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火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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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火玫瑰-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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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受不了的扬扬手上的戒指。“够了吧你,你在公司也是这副要死不活的痞子相吗?”
  “我是为了增进夫妻闺房乐趣才一娱老婆大人,凭你要债的本事会不清楚我在公司的形象吗?”他磨磨蹭蹭地挨到她身边。
  他不冷血掠夺,但是始终与人保持一段距离,以合理的方式壮大单氏企业,洞悉市场抢先一步开发,垄断中下游的资源使其一枝独秀。
  外界传言他是商界奇才,冷傲孤僻的怪胎,谈生意从不涉足风月场所,烟酒不沾,女色不近,活脱脱是戒律院的和尚,只差未落发修行。
  其实只有他最明白,金钱并不是他所追求,三十年来的等待是她,再堕红尘是为爱。
  爱她,他可以有多种面貌,随时因她而改变。
  “那么请你恢复正常,正经八百、一板一眼地面对我。”至少好对付。
  他轻轻一笑地拥住她。“老婆,别当我是敌人,我唯一会做的事就是爱你。”
  “口蜜腹剑。”甜蜜话容易让人沉醉,东方沙沙眼一睇的偎向他怀中。
  毕竟她才十九岁,历练没老奸巨猾的他多,一颗又一颗星星爱语往她砸来,未心动也先砸晕脑袋,被爱拐了心。
  “不要怀疑我的真心,只要你开口,我会为你弄来全世界。”豪语不用钱,但是说得令人动心。
  “例如单氏企业?”
  “它是你的,我随你的意思。”他不在乎万贯家财,只要她。
  东方沙沙不屑的想,我要它何用,搞垮它比较快乐。“戒指真的拿不下来?”
  “你……”她太狡诈了。“听说这是魔法戒,只要彼此相爱的有情人一套就能天长地久,一生一世不分离。”
  “真的假的,我又不爱你。”无稽之谈,她会相信才怪。
  “老婆,你还要口是心非多久,问你的心最清楚。”他将手覆在她心窝上。
  她沉默了。
  “我不想逼你一下子爱我太多,一天一点点就好,我有耐心等你的心长大,因为我爱你。”其实,他也是贪心的。
  爱,能有多深?“你很讨厌,逼得我无路可退。”
  “老婆,我用一世来爱你,你并不吃亏呀!”他笑吻她的发丝。
  “谁说不吃亏,我才十九岁,而你三十岁了,等我二十九岁时你已是四十岁的老头。”带不出去见人。
  单无我宠溺地微笑。“我会好好保养这张脸,五十年不变。”
  “你妖怪呀!”她冷睨著他,忽地贴近他的眼。“或许我们该实验一下。”
  “实验什么?”没头没脑的谁懂她的意思。
  “婚姻。”
  倏地,他两眼发光。“当真?”
  “试试无妨,反正可以退货。”不合则离。
  “休想。”他一翻身压住了她。
  永远,很短。她在心里念著。
  这一夜,他们试验婚姻。
  夫与妻。
  结合。
  “不好了、不好了,公司的电脑被骇客侵入了,所有资料都……啊!我什么都没看见……”
  又是冒失的葛千秋,明明什么都看见了还背过身大喊无辜。他心里苦笑著时运不济,老是挑错时机上门抓奸……呃!说错了,是上门报忧,“奸”还轮不到他来抓。
  总有一天他会死于莽撞,不懂看时机的胡闯乱逛,拿别人的舱房当菜市场任意走动,要人不发火才有鬼,他的头皮全痒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要会卜卦就好了,驱吉避凶,永保安康。
  去!好像在帮铁路局打广告似,火都快烧到眉毛还管他安不安康,有没有命在才是最重要,误闯人家的温柔乡是天理不容,千刀万剐不足以形容。
  “很奇怪,为什么我房门的备用磁卡特别多,人人都有好几副?”略显慵懒的女音沉了一些。
  “我也很怀疑,记得他已‘缴械'了,怎么我眼睛花了,瞧见他手上尚有一张似曾相识的磁卡?”
  要死了,他干么把证据拿在手中没收,分明向人昭告“我有罪”。
  “这回又是谁不儿了,穷嚷嚷的家伙真是你单氏企业的总经理?”公司没倒算是奇迹。
  单无我低哑的闷笑回道:“我靠他的美色拉拢达官贵妇,成果斐然。”
  什么嘛!当他是交际男呀!戎马将军岂是阵前卒,一眨眼到十里洋场外,令人欷吁不已。
  “喔!具有花瓶作用呀!难怪他职位节节高升,原来是靠下半身升官。”她的嘲讽让人脸发黑。
  “上天有好生之德,物要尽其所用,即使是垃圾也能做资源回收。”填海、铺路、盖房子。
  花瓶?垃圾?他们真毒呀!
  三条黑线浮在葛千秋颦起的眉间,一脸苦瓜地任人奚落,自首总可减刑吧!没必要你一句我一句的挖苦,无名英雄的功劳老是遭人忽略。
  “你们穿好衣服了没?我可以转身了吧!”别害他长针眼。
  “你对著舱壁讲话好了,我不想再吐了。”这叫面壁思过。
  葛千秋不服污蔑的喳喳呼呼。“喂喂喂!小姐,你做人身攻击。”
  “你?”东方沙沙冷笑的拉高被子一裹,“不屑。”
  “哇,你的口气太轻蔑人,我家世清白,五官端正,不作奸犯科,每年按时缴税……”
  “档案七之三,外号:七面锁魂使者,六合会首席杀手,十七岁出道,十九岁被杀手组织吸收,三年前挨了三刀六孔才顺利退出,杀人数一百零七名,多为高官、富商。”
  “你……”葛千秋惊讶的说不出话。
  “够详尽了吗?要不要列张你历年来的风流图表,比较一下优劣指数?”金玉其外,一肚子烂帐。
  葛千秋的表情阴郁得难看。“我能请问你资料从何而来?”
  “神仙托梦,如何?”网路游盗无所不能,再严密的关卡她都闯得进去。
  从他敏锐的闪过她的攻击时,种下的怀疑因子促使她追根究底,贩售不为人所知的秘密是她赚钱的方法,不追个清清楚楚怎能罢休。
  黑手党,三K帮,日本清流组……一直到越南帮,她无一放过地侵入重重关卡,最后选定六合总会的陈年档案库。
  果然让她翻到不少有趣的“史料”,他辉煌的成果不下于烈火玫瑰。
  只要是人就一定有迹有循,她向来服膺这个可靠的道理,没人能轻易逃得过她的狩猎,在掠夺这一行她是佼佼者,从无失手过,只在于时间长短。
  “说个能令人信服的藉口,你以为我会相信鬼话?”过往摊在阳光下让他由心底感到不舒服。
  “看你手握成拳是想逼供是吧!你该问问我身边的男人信不信神鬼之说。”人家可是走过生生世世。
  被点名的单无我不能不说她很可怕,居然查知好友的过去。“她不好惹,我身上的伤全是她的杰作。”
  “你嫌不满意吗?要不要试试体无完肤?”她不会因两人有肌肤之亲而手下留情。
  她还是要毁掉这艘迎风号。
  单无我乾笑的先行降幡。“老婆最大,我甘拜下风。”
  “嗯哼!”算他识相。
  全身酸痛的东方沙沙背靠著床头柜,“试验”的感觉不算太坏,她并未刻意保留处子之身,对性亦没有强烈的道德感,一切顺其自然。
  虽然有肉体关系在,她仍不承认他们的婚姻,在公海上发生的事一律不具法律效用,她不会傻得葬送自己,在她仍然渴望自由的年轻岁月。
  他爱叫老婆是他个人意愿,她采取不回应也不回避的态度,电视、教科书有时也会教授两、三招绝招。
  “两位可不可以别再打情骂俏,燃眉之急迫在眼前。”葛千秋悄悄的用眼角一瞄,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们真是狂到极点,好歹他人在这里,做做样子装作有廉耻心,至少披件睡衣或是衬衫什么的,光著身子相拥想害他欲火上升呀!
  他现在缺床伴,人跑了还没追回来。
  正了正色,单无我开口一问:“怎么回事?”
  “有人入侵我们公司的电脑,锁住了现存于主机体的资料无法读取,公司运作陷入停摆状态。”这事够紧急吧!
  时间拖久了将不利企业声望,工作流程严重落后,人工时代又流行了。
  “知道是何人所为吗?”眉头一拢,一丝不苟的严肃浮在他脸上。
  轻叹一声的葛千秋将传真“射”给他。“早叫你别拿公司来玩,这下惹得人家不快了。”
  “是她?!”女海盗沙琳娜。
  “连警方都束手无策的网路骇客,你想该如何处理?”直接把单氏企业送人?
  “我……”纸张由手中被抽走。“老婆,你对抓小偷有兴趣?”
  她大略的浏览一下撕成两半。“不是她。”
  听到撕纸声的两个男人来不及抢救,看著传真纸变成纸屑满天飞舞,一片片如雪花般掉落。
  “老……老大,你老婆未免太果决了吧!”是太狠了,他保留用语。
  单无我头痛地一扶额。“老婆,那张纸和你无深仇大恨,用不著毁尸灭迹。”
  “没用的东西就该丢弃,你留著当宝吗?”她无情的说,由床底下取出心爱的手提电脑。
  “你要做什……你……”两眼一瞠,单氏企业电脑的资料库已打开在萤幕上。
  “闭上嘴,别让我瞧见你的蠢相。”她最受不了白痴哇哇叫。
  东方沙沙十指快速的动作,千道指令一一呈现,零点零一秒的误差由电脑程式补正,以达到零误失的完美算计,画面开启。
  自己侵入人家的电脑是一回事,冒用她的名义栽赃嫁祸的绝不轻饶,称霸网路中是容不下比她强势的砂子,除之为快。
  答答答的键盘声不断,时间在她破除对方设下的关卡里流逝,不知所以的葛千秋想回头一瞧究竟又担心被某人的眼刀砍死。
  她到底在做什么?
  “老大,她……”
  “嘘!”单无我发出噤声的嘘音,要他保持安静。
  原来她正是女海盗沙琳娜,当初设想的方向并未偏差,可惜她掠夺的作风太强悍,甜美的饵不但钓不出她,反而遭一口吞噬。
  海盗的本质果然不变,她把劫掠的天份由海上移到网路当中,如无法可束的横行五大洋九大洲。
  “原来藏在这里呀!”指令一下,她抓住那条隐身幕后的小虫虫。
  历经半个小时的捉迷藏之后,东方沙沙以身为饵地勾出冒牌货,并成功的追踪到原发讯点,一举反侵入对方系统,控制其进出权,挟天下以令诸侯。
  敢玩我!
  紫眸流转著邪魅之色,阴如墓风地泛著冷笑,前些日子才由网路上抓了一只千禧小虫,就送给各位玩玩吧!警官大人。
  讯号一送,一阵乱码干扰了正常画面,在一秒钟内,全台北市的警务中心为之停摆,连电梯都卡在半途不上不下。
  “是猎鲨专案的成员搞的鬼吗?”那七人对女海盗沙琳娜恨之入骨。
  单无我非常明了前因后果,因为他们前世是死于她鞭下的桐山七鬼,今生挟怨以报。
  她按下消除键,大功告成。“死于鲨口是他们的宿命,今后世上不会再有猎鲨小组。”
  她要赶、尽、杀、绝。
  “老婆,你令我大开眼界,叫人由衷的佩服。”轻松的解决难题。
  “谄媚。”
  一句冷嗤让一旁的葛千秋哭笑不得,他是该回头看一看发生什么事,还是直接走出去?
  “咦!我好像看到二妹和小弟在探头探脑?”是不是他们?
  生性单纯的东方婉婉好生纳闷,她都上船了好些天,怎么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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