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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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追逐-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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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跟我客气。”他笑道:“如果你决定了,我就先回台中。”
  “留下来吧!晚上我请你好好吃一顿,算是谢谢你,也算庆祝我终于想通了。”
  看着她那么高兴,林澈纵是归心似箭,也只能点头答应。毕竟慕云能有全新的开始,他是该陪她庆祝才对。明天吧!他一回去就立刻去找依月。
  刚吃过晚饭回来,看见门口贴了张纸条,是如芬留的,要她立刻到学校图书馆前见面,说是有要事商量。
  依月叹了口气,真的很不想再出门,最近她连饭都懒得出去吃呢!
  如芬会有什么要事和她商量?不会又是失恋了吧?她真想呻吟,不过还是没进房门立刻又出发了,不去也不行啊!惠伶不在,也不能代她去。
  她走在小路上,没有发现今天校园里特别静,加上是吃饭时间,整条路上就好象只有她一个人。
  依月没觉得害怕,她经常一个人到处去,从没发生过什么事;她既不漂亮又没有钱,哪个歹徒会傻得找上她做目标?
  纪如芬躲在远处,看着依月越走越靠近她安排的地方。她就知道她一定会来的,而且一定会走这条路来。
  她的心跳得好快,那种气氛真是有些过度刺激了。此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
  “你躲在这儿做什么?”张松年讶异地问纪如芬,她是依月的朋友嘛!他们见过几次。
  “张……张松年?”纪如芬惊魂未定,直拍着胸脯。
  “抱歉!我吓着你了。”他说:“我只是见你躲在这儿,觉得有些奇怪……”
  他抬头往她看的方向看去,不由一笑:“原来你在等依月,想跟她开个玩笑对不对?你放心,我不会说你藏在这儿的。”
  “我——我——”纪如芬哑口无言,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会遇见张松年。暑假了,他在这儿做什么?
  “放假了,你没回家?”他索性也蹲了下来,和纪如芬一块儿看。
  “嗳!……”她胡乱点头,想着该用什么理由叫他离开。
  就在她犹豫着该如何开口时,路那头已传来依月的尖叫声,张松年立刻站起来,他看见三名蒙面持刀的人将依月围了起来。
  老天!一向宁静的校园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张松年想也不想地对纪如芬说:“我去救依月,你立刻去找人来。”
  “不!”纪如芬反射动作似地拉住他:“你不要过去。很危险的,他们有三个人,还拿着刀子……”她叫。
  “所以我才要你去找人来啊!依月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总不能见她被人欺负却不理吧?”他皱眉。
  “我……”
  “快去啊!否则就来不及了。”张松年甩开纪如芬的手,往依月那儿跑去。
  纪如芬完全慌了手脚,她听见张松年大声对“铁牛”他们吆喝,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不!她绝不能出面,又不能去找人,还是静静地看吧!反正“铁牛”他们答应过不会伤害依月,当然也不会对张松年怎么样。
  只是吓吓她嘛!没事的。
  纪如芬这么告诉自己,然后抖着双腿又蹲了下来。
  “你……你们是谁?想做什么?”依月强迫自己用最不发抖的声音说。可是面对三个蒙着面,手上又拿着刀的人,别说是个女孩子,换做是一个大男人也会害怕的。
  三个歹徒中最魁梧的那个发出不怀好意的奸笑,以明显有些假装的声音说:“问我们想做什么?哈哈!我们这个样子,难不成还是来请你去喝咖啡的?”
  “你……你们要钱吗?”依月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小皮包:“喏!里头有一千多元,全……全给你们,拿去吧!”
  “什么?”那男子大吼:“你以为少爷我在玩家家酒啊?一千多元就想打发我们?告诉你,小姐!一千多元不够我们三个吃顿好点的晚餐呢!”他将手中的刀扔来扔去,一步步向依月逼近。
  “我……那是我身边全部的钱了,我只是来见个朋友的,没有带什么钱……对了!你们……你们快走吧!我朋友马上就来了……”依月一步步往后,可是另一个人立刻上来堵住她的退路。
  “少来这套,我们可是被吓大的。来!小妞!就让我来搜搜你身上,看看是不是真的只有那么点钱,如果是真的,那我们没第二句话,马上让你走。不过你如果骗我们……嘿嘿!……后果我就不敢说了。”
  “我……我真的只有那些钱。”依月拖延时间,希望有人经过这儿,可以救她。
  那个男的奸笑着朝她靠近,想象那双手真要在她身上搜索,依月便觉得一阵恶心。
  他的手终于朝她伸过来,依月没有多想只死命地大叫。
  “住手!”张松年不知何进出现在依月身边,这令她感激地几乎要跪下了。从那回分手的谈话之后,他们不曾再有过深谈,有时远远看见了,他甚至不向她点头呢!依月曾经以为他一定是恨她恨到了极点,没想到出现来救她的竟会是他。
  “你是谁?敢阻挠少爷的好事?”说话的还是那个男人,另外两个只是拿着小刀站在一旁,都没开口。
  “你们结伙想抢劫,这个罪名可不小,不如你们放了这位小姐,我们就当今天没发生这回事,什么都不说。”张松年也知道硬拼的话,自己一定敌不过他们三个,所以试图和他们讲理,并等待纪如芬找帮手来。
  “放屁!”那人吐了口口水:“我这辈子最恨人耍英雄了,怎么?想叫我们走,让你轻松来个英雄救美?呸!门儿都没有。我告诉你,识相的就走远些,刀子没眼啊!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张松年见他们是不可能放弃了,只好暗暗打量他们三个人,打算尽全力制服其中一个,也许可以迫使他们放了依月和他。
  他很容易就选择好了对象。
  那个瘦小的男子始终很安静地站在一旁,而且只要你有勇气看向他,会发现他其实相当害怕,因为他拿刀的手抖得非常明显。张松年马上就知道了,这个人一定是第一次做坏事,也许是不得已,或有隐情之类的。
  张松年于是转向他,不再理会那个高壮的男子。
  “兄弟!我想……你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吧?”他边说话边向他走近:“算了吧!何必自毁前途呢?如果你现在离开,我们也不知道你是谁,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他又走了两步:“想想看,这儿随时会有人经过的,如果你们被捉了……”
  “老三,别听他放屁……”高大的男子出声警告自己的同伙。
  就是这时候了。
  张松年朝那个瘦小的老三扑过去,试图夺下他手中的刀,两人拉拉扯扯。而这突来的变故使依月和另外的两名歹徒都楞住了,不知道该帮忙,还是该喊停。
  “老三!刀子千万不能给他,上头有你的指纹啊!”一直没说过话的坏人开口
  了,而他这句话似乎给“老三”很大的刺激,他更努力地抢夺刀子,深怕自己的指纹真落入他人手中,成为不利于他的证据。
  一切就像电影中的慢动作,然后是张松年发出凄厉的叫声,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包括躲在远处的纪如芬。
  “老三”的手一如之前那样抖个不停,不同的是手上的刀子此时沾满了鲜血。
  张松年双手抱着腹部,倒在地上竟连动都不再动了。
  依月首先恢复过来,她扑到张松年身旁不断地叫他,而他双眼紧闭,好象连呼吸都离他远去了。依月指着“老三”哭叫道:“你杀了他了!你杀了他了!”
  “不……不是我,是他自己……”被称做“老三”的人看着手中的刀,又看看躺在地上的人,仿佛无法相信自己所做的事。
  为首的歹徒诅咒了一句,说:“不是要你小心,别伤人吗?现在你他妈的竟然杀死人了。”他知道事情弄成这样,谁也逃不了了,只庆幸人不是他杀的。
  这时候纪如芬终于忍无可忍地冲了过来,而当她看见张松年倒在血泊之中,整个人晃了晃,似乎就要昏倒了。然后她慢慢在他身旁跪下,喃喃地念着:“我叫你别过来的,为什么你不听?他们只是吓吓她……不会伤害她的。你这个傻子,她都不要你了,为什么你还要为她拚命?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够这样爱一个人……我……没人这么对我……没有人……我很差劲吗?我是吗?……你好傻……你好傻……。”她语无伦次地说着,在一旁哭泣的依月似乎听懂了些,正想向纪如芬问个清楚,那个极少说话的歹徒忽然指着张松年:“他动了!他还没死,快送他去医院。”他叫道。
  此时大家不分你我,好象忽然都又有了生气,有人去叫救护车,有人努力地给张松年止血。尽管他们原先有着不同的目的,但现在他们衷心期望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把张松年这个热诚而年轻的生命给救回来。
  依月疲惫地坐在医院病房外,想着这不凡的一夜。原来如芬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找她,只是想整整她。
  为什么呢?她们是朋友啊!她叹口气,不明白的事那么多,她真想躲起来,全部不要面对。
  一杯水递到她面前,抬头一看是纪如芬,犹豫了几秒,依月还是伸手拿过茶杯,并低声道谢。
  纪如芬在她身旁坐下,缓缓地说:“医生说已经没关系了,幸好刀子不大,位置也偏离很多。陈辉正在里头陪他,我……我有事想跟你谈一谈。”
  依月这才想起陈辉。他是送钱过来的,还把“铁牛”他们三个痛骂了一顿,要他们先各自回去,等张松年醒了再决定怎么处置他们。幸好有他,否则这一团乱的,依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我真的无意伤害你或张松年。”纪如芬说。
  “那你又怎么会费心去找来『铁牛』他们?难道就为了和我开玩笑?”依月疑惑而痛心地问。
  “对不起!我……我只是一时太生气了……”
  “我做了什么事让你生气?”
  “你……我看见你和何思云在一起。”
  “何思云?”依月脑中还是一片乱,一时对这个名字反应不过来。
  “你明知我很迷他,而你和他那么熟,竟然不告诉我。”纪如芬看看她:“记得吗?当时你表现得好象你多讨厌他似的,你甚至撕了他写的书啊!”
  依月这会儿全明白了,她……如芬原来是为了林澈……,她叹了口气,为这一切感到无奈。
  “你……你也太幼稚了吧!这样就值得你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来?”
  “我说了我是一时冲动啊!我看见你们亲热地走在一块儿,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竟相信你真的讨厌他。”
  “有一阵子我真的是非常……非常恨他,我并没有骗你,只是其中有一些原因你不知道,如此而已。”依月解释道。
  “我现在明白了自己很傻。”纪如芬苦笑着:“恋爱过这么多次,其实每一次我都认为自己是认真的。为对方付出一切,却总没有结果,还要让别人说我『花痴』,多不值得。可是今晚我看见张松年,他可以那样对你,即使你早已和他说清楚不会爱他,他还是愿意为你牺牲生命。他那么执意救你,这点让我觉得自己真是太可耻了,明明不曾体会过什么是『爱』,却以为自己已经爱过太多次了。为了恋情无法持久而自怜,我……根本就不了解什么是爱的真谛。”
  “每个人对『爱』的看法不会全然相同的,我……我虽然不爱张松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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