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条塞进他的口袋。
“你好。”霍骐昂邃亮的眼眸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
“你平日有什么休闲活动?”刘佩宜说道。
“我挺喜欢和朋友玩生存玩游戏,偶尔也会带絮菲一起去玩。”霍骐昂又将话题绕回絮菲身上,搂着她的肩膀。
“生存游戏!”李芯玮兴奋地扬高音量,说:“好MAN喔!”
“改天也带我们一起去,顺便介绍你的队友跟我们联谊。”刘佩宜眨眨眼。
“台湾男人身上的肌肉都像你这么结实、性感吗?”朴幼真带着几分醉意,伸出食指隔着衣衫戳着他的肌肉。
霍骐昂轻笑不语,瞟了絮菲一眼,她正独自饮啜着红酒。
“我的枪法和技术都不错,改天也带我一起去玩生存游戏嘛!”朴幼真大胆地勾住他的手臂,撒娇道。
“有机会的话,我再约我的队友和大家一起出来玩。”霍骐昂说道。
“好啊!”所有的女生欢喜嚷着,纷纷举杯向他敬酒。
敬完酒,霍骐昂放下酒杯,凑近她的耳畔,低喃道:“喜欢我带给你的惊喜吗?”
他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耳廓上,令她的心发烫地跳动着。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附耳问道。
“刚才你同事蓝桐智打电话到家里,说我的房东小姐有难,急需一位男朋友,希望我能义气相挺,前来搭救。”
絮菲被他的话逗笑了。
个性向来有点人来疯的刘佩宜,喝了酒之后,心情更High,看着他们亲匿的互动,忍不住叫道:“智爱,快点替我取来墨镜,我快被眼前这对情侣给闪瞎了。”
絮菲连忙推开霍骐昂,正襟危坐,睨了刘佩宜一眼,娇斥道:“你在胡说什么啦!”
李芯玮站起身,走到霍骐昂和贝絮菲身后,热络地搭着两人的肩膀,说道:“甜食兽,你是真心喜欢我们家的絮菲吗?”
霍骐昂偏过脸,深邃的眼瞳散发着柔情真挚的眸光,凝睇着絮菲线条柔美的侧脸。
絮菲感觉到他的眸光恍若带着热度似的,灼烧着她,令她的脸颊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嗔怨道:“心玮,你在胡扯什么。”
“对啊!甜食兽,你是真心喜欢我们家絮菲吗?”刘佩宜也放下美食,赶来凑热闹。
霍骐昂抬起她细致的下巴,炯亮的黑眸徘徊在她美丽的面容上,缓缓地说:“我当然是真心真意的喜欢絮菲,我愿意为了讨好她而做任何事,也可以为了她和所有的女人保持距离,不再看其他的女人一眼。”
他甜腻的情话就像一簇火苗,熨烫她的耳膜,令她心跳飞快,紧张地咬着殷红的下唇。
“好深情、好浪漫的告白。”丁智爱一脸羡慕。
“那你喜欢絮菲什么?”常凝芝好奇地追问道。
“喜欢她美丽又带着几分娇悍的个性、喜欢她单纯脆弱的模样、喜欢她喝醉酒爱撒娇的迷糊姿态、喜欢她责备我太爱吃甜食的不屑表情……”他俊酷的脸庞上有抹认真的神采,一一细数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真挚的告白,令她的心发烫,胸臆间仿佛漫涌起一股炽热的情潮,冲击着她脆弱寂寞的心。
“接吻!接吻!接吻!”刘佩宜轻拍着桌面,叫嚷着。
在场的女人,除了朴幼真冷冷觑着这一幕,饮啜着红酒,其他人全都加入鼓噪的行列。
“拜托!你们不要闹了。”絮菲窘得想钻进桌子底下。
“那我只好应观众要求喽……”霍骐昂扳过她的肩膀,拾起她细致的下巴,手指抚着她红嫩的唇,缓缓地靠近她的唇。
絮菲还来不及反应,霍骐昂立即覆上她柔软的唇,火热的舌探进她的唇齿间,那柔嫩的触感令他深深地着迷,满足了连日来想吻她的渴望。
他淡而好闻的气息混着淡淡的酒味,充斥在她的嘴巴与鼻腔,炽热又温暖,令她晕眩又兴奋,任凭他强悍又热情地逼近,情难自禁地回应他,陷溺在他暧昧又热情的拥吻里。
良久,他满足地离开她的唇,凝睇着她红艳的脸庞,眉梢眼角都浮现了一抹温柔的神色。
絮菲又羞又急地退开来,低垂着脸,不敢迎视大伙戏谵的眼神。
“我瞎了!”刘佩宜兴奋地尖叫道。
“我看你们感情这么好,干脆择期结婚算了。”李芯玮说道。
刘佩宜闹上瘾,起哄道:“求婚!求婚!求婚!”
“你们真的不要再闹下去了。”絮菲尴尬得红着脸,求饶道。
常凝芝连忙缓颊,说:“絮菲脸皮薄,我们就不要再捉弄她了,反正只要她能开开心心和甜食兽在一起就好了。”
大伙决定放过两人,将焦点转移到常凝芝的身上,开始逼问她的恋爱史,讨论着在结婚迎娶当天,应该怎么刁难伴郎团。
第六章
月光照在迪化老街上,街道的两侧是带着历史古迹的砖红色建筑,市集上弥漫着淡淡南北杂货和中药味。霍骐昂和贝絮菲两人结束在‘Pink House’的聚会后,因为要帮蓝桐智裁剪造型用的红色缎布,遂坐着公车来到永乐市场。
出了布庄后,两人漫步在老街上,街的两侧悬挂着喜气的灯笼,客人们挨挨蹭蹭地坐在小摊子上,品尝着道地台湾小吃。
“玉兰花——”一个两鬓斑白的欧巴桑提着一篮沁香的玉兰花走过他们面前,停下脚步,朝她微笑道:“小姐,买盘玉兰花好不好?”
絮菲下意识地摇摇头拒绝,倒是霍骐昂盯着那篮素雅小巧的花朵起了兴致。
“小姐,买盘玉兰花拜拜,前面就是‘睱海城隍庙’,里面的月老很灵验,可以保佑你的爱情顺利,早日觅得良缘,买盘玉兰花去拜拜月老吧……”欧巴桑热情地介绍着。
霍骐昂含笑地瞅了絮菲一眼,看着那篮玉兰花问道:“这花怎么卖?”
“一盘一百元。”欧巴桑喜孜孜道,挑拣了一盘玉兰花递给霍骐昂,继而又说道:“城隍庙在前面路口右转走到底,趁着庙门还没关,赶快去拜拜。”
“谢谢。”他从口袋里取出钞票递给她,接过那盘馨香的玉兰花,循着欧巴桑指引的方向,在拥挤的商街中看到一座庙宇,香火鼎盛,烟霭袅绕。
絮菲停下脚步,看着庙内人人手持三炷清香,虔诚地祈求着。
庙宇的前庭聚集着几个老人悠闲地坐在一旁,一边泡着老人茶,一边下着棋。
霍骐昂觑着她踌躇的模样,轻笑道:“你不是说自己的爱情运很差吗?还不快入庙祈求月下老人,让你早日觅得良缘。”
“要是拜月老就有用,那婚友社的老板会哭吧!”她调侃道。
“小姐,你不要不信哦,我们这尊月下老人可是非常灵验,已经撮合几千对男女步入礼堂,你看桌上的喜饼全都是信徒拿来感谢月老的。”一位两鬓斑白的爷爷说道。
“进来拜一下月老吧,搞不好年底就能暍到你们的喜酒。”庙祝婆婆说道。
“你们误会了,他不是我的男朋友。”絮菲红着脸,否认道。
霍骐昂的眉饶富兴味地挑了一下,浅笑道:“我‘现在’还不是她的男朋友。”
“这么漂亮的小姐居然还单身,那真的要拜一下月老,请他帮帮忙。”庙祝婆婆说。
絮菲拗不过众人的建议,跟着庙祝婆婆进入狭窄的城隍庙内,先在入口处买了一份金纸、香和贡品,入庙后,空气中氤氲着一股浓郁的檀香味,庙内正龛中供奉着庄严的城隍爷。
霍骐昂替她将淡雅的玉兰花、铅线、喜糖和红丝线等贡品,放在桌上,看着她在庙祝婆婆的指引下,拿着三炷清香祈求着。
“小姐,你要很虔诚地说——城隍来作主,月老来帮忙,然后向神明报出你的姓名、年龄、住址、喜欢的类型和条件,请求月老帮你觅得良缘……”庙祝婆婆说。
神龛上髯髯白胡,双颊红润的月下老人,左手拿着婚姻簿,右手拄着拐杖,庄严的模样仿佛静静地谛听世间男女的祈愿。
絮菲在庙祝婆婆的指引下,虔诚地祈求着,但愿系在她小指上那条无形的红线能牵引她找到幸福的方向。
祭拜结束后,霍骐昂替她将求来的红纱线,依照庙祝的嘱咐,在庙前的大香炉前绕了三圈。
两人出了庙宇后,伴着皎洁的月光,漫步在红砖道,欣赏着迪化老街古色古香的建筑物,不知不觉漫步到大稻埕码头。
夜色中,迤逦婉蜒的淡水河,衬着环河南路上荧亮的灯火,两人并肩坐在石椅上,任凭初夏的凉风拂面而过。
就着晕黄的路灯,霍骐昂取出她祈求来的红纱线,说道:“我帮你系在手腕上。”
霍骐昂将细细的红丝线缠绕在她纤细的皓腕上,在上面打了个平结。
絮菲瞄了他专注的神情一眼,发现他炽热的眸正牢牢地锁在她的脸上,她被他
瞅得心慌意乱,急忙地想抽回手,反而被他紧紧握住。
“你懂得系红丝线的意思吗?”霍骐昂意有所指地问道。
“甜食兽……”她茫然地看着他。
“絮菲,我刚才在餐会上说我喜欢你,并不是在演戏,而是发自内心、真心真意的告白。”他的眉梢眼角化成温柔的线条,低喃道:“从第一次我们见面,你喝得醺醺向我打招呼,我便深受你的吸引。喜欢你聪明又带点小迷糊的个性、喜欢你的娇悍又不服输……”
她闪躲地垂下脸,不敢迎视他那双过分温柔的眼睛,却明白某些幽微的情愫已经渗透她的心,融化她倨傲的伪装,但是她却胆小的不敢去探究,害怕会破坏这份和谐。
“甜食兽,我一直把你当成室友,我没有想太多。”她狡猾地选择一个安全的答案,逃避他的问题。
“但是我没有和女人当室友的习惯。”他扳起她细致的下颚,强迫她迎视他的眼睛,轻柔地说道:“絮菲,别急着否认,我知道你并不讨厌我,从你的吻,我甚至可以感觉你也是喜欢我。”
絮菲在月光下静静地望着霍骐昂的脸庞,看着他墨黑邃亮的眼眸燃着汹涌的情潮,澎湃得仿佛要将她淹没,她匆然退却了,慌乱地别开脸,闪躲他的逼视。
“我很感谢你在我最沮丧的时候陪着我,但如果让你因此而产生错觉,我很抱歉。”她疏离地抽回被握住的手。
一次又一次在爱情的旅程上跌倒、受伤,遭受到欺瞒与背叛,她渐渐害怕起被一个男人吞没的感觉,怕自己又沦为爱情的奴隶,被猜疑和不安蒙蔽了理智。
“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明明对我有好感……”他钳住她纤细的肩膀,强迫她迎视他。“看着我的眼睛,你还能告诉我,一切仅是我的错觉吗?是我误会了什么吗?如果你对我没有感觉,你可以接受一个男人的讨好和宠溺,让他入侵你的生活吗?”
他霸道的追问,惹恼了絮菲,沉声道:“我是对你有感觉,那又怎么样呢?你有表白爱情的权利,并不代表我也有接受它的义务。”
“我们在一起的感觉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固执的守着自己的心,拒绝我的感情呢?”他阴郁地追问。
“我才刚结束一段失败的感情,我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她挫败地垮下肩。
“这只是借口,坦白地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对于她的拒绝,他虽然心急,但一见她沮丧的模样,他却也心生不舍,忍不住放柔音量哄劝道。
总是这样,对于他的温柔她毫无招架之力,两、三句话就能击溃她极力设下的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