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的有人向我私下抱怨,他们这位总统似乎就以激怒人和试图打仗为乐!他们好容易赞同了他扩大欧战参与力度地政策………因为他们实实在在的看到了好处。不少人在各种企业里面都有着股份,在一年多的战争当中已经发了大财。但是在这个时候继续用一些小动作激怒日本,让这个正在享受战争红利,才安稳下来没有多久地国家陷入德国一样两线作战的局面,难道不是疯子么?虽然我不是很赞同他们那些人的看法,但是对现在的局面还是有些感到混沌不清。你需要我提供一份详细的分析报告,很抱歉。现在我还无能为力………
日本那里地局势。我并不是非常地清楚。相信你对那里地情况应该掌握得比我要多。至少现在日本在华地那位日置大使,已经变得愤怒而无助。我真心的相信他是希望平息这次因为朝鲜而引发的事态的。但是雨辰似乎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日本现在的扩军,在西太平洋上面已经是一个相当巨大地威胁,他们现在有四条金刚级的新式战列巡洋舰,都有着可怖的十四英寸大炮。而两条被命名为山城和扶桑号的超无畏级的战列舰也在加速建造。应该很快会加入他们已经很强大的舰队。同时另外两艘超无畏战列舰也上了船台。这么庞大地海军兵力,很可悲的是,我们美国在太平洋方向并没有能够抵抗的能力。加上他们在中太平洋新获得的那些基地。对我们是个非常巨大的威胁。特别是在于美国的政策在相当倾向于中国的时候。他们扩充的陆军。至少还有中国的陆军可以抵挡。但是海军的压力却要我们独自承担。如果事态一旦发展到不可收拾地地步。我们能做地选择只有两个,要不拥有压倒日本海军地能力,要不就是放弃我们和中国的条约。对亚洲发生地事情视而不见。这种危险不是不存在地。而对于国内到底能够有多大的愿望参加亚洲地剧烈变动。我深表怀疑……
我的朋友!虽然日本现在还在近乎是单方面的寻求解决这次的冲
突。但是我怀疑雨辰似乎铁心想让这个局面僵持下去。日本那些极力在扩充的军队,还有他们已经在东北和青岛发过两次疯地那些军人们,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亚洲地未来在向我们敞开,也许是机会,也许就是灾难…………我希望国务院尽快能够做出明确的指示。现在我该怎么做?我个人的强烈建议,就是我们必须发挥我们对雨辰的影响力,在英法有心无力的情况下。尽快的将这次事件平息下来。不然要不就放弃我们在亚洲地影响力,要不就选择某一方面也加入战争!我对于我们这个伟大地国度。必将参加在旧大陆地战事毫不怀疑。这是美国第一次正式的踏上国际舞台。争夺旧大陆遗留下来的统治力。为什么我们不同时行动起来。在亚洲也争夺这个统治力呢?必须在先期的调停工作中就马上行动起来,寻找我们可以真正依靠的伙伴。不管是已经有了良好关系的中国。还是正在剧烈变动中的日本!最怕的就是我们什么也不做!希望你近期也能到亚洲来一趟,我了解你和国务院还有国会山的良好关系。
至于雨辰,我将努力的寻求一次和他推心置腹的会谈。就像他以前在徐州和上海时那样。结果如何。并不是我现在能够预料的。而他一向都很难让人预料。他似乎就是想在日本现在山雨欲来的局面上,再猛推一把,让他们变得更加混乱。但是要承担究竟什么样的后果。也许他也并不知道…………上帝啊,也许他知道。但是这谁又能说得准呢?亚洲地局面和世界的局势纠缠在一起。从来没有变得这样复杂过!
信已经写得够长的了。向你和你的夫人问好。还有斯文森三世。他非常可爱。
PS:雨辰的军队据说前些日子进行了一次非常有意思的演习,具体是什么,我会随时了解的。以上。你忠实的库柏。”
雨辰整了整身上的军装站了起来。他对着恭谨侍立在他身边的赖文臻还有惠英慈两个人低声的问道:“客人已经到了么?保密工作进行得怎么样?”惠英慈一笑。却让级别比他高得赖文臻副官长汇报道:“总统请放行,总统府卫队还有惠中校地对外军事情报处,把客人保护得极好,他们的船也是在扬州下的。由海军军舰一直护送到了南京。陪同地都是最可靠的军官。我们相信工作没有什么遗漏。”
雨辰沉默的点点头,举步向外走去:“走,去见客人去…………这水,咱们彻底把它搅浑了再说。”他的嘴角流露出一点浅浅的笑意。似乎对自己马上要进行的工作感到很有意思似的。惠英慈和赖文臻看着他的背影,什么话也没说就赶紧跟了出去。就听见雨辰在前面隐约说了一句:“他们来得也不算太慢啊…………总算是等到啦啦…………”
三个人没有带任何的从人,沿着总统府的回廊一直向会客室走去。门口到处都是
警备森严地卫兵。所有来访或者等待接见的客人一概挡住。看这些高大卫兵的严肃神态。就知道雨辰今天要见的客人非常不同凡响。三人几个盘旋就来到了会客室地门口,在门口警戒的卫兵恭谨的将门打开,一走进去就看见可以坐几十个客人的会客室里面,就空荡荡的只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个人就是雨辰的秘书长陈卓,另外一个是个个子矮小的中年人。看他那僵硬的翻领,还有小胡子就知道是个日本人。气度看起来相当的高贵。另外一个却是一个肤光胜雪的女孩子,个子修长苗条,穿着一身合体的女式猎装。一看面貌轮廓就是亚洲人和白人地混血。一双明媚地大眼睛隐隐发蓝,顾盼当中天真无邪却又偏偏风情万千。
看见雨辰马靴响亮的大步走进来,三个人都赶紧站了起来,那个中年人一个四十五度的鞠躬表示礼貌。那个女孩子偏偏却在非常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世界闻名的年轻将军。陈群也赶紧行礼,朝雨辰笑道:“总统,我为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日本元老西园寺公望公爵的华胄,也是元老先生的秘书。西园寺平山先生。这位小姐是他的女儿,西园寺明子小姐…………两位。这就是我们国家元首,雨辰总统。”
雨辰微笑着伸出手去,和西园寺平山握手,表示得相当得热情。和西园寺明子握手地时候他稍稍迟疑了一下。倒是女孩子大大方方的握住他的手,一双大眼睛只是在他的脸上不住地打量。看得雨辰都觉得有点尴尬。最后终于笑道:“两位来得不容易,请坐!我实在是忙得很,但是听人也传达了两位…………特别是平山先生的来意,愿意和先生谈谈。有什么事情,大家不妨摊开来说说。我是有着相当地诚意的。”
这位西园寺平山子爵,正是日本元老西园寺公望地大儿子,一直在为他充当着秘书。娶了一个美国的太太。也曾担任过外交界的职务。现在正准备进入帝国议会。也是元老着力培养地自己地接班人。和另外一位日本青年俊杰近卫公爵并称为将来日本政坛的希望之星。随着大隈内阁地倒台,西园寺所代表的日本自由派政治家的影响力,在日本保守势力复辟的潮流下受到重重的打击。特别是西园寺公望本人,更是受到了山县有朋和桂太郎两人的刻意限制,让他远离政治。但是元老本人可是一点都没有放弃自己暗地里面的活动。在他看来。日本必须成为一个正常的国家。更多的融入白人主导的世界体系当中。才是日本真正走向强盛地必经道路。但是军部强大的势力,还有山县——桂这个稳固地统治体制,让他也是有心无力。不过随着山县的病倒。眼看去日无多。而朝鲜事件地爆发,还是采取调和态度地桂太郎遭到了军部极端势力的空前反对。让这位元老大人看到了重新挽回局势地机会。在他看来,日本绝对不能走上军部统治的道路,那将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他顿时就开始了两方面的努力,一方面利用他们这些华族对日本皇室的影响力直接对天皇他们做工作,争取自己能够取代桂太郎组阁。一方面也希望通过秘密接触。由他来达成和雨辰之间地和解工作。他相信雨辰只要了解了日本现在有军部上台的可能,而这些军人们上台要做地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大陆挑起对华的战争的话。是会非常愿意和他们这些日本地温和势力打交道地。并且做出超过桂太郎他们所希望得到的让步,哪怕秘密签署一些两国之间的条约也是可以考虑的。
只要他上台后。能以朝鲜事件的解决平息国内一触即发的躁动局
势。就可以慢慢的化解现在军部独揽大权的局势。让日本赢得发展的时间。所以他就派出了他自己的儿子,以到美国看在那里读书的女儿为名义。先到了美国。然后派心腹在天津接触到了在那里坐镇地蒋百里——雨辰最心腹的人之一。传到了他希望会谈的愿望。在得到雨辰地首肯之后,西园寺平山才作为西园寺公望的全权代表,带着他的女儿从美国直接来到南京。和雨辰展开会谈。中间兜了好大一个圈子,现在总算是和雨辰见到了。
几个人坐在那里,雨辰只是微笑着不说话。一副很沉得住气的样子。西园寺平山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半晌才道:“总统先生。鄙人这次地来意,相信您已经非常了解。现在中日之间的紧张局面。虽然表面上只是朝鲜边境的一处小小问题。但是相信您也非常了解。这不过是给两国之间本来已经堆得高高得干柴洒上了火苗!对两国之间的局势影响是非常巨大的…………很可能就会引发战争!而家父地意见,中日两国本来就应该携手发展,共存共荣,建立属于亚洲人的亚洲。家父从来对中国的发展变革报以极大的善意和热情,对于贵国现在蒸蒸日上的势头寄予非常良好的祝愿…………但是一场战争就可以把这种变革完全的打断!日本军方的势力。一直将贵国视为最大的假想敌人。他们现在积蓄的战争能力也是非常可怕的。所以家父希望能和总统先生好好地沟通,能够化解这个局势。将两国从战争地边缘拉回来…………”
雨辰听着陈卓的翻译。突然笑道:“我从百里那里也大概听说了元老先生提出的解决意见。我们现在先不谈元老先生在野地身份,是不是能够有决定这个谈判的能力。就说这些条件,引渡金九。为北满事件签订条约。允许建筑南满铁路通往中朝边境的支线,和关东军共同发起行动,扫荡中朝边境,对日关税降低………这些条件远远超过了现在内阁首相桂太郎先生对我提出的交涉条件。我如果要接受的话,不如就接受桂首相的了,我们现在还谈些什么呢?”
他的语调有些讽剌,西园寺平山垂下了头在组织他地话语,而西园寺明子的眼睛就一直在雨辰的脸上身上打转。好几次想说什么但是又知道现在是什么场合。最后还是把嘴闭得紧紧的。女孩子的头发飘拂在眼睛前面,她只是低低的掠了一下刘海,那种风致都让我们的陈大秘书有点走神。只有雨辰视若未见的专注看着西园寺平山,脸绷得紧紧得毫无表情。
“总统先生,这个时候我们只需要坦诚的说实话,这也是家父多次交代我的。桂首相提出地交涉条件虽然温和,但是并不能安抚国内强大的军方势力。他的地位已经非常不稳固了!现在交涉没有结果。下面他为了维持自己的地位,也许再次提出的交涉条件,将一次比一次的价码更高,一次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