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表情,若紫喜再次看向镜中的自己。虽然胸部在国中三年级时就一直保持这样,毫无长进;腰部以上的肋骨也清晰可见,宛如一道不甚可口的排骨便当;臀部不圆也不翘,正确的说法就是没肉,整体而言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惨不忍睹!
可是,这是她的身体,她很爱惜!
“你那是什么表情?也许跟你过往的女人比起来,我的身材是不够好,但是那又怎么样?”
“过往的女人?”他轻哼了声,她的身材确实比不上那些女人,不过,他并不准备在她身上多做挑剔。他伸出手,朝她轻声唤道:“过来。”
听到他轻柔的叫唤,她迟疑地收起满心的不愿意,无法违抗的走向他。
“做、做什么?”她紧抓着毛巾,小心的问。希望不是因为她激怒他,所以他想乘机修理她。
他绽开微笑,将她的小腿往池水里带,在为她洗脚的同时开口道:“女人对我而言都是不可靠的,就如同你——若紫喜!”
“什么呀!你跟我说这些做什……”她的小脸顿时一僵。她刚刚听到了什么?他喊她什么?
触及他阴沉的脸色,若紫喜只觉得全身冰冷。他知道她是谁了?为什么?
“你;你在叫谁?”若紫喜很想假装不知情,可是一开口却忍不住结结巴巴了起来。
御圣堂缓慢地将温水往她脚上淋去,脸上仍然带着笑容。可是,此时此刻若紫喜却宁愿他保持以往的冷酷,因为他笑起来似乎比较可怕。
“我似乎低估了若紫欢,她居然可以想出这个方法逃开和我的婚姻。你说,我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好让她尝尝耍弄我的下场?”
“你别乱来!”家人是若紫喜唯一的死穴,她顾不得谎言被拆穿后,自己可能面临的危险,抓着他的手臂道: “我妹妹的身体不好,你想做什么就冲着我来好了!”
御圣堂敛起笑容,挑起眉轻蔑地看着她, “承认了?”她喘着气,事到如今,她早就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吗?
“自从我进入这栋房子开始,就已经有所觉悟了。反正,我只是个无力抵抗的弱女子,况且在这个家,就算你欺负我,也没有人敢反抗,不是吗?”
原来,她是这么看他的。御圣堂了然的点头,并不为她的想法感到意外,只不过她猜错了一点,他完全不会因为她不是若紫欢而生气,反而还相当庆幸。
“至少,我不相信你是个弱女子。”
那个柔弱的若紫欢不过是个无用的花瓶罢了,但眼前的她却时常让他感到惊喜。
若紫喜的特立独行和矛盾性情,着实吸引着他。
“你想惩罚我什么?我都接受,请你别再伤害我的家人。”她亟欲得到他的允诺,她不知道他是否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但是为求保障,她还是必须大着胆子向他请求。
“伤害?我不曾伤害过任何人。”
“哈!”她笑了声,她会相信他的话才真是有鬼。“晚上那个家伙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闻言,御圣堂沉默了,但没多久,他又目露疑惑地看向她。
“你到公司去做什么?”原本他以为她应该会乖乖回家,可是她竟然出现在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也只有她,才会让他猜不透。
面对他的疑问,她回答不出来,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路过,不行吗?”这个理由连她都无法说得理直气壮。
“路过?”他不甚相信地瞥了她一眼,嘲讽地道:“御皇集团总公司和这里是完全不同的方向。”
“我迷路不行吗?”感觉到他的视线,她本能地想闪避。可是,他真有这么厉害?厉害到能猜出她是想去偷合约?
“好吧,我接受这个说法。”在他尚未找到答案之前,他无法惩戒她,不过,针对她不是若紫欢这件事,他倒是有话要说。“明天你到公司来。”
“又要去公司?”她看着他,脸上有着不确定。
他微偏着头,审视她的身子,轻轻地以手指滑过她的肩头,若有所思的说:“做为一个真正的御太太,有些事还是得办一办。”
“什,什么事?”闻言,她的心狂跳不已,他的碰触也让她感到全身一阵酥麻。
“你待会儿就会知道了。”他再次审视着她,满意地见到她双颊微微泛红。
若紫喜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像想到什么似的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他不知何时已步出浴池,并将正在发愣的她抱了起来,让她温热的脸颊贴在他赤裸的胸膛。
“你……”男女之间的情欲,她仍然不太明白,可是此刻,好似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
难道就因为他是她的丈夫,他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她还未经人事!至少那一夜她没有印象,所以不算!
她努力抵抗着,并慌乱的叫道:“我、我不要!”
“不要?”夫妻同床共枕是合情合理的,而解决丈夫的需要,更是做妻子的责任,不是吗?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而她正好是他感兴趣的女人,至少目前在还未玩够她之前,他不会想去碰其他的女人,所以他可以为她表现忠诚,但前提是他要她。
虽然他们是合法的夫妻,但思想保守的若紫喜,却不愿意轻易服从。
这种事不适合公式化的进行,她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让她能放心将自己交给他的理由。
可是,她知道他根本给不起她要的。
“两情相悦才有意义……”她死命地想推开他,完全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错,可是他脸上的笑,却像是在嘲笑她太天真。
“两情相悦?我不需要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
他炽热的气息如狂浪般席卷了她的理智,但他的声音里却透着嘲讽舆轻蔑,“还是你想离开我,去找一个适合你的男人?”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着实听不懂他真正的意思,可是他的舌正缓慢地滑过她的颈子,引起她一阵战栗。
闻言,御圣堂目露鄙夷。这就是女人,他根本不会对女人这种低贱的生物动心,因为他不需要任何一个女人。
“你只能做我的女人,也只能想着我。”他相当霸道,即使他不爱她,她还是只能属于他。翻了个身,他要让她亲身体验她属于他的事实。
清醒如她,可以敏锐地感受到他压在她身上的重量,还有他的唇落在她肌肤上的湿热触感。
在他的挑逗之下,一股陌生的情欲在她的体内升起,她只能不知所措地攀附着他……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想抗拒,是因为不想成为他的玩物,可是她的身体却逐渐不听使唤。
在他的怀中,她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但是在他吻上她胸前的粉嫩时,她不禁浑身一震,燥热难耐地低吟出声。
他看起来心情非常愉悦,在听到她娇羞的低吟时,他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早已迷乱的眸子。
因为母亲的背弃,他有绝对的理由鄙弃爱情,而她不过是他用来发泄的玩物罢了。
“我可以合理的利用你,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爱情是什么?既不是保证,也不能当成永远的承诺,所以他只相信白纸黑字的契约。
他的女人?听起来,她似乎已经成了他的所有物了?是了!她没忘记合约上的内容,她的确是他的资产没错。
所以,这也代表了她没有反抗的权利……
低下头,他蛮横地向她索吻,不让她有任何思考的机会,她即将真正成为他的女人,从今以后,她就只能是他的女人!
第五章
若紫喜在御圣堂怀中动弹不得,无法移动的她根本找不到舒适的姿势,只能依偎在他圈紧的天地里,瞪着窗外黑夜里的星光。
糊里糊涂地成为他的女人,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居然厚颜无耻的侵犯了她……
新婚之夜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被骗了!
鱼水之欢的“欢”究竟是何意?
她为什么只感到疼痛?
那么,欢愉指的是男性能得到欢愉?
因为她全身都在痛,根本就投有睡意,而他居然可以这么安稳的睡去,真是太不公平了!
她的脸就这么抵着他的胸膛,倾听着他不疾不徐的心跳声,而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头顶,让她有种被呵护的感受。
像他这样的男人,她应该讨厌他到了极点才是,但为什么她会想靠近他?
初时,她的确是很想反抗,但现在,她实在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情已经有了变化。
他真的睡了吗?
若紫喜抬头看向他,鼻尖几乎抵到了他的,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
他相当英俊,紧抿的嘴角依然有些冷漠,她却不再惧怕地将自己的唇凑向了他的唇,像是在享受他难得的柔情一般。
到底哪一个他才是真正的他?
宴会上那个为她洗脚的他让她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心动之中,而他为她上药的神情也让她感到迷惑……
她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他。
真的是很不可思议,才不过短短几天,她就爱上了他。
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么容易的。
虽然他并不是因为爱她才娶她的,但她还是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
但爱上一个人不是应该感到幸福吗?
为什么她只觉得心惊胆战?
他曾经信誓旦旦地表示不相信女人,而她也不会是例外。
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对女人严重地失去信心?她真的很想知道……
爱上他或许也代表了一个没有后路可退的结果但是,她此刻正躺在他胸前,他就在她伸手可及之处。
现在,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抱着他,享受别的女人无法拥有的权利,还可以慢慢地探查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让他重新相信女人,并且让他爱上她。
这是属于她的小小梦想,希望能够实现!
整理好紊乱的思绪,若紫喜心满意足地回抱着他,缩在他温暖的怀里,沉沉睡去……
刑城原向来习惯早到,因为他必须要在御圣堂进办公室之前,准备好他需要的资料,还有一杯热茶。
跟随御圣堂这么久,刑城原了解他的程度胜过任,何人,可是,今天当他踏人总裁办公室时,却还是吓了一大跳。
“总裁?”刑城原不敢置信地轻喊出声。他的上司居然这么早就坐在办公桌前,还不知道已经工作了多久?
“你来了。”御圣堂的双眼紧盯着电脑萤幕,听见刑城原的声音,连头也没抬,只是淡淡的打了声招呼。
“我去泡茶。”刑城原一时乱了手脚,御圣堂的早到,着实打乱了他一天的行程。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以前御圣堂从未曾这么早到公司过,难道是为了昨晚的“那件事”?
见刑城原欲离去,御圣堂喊住了他:“等一等,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刑城原连忙来到他桌前,恭敬地问道。御圣堂沉默了片刻,撑着下巴,兴味盎然地看着他。
虽说若紫喜只是他的资产,但她似乎不把他的冷漠放在眼里,而他似乎也在无形中习惯了她的性情,现在居然觉得下属唯唯诺诺的样子十分有趣。
刑城原跟了他好些年,自然很了解他,也算是他唯一信任的人,可是刑城原与他之间仍存在着一道隐形的墙。
而若紫喜闯进他的世界不过才几天的时间,却轻而易举地打破了那道墙,而刑城原,他最信任的秘书,何以花了数年,仍然无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