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斩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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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斩三国- 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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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慰草民,草民也知,以将军之尊,草民荐此名不见经传之人,还对其夸赞不已,卖花赞花香之嫌疑甚重,或许将军也曾在心中想过,这不过是草民想攀附将军,借以壮大我陈氏一族,但不论如何,只要将军能收归帐下,必能知草民所言非虚!”

华雄见陈林不信,正色道:“陈老丈!华某绝非安慰于陈老丈,单是陈老丈举荐时那番说话,已足可令当世任何英豪为之侧目,今日得老丈解释,那其中话语恐怕大多为陈宫之言,如此观之,陈宫此人必是有见地之人。而华某所说了解,却远非如此,不瞒老丈,华某颇通易理,陈宫此名,乃对华某有莫大助益,是以只要陈宫回来,华某必以上宾待之。”

三国当然是不能说的,既然已经蒙上了周易,华雄为了令陈林安心,索性继续朝上面搭,反正只要朝这些玄得难以解释地东西上扯,古代人大都会信之无疑。

果然,陈林听到这个话,一张憔悴地脸上写满了惊讶,眼睛里仿佛都有星星开始酝酿,华雄继续说道:“老丈应该还记得华某听闻陈宫之名时地样子吧!就是因为陈宫之名乃应了华某所知命数之一,才有那个样子!”

“原——原来是——如此!”陈林想起那天华雄的样子,“当日草民还以为将军——”

“以为我什么?”

察觉到自己失言,陈林忙改口道:“没什么没什么!将军竟通易理,草民也算见闻广博,但这先天易理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实,没想到将军通之,却是世所罕见之才,无怪乎将军能于董贼帐下如此春风得意,实在乃天命之人,上苍垂帘,方有将军如此爱民之人起于这乱世之中。”

华雄谦虚笑道:“哪里哪里!粗通一二,能略为窥测天下英豪,为自己趋吉避凶罢了!”

陈林此时兴奋不已,面色红润了不少,望着华雄的目光中已经蒙上了无数景仰的星星,喃喃地说道:“昔日周文王演伏羲八卦为六十四卦,进而知天命,通人贤,隐忍于商纣之下。后访的太公姜子牙,方助其儿鼎定天下,这易理之助可谓至关重要,乃是可左右天下兴亡,导天下命数之理。后世之中,所会者无几,当今之世,怕亦无人能通,将军能知天命,日后定必能令天下百姓得享太平!”

华雄被说得有些飘飘然起来,暗暗自嘲道:“开玩笑,咱是什么人!到现在这地步,那绝对是要争霸天下的。现在收陈宫,来日收徐庶,诸葛亮,收周瑜。对了还有李肃,袁绍手下还有几个大谋,田丰、沮授、审配什么的都收来。刘关张省了,他们恐怕打死都不会跟我,让他们到处流浪去。赵云黄忠马超是一定要地,张辽高顺已经到手,徐晃也已在望,再有最好的军备,最强的军队,最富有的财政,到那时候,谁敢再跟我拽毛,就把他给灭了!让百姓们都过上真正的太平日子,至于司马懿,让他见鬼去吧!几十年后到我儿子孙子手下当个文书得了。”

这样想着,华雄神色有些难过了起来,自己的儿子——华文华武实在不堪大任,看来有时间得加紧和花凝水进行造人运动。回头还有士孙月,蔡文姬,都得抱回家播种。说起播种,家里两个小妾一直没碰过,好歹也是一家人,有空也播播种吧!是该好好弄一个儿子来调教一下。

华雄是越想越远,表情也随着所想的内容变化,一旁唐羽和陈林却看得一头一脸地问号。搞不明白华雄突然表情古怪。时笑时难过。

唐羽心想都督是否被夸得太过。有点痴迷了。

陈林则是眼含星光地看着华雄,心想将军莫非又思考天命去了?

好半晌,华雄才从自我意淫中回过神来,想想刚才地话,说道:“不管如何,陈老丈你就放心吧!华某定会重用陈宫地!”

长安的夜也一样不安静,瓢泼大雨洗刷着长安城的每一处。也包围着贾诩地小院。

一匹快马驮着一个穿蓑衣的书童,在大雨中奔至院门口缓缓停下。

书童忙不迭地翻身下马,敲响贾诩的院门。

“谁啊?又是大雨天,又是三更半夜地!”

一个抱怨声从院内地房子里传出来。

“是我,快点开门!”

“等等,我穿件衣服!”

不多时,从房子里走出一个书童,戴着一个大大地斗笠给蓑衣书童打开门。口中喃喃道:“怎地这个时候回来?你不会明天再出发吗?”

“唉。你以为我不想啊,本以为只是小雨,便冒雨赶回。不想半路上变得如此之大,先生睡了吗?我有安邑的消息带回来,很奇怪的消息。”

“很奇怪的消息?先生还在里间看书呢!快去禀报吧!”

书童直奔里间。

微弱的烛光下,一身简装的贾诩正翻阅着案几前由竹简串成的书,听到声音便说道:“进来吧!”

书童开门走进里间,施礼道:“小童见过先生!”

贾诩微微颌首道:“说吧!华雄在安邑都做了些什么?”

“先生,那华雄很奇怪,也不知是否得百姓爱戴,以致昏了头脑,安邑城内外百姓和商人他皆免其税,不取一文一毫,还派兵帮助商人运输!委实奇怪至极,而且他还使用一种叫做预备役有些多余地征兵法!”

“预备役?说来听听!”

书童大略地将预备役介绍了一下,贾诩听得连连点头不已,喃喃道:“此法既练兵,又不伤民事生产,想不到他竟可想到如此妙法,倒真是有些门道!”

“而

先生你知道吗?听说他到安邑时,十万百姓沿道欢迎他做了何事吗?”

贾诩眉头一蹙,不悦道:“跟先生卖关子?”

书童笑了笑,忙说道:“他居然下马一路和所有的百姓握手,直至安邑内城!堂堂一位将军,竟与那些平头百姓如斯亲近,当真是奇哉怪哉!不收赋税,莫不成他不想筹集军饷。”

贾诩眼中闪过一丝凛然,对这个消息感到有些意外,随即面露一丝玩味的笑意:“这个人愈发显得特别了!安邑一地,华雄之名将尽入天下英雄之耳,可入史册也!华雄,尽情地做吧!让文和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喃喃的话语中,贾诩的情绪有些激动,有些兴奋,华雄是否能成为一个值得他投效的人,一切就看在董卓势灭前,华雄能做到什么地步!

同一片天空下,另一个地方却是没有雨的,所有的只是一个清朗地星空。

徐晃站在自己家中小小地花园内,目光望着黑暗中的花朵,陷入一片沉思之中。

“公明,此城可为我军行卫戍之职,今命你领一百士兵夜袭于此,制造混乱,事但成,我领大军攻之!”

思绪中的画面回转到白天在杨奉府上地情景,这样一个命令却让徐晃更加寒心起来。

自长安回来,杨奉就大幅地削弱徐晃的带兵,到最后,徐晃手下只有与他最亲近的一百亲兵,徐晃嘴上不说,心中却明白,与华雄的赌约,他输了,输得十分地彻底。

但即便是输了,即便是对杨奉十分地不满,徐晃还是希望能留在这里,期望有朝一日能再立功,再得杨奉重用。

可天不遂人愿。这次杨奉却交给他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领一百人去袭击一座还算坚固又有数千人守卫地城池,而杨奉手下明明有数万大军可调,却要自己去做这事,这不是把自己朝死路上逼吗?

“唉!主公,你为何定要如此待晃!莫非真教那华雄言中,晃于你帐下多年,你却如此轻易便猜疑于晃,实在教晃心寒啊!”

自言自语地说完这句话。徐晃返身离开花园。走向自己的卧房。

“你既容不得晃。那晃也只好另投明主!这些年的宾主之义,非是我徐公明负之,乃是你杨奉自断!”

在卧房内写下一封算是叛主的言语,徐晃依旧有些犹豫,拿起布帛端详了一遍。

“字付五官中郎将中军都督华雄,自与将军别后,诚如将军所言。杨奉自此对晃生疑,与晃百般为难,多年宾主之义荡然无存,晃心甚痛!欲转投明主,如前番将军所言,晃欲投于将军帐下,奈何家小皆在此间,但祈将军能助晃之家小脱困。晃即可领亲兵百人径投将军!徐公明谨此敬上。望将军信守诺言!”

短短的一封信,却让徐晃深感为难,但最后还是传来亲兵。让亲兵秘密将此信送去安邑交给华雄,可是在这个时候,亲兵却报来一个奇怪的消息。

“将军,门外有一人,称是将军长安故人,特来拜访!”

徐晃眉头微微一皱,他一直随杨奉在外,长安不曾有什么故人,即便认得几人,那也不过是官场上打过一些照面之人。

“命人带他去前厅!你且让人将信送出。”徐晃说完,径自出房间向前厅走去。

“你是何人?”

徐晃到了前厅,见到这所谓的“长安故人”,却发现自己从未见过来人,当下肃容质问。

来人做了个长揖道:“关西裴元绍见过徐将军!”

“关西裴元绍?本将军不识于你,何故谎称长安故人?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本将军可不会轻饶于你!”

说话中,徐晃心下更是生疑,神色间已有不悦,但还是隐忍住不动手,没弄清楚对方来意前,徐晃是不会贸然拿下这个冒失之人的。

裴元绍笑道:“不瞒徐将军,故人者,非是裴某,乃是裴某主公——华雄!不知徐将军可还记得?”

徐晃神色一变,眼珠一转,华雄在这个时机派人来,这似乎不太可能,再度质问道:“你是华雄将军之人?有何证明?”

裴元绍说道:“徐将军与我家主公之赌约,怕是输得很彻底吧!裴听闻,徐将军似将被派一必死任务,不知是真是假?”

裴元绍地话让徐晃确定了他地身份,可同时也给徐晃带来一个不小地震撼:华雄居然早已派人来了城中,只待我应变。如此看来,他竟是早有所料!派人前来,也必是为护我家小,他之所想,竟如此周全。

“原来是裴兄,华将军派裴兄前来,可是为了在徐某心生退意时,护徐某家小离城?”

裴元绍心中一紧,看不出这徐晃脑子倒还好使,一下就猜出了自己的来意,裴元绍笑道:“徐将军心思如此之快,裴某佩服,正如徐将军所说,主公着我等在徐将军要离开时,助徐将军家小离开,正所谓先下手为强,提前离开,方可令杨奉不易察觉!裴某来城中已有些时日,徐将军近来所受,在杨奉军中已传扬开来,其他虽不明个中原因,但裴某却是明白,到如今情势,徐将军莫非还想留在此间不成?”

徐晃盯着裴元绍一会,心中不得不为华雄的料事和缜密而称道,叹了口气说道:“唉!想不到多年宾主之义,竟如此不堪一试!裴兄可有办法令徐某家小脱困?”

听了这句话,裴元绍面色一喜,自忖自己出现的时机果然没错,谁也不会坐这等死,当下裴元绍说道:“徐将军愿走,我家主公定必大喜,事不宜迟,今晚便走如何?”

“今晚便走?这么快?”徐晃不由一怔。

“裴某既是为接徐将军家小离去,自是做好徐将军随时走的准备,只需徐将军通知一下,裴某今夜便可带徐将军家小离城而去。”

能早走一刻。便多一分安全,徐晃当即同意,迅速招来一家老小与亲兵,做好出走的准备,而在徐晃集结好人地时候,裴元绍也带着十来人从徐府地后门进来,十来人全都拿着

包。

布包内装的是寻常百姓的粗布衣服,其中不少甚至破烂不堪。裴元绍所用的方法就是让徐晃的家人全都伪装成流民。趁夜赶出。即便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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