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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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最重要-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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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冷如风和杜念秋便带着冬月到各分行去视察。
  “城西的布行生意还算可以,但三个月前对面也开了间布行,生意就差了许多,客户几乎流失了一半。大嫂,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冬月探头看向对街,“就是那间吗?”
  “对。”
  “你们有没有进去看过?”
  “有。二爷常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布行的管事回答。
  冬月对冷如风一笑,“观念不错喔。那有观察出什么吗?”
  “两间的布料差不多,但价格则有差一些。”
  “客户层也相同吗?”
  “差不多吧。”
  冬月看着满柜子的布,想了下道,“有没有想过开发新的客户?例如说大量批给其他外地的布商?”
  “己经这么做了。”
  “是吗?你们是不是就这样出货?”她拉下一匹蓝布观看。刚来到唐代时,她曾问过大娘关于衣饰的问题。古时候穿衣服是有分的,一般平民是不能穿有花纹的锦缎织造的,所以布行里有两种布料,一种是给达官贵人穿的织锦,另一种则是平常百姓拿来做衣裳的单色素布。
  “对啊,有什么不对吗?”冷如风在一旁瞧着,看不出那布有啥不对。
  “当然不对。我们得创造出自己的品牌,开发新的客户。”冬月拉出另一匹上好的锦织比较,其实风云阁的两种布料品质并未差到哪里去,主要只差在有无花样罢了。自古传下来的制度她当然无法改变,但若两种质料几乎没差别的话,她倒有一个能提升买气的主意。
  “品牌?什么意思?”杜念秋好奇的问。
  “品牌就是标志,就像小胡子手上的扇子、青云手上的玉萧,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你们的东西。”冬月摊开那匹布,“布匹的质料可以相同,但做出来的衣服却会有不同。长安最知名的绣场是哪一家?”
  “四季织,在城东。你想怎么做?”
  “人是虚荣的动物,大部分的人都有崇尚名牌的习惯,尤其是大富人家。而大富人家通常都会向城里知名的绣场订做衣服,因此我们可以和四季帜合作。”
  “合作?”冷如风挑眉,不懂其意。
  “对。我们免费提供布料给四季织为达官贵人做衣服,我们可以要求四季织在领口内绣上四季风云的名号,以此做宣传,到时候还怕客户不上门吗?”
  “可是礼法上,庶民是无法穿着锦缎帜造的。”布行管事忙提醒。
  “是规定不能穿有花纹的锦绣,没规定老百姓不能和达官贵人在同一家布行买素布做衣服吧!是不?”冬月笑眯眯的解释。
  众人恍然大悟,冷如风更加佩服冬月,看来大师兄真的是娶到宝了。
  “这样吧,大嫂,以后布行就交给你打理好了。”
  冬月很快的答应,她想孟真到时候大概会回玉泉镇,那她留在他师弟这儿,应该没关系才是。
  就这样,她开始了忙碌的生活,努力不去想起他。
  炙热的风,灼烫的黄沙。
  一方绿洲突然出现在沙漠中央,就象是海市蜃楼。孟真策马前行,直至进了绿洲,才发现有人早一步到了这里。
  隔着水潭,两人互相打量。一个是黑马黑衣配长剑,肩上还停了只大鹰,另一人则是红马黄衣,手提大刀。
  本来在沙漠中几日没见人,总会上前攀谈几句,他俩却见对方没动静后,便各自做起事来。
  孟真是天性不爱说话,黑衣人却是天性冷漠。
  将水袋装满,孟真掏出干粮吃了几口,便在树下假寐。眼才合上,冬月的身影就跑了出来,他有些懊的睁开眼,她的脸却出在万里无云的天空。这一路上,没有她在身边,他同样睡不好觉,因为她跑进梦来骚扰他。该死!他想要她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
  这是个奢求吗?
  孟真叹口气,抹了下脸坐起来。
  蓦地,四下响起刺耳的箭簇破空声,孟真动作奇快的提刀戒备,却见所有的箭全是射向对岸的黑衣人。
  逢林莫入、闲事莫管,这两件事是行走江湖保身的最高原则,何况那黑衣人身手十分高强,所有利箭未能近其一尺之内,全被他打掉了。所以孟真是隔岸观虎斗,未曾有出手的念头。
  箭雨之后,跟着出现一群手持弯刀的蒙面青衣人。他们很快的围住黑衣人,二话不说,伸手就砍。
  黑衣人脸色一沉,长剑出鞘,墨黑的剑像嗜血的恶鬼,只一招,红色的鲜血便满天飞溅,青衣人伤了十之八九。“滚!”他冷冷的环视青衣人,回身收剑入鞘。
  青衣人并不退去,反而个个奋不顾身的冲上去。孟真在此时发现不对,那几个人有些已伤及筋骨,正常人根本痛得无法站立,他们却仍能前行,然后他们掏出的青色暗镖证实了他的疑虑——这几个人全是青焰堂的人,江湖上最神秘的杀手组织成员。
  那暗镖是有毒的,而且会爆!
  孟真一弹腿跃过潭水,及时出声示警:
  “小心。”
  黑衣人险险闪过,另一边青镖又飞射而来。孟真赶到一刀挡住,青镖爆开射出绿色小针,两人一刀一剑护住全身,只见满天的绿针全被挡下,有些则反弹回去,等毒针停歇时,青衣人早全倒下了。
  孟真叹了口气,他不想杀了他们,但这等歹毒的暗器,不是伤人就是伤己,实在是怪不得他。
  “多谢。”黑衣人拱手道谢。
  “别客气。”若不是见这些杀手手段太过歹毒,他也不会插手。
  “敢问兄台如何称呼?”黑衣人见此人衣装朴素,身手却不下于他!心中有些狐疑,因为他象中关外并无此号人物。
  “孟真。”
  他一闻其名,心中便有了底,伸出手道,“孟将军,久仰大名。在下赫连鹰。”孟真虽已退隐十年,但他却对孟真带领的虎骑军印象深刻。
  孟真略微错愕,这才瞧见黑衣人身上挂的腰牌和马鞍上的黑鹰标志,那的确是赫连鹰的记号。没想到他想找的人竟然近在眼前。
  “孟将军可是为了和亲之事而来?”赫连鹰说到“和亲”时,表情怪异。
  “是。”孟真掏出皇上御赐的令牌。
  赫连鹰脸色难看的道,“和亲的事是个误会。烦请孟将军回复,赫连鹰并非皇亲国戚,承不起大唐公主下嫁。”语句看似谦恭,他的话气可不是这么回事。
  孟真一瞧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思绪一转,他决定实话实说。“孟真现下已无将军身分,赫连兄不必如此客气。敢问赫连兄可知公主行踪不明?”
  “行踪不明?”赫连鹰一挑眉,这下正合他意,和亲的事一开始便是他那些胆大包天的“好”兄弟们自行答应下来的,他可从头到尾一点也不想娶妻。尤其是在十四年前被那女人背叛之后,他压根不信任女人。
  “是的。”
  “你来此是商议退亲?”赫连鹰心情大好,原本他还在为该如何退婚才不至于让大唐开战而困扰,这下一切烦恼都自动消失了。
  看来赫连鹰根本不想迎娶大唐公主。孟真不觉为京城那群人的紧张感到好笑。
  “赫连兄意欲如何?”
  他嘴角一扯,“我没意见。”
  “既然如此,那孟真就此告别。”他一拱手,招来赤雷便飞身上马。
  赫连鹰本也欲上马离开,却不经意瞥见孟真刀把上的凤凰标记,脸色倏地变白,久远的记忆一下子撞击心胸。一把刻有凤凰的匕首、一张娇美的面容、一种似火的舞姿、一位风情万种的女子——那曾经背叛他的女人!他以为他不再受她影响了,在见到相同记号时,才猛然发现他根本未曾忘记她,那名背离他的女人、他曾深深爱过的女子。时间无法冲淡,记忆清晰得一如她昨日才离他而去。望着孟真远去的身影,赫连鹰召回方才避上青空的大鹰,指示它跟着孟真。
  十四年了,他找了她十四年,却没想到她可能在大唐。沉寂已久的心火再度燃起,他要报复!
  沙尘飞扬中,一群罩着黑色披风的人忙乱的策马赶到,看着地上的死尸,更是愁眉不展。前两人下了马,躬身探问:“爷,你没事吧?”
  “没事。”赫连鹰冷冷地睨了他们一眼,嘴角扬起冷冷的微笑。
  这一次,他绝不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
  第八章
  这料子颜色不错,若给孟真穿,一定很好看。
  冬月正查看新到的布匹,思想不小心又跑到他身上去了。发现自己在想什么,她放下布料,叹了口气。
  唉,秦冬月啊秦冬月,你别傻了好吗?才想着要放弃他,怎么老想着人家呢?
  他一去个把月音讯全无,想也知道你在他心中根本不算什么,你还在痴心妄想什么呢?
  可是……她从没如此牵挂过一个人,竟然夜半醒来都会担心他今夜是否露宿荒郊。她吃饭时想着他、睡觉时梦着他,连在城头见着夕阳都会想找他一起看,然后才恍然发现他并不在身边。
  她终于知道什么叫茶不思、饭不想了。
  最近她多愁善感得可以,雪融的那天,她差点对着满地的泥泞掉泪,因为他俩就是因雪而成亲的……
  “夫人,这布有问题吗?”瞧她眼眶含泪,布行陈管事有点紧张的询问。
  “没有,没有问题。”冬月赶紧回过来,“四季织的布送过去了吗?”
  “送去了。”陈管事看她一脸苍白,忍不住道,“夫人,你不舒服就先回去歇着吧,弄坏了身子,大爷回来可是会心疼的。”
  冬月一听,心中的酸楚更加泛滥。他要是会心疼,就不会把她留下了。
  “是啊,你就别忙了,这里有陈叔顾着呢。要真是累坏了你,大师兄回来可是会找我算帐的。”杜念秋从外头进来,手中还提着一篮水果。“陪我去庙里上上香吧。”
  “上哪儿上香?”冬月抛开伤心,看着杜念秋。大娘什么时候有这等闲情逸趣了,平常怎不见她如此拜神?
  “红娘庙。”杜念秋笑得诡异,抓了冬月就出门上了马车。
  红娘庙?搞什么鬼东西!她们俩一个寡妇、一个已成了亲,怎么也和红娘庙搭不上关系呀!
  冬月满脸迷糊,不晓得大娘这次又要搞什么飞机,只能乖乖的任她拉着走,没办法,谁教她根本也提不起劲来阻止她,只要她别将主意打到她头上就行了。
  冬月在红娘庙后面瞧见了两位姑娘,一位似水般柔顺,美得不可方物,另一位则像个野丫头,全身上下都沾上了泥巴,连及腰的长发都沾染了些,像是掉进泥坑里似的。
  “我的天,你怎么搞成这副德行?算了,还是别说了,铁定又是做了些蠢事!”杜念秋掀起马车上的帘子,见着那姑娘狼狈的模样有些谅讶,忙连声催促:“还不快上车,给人见着就完了。”
  野丫头粗手粗脚的爬上马车后,那绝世大美女才羞涩的跟着上了车。
  冬月好心的递了条手巾给那丫头,让她擦掉脸上的泥巴,到此时她才晓得大娘压根没想到要上香,只是来接这两位姑娘家,就不知她为何要如此神神秘秘,活像走私偷渡似的。等马车停在风云阁的后门时,冬月就更加确定这两位姑娘家真的是见不得人。
  四个人偷偷摸摸的溜进后门,直至平安无事的进了厢房,众人才松了口气。
  “大娘,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两位是谁了吧?”冬月坐到床上,瞧着眼前这三位风情各异的女人,大娘艳丽像朵带刺的玟瑰,大美女则像海棠,光坐在那儿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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