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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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摸摸爱着你-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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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无论我怎么讨好你,你都不愿意去你舅舅安排的高科技公司上班,宁愿去做个卖车的,你是故意气我,故意让我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心虚只是短暂的,她转而有些气愤难平。
  韩定以的舅舅正是建隆集团的高总经理,他的母亲虽只挂名建隆的董事,却握有建隆百分之十的股权,他父亲虽不是商场上的名人,却是某国立大学的校长。
  韩家人行事一向低调,从小两兄弟在家人的不愿宣张下,除非是至亲好友,否则连死党同学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出自名门。
  直到和翁晓欢有了亲密关系,他为了向翁晓欢求婚,才向她坦白他的家世背景。
  “三年多了,我为我们之间做过努力,也一再给彼此机会,很可惜你仗峙着我爱你,将我的爱践踏在地,你根本不是真心爱我,你只是看上我的身分地位,只是贪图当韩家的少奶奶。”
  “贫贱夫妻百事哀,光谈情说爱就能有饭吃吗?我要的是权力及名望,我不要被别人踩在脚底不过一辈子!”虽然说得咬牙切齿,她还是保持着最佳风度,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哭闹喊叫。
  他嘲讽似的笑着,“卖车子有什么不好?也是正正当当在做生意。”他当时的确是故意要和她唱反调。她一向的高高在上,绝对无法忍受先生是个业务员。
  “我现在也发现卖车子没什么不好,你卖的是进口高级车,身边接触的全是名人小开,况且你还把车子卖得有声有色,很多大人物还得和你攀交情。”
  上次她就见识到XCR600的魅力了,要不是杜百圣,她也拿不到贵宾级的邀请函。
  “那又如何?你回心转意想要爱我了吗?”
  “我不要离婚,就算我眼里从来没有你,也不允许别的女人占有你,更不允许你的眼光从我身上转移,我要你一辈子看着我、爱着我。”她要他的痴情,她要他像以前一样宠爱她,更何况他还有上亿的身价。
  “你这又是何苦?这样的生活只有痛苦没有快乐。”
  “看着别的女人来抢我的丈夫,我更不会快乐。”她怎能将轻易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
  “你要多少才肯离婚?”
  “看来为了那个不起眼的女人,你是决定豁出去了?”
  “别批评她,这是我们两人的事。”
  “五仟万。给我五仟万我马上签字。”
  她这样子的开口要求,让他仅存的一点夫妻情份消失殆尽。“我曾经这么爱你,你却这样践踏我的爱?”当初他到底喜欢上她哪一点?他问着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执着在哪一点上?
  “不答应?!”她问。
  “不答应。”他肯定。
  “那好,我也不希望你答应。”所以她才狮子大开口。
  “你——”
  “我决定将你绑在我身边一辈子,不管你还接不接受我,我决定要开始爱你了,我不要别的女人占有你。”
  “说爱就爱,有这么容易吗?”他动怒了。
  “你能轻易爱上别的女人,我就不能轻易爱上你吗?我是韩太太,我婆婆是建隆集团的董事,我公公是大学校长,我先生的外公还是建隆的老董事长,这一切的事实都不会改变。”
  她宣示完她的所有权,才带着胜利之姿离开书房。
  他颓然跌坐在椅面上。他到底该怎么办?
  想起童言真总是爱笑的圆脸,此刻他还能感觉到她暖呼呼的温度;为了她,他不能就此放弃。
  苦思许久,直到天亮他都未曾再入睡,黑眸燃起闪耀的光芒,唇畔有了胜利的笑意,心里已经有了算计。
  梅雨的五月天,绵绵的雨丝直直落,大面的透明玻璃笼罩上一层雾气,隔开店里店外的人。
  西餐厅里流动着山雨欲来的风势,两个女人面对面而坐;一个高傲的瞥视,一个有些不知所措。
  “要什么样的条件,你才肯离开我老公?就算我求你,你开个价吧。”翁晓欢语调虽柔软,盈盈的目光却饱含控诉。
  童言真吸了一口果汁,思量着该如何用字遣词。
  看着眼前美丽动人的翁晓欢,她瘦高的体态,一头飘逸长发,长长的眼睫眨了又眨,显得有些楚楚可怜。翁晓欢不仅美,还有种清冷的气质,就像三月的春天,湿冷中带着阵阵凉意。
  童言真叹了口气,“不用求我,你应该去求韩定以的,如果韩定以不喜欢我,即便我想介入也不可能。”
  翁晓欢经过修饰的柳眉挑了挑,狠狠瞪视着童言真,恨不得当场来个拨妇骂街,直接赏童言真两个巴掌。可是不行,她的形象、她的教养,怎法让她在大庭广众下做不出这样失控的事。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何苦当个第三者破坏别人的家庭?你的条件这么好,好男人也到处都有,你就放过我的定以吧!”翁晓欢何曾这样低声下气过,只不过眼前的情势让她只能低声说话,软言软语若不行,再来另谋对策。
  童言真抿了嘴,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局面;虽然心里早有准备,爱上韩定以早晚得面临这难堪的问题,只是想归想,当真的面对了,她还是慌了。
  “女人是不该为难女人,我从来没想要为难你,所以你找韩定以谈吧,他想和谁在一起,由他决定好了。”干脆把责任推给他。她向来不擅言词,怎么说得过才识丰富的翁晓欢?
  翁晓欢忍下满腹的怒气。显然她太小觑了眼前的女人,以为第三者看到元配,都应该吓得胆战心惊,不然也该像被当场活逮的小偷,怎么童言真还能不当一回事?!
  翁晓欢斜睨童言真。论外表,童言真只算是清纯可爱;论身材,娇小的童言真决没有她一六八身高来得标准;论才能,她音乐美术文学的天份绝对超过当个业务助理的童言真。
  怎么看怎么想,都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被一个样样比她差的女人给打败?看来韩定以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绝不会当真喜欢这个平凡无奇的女人。
  “你难道不知道,男人只是爱偷吃,因为偷吃有种刺激的快感;等他们满足了新鲜感和好奇心之后,就会回到安定温暖的家,最后你还是会落得被拋弃的命运。我看你还是提早放手,免得将来伤得愈深。”
  那个家还温暖吗?若温暖的话,怎么会将一个男人折磨成如此易怒及忧伤?
  童言真无奈的苦笑。“翁小姐,我不知道韩定以是不是大部份的男人,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只能说一切看韩定以的决定,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他要回到你身边,我绝对举双手祝福;他若不回你身边,就算没有我,他还是不会回去,所以……”她站了起来,从皮夹里拿出五百元搁在桌上。“我很抱歉。”还是快快走人,免得招架不住翁晓欢的唇枪舌剑。
  翁晓欢眼看谈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女人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气得握紧桌上的水杯。“童言真!我好话说尽,难道你就这么不要脸吗?!难道你就非抢别人的丈夫吗?!难道你不怕我控告你妨碍别人的家庭吗?!”
  这状况似乎有点像八点档的肥皂剧了,也比较合乎大老婆的嘴脸,太过冷静,戏要怎么唱?
  童言真拨了拨额上的刘海,有些无可奈何。“如果骂我能让你心里痛快些,那你就大声的骂没关系。”她说的可是出自肺腑,一点也没有矫情。
  童言真不是不在乎翁晓欢的句句犀利,只是她也无法反驳翁晓欢指控的事实。虽然她没有抢她丈夫,虽然她跟韩定以之间还是清清白白,但她深爱着韩定以的一切,所以她只能逆来顺受翁晓欢对她的辱骂。
  “你——”翁晓欢气炸了,不顾淑女的形象,手上的水一泼,淋了童言真满头满脸。
  餐厅里的人都对她们行了注目礼,站在一旁的服务生也不知该不该出面劝阻,几个服务生互相观望着,但终究没有人敢向前。
  童言真拭了拭被水浸湿的双眼。心想:真的很八点档呢,该有的步骤都有了。她是要回敬一杯水给翁晓欢?还是像小狗一样甩甩头上的水,然后转身就走?
  翁晓欢对自己的失控有些怔忡,楞楞的看着还拿在手中的空水杯。
  “你要不要再给我两个巴掌?这样我比较能安心的走人。”还是照着剧情走比较好,至少童言真觉得这样比较能让自己心安理得。
  翁晓欢水杯往桌上重重搁下,发出当的一声,人也跟着站起来。
  幸好水杯没破,童言真在心里想着。真的要出手吗?她虽然想充好汉,但是皮还是得绷紧点,免得两巴掌下来,她成了面包超人。
  “让我打了你,你才好去向定以告状?童言真,你别太过分!自以为得到他的喜爱就能为所欲为!今天他的配偶栏上还是我的名字,我就有权利要回属于我的男人,我不会让你坐享其成,平白的接收我的一切!”
  童言真眼睛溜溜转的看向四周,尴尬的想堆起笑容,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她一点都不想把事情弄得这么难堪的。
  “翁小姐,我不会告诉韩定以有关今天的事,这点你放心。”童言真弯身鞠躬。“那我先走了。”她无法再忍受这样的厮杀,话会愈说愈难听的。
  “你这女人心肠怎么这么恶毒?我好说歹说,只不过要你可怜一个被抢走丈夫的女人,你还摆出一副胜利的嘴脸!”翁晓欢拉住童言真的手臂,下让她就这么离开。
  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狈,童言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翁小姐,你冷静点。”
  “冷静?!换你来当我这个角色,看你会不会冷静?!”泼辣、使狠、可怜、哀求、威胁、利诱,什么招数翁晓欢都使上了。
  “对不起!”童言真挣脱翁晓欢的箝制。“我真的很抱歉。”她快速的跑离餐厅。
  急急忙忙跑出餐厅,她才发现天空正下着细雨,而她却没有勇气再走回餐厅拿雨伞,就这么淋着吧,刚好将她的一身狼狈给冲干净!
  第十章
  童言真满头满脸湿漉漉的走回营业处。大厅里只剩下顾店的廖恩诚;廖恩诚正在接电话,没有注意到心情沮丧的她。
  少了邱苹火辣辣的声音,营业处里多了些寂寥,想闪身走进厕所,好整理自己的仪容,却在洗手间门口被韩定以拦下。
  韩定以将她拉进茶水间。“别动,我马上回来。”
  她还摸不着头绪时,他已经从他办公室里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走回茶水间。
  一边替她擦着头发,他一边心急的问:“你怎么了?才出去一趟就湿成这样?”
  “外面下雨,我忘了带伞。”她不敢看他过于探询的眼神,只能垂低视线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记得你出门时我拿了一把雨伞给你。”她从来不擅说谎。单纯的心思,从来不懂得掩饰情绪,她的脸色明明难看得可以……她到底在隐瞒什么?
  “啊……”她拧眉想了想,“我忘在邮局里了。”
  她没料到翁晓欢会知道有她这个人的存在,更没想到翁晓欢会打电话约她。纸是包不住火的,她只能坦然面对,借着要去邮局寄信之便,偷偷去赴翁晓欢的约;她没敢让他知道,就是不想让事情太复杂化。
  “邮局离这里不到五分钟的路程,况且一路还有骑楼可以躲,你为什么还可以湿成这样?”他将手里的毛巾放在流理台上,专注的看着她。
  “我懒得走回邮局拿伞嘛!”她强装笑意,好掩饰心虚。
  “那这雨还下得真奇怪,就这里湿了一大片。”他比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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