,美得令人窒息的女人!他知道有些女人会故意摆出一副冷淡的高傲姿态来吸引人,但她却不是,她率真的毫不做作。
她艳丽的外表呈现了一种不协调的霜冷,她有一双他所见过最勾魂的眼眸,像是随时要燃烧起火焰似的充满了昂然的生气,那张性感饱满的红唇让男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浑身上下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性感,但她本身却又极力排斥、隐藏自己内在的特质。
不管她拒人千里的冰冷态度是基于什么理由,她虽然不明白这种冷傲对男人反倒有股独特的吸引力,它引起男人想去征服的欲望。
真是有趣!詹士自嘲的笑笑,眼神却带着一丝苦恼。
他不记得在他生命中有过多少一夜之缘的女人,那些女人的睑孔模糊的从他眼前闪过他从来不曾、也不愿用心去记。但王雨菱的脸孔此刻却鲜明地浮现他眼前,执意盘踞在他脑海不肯离去。
詹士蹙起眉,烦燥的吸口烟随即将香烟按熄,又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或许他太疲累了,太渴望女性温柔的抚慰吧?
“或许吧。”他喃喃道。
他是太累了……不期然的,他又笑了起来,想起今天上午的火爆场面、不管他能从她那里得到什么,他真的很怀疑会是“温柔的抚慰”。
第2章(1)
雨菱隔天就出现在侦探社,她淡淡的和外头的职员打声招呼后,就走进大刚的办公室窝着。她漫不经心地翻阅着大刚桌上的文件,连看了几宗后,简直失望透了,怎么净是一些无趣、鸡毛蒜皮的小案子。
看看时间,都已经日上三竿了,那家伙竟然还没出现,老哥和小婕也不知跑哪去了,看来这间侦探社没用,还能生意兴隆。真是件奇迹。
“王秀,外头有人找你。”一名女职员轻敲了敲门,探头进来说。
“噢,谢谢。”
雨菱疑惑的转身走出办公室,心里纳闷谁这么厉害,找她找到这里来了?
女职员指了指一旁手里捧着一大束花的年轻送货员,雨蒙皱皱眉,朝他走过去。
“我是王雨菱。”
“王秀,有个客人订花给你,麻烦你在这里签个名。”
送货员是个正值青春期的小伙子,当他看见雨菱时,整个人简直惊艳得呆掉了。眼前高挑的美女简直比明星还漂亮,一身白色牛仔劲装,一张脂粉未施看起来干干净净的素脸,居然看不出丝毫的瑕疵。
“哇,又有爱慕者了,是哪个不怕死的男人?”
沈婕不禁失笑的凑过头,只见卡片上是男性苍劲有力的字迹。
献给我心目中最迷人的秀
不再踯躅了。
当她用多情的爱语召唤时,追随它
虽然它的道路苦涩又尖锐
当她用温柔的肢体拥抱你时,顺从它
虽然隐藏在她美丽羽翼下的刺,也许会剌伤你
但爱了
她鞭笞的棘使之自枷锁的壳中解脱,自由
她施予磨难的箭使之明了心中欲望的火
关恒毅
看到后来,沈婕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雨菱,情诗也!”好个詹士,居然还改编纪伯仑的诗呢!
“有什么好笑?这见鬼的算是什么情诗?”雨菱不悦的白她一眼。“以为我看不出来这是拐着弯骂我泼妇?哼!要是让我知这是谁,肯走让他死得很难看!”
“是吗?向是根据昨天的战果看来,恐怕……呃……不太容易喔!”沈婕意有所指的说。
小婕话中的含意是……雨菱眉头一皱,眼睛渐渐眯成两条直线,嘴角也愤怒的抿起来。
“你的意思是,这束花是詹士送的?”果不其然的,沈婕愉快的猛点头。“该死的!”那个臭男人竟用这招消遣她!
雨菱猛地转身走向圾垃桶,用力将花和卡片丢在桶里,双手一拍。
“哇,那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也,好浪费。”望着那束惨遭丢弃的花束,沈婕不禁可惜的说。
也对,不能暴殄天物,会遭天打雷劈的!雨菱一转念,弯身又捡起花束,一颗一颗的将巧克力拔起来塞到口袋里。她东拔西拉了好一会儿,才将惨不忍睹的残体又丢进垃圾桶,转身走向外面。
“雨菱,你去哪?”沈婕莫名其妙的追上怒冲冲离去的雨菱,却只看见空荡荡的门口。
雨菱忿忿的走进电梯按下按钮,心中不住的咒骂,一面又试图回复冷静。打输他已经够呕人的了,现在他竟还存心送花来讽刺她。
电梯门一打开,雨菱勉强压下怒气,脸上带笑的走向管理员。“伯伯,您早。”接着从口袋中掏出所有的巧克力往柜台一放,“这些糖送给您的大狗吃。”
“啊!”这位面貌和善的老伯着实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我这笨狗最喜欢巧克力?真是谢谢你了。”
雨菱不怀好意的笑得又甜、又偷怏。“别谢我,伯伯,这不是我送的,是关先生送的。您知道他吧?身高一百八十几公分,没事老晃来晃去,长得很……”
“啊,我知道,那个很帅的小伙子。”老伯伯猛点头,笑着接下她的话。
“恶心”才是她没说出口的话,不过她没闲工夫去纠正他的看法:“对,就是他,等会儿要是他来了,您再谢谢他的‘善心’了。”
尔菱说完话转身离开,心清顿时愉快极了,她等不及要看詹士的反应。最好能呕死他、气死他,雨菱得意的笑着想?
不过她的好心情在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后,转为沉闷颊躁,一直等到下午,她终于受不了的拿起包包准备离开。“小婕,我有事先走了。”
沈婕惊讶的抬起头,“你不等詹士了?”
“谁说我在等他?他下辈子吧!”雨菱死不承认的否认道,“我要去找老爸算帐了。”
“噢,帮我向王伯父问好。”沈婕望着地的背影交代道。
“没问题,拜拜。”雨菱背对着沈婕,举起手潇洒的挥了挥。
雨菱走后没多久,就见詹士神情休闲的晃进来。
“嗨!”詹士神清气爽的来到沈婕身旁,将她桌上的电话移开,俐落的坐了上去。
“嗨!我还以为你今夭不来了,你算好的啊,雨菱前脚才走,你后脚跟着就出现了?”沈婕怀疑的问道。
詹士只是耸耸肩。
“雨菱她可等了你一天也。”沈婕试探的说。
“怎么,难道她太感动了,想当面谢谢我?”詹士扬起一抹极富魅力的笑容。
“才怪q天楼下的大狗,是不是对你特别热情啊?”沈婕兴味十足的睁大眼睛,准备看他的反应,她肯定詹士一定知道巧克力的下场了。
但詹士只是挑着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语。
得不到她想要的反应,沈婕不死心的继续说:“好大的闭门羹喔。”她夸张的摇摇头糗道。怪怪,怎么詹士一点也不生气,看起来反倒像是觉得有趣?
“小鬼灵精!”詹士轻敲了下她的脑袋,“告诉我,雨菱她最讨厌什么花?”
“小孩子别问这么多。”詹士一脸神秘的笑道。
她现在终于了解詹士的用意了!
沈婕哭笑不得的看着雨菱快要气炸的俏脸。
唉,真不知道詹土在玩什么把戏,明知道雨菱讨厌大红色,他老兄偏偏订了一束又大又壮观的红玫瑰,套句雨菱看到时的话,“俗得气死人”。这还不打紧,更可怕的是那束红色菊花,“活像上坟”似的,不然就是大红番花。“这不是损人吗”。连续三天下来,他送的花净是红红红、满江红,看得雨菱两眼通红,活像个冒烟的蒸汽熨斗,偏偏詹士却又聪明得避不见人影。
更惨的是,那天楼下老伯居然在雨菱面前直夸赞詹士,说他太有爱心了,总是会问他的小孙女们喜欢吃什么糖,然后隔天就会买来了。他当然还不忘谢谢雨菱,不嫌麻烦的将花和糖拿下来送他,真是太不好意思,害雨菱差点当场气得吐血呢!
可怜啊,任何人遇到詹士也只能自认倒楣了。
雨菱不经意的瞄了眼墙上的钟。哼!隐忍了三天的怒气,今天她可是吃了秤坨铁了心,非等到他不可。
唉!沈婕又偷偷的看了一眼雨菱难看的脸色,第N次的叹气,她知道雨菱正酝酿着怒火准备发作,不过雨菱的怒气一向维持不了多久,来得快,去得也快。照她估计,雨菱顶多再撑二十分钟就会气竭了。
出乎意料之外,詹土居然提早出现!
沈婕惊讶的睁大眼睛,还是快闪为妙,免得到时无辜的被波及。她脑中如此想着,脚下立即付诸行动的溜之大吉。
雨菱不必抬头也知道是他来了。不知怎地,自己对他的存在特别敏感,肯定是因为他非常、非常的惹人厌!
詹士一看到她,就像蜜蜂看见蜜一般,眼睛顿时闪亮发光,脸上挂着一副登徒子的放荡笑容走过来,随手拉把椅子往她面前一坐,手肘靠在桌上,整个身子向前倾。
“大美人,等我吗?”
该死的秃鹰!
他那种死盯着她瞧的饥渴目光,让雨菱联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