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想了想,扮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哀声道:“求求你……是这样么?”
许建仁将包子用力捏碎后往地上一扔,冷冷道:“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将沾满油腻的手掌用力在小米的脸上抹来抹去,看着她左右扭转脖子,却怎么也躲不开他的手,脸上因此露出嫌恶的表情,终于愉快地笑了起来,“你现在就是个任我玩弄的人偶,只有顺着我的意,让我高兴,才能让你自己的日子过得稍微好一点。”
小米对他笑了笑:“那你要我怎么顺着你的意让你高兴呢?”
许建仁的手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缓缓地说道:“女人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能让男人高兴呢?”
小米被他的油腻的手抚摸,只觉得全身直起鸡皮疙瘩,她强忍着恶心,对他微笑道:“你喜欢我?我只是以前不了解你,也许你待我好一点,我也会喜欢上你啊。”
许建仁没理她,他的手径直抚上了她的胸口,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小米心砰砰狂跳,却只能强自镇静,她不想示弱,何况此时示弱也无用,她更想寻机逃脱。许贱人一心想占有她,她也只有先顺着他才能等来机会。她媚声道:“贱人哥~”
许贱人听她叫“贱人哥”只以为她是在叫建仁哥,心中愉快。
小米心里不知骂过多少遍贱人了,脸上却越发温柔地笑着:“这种事要女子配合,才能得到极乐啊。”
许贱人道:“那你配不配合我呢?”
小米委屈得要哭:“你武艺高强,掠了我来,这里又是在人迹罕至的山中。我早就死了逃出去的心,也只有跟着你,顺着你才有活路。你今天这样对我,我也没法嫁给别人了,只有好好服侍你,配合你了。”
许贱人淫猥地笑着:“那你要怎么配合我呢?”
小米对着床柱努了努嘴:“你绑着我,我要怎么配合呢?”
许贱人冷笑一声:“你是想骗我解开绳子,你好趁机逃走吗?”
小米道:“我一个弱女子,抡打,打不过你,论跑,跑不过你,你解开了绳子,我也没法逃走。”
许贱人有些意动。他坐在床侧,小米将右腿移了一点,蹭了一下许贱人的后臀。许贱人喘起了粗气。
小米赶紧加了一把火,抛了个媚眼给他:“你不想试试吗?贱人哥~~”
许贱人咽了一下口水,解开了绑着小米手腕的绳索,涩声道:“小,小瑜……”
“嗯?”小米用手撑着从床上坐起,娇声道,“还有脚上的绳子呢?”
许贱人却只解开她一只脚:“这就够了。”
够你妹啊!小米心中骂他贱人千万遍!贱人前面再加一个死字!
许贱人握着她的脚踝,慢慢地摸着,又满脸陶醉地把自己的脸贴了上去。小米只觉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这分明是个恋脚癖的变态啊!
小米试图把脚抽回来,许贱人却牢牢握住不放,反将她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拽。小米不由得往后摔倒在床上。她惊叫一声,然后埋怨道:“(死)贱人哥,你这么粗鲁,人家都被你弄疼了……”
许贱人放开了她的右脚,伏在她身上就要低头亲上她的嘴唇。小米急忙用手挡住他的嘴:“别急呀……”
谁知他突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小米的掌心。小米只觉一阵恶心,脸上的笑容亦变得勉强起来,真想收回手掌,偏偏她不能。
许贱人脸上浮起得意的神情,仿佛是抓着老鼠玩弄的野猫,他并非不知小米用尽了心思只是想逃出这里,然而不管她怎样耍花招,也是逃不出他的掌心的。让她心存希望,然后再让她的希望破灭……山中时日长着呢,他可以一直玩下去,直到厌倦为止。
小米看见他的眼神,心猛地一沉,他并非她原先所想的那样愚蠢,既然能当上暗卫副队,那也不会是单纯四肢发达的莽汉了。虽然她仍然不曾放弃希望,然而如今看来,想要不做出任何牺牲就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她在心中低低叹了口气,最低限度要保命。
小米抽开挡在他嘴前的手掌,浅笑着将他推倒在床上:“别急嘛,让人家来伺候你。”
许贱人淫猥地笑着:“好啊,如果你伺候得好,等会儿爷也伺候你,让你舒服舒服。”
小米自动屏蔽了他后面半句话,拼命回忆着以前看过的肉文,那些个妃子是肿么伺候皇上的?还有青楼女子是怎么做的来着?貌似有用手撸的,还有用舌头舔的……
她去解许贱人的裤带,双手却因紧张而抖得厉害,解了半天都没解开来。
许贱人先前已经兴起,见她始终解不开裤带,等得不耐,翻身将她用力推倒在床上,压着她的双肩笑道:“还是让爷来伺候你吧!”
小米吓得大叫起来:“不要,不要!还是我来吧!”
☆、58寻找季风
小米被许贱人压在床上;不由吓得大叫起来:“不要;不要!还是我来吧!”
许贱人理也不理她;低头撕扯她的寝衣。
窗口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巨响;小米还没来得及转头去看窗口方向,就看见了一扇窗户以极快的速度从身旁掠过。
对;你没有看错;就是一扇窗户飞进了屋子。
窗户“砰”的一声撞上了房门;落在地上;散成一堆碎木条。
许贱人反应奇快;从小米身上跳了起来,蹿向门口。
小米呆了一呆,转头看向此时已经没有窗户的空荡荡的窗口。
窗外跃进一个青色的身影;飞掠到门前;一把攥住已经打开房门正要夺门而逃的许贱人左臂,将他拽得转过身来,同时一掌击向他胸口,只听骨骼碎裂声响起,紧接着青衣人飞起一脚将他横踢到屋子一脚。
料理了许贱人之后,那人奔至床前,将绑住小米脚踝的绳索拉断,见她未受伤的样子,似乎松了口气。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小米不及反应,愣愣地躺在床上,看着那个穿着青色深衣的男子解□上的深衣,裹在她身上。接着他俯身看着她,低声问道:“小瑜,你没事吧?”
小米摇摇头,接着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放声大哭起来:“你怎么才来啊!吓死我了。这许贱人对我下毒,还掠了我来,要,要……”
他将小米从床上抱起,轻轻搂住她,好像安慰小孩子一般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小米死死地抱紧他,哭得越发厉害,一边哭一边骂他:“魂淡,魂淡!都是你不好!谁让你不要我!谁让你非要叫刘妈送我回去!”
他亦将她抱紧,在她耳边喃喃道:“是我不好。”
小米越哭越恨,想起之前所受的折辱与惊吓,一低头咬在他肩上。
他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任她咬着。小米用力咬紧,直到口中尝到血腥味,才惊觉自己咬得太重,急忙松了口,但也不想道歉,只觉他是活该!她依旧勾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胸前不说话。
他抱着她跃出窗外,运起轻功向山下而去。
小米突然想起被他们留在房内的许贱人,把头抬起,怒视着他道:“那个许贱人呢?你就把他丢在那儿不管了?”他杀了季风,囚禁她,还想强了她,她要这贱人死一千遍一万遍!
姜邵离眸色暗沉:“刘伯会处理他,不会让他轻松死掉的。”
小米恨恨道:“带我回去,我要看着他吃苦头。”
姜邵离低头看着她,淡淡道:“你不会想看的,会做噩梦的。”
小米闻言却两眼放光:“刘伯会怎么处理他?活剐?还是切了他手脚?”说到会做噩梦,她就想起了在现代经常看的恐怖片,这种场面已经吓不到她了。
姜邵离见她如此神情,讶异地扬起眉头,随即无奈问道:“你要哪种?”
小米恶狠狠地说道:“两种都要!”
姜邵离摸出一支细长竹管,放在口中吹响,长长短短地数声之后,山上远远地传来一声短促的竹笛声呼应。他看向小米,微笑道:“如你所愿。”
小米亦对着他笑了一下,随即脸一板:“放我下来。”
姜邵离意外地停了脚步,将她轻轻放下地。小米看也不看他,站稳后转身就往山下走。
“小瑜……?”
小米知道他跟在身后,冷冷道:“姜公子,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不过我现在没有银钱可以酬谢,只能说一声谢谢,还请姜公子见谅。”
“小瑜,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小米低头赶路:“我哪有生你的气?我在雁南就已经说过再也不见你了,如今只是遵守诺言而已。姜公子就不要再送了,我自会回鲁国去的。”
身后那人默默不言,但小米知道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她抬头看向前面的山路,正值夜深,月如细钩,月光浅淡晦暗,稍远处的山路便隐在树影里完全看不清楚。她猛然站住,然后转身向着他走去。
姜邵离亦止步,静静看着她走近。小米走到他身前,看也不看他地从他身边走过,一路向着山上而行。她要去问许贱人季风的下落,即使季风真的被他杀了,她也要找到季风的尸体。
他跟在她身后,亦不开口问她回去做什么——
刘伯听到屋外步声,出来查看,见小米与姜邵离以及刘妈三人回来,讶然问道:“少爷?”同时向着小米的方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里面场面血腥,可以让瑜小姐入内看见吗?
姜邵离轻而缓地点了一下头。刘伯便把门口的路让开了。
小米冷着脸进屋,见许贱人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左右两臂都折断了,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扭曲着。她暗觉解恨,但紧接着她闻到了屋内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屎尿的臭味,这种味道让她差一点吐出来,急忙转身奔出了屋子,脸色煞白的吸着气,好让胸腹间翻腾的欲呕的感觉平息下来。
姜邵离伸手轻抚她后背,小米却往前走了半步让开,刘妈上前扶住小米。姜邵离将举在半空的手收回,低声道:“还是走吧,剩下的事让刘伯料理。”
小米深深吸了几口林间清醒的空气,感觉好受许多,她缓步回到小屋外:“刘伯,许贱人可还清醒?”
刘伯道:“回九小姐,他已经半昏。”
“刘伯,设法弄醒他,问他季风现在何处。”
刘伯领命入内,很快屋里面响起了惨叫声,也不知刘伯用了什么手法让那贱人痛醒,随后低声问他季风所在。
许贱人虚弱地哈哈笑了几声:“死,死了呀。”
小米在外面冷声问道:“尸体呢?”
“丢在河里了。”
“到底丢在了何处?”
“哪里还会记得?”
小米恨恨道:“你若是说清楚地点,待我找到了他,可留你一命。不然我就让你痛足十天十夜才死。”
“他已经死了。”
“不管他是死是活,我要找到他。”
许贱人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九小姐……我对你做了那些事之后,你当真会饶我?”
“会。”
许贱人低声道:“你待他可真是不一般。”
小米默然,她又何必去解释给这么一个贱人听,她和季风之间的情谊。“你说不说?”
“就在那驿站后面,往南穿过个小树林就有条河,扔在河里了。不过都过去两天了,现在多半被水冲远了……”
小米匆匆下山,姜邵离陪着她走出一段后道:“季风或许没死。”
小米惊喜地望向他:“你怎知道?”
“我得刘妈传讯回来,就赶往你跑走的那个县城,追到你前晚所住客栈,却无人看见过你从那里出发。我联络季风联络不上,在附近寻找你的踪迹,倒是联络上了你的另外两名暗卫。”
小米点点头:“这两个是我发现季风不见了之后,派出去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