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圆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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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圆舞曲-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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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说什……唔……”她……竟然敢……这么做?!
  软如樱桃的唇瓣甜如春蜜,紧贴刚冷的呼吸不肯松动,一丝丝淡淡的魔香似最烈的醇酒,浓而辛呛地夺去固若盘石的理智。
  那一剎那,所有的小行星爆裂在浩瀚宇宙中,红光四起地盲了眼,原本想推开她的蓝亚特竟缓缓地阖上眼,反客为主地啜饮那份醇香。
  他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她是他的学生,年龄在唇舌相濡问淡化,眼下面对的是个甜蜜可人儿,而非豆蔻初绽的十七岁少女。
  “咳……咳……少爷,你要用餐了吗?”
  不自在低唤惊醒沉醉两人世界的浓情蜜爱,不比蓝亚特少了惊愕的艾莲娜怔忡地抚唇,诧异自己的……投入?
  “欧曼尼,一句话也别说。”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不该有的悸动。
  他都还没打开嘴巴呢!怎么可以限制他善意的忠告,他不过想提醒少爷注意自己的身分,别忘了罗丝莉修女的叮嘱,千万别招惹情窦初开的小女生。
  何况少爷有婚约在身,不久将完成一生中最重要的大事,绝不可以有任何轻率的举动发生。
  只是,他有能力阻止吗?
  在波顿家族工作多年,他第一次瞧见比北极冰层还冷的小主人居然有热情的一面,那比浪起千丈还要惊人。
  “你不送我回家吗?外面那么黑,坏人又比天上的星星多,万一我走在路上遇到危险……”
  一个敢从十公尺高的树上一纵而下,毫无惧色的女孩会害怕走夜路?
  没等她说完的蓝亚特脸一沉,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也不管她的步伐是否跟得上,态度强横得好像在逼迫自己不受她影响。
  但是一听到“危险”两个字,固若金汤的心城忽地一动,石落墙裂地多了一条细缝,不由自主地为她担心。
  虽然他很想象丢弃一只小狗般任她自生自灭,反正胆大妄为的她根本不知怕为何物,但他就是无法丢开她。
  明知她可怜兮兮的语气是装出来,而且十分得意地扬起嘴角,但他心中的懊恼终究敌不过她的一颦一笑,那不该发生的一吻确实引起某些不当的连锁反应。
  “蓝亚特,你在和谁比赛快跑吗?”脚短的人总是比较吃亏,幸好她暗中施了魔法。
  “叫老师,不可毫无尊卑之分。”他没回头,似乎不关心她的情况,却慢慢缓下脚步,配合她的呼吸。
  “在你吻了我之后?”嗯哼!现在想撇清已经来不及了,他火热的霸气遗留在她的唇舌之间。
  “是你强吻了我。”面上一热,他借着夜色掩饰泛红肤色。
  “而你也不客气地享用一番,把我吻得魂飞魄散、肝肠寸断、支离破碎……”体无完肤。
  “艾莲娜,你的中文造诣只有这种程度吗?”让人听不下去。
  蓝亚特忽地一停,回过身往她额头一叩,开始同情教她国文的老师。
  她不以为意地挽起他结实的手臂,喊冷地朝他怀中一偎。“很贴切的形容词对吧!在你几乎把我吞下肚之前,你没感觉我们的身体像装了一颗核子弹,食指一按钮便会爆开吗?”
  “不。”
  “不?”
  “我不觉得被强迫是一件享受的事。”即使他心有同感。
  “呵……呵……蓝亚特,你有成魔的潜质喔!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叫人叹为观止。”艾莲娜笑咪咪地戳了他胸口一下。“你只是没享受到大餐的滋味罢了。”
  “我不是魔。”他将她纳入羽翼,下意识地不愿她受凉。
  “是魔非魔取决于心的方向,你要是不想沦为魔物就诚实点,自欺欺人是魔最爱的点心。”连自己都欺骗的人,何愁不成魔。
  静默了许久,蓝亚特平静地看着发长及踝的女孩,心里的翻搅如静谧的湖泊,表面无波似清澈的镜面,湖面下却泛起汹涌漩涡。
  她的话让他警觉了一件事,这些年他杀魔无数,见一个杀一个,毫不心软地给予一剑毙命,凶残的程度不下四处为乱的魔物。
  他也是个魔,嗜杀成性地毫不放过可能为害人类的生命,即使并无做出伤害之举,他依然挥剑铲除,不让其有生存空间。
  “怎么不开口?嫌我说得太直接,让你开始自我反省?”这是好现象,她乐见其成。
  “你不觉得自己很聒噪吗?一张嘴开开阖阖的不曾停止。”他的调侃声中隐含着一丝谑意。
  “我聒噪?”艾莲娜表情微怪地闭上嘴巴,颇为困惑地反思之前的种种。
  在艾佐家五个兄弟姐妹之中,她是最惜字如金的一个,如非必要绝不开口,保持事不沾身的沉稳态度以应万变。
  虽然手足间她排行最小,可是比起老大的邪傲、老二的狂烈、老三的邪气和老四的阴险狡猾,她的稳如泰山就显得珍贵许多。
  可是一遇上他,沉睡在身体里的魔兽忽地清醒,为了引出他的真心而不断释放力量,改变她奉行不违的本性。
  “比麻雀安静一点,至少你不会一大早扰人清梦。”他故意挑她毛病,不想表现出太多异状。
  “我不会吗?”她咯咯地笑了起来,脸蛋在月亮的照射下略染森冷的阴影。
  瞧她笑得阴沉,蓝亚特当下后悔多言。“最好不要,艾莲娜同学,我有非常严重的起床气,当我睡眠不足时。”
  “别担心,亲爱的老师爱人,有我睡在你身边,保证你一点气也没有。”而且全身舒畅得如洗三温暖般,汗涔涔地排出一身毒。
  “什么老师爱人?!别乱说,我是有未婚妻的人,即将为人夫。”及人父,为人丁单薄的波顿家传承后代。
  他是喜欢伊莉莎的,她博学多闻,深好知识,在自己的领域中创建一座广瀚的殴堂,全心全意为理想努力。
  他不否认她的善解人意和乐观自信吸引了他,让他在芸芸众生里走向她,执起她的手愿与她共度白首,并平顺地走完一生旅程。
  她带给他心灵上的平静,允许他因为责任而无法常常陪在她左右,理解地成为他的后盾,使其无后顾之忧地完成自己的使命。
  不负她,是他对她的尊敬,这世界上很难再找到像伊莉莎这样适合他的女人。
  “可惜你碰到了我,这个心愿恐怕难以如愿。”艾莲娜倨傲地笑着,为他脱轨的命运致上十二万分的同情。
  看着她充满心机的笑,他的心口为之一动。“小女孩别玩大人的游戏,你有更好的选择……”
  一想到未来站在她身旁的男人不是他,金眸微沉地敛去光彩,一股没来由的怒气由腹中升起,徘徊不去地压迫健康的心脏。
  不,不能随她的童稚言语而起舞,那只是一时错觉,他的心不会受她所牵动,是这丫头早熟得不显生涩,才会让他以为自己动心。
  强行压下浮上心头的声音,蓝亚特将这不寻常的躁动,归因于迟迟未能手刀“他”,才致使自己心浮气躁且变得易怒。
  当他这么想时,一阵熟悉的血腥味忽地飘进鼻间,他蓦然一惊地护住身侧的娇小人儿,两眼锐利如豹地在黑暗中梭巡可疑暗影。
  “你忽然发现爱我更甚于生命也不用紧抱着我,在我对你失去兴趣前,我不会消失不见。”他搂得有点紧,害她受到挤压的骨头发出惨烈的抗议声。
  “嘘!噤声。”真是失算,他忘了带出他的剑。
  她要是听话,就不是艾莲娜了。“有什么好玩的事儿,你瞧见有人在校园里偷情?”
  喔!那倒值得瞧一瞧,也许哪一天用得上。
  “你的脑子没有正面思考的时候吗?”他真被她打败了,满脑子黄色思想。
  “何谓正,何谓反?这是人制定的,但它真的是对的吗?没有一丝瑕疵?”上面那个都会犯错,何况是凡人。
  “你能不能安静一下,我……”蓝亚特冷不防地将她身体压低,眼中进射出冷冽箭芒。“待着别动,我去去就来。”
  “为什么别动,有趣的事不找我?”唔,是血的味道,难道……
  “小孩子别问太多,乖乖待在一边不要出声。”免得他分心。
  一说完,他屈身前进,行动快速地闪过一棵又一棵的大树,借着夜色掩去他身形。
  被丢下的艾莲娜也不气恼,冷冷地勾唇一笑,邪魅的眸色一如紫水晶,深幽地读人感到恐惧。
  她手指一弹,随即双脚离地地浮在半空中,漫步一般地踩着月光,神情闲适地像是来看戏的局外人,不显露半丝慌色。
  “驱魔,驱魔,天底下有驱不尽的魔,连你的神都不敢夸口能驱尽世间的邪灵恶鬼,单凭你萤烛之力也想与之抗衡吗?”
  但人就是笨才显得可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是魔界子民所缺少的,所以他们只能利用人性弱点加以控制,让人类沦为供其差遣的道具。
  虽然她不喜欢多管闲事,独善其身地任由血满双目,不过她还不打算放开叼在嘴里的猎物让别人坏事。
  “达米乐呀达米乐,一天下兴风作浪很痛苦吗?老是打乱我的计划。”
  那只喜在夜间出没的黑蝙蝠最好把皮绷紧,别让她有机会剥了牠熬汤,宴请同道共享清炖蝙蝠。
  第五章
  “谁?!”
  仿佛听见背脊发寒的召唤,阴暗中进食的黑影抹抹沾血的唇,寒如冷潭的银眸闪着精利光芒,视物如白昼地窥伺四周动静。
  平心而论,“他”不是高明的吸血鬼,甚至有些蹩脚,不到一百年的道行还算新手,常常一个失控吸血过量,将人的体液活生生地吸干。
  以“他”的族群而言,人类是供应他们生命力的主食,和一般所豢养的牲畜无异,只要一有饥饿感便张口咬下,温热鲜液自然源源不断地流入,不需费力自然送到嘴边。
  不过为免“食物”因此断绝,在进食方面需有所节制,不贪食地保留活体再创新血,好让他们的粮食不虞匮乏。
  在全体的共识下,吸血鬼一族不重复饮用一个人的血三次,且避免一时过于尽兴而导致人类死亡,自我约束地不与人类为敌,只要有饱意就得松口。
  但达米乐却常常忘了收回尖牙,鲜血一入喉便浑然忘我,沉浸在温暖的甜液之中,不知不觉地吸尽最后一滴血。
  因此,“他”被族群要求控制食欲,不得饱食过度,而后放逐在远离繁华的蕞尔小岛,学习当个有教养的好吸血鬼。
  “真是的,好好的猎食偏偏有人来捣乱,存心要坏我胃口。”才七分饱而已,一顿晚餐未能安静地进食。
  扬手一挥,一道粉色身影骤然往下坠,十六、七岁左右的女学生两眼失焦,茫灰无神地跌坐在地,动也不动地似尊被线操控的木偶。
  若非颈边出现两道血渍未干的牙印,真会以为她应非真人,而是人形机器,一举一动都听令行动,没有思考能力。
  “去,别让人发现你在这里,马上回家,而且忘记刚才所发生的事。”下回再找她聚聚。
  达米乐在女孩眼前扬了扬手,抹去她的记忆并唤醒她神智。
  恍如作梦般的女孩猛然一醒,吃惊地呀了一声,不解自己明明要去补习,怎会糊里糊涂地走到学校,还把制服穿在身上。
  她没有回头地匆匆离去,感觉有蚊子叮咬而抓了一下脖子,没发觉指缝间带着血,颠簸了脚步还当是贫血。
  如果她好奇地回头一望,立于树旁的暗影恐怕足以令她生场大病,连作恶梦地大喊救命。
  “谁在那里?”
  喷洒去腥的香水,并隐去一身阴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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