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这样她已经很满足了。
“唔,睡吧!”
欲望得不到纡解,倪晏禾烦躁地翻身躺下,迳自背对着她。
“嗯”!暂时获得缓刑,梁微瑕很开心,她噙着满足的笑容,拍松枕头后舒服地躺下,并将绣花凉被拉到下巴处,乖乖的闭上双眼等着入睡。
她原以为和倪晏禾睡在一起,自己一定会失眠,但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的婚礼太累,她才躺下没多久,就沉沉地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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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愈来愈浓,寂静的空间更形寂静。
卧房里除了墙上时钟行走时,发出的滴答声之外,就只听得到轻浅的呼吸声。
倪晏禾瞪着前方的墙壁,因鼓胀的欲望而疼痛不已、难以入眠。
他生自己的气,责怪自己不该心肠软,轻易答应她的请求!现在她开心满足,睡得舒服极了,而他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他真是白痴!他低咒一声翻转过身,面对梁微瑕。
今晚是农历十五,他就着窗外投射进来的银白月光,凝视睡得极沉的梁微瑕。
她面向着他侧睡,微微蜷缩的小手摊放在枕上,像个毫无防备的孩童。月光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投下阴影,她的双颊因睡眠而红润,小嘴微微开启,像在邀请他的亲吻。
望着她可爱的睡容,他好不容易平息的欲望,再度被激起。
他凝望着她许久,忍不住伸出手,轻抚那块破坏她完美的红色印记。
“真可惜。”他喃喃低语。
“妈妈……”
梁微瑕在睡梦中,隐约感觉到一阵轻柔的抚触,仿佛又回到童年时,受了委屈之后扑进母亲怀里,母亲抚摸她的脸颊,安慰她的感觉。
“别这么喊我,我永远也不可能变成你妈!”倪晏禾低声咕哝,大手眷恋地在她软嫩如绢的脸颊上滑动。
他的手来回游移摩挲,渐渐不安分起来。
他修长的指滑过她纤细的颈子,落在她系着整齐蝴蝶结的领口。
他略微停顿两秒,带有强烈企图的大手,依然不顾良知的抗议,轻轻拉开绑住两侧衣襟的丝带。
领口一松开,浅褐色的大手立即钻入衣襟内,她没有穿内衣,他很轻易的捧起一只柔软饱满的胸脯,缓缓摩挲。
“嗯……”一种燥热空虚的异样感,令她在睡梦中不自觉呻吟。
“还没醒吗?”他发出醇厚的笑声,倾身靠向她,温热的唇直接吻上那块浅红色的胎记,爱怜地轻啄。
“唔……走开……”梁微瑕以为是蚊子在骚扰她,于是伸出手,无意识的在空中挥舞,想赶走那只扰人清梦的小飞虫。
“小东西,恕我不能同意你的请求。”倪晏禾捉住那只软绵的小手,先在嘴边亲吻一下,然后用自己的大掌压在床上,防止她妨碍他的行动。
他再次低下头,吻住她的小嘴,火热的舌试探性地轻碰。见她依然熟睡,他才大胆的用舌撬开她的唇,滑溜的舌钻入她口中,技巧地挑弄她湿软的香舌,更加挑起她懵懂的情欲。
他的手往下溜,掀起她睡衣的下摆,贪婪地抚上她修长白嫩的大腿,他的呼吸逐渐急促,双唇的接触也愈加紧密、火热。
他抬起她的一条腿,悧落地卸下她的小裤,大手毫不迟疑地直闯禁区。
“嗯……”粱微瑕在睡梦中浑然不知发生什么事,只觉得身体愈来愈热,有某种她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感受,正以身体的某处为中心,开始向四周蔓延。
这感受太美好,她根本不想醒来,宁愿继续沉溺在梦中,享受被珍爱的感觉。
她继续沉睡着,直到某样坚硬的物体,抵着她最脆弱的部分时,她才迷迷糊瑚地醒来。
“晏禾?”
她爱困地睁开眼,发现倪晏禾的脸就在她的上方几寸的位置,正对着她微笑。
“终于醒了?”
她立即发现,他整个人几乎是压在她身上的,而她正赤裸的在他身下,毫无防备的敞开自己,像正准备迎接什么……
“我怎么——”她怎么会这样?她急忙想收拢双腿,但他却不允许她这么做。
他将脸埋进她飘散着花香的发丝里,怜惜地亲吻她的耳垂。
“对不起,宝贝。我实在无法忍耐了!”
一阵尖锐的刺痛,随着他挺进的动作传来,她尖叫一声,眼泪随即滚了下来。
“忍耐一会儿,很快你便会感到舒服的。”
倪晏禾闭着眼,痛苦的呻吟着,竭力忍耐想狂猛冲剠的欲望。
粱微瑕红着眼眶,紧咬着唇,等待着那阵刺骨的褪去。
他没有骗她,片刻之后,当疼痛褪去,他开始缓慢移动时,她真的不再感觉疼痛,反而有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欢愉,排山倒海向她袭来。
她忍不住娇吟着伸出手,攀紧他强壮而赤裸的背,回应他逐渐剧烈的动作。
这一夜,她在他的带领下,首次品尝到云雨交欢的乐趣……
第七章
粱微瑕双颊绯红地坐在餐厅里,陪着父母与新婚丈夫吃早餐。
她将熏鲑鱼沙拉送入口中,略带谴责的漂亮杏眼,娇瞠的瞄着正大口进食的倪晏禾。
骗子!明明说要给人家一点时间,结果却在昨夜就……
抱歉,我是情不自禁呀!
倪晏禾拾起头,痞痞的一笑,同时继续补充昨晚大量流失的体力。
他的眼中只有纯然的满足,毫无愧疚。
“咳咳!”才吃了几口东西,梁信宇就剧烈咳了起来。
“爸爸!”梁微瑕赶紧放下叉子,奔到父亲身旁。
“我不要紧的……咳咳!”梁信宇拍拍女儿的手,安慰道:“爸爸不要紧。能亲眼看着你出嫁,爸爸就算死,也没有遗憾了!”
“爸爸……”梁微瑕的眼眶红了。
她再次肯定,自己没有做错!只要能让父亲高兴,无论要她付出任何代价,她都愿意。
“微瑕,爸爸心里觉得很愧疚……结婚可是一生一次的大事,但是为了爸爸的病,你和晏禾不能去度蜜月,真是为难你们了……”
“请千万别这么说,爸!”倪晏禾也来到梁信宇身旁,牵起粱微瑕的手,用真诚的态度说:“我和微瑕没怪过您,能不能去度蜜月,对我们来说根本不重要,我和微瑕只想多陪陪您,和您在一起,远胜过到任何地方旅行!”
“谢谢你!晏禾,我把微瑕嫁给你,果然没有做错。”粱信宇见他疼爱女儿,心里的重担也卸下了。
“爸,等会我会和微瑕到公司去,今天开始我会接手公司的管理营运,从今以俊,公司的事我和微瑕会处理,请您放心!”倪晏禾禀报道。
“哈哈,好!咳咳……”
“老公!”段湘云担忧地轻拍他的背。
“咳咳!我吃不下了,想先回房去休息。”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愈来愈差了。
“爸,我推您进去——”梁微瑕和倪晏禾抢着替他推轮椅。
“不用了!你们还没吃饱不是吗?让你妈推我进去就行了,你们去吃饭吧!”
“可是……”梁微瑕还是放心不下父亲。
粱信宇挥挥手说:“你不必担心,你妈会照顾我的。”
梁微瑕站在原地,担忧地目送母亲推着父亲回房,她有种感觉,父亲所剩的日子,似乎愈来愈短了!
父亲进房后,她才转头对倪晏禾说:“刚才谢谢你说那些话让我父亲安心。”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那些话,并不是真心的,但是他成功安抚了她父亲的情绪,粱微瑕对他还是非常感激。
“感激倒不必,只要今晚多给我一些慰藉,我就心满意足了。”倪晏禾依旧是那张嘻笑的嘴脸。
粱微瑕忍不住白他一眼,重叹口气。
这个人,真是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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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
粱氏企业
倪晏禾支着手坐在大皮椅里,侧头凝视坐在他对面的矮沙发椅里,正努力审阅文件的粱微瑕。
瞧她咬着笔杆,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显然十分痛苦的样子。
也难怪她觉得痛苦,她学的是英、法古典文学,这些商业的专有名词和复杂的数字,对她来说就像外星文字那么困难。
“如果看不懂,就别勉强自己看了!”倪晏禾起身走到她身旁,顺手抽走她手上的笔。“你搁着就行了,有时间我会看的。”
“可是——这么多文件,全要你一个人看,不是很累吗?”她不安地仰头望着他。
“这些还好,尚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他大略估算了下,要是认真审核的话,不用一个礼拜就可完成。
“可是这些本来就是我分内的工作,而我却把自己的工作全推给你,说起来实在很不公平。再说……你也不可能把全部的时间花在这里,你还有自家的公司得打理呀!”说着,她愈加感到不好意思。
“我说了,我还能应付。况且你花这么多天时间看出的成果——”他指指放在她科对面那薄薄几张纸,忍着笑说:“我顶多只要半天的时间就能看完。”
粱微瑕窘死了,她也不是故意这么笨的,这些商业上的东西,她是真的完全看不懂嘛!她一面核对帐目,一面擦书查资料,动作当然慢呀!
“听我的话,别管这些你不懂的事,如果你想去逛街,或是回家陪陪你爸爸都可以,公司的事,你只管交给我就行了。”他将她自矮沙发中拉起,习惯性地低头亲吻她左脸颊的红色胎记,然后推着她的肩膀,一同走往办公室大门的方向。
“可是……”
“相信我,我不会吞了梁家的产业,好吗?”
“我才不是担心这个!”她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倪氏企业的规模,比梁氏企业大上好几倍,笨蛋才会丢着自家公司不管,来打梁氏企业的主意。
走到办公室门口,倪晏禾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晚上永林纸业的孙老板有场宴会,我想请你陪我一同出席。”
“今晚?”梁微瑕一听到宴会,神经就不由得紧绷起来。
她生平最害怕的一件事,就是出去面对人群!
倪晏禾看出她的紧张,于是安抚道:“你别在意大家的眼光,他们对你只是好奇,并不一定有恶意。再说——你也不可能为了他们的目光,便将自己藏在家中一辈子,那太傻了!”
“话是没错……”
“那就这么说定了,现在你先回去休息,下班后我回去接你。”
“嗯,好吧!”她只能点头答应。
其实她还是畏惧出去面对人群,但是有了他的保证,她多少会安心一点。
当晚——
“晏禾!”
倪晏禾牵着梁微瑕,走进永林纸业的孙老板住处,立刻引来所有人的注目。
如同以往惯例,他所到之处,莫下造成一片轰动,几乎所有的女人都认得他,并不顾矜持地为他尖叫。
相对于他的受欢迎,身为他妻子的梁微瑕,就成了众女的仇人,不管她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迷恋倪晏禾的女人,用充满妒恨的目光凌迟她。
宴会还没进行到一半,她就难受得想求饶。
“晏禾,我好累!我可以去休息室坐一会儿吗?”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累了,只是想暂时避开那些令人畏惧的目光,偷偷喘口气。
倪晏禾当然明白她的心情,也不勉强她继续留在这里。
“好吧!你进去休息一下也好,等会我替你送些吃的东西进去。”
“嗯,谢谢你!”粱微瑕朝他微笑,转身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