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再大的阻碍,她都可以努力克服,但是一旦牵扯上父亲,事情便没那么简单了。她想象得到父亲为了要钱,会做出多不堪的事,她不能让父亲伤害轩昂的家人,这种痛苦她一个人承受就够了,不需要拖其它人下水……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
罗莎双目一亮,心喜道:“算你聪明,先说好,你可别反悔哪。”
“我也要声明,我离开,是因为不希望我父亲纠缠孟家的人。”
“我知道,我也不愿意轩昂的家人被你那好赌的酒鬼父亲给打扰,所以才要求你放过轩昂,我这么做完全是出自一片用心良苦。”
这个死女人,说的比唱的好听,把自己的卑劣手段解释成做功德,搞不好杀人放火都会被她说成帮助人早日投胎的善行。也罢,只要父亲不找上门就好。
“你走吧,不送。”
罗莎对她的逐客令不以为意,能达到目的比什么都高兴,临走前不忘刻薄一句。“好好享受你短暂女主人的时光吧,希望今天过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出现在孟轩昂的面前。”语毕,带着胜利的微笑离去。
客厅里,谢采瑶一个人静静地思考良久,想清楚了今后的方向后,便回房整理行李,留下一张字条,离开了孟轩昂的住处。
采瑶走了,对孟轩昂无疑是一大晴天霹雳。
第一个月,他疯狂地寻找她,但是她的住处空无一人,连家具都不见;到她公司去,员工说她交代完一些公事后,便说要办私事而离开了。
她的离开令他恍如世界末日来临,深受打击。
他终究还是拴不住她的心吗?努力了这么久后,她还是选择了离开他?!
从她消失的那一天起,他脸上不再有笑容,性格一天比一天阴沈。
第二个月,他开始自暴自弃,有时候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几天不出门,有时候疯狂地工作,连觉也不睡,糟蹋自己的健康。
第三个月,他借酒浇愁,头发不理,胡子也不刮。没有她的世界,活着有若行尸走肉,人都不像人了。
他的改变令所有人吓到,也令家人担忧,谁来劝都没用。
安慰脆弱的他,这时候是最佳时机。
趁他在家里酒醉神智不清的时候,罗莎逮住了亲近他的机会,这时候男人通常最需要女人的安慰,也许她有机会可以和他发展进一步的关系,例如酒后乱性,她已经准备好了当他“乱性”的对象了。
“轩昂,别喝了,瞧你醉的,都快站不起来了~~”罗莎放柔了语气,故意穿着一身低胸性感的衣服,倚偎着他的臂膀,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只要点着火苗,不怕他事后不认帐。
孟轩昂躺在沙发上,闭着眼一点反应也没有,身旁堆着空酒瓶,一手还拿着喝剩的酒瓶。
“轩昂?”她推了推他,只得到他一个翻身的反应后,再无动作,彷佛梦周公去了。
“嗯!要睡也乱性之后再睡好不好,亏我等了这么久,还穿得这么性感,却给我醉得不省人事。那女人有什么好,身边有肉吃偏要捡菜根,真不懂得惜福!”她扁扁嘴低斥,而后灵光一闪,心想不如拖他上床,扒光他的衣服,隔天一样可以清算总帐。
打定主意后,她便立刻执行,好不容易把人扶上床后,迫不及待宽衣解带,全然一副色女的模样,坐在他身上开始扒他的皮带,扯他的上衣,当要脱他的长裤时,突然一声轻笑传来,令罗莎大惊失色。
“谁!”她喝问,门突然被打开,进来的不是别人,居然是山田贞子,以及她几名手下。
罗莎脸色铁青地抓起地上的衣服,在慌忙中穿回身上,以湮灭证据。
“堂堂罗氏企业的负责人,居然是一个乘人之危的女色狼,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恐怕会上各大报纸的新闻头条。”山田贞子讪笑道。
“你进来干么!”
“这里又不是你的地方,凭什么你来,我就不能来?”
该死!一定是孟家仆人放她进来的,早知道应该事先叮咛仆人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破坏她的好事。
“我和轩昂是两情相悦,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摆明了抵死不认帐,反正没人看到。
“忘了告诉你,这里每个房间我都装了迷你摄影机,刚才你所做的事从头到尾都被我的人拍下来了,过程真是香艳刺激,我很期待,当轩昂看到你对他所做的事情后,会有什么反应?”
罗莎听得刷白了脸,恍然大悟,原来山田贞子早就来了,却躲在暗处等她掉入陷阱,好卑鄙的女人啊!但是……她又怎么预料到自己打算做这些事呢?
山田贞子邪笑道:“如果让轩昂晓得谢采瑶的离开是你搞的鬼,那一定非常有趣。”
她一听,大惊之下,立即领悟这一切都是山田贞子的计谋。
“你早知道我派人去你那儿偷谢采瑶的资料?……不对!是你故意将谢采瑶的资料泄漏给我的人!”
“你还不算笨嘛。”山田贞子不否认,甚至大方地承认。
“你好卑鄙!”
“卑鄙的不是我忘了,别忘了,要脱轩昂衣服的可是你,如果你不做这种下流的事,我又怎么有机会录下来呢?”
“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威胁你喽,咱们也斗了这么多年了,该有个胜负才是,轩昂是我的,请你退出,不然我就公布录像带。”
“你——你下流!无耻!”罗莎突然冲过去扑打她,歇斯底里的举动令山田贞子始料未及,也因此来不及躲开,被她狠狠甩了一巴掌。
“贱女人!你敢打我!”
“我打你怎么样,我还踢你呢!”一脚再踹去。
两个女人即刻扭打在一起,连山田贞子的属下都来不及阻止。
“哼,我跟你拚了!”
“死丑八怪,我要抓花你的脸!”
“我才要毁你的容,臭日本鬼子!”
两个女人又抓头发又扯衣服的,人前的淑女形象全没了,说她们是疯女人一点也不为过。
山田贞子气急败坏的,那些手下看她被欺负也不来帮忙,养他们真是白养了,搞不好养只獒犬都比养他们有用,才正要开口大骂,突然颈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掐住。
现场叫骂声停了,她和罗莎惊恐地相视,因为彼此的脖子都被一只手掌狠狠掐住,并往上举高,力量大到让两人双腿都离了地。
“轩……”
“昂……?”
脖子被掐紧,连出声都有问题,她们的表情恐惧更胜于惊讶,无法置信地瞪着那位掐她们像掐死鸡的男子——孟轩昂。
孟轩昂凌厉的眸子来回瞪着两人,低沈冷凛的嗓音一字一字地自齿缝间进出。
“原来是你们两个搞的鬼。”
原来他没喝醉?
“把我的采瑶给逼走。”
天!他的力气有这么大?
“害她离我而去。”哇!好恐怖的表情!
“失去了她,我怎么活下去?”他生气时有这么可怕?
“没有她,活着也没意义。”简直变成另一个人了。
“都是你们两个害的。”
跟平常的孟轩昂不一样。
“我杀了你们。”
什么!!
“唔……”
“救……”
恐惧挣扎的两个女人,痛苦得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助地惨白着一张脸,感觉掐住脖子的手正逐渐缩紧。
他不是开玩笑的!原本那个温柔老实的孟轩昂跑哪去了?现在的他彷佛是恶魔的化身,让她们打从心底恐惧,袭身的寒意令全身颤抖不已。
完了完了,她们真的会死掉!救命呀!!
“大哥!”
一进门就见到此景的孟轩辙,立刻飞也似地冲上前。
“大哥!住手!你会杀了她们!”
“死了最好,嘿嘿……”紧抿的嘴角扬起邪恶的笑容。
“惨了!大哥老毛病犯了,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话,嫂子,你快来阻止呀!”他对门口的谢采瑶叫道。
谢采瑶傻愣愣地站在门口,若非亲眼所见,她还真不敢相信,本来还以为轩辙说得太夸大,没想到亲眼见到,连她都看呆了。
“嫂子,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阻止大哥呀!”
“他……真的力气好大耶……”采瑶惊叹道。
“我早跟你说过了,大哥被惹毛后是六亲不认的,所以父亲一直告诫大哥不准用暴力,也不准他随便发脾气,就是怕他在盛怒下做出无法挽回的事。大哥失去你后已经变了个人,现在更是疯狂了!只有你能唤回他呀!”
“好厉害喔,好像绿巨人耶,平常斯文弱不禁风的,一发飙起来就变了一个人,连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他……”
“天呀,嫂子!现在不是叹为观止的时候好不好!会出人命的呀!!”
“哈——你们也有今天啊。”她忍不住坏坏地幸灾乐祸一下。
“嫂子!”
“好啦好啦,别叫魂了,我来帮忙就是了。”她走到轩昂面前,清清喉咙,说道:“喂,死鬼,我回来了,放她们下来吧。”
没反应。
“耶?他耳聋吗?”她疑惑地问向一旁忙得团团转的轩辙,一下子要扳开大哥的左手,一下子又扳开右手,都不知该先救哪一个。
“再大声点,这时候他被怒气冲昏头,回不了神智呀!”
这样啊,好吧。
谢采瑶又大声叫了几次,但孟轩昂都没反应,彷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听不到她的话,害她十分苦恼,看来他深受打击哪!
忽尔灵机一动,有了!
她走向饭厅,搬了张椅子过来,爬上椅子,先做个深呼吸,然后将嘴巴附在轩昂的耳朵旁,轻声细语。
“我爱你,老公。”说完,在他脸庞啾一个。
孟轩昂全身一震,恍若石像被魔法点了一下便可以动了,他讷讷地转过头,盯着她的脸。
“采瑶?”
“厚!你终于有反应了!耳朵频率跟别人不一样是不是,大喊听不到,小声说反而听到了,真服了你,还不给我把人放下,不然不理你了!”
孟轩昂立刻两手一松,丢人像丢东西一样地将她们放开,同时激动地抱紧采瑶。
“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是笨蛋还是国文造诣太差啊?我纸条上明明写说去办事情不用找我,你是看不懂喔!”
“我以为你不告而别……三个月都没你的消息。”绿巨人的表情不见了,他恢复成原来那个老实好欺负的面孔,还可怜兮兮的说。
“因为我在忙呀,我去办很重要的事,为了解决我那臭老爸,花了我好多时间呢,要先计划,然后布局,还有很多很多麻烦的过程要处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辛苦……唉,一时说不清,反正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现在你先告诉我,你干么掐住那两人的脖子不放啊?还有你为什么衣衫不整?”她指着地上,被孟轩辙轮流急救的罗莎及山田贞子。
老婆问话,他乖乖地叙述一遍刚才发生的事。原来喝完酒后,他不想动,也不想理人,虽然知道罗莎和山田贞子都出现在他房里,但他一点都不想理会,直到无意中听见她们陷害她的阴谋,这才导致自己盛怒之下失控。其实他酒量好得很,根本千杯不醉,只因为怕喝酒容易情绪激动,所以从来不在人前喝,让人误以为他酒量差所以不敢喝酒。
“笨蛋!我是那么容易被陷害的人吗?那是骗她们的好不好?免得她们拿这要挟你及你的家人,一方面也让我有充裕的时间去处理我爸爸的事